北京的冬夜带着刺骨的寒意,吴贤将商代青铜爵小心交给文物局库房工作人员时,指尖仍能感受到爵身历经三千年岁月沉淀的厚重。库房的恒温系统让空气保持在18c,青铜爵表面的绿锈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底部“妇好”二字款识清晰可辨——这是商代商王武丁配偶妇好的专属用器,目前国内存世量不足十件,其历史价值不亚于司母戊鼎。
“这件青铜爵的器型是典型的商代晚期风格,三足鼎立,流尾对称,腹部的饕餮纹线条刚劲,是研究商代青铜铸造工艺和王室礼制的核心标本。”张教授早已在库房等候,他戴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爵身,“你们在巴拿马查获的账本我已经看过了,上面提到‘黑蝎’曾与欧洲一个神秘的古董商合作,将一批敦煌文书卖到了瑞士,我们得尽快跟进这条线索。”
敦煌文书是敦煌莫高窟出土的公元4至11世纪的各类文献,包括佛教经文、儒家典籍、官府文书、民间契约等,总数超过六万件,其中大部分在近代因战乱流失海外,目前分藏于英、法、俄、日等十余个国家的博物馆和私人手中。吴贤立刻召集团队:“苏湄负责整理敦煌文书的相关资料,尤其是已流失海外的文书目录;周明远联系国际刑警组织瑞士分部,请求协助调查账本中提到的古董商;我去敦煌研究院,向专家了解文书的鉴定特征,为后续追索做准备。”
次日清晨,吴贤抵达敦煌研究院。在研究院的文献修复室里,院长拿出一卷唐代《金刚经》残卷:“敦煌文书的纸张多为麻纸,唐代文书的麻纸纤维更粗,表面有明显的帘纹,而且墨色多为松烟墨,历经千年后会呈现出独特的‘焦茶色’。这些特征是鉴定敦煌文书真伪的关键,仿品很难模仿。”吴贤接过残卷,指尖拂过纸张表面,能清晰感受到帘纹的凹凸感,墨字边缘因年代久远微微晕散,呈现出自然的层次感。
与此同时,周明远从瑞士传来消息:账本中提到的古董商名叫科恩,长期在日内瓦经营古董生意,与多个跨国走私团伙有往来,警方怀疑他手中至少藏有二十卷敦煌文书,准备在明年年初的日内瓦私人拍卖会上出售。“科恩很狡猾,他的古董店没有任何违法记录,所有走私文物都藏在私人别墅的地下仓库里,我们没有确凿证据,无法申请搜查令。”周明远的声音透过视频传来,背景里能听到瑞士警方的讨论声。
苏湄补充道:“我查阅了已公开的敦煌文书目录,发现有五卷唐代《法华经》残卷在1940年代从敦煌流失后便下落不明,根据账本记载,这五卷残卷很可能就在科恩手中。这五卷残卷是目前已知最完整的唐代《法华经》手抄本,对研究唐代佛教传播和书法艺术至关重要。”
吴贤沉思片刻:“我们得想办法拿到证据。苏湄,你伪装成日本藏家的代理人,以购买敦煌文书为由接近科恩,设法确认文书的位置并获取证据;周明远和瑞士警方在别墅周围布控,一旦确认文书位置,就立刻申请搜查令;我留在敦煌,与研究院专家一起制定文书的鉴定和保护方案,随时准备前往瑞士。”
一周后,苏湄抵达日内瓦,按照计划联系科恩。科恩在他的古董店里接待了苏湄,起初对苏湄的身份充满警惕,直到苏湄出示了日本藏家的推荐信和巨额资金证明,他才逐渐放松警惕:“我确实有几件‘特殊’的藏品,但需要确认你有足够的诚意和实力。”
“我的雇主对敦煌文书很感兴趣,尤其是唐代的佛经手抄本,只要是真品,价格不是问题。”苏湄故意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卷唐代《金刚经》残卷,“类似这样的文书,不知道你有没有?”科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我有比这更珍贵的,不过需要你跟我去别墅看实物,那里才是我的‘私人宝库’。”
苏湄心中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没问题,不过我需要先向雇主汇报,确认时间后再联系你。”离开古董店后,苏湄立刻将情况告知周明远,两人约定三天后前往科恩的别墅。
三天后,苏湄按照约定来到科恩的别墅。别墅位于日内瓦湖附近,周围绿树环绕,安保措施极为严密。科恩带着苏湄走进别墅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摆满了从世界各地盗掘的文物,其中一个玻璃展柜里整齐摆放着二十卷敦煌文书,每一卷都用锦盒精心装裱。“这些都是唐代的佛经手抄本,其中五卷是《法华经》残卷,是我十年前从‘黑蝎’手中买下的,绝对是真品。”科恩得意地说。
苏湄假装仔细查看,悄悄用藏在袖口的微型摄像头拍下文书的细节——文书的纸张呈现出唐代麻纸特有的淡黄色,墨字为松烟墨,边缘有自然的磨损痕迹,卷末还有抄写者的署名和日期,这些特征与敦煌研究院专家描述的完全一致。“这些文书确实不错,我需要回去和雇主商量,明天给你答复。”苏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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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别墅后,苏湄立刻将拍摄的视频和照片交给瑞士警方。警方根据这些证据,迅速申请到搜查令,当晚便突袭了科恩的别墅,成功查获所有敦煌文书,并将科恩逮捕。周明远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吴贤:“文书都已查获,经初步鉴定,确实是唐代真品,其中五卷《法华经》残卷保存完好,是目前发现的最完整的版本。”
吴贤立刻从敦煌赶往日内瓦,在瑞士国家图书馆的文物修复室里,他终于见到了这批敦煌文书。展开其中一卷《法华经》残卷,字迹工整秀丽,是典型的唐代“写经体”,卷末的“开元二十三年七月十五日,沙州僧智海抄”字样清晰可见——沙州是唐代敦煌的旧称,这卷文书正是公元735年敦煌僧人智海抄写的,距今已有近1300年历史。“太好了,这些文书不仅是佛教经典,更是唐代敦煌社会生活的‘活档案’。”吴贤激动地说,“我们要尽快将它们运回中国,进行专业的修复和保护。”
在办理文书归还手续期间,吴贤受邀在日内瓦大学举办讲座,主题为“敦煌文书的历史价值与保护”。讲座现场座无虚席,不少瑞士学者和文物爱好者纷纷提问,探讨敦煌文书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作用。一位瑞士汉学家感慨道:“以前我们只能在博物馆里看到零散的敦煌文书,这次能见到如此完整的《法华经》残卷,还能了解到中国对文物保护的重视,真是大开眼界。”
文书归还仪式当天,中国驻瑞士大使发表讲话:“这批敦煌文书的回归,是中瑞两国在文化遗产保护领域合作的重要成果,也体现了国际社会对流失文物追索工作的支持。未来,我们愿与瑞士及世界各国一道,共同守护人类的文化瑰宝。”
将敦煌文书运回中国后,吴贤团队与敦煌研究院合作,在国家博物馆举办了“敦煌文书回归特展”。展览中,五卷唐代《法华经》残卷被放在恒温恒湿的展柜中,旁边陈列着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复制品和唐代写经工具,让观众能直观了解敦煌文书的创作背景和历史价值。展览开幕当天,不少敦煌学专家专程前来参观,对文书的保护和展示给予高度评价。
就在展览举办期间,吴贤收到了来自南美洲秘鲁的消息——秘鲁考古学家在一处印加文明遗址中发现了一批带有中国瓷器碎片的文物,怀疑是明代郑和船队途经美洲时留下的。“如果这一发现得到证实,将改写明代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证明郑和船队不仅抵达了东非,还可能到达了美洲。”吴贤立刻召集团队,决定前往秘鲁一探究竟。
抵达秘鲁后,吴贤团队在秘鲁考古学家的带领下,来到印加文明遗址——遗址位于安第斯山脉的一处山谷中,出土的文物包括印加人的黄金饰品、陶器和石器,其中几件陶器的表面镶嵌着中国瓷器的碎片。吴贤拿起一块瓷片,仔细观察:“这块瓷片的胎质洁白细腻,釉面呈青白色,是典型的明代永乐年间景德镇官窑青花瓷特征,上面还有缠枝莲纹的残痕,与郑和船队携带的瓷器风格完全一致。”
为了进一步确认,吴贤团队将瓷片带回国内,通过碳十四检测,确定瓷片的年代为公元14至15世纪,与郑和下西洋的时间相符。“这一发现为明代海上丝绸之路延伸至美洲提供了重要实物证据,说明当时中国与美洲可能已经存在间接的文化交流。”吴贤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未来,我们计划与秘鲁考古部门合作,对遗址进行进一步发掘,寻找更多的中国文物,还原明代中西方文化交流的历史全貌。”
合作发掘工作开始后,吴贤团队与秘鲁考古学家在遗址中又发现了更多的中国瓷器碎片,包括明代宣德青花、成化斗彩等,还发现了一枚明代的铜钱——“永乐通宝”。这些发现引起了国际考古界的轰动,不少学者纷纷表示,这将重新审视明代中国与世界的交流范围。
在秘鲁工作期间,吴贤还收到了国内的好消息:“文明古国文化遗产保护联盟”新增了秘鲁、墨西哥等美洲文明古国成员,联盟的合作范围从亚洲、欧洲、非洲扩展到了美洲,未来将开展更多跨文明的文化遗产保护项目。“这是人类文明交流互鉴的重要一步,不同文明的文化遗产都值得被尊重和保护。”吴贤在联盟视频会议上说。
发掘工作结束后,吴贤团队带着瓷器碎片和铜钱返回中国。在国家博物馆举办的“明代海上丝绸之路新发现特展”上,这些文物吸引了众多观众的目光。吴贤站在展览现场,看着观众们对文物充满好奇的眼神,心中满是感慨——从追回流失文物到参与国际考古合作,从推动文明古国联盟到促进跨文明交流,他和团队走过的每一步,都在为守护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贡献力量。
“跨洋对话,文明共生”的墨迹在灯光下尚未完全干透,吴贤的手机便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埃及文物部穆罕默德”的名字。接起电话,穆罕默德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吴,卢克索神庙的拉美西斯二世雕像底座出现严重风化,部分象形文字已经模糊,我们尝试了多种修复方案都没有效果,希望你能带领团队来埃及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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