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吴歧感到开心的是,吴二白似乎也有意在老太太大寿时,好好办一下。为此,他还特意请大哥、大嫂、大侄子一起回来商量。
吴歧回到吴家老宅时,几人已经商量出大致章程——章程基本是吴二白定的,吴一穷基本不提意见;谢女士是家里的儿媳妇,不方便有意见;而吴斜,他是顺带的那个添头,咳,是小辈,这种事也没他拍板的权力,所以……
但必须得说,尽管吴家两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只有一个拿主意的,可这三人却不约而同把事件的核心,归到同一个问题上,那就是:
如果他们大办,会不会对吴歧影响不好?
如果控制规模,应该把规模控制到什么程度,既让老太太风光、高兴,又不至于太过?
毕竟,吴老狗这一系,虽人不多,但整个吴家家族,人可不少。光跟吴二白、吴三省(解连环)做事的堂兄弟,就有好几个,更别提其他亲戚。
要是都不请?肯定不合适。亲戚们难免说闲话;
要是都请?感觉更不合适。吴家做的,可不是什么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好营生。
虽说现在为了吴歧,逐渐洗白,可不是还没完全洗白吗?要是为给老太太过寿,吴家聚集了一窝子“手艺人”,余杭“屁大“的地方,吴歧的领导、同事,能听不到半点儿风声?
到时会怎么看吴歧?吴歧还能不能“进步”?
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纵然人家未必不知道吴家是什么人家,吴家和吴歧又是什么关系,可人家嘴上不说,是给吴歧和谢家面子;但作为吴家来说,在孩子的事业上帮不上忙,也不该主动给人家递把柄,让人家说三道四,抨击孩子啊……
为人父母和当叔叔的,正踌躇、拿不定主意,寻思要不要给吴歧打个电话,问问孩子意见时,叫他们纠结的事主本人,就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咦?爸、妈、二叔、哥,你们都在啊?”吴歧有些诧异地看着会客厅里,难得这么整齐的家人们。
可不是,在座就差老太太和两个三叔了,且他待会儿要说的事,还得征求老太太意见,所以就差两个三叔。不过不要紧,三叔们的意见不重要,所以不必考虑这个细节。
(吴三省&解连环:你礼貌吗?)
“小宝!”
在场唯一的女士,谢女士,见到前几天刚在国香体育场远远见过,却根本没机会说话的小儿子,顿时喜笑颜开,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张保养得宜,好像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的娇艳脸庞,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吴歧见到谢女士,也咧嘴一笑,三两步朝谢女士走过去,然后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搁,抱住自己的美人娘,啵啵两口,亲在脸上。
自打吴歧跟谢女士回谢家生活后,母子间的关系就突飞猛进、日益变好。
虽然谢女士依旧不和吴歧生活在一起,而是把孩子托付给父亲和兄长,但谢女士会定期来看望吴歧,每次都会给吴歧带东西;逢年过节、吴歧生日,也必有礼物;平日会不算频繁地给吴歧打电话,关心吴歧的近况,和身体情况。
平心而论,除了没有住在一起,照顾他的日常饮食起居和学习,谢女士这母亲当得还不错——至少吴歧可以接受。
那为什么吴歧小时候(特指三岁以前),谢女士之于他,会是一种一年见不了两回的状态呢?
吴歧一度怀疑,谢女士是不是自愿嫁给他老父亲吴一穷的?
不是他贬低自家老爹,关键是,哪有好好的官家大小姐,甘愿嫁到吴家这种人家的?
即便他父亲吴一穷已经“洗白”,完全不接触吴家事务,而是选择成为一名地质学家,那在身份上,也和他母亲谢女士“门不当,户不对”——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但有时,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
至少在吴歧的思维逻辑中,他是想不通他母后谢女士,为什么会嫁给老父亲,而且还得到了外公的准许。
这不得不让他产生一种“阴谋论”,他母亲谢女士和父亲吴一穷的婚姻,是不是吴、谢两家的一场“交换”。因为母亲不是自愿嫁到吴家,所以对他和蠢哥,难免有点儿“恨屋及乌”,所以才不想留在他们身边照顾?
当然,他之前也猜测过,是吴家在刻意隔开谢家和蠢哥接触,那么同理,吴家是否也在隔开他和谢家接触?只是他后来归了谢家,理论上和谢家才是一家人,谢女士这才一反之前的行为模式,没有任何心理包袱的,“正常”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担当“母亲”一职?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他没证据。且吴、谢两家的人,尤其是还活着的,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奶奶、外公、父亲、母亲,亦或二叔),肯定都不会和他提这事儿,就算他问,他们也只会说他想多了。
但到底是不是“想多了”,谁知道?
这个问题暂且略过。总之,他现在和谢女士关系好,母慈子孝,不就比什么都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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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吴歧就又在谢女士脸上猛亲了一口,成功得到谢女士“爱的三连回亲”。
母子俩这股亲昵劲儿,看得一边的老父亲吴一穷——眼热又牙酸。
而另一个和老父亲差不多的人,吴二白?——眼不见心为静,南无阿弥陀佛。
同样作为谢女士儿子的吴斜?——老娘是个强势户,他可没兴趣往老娘跟前凑。
母子俩也完全无视在场其他人的心情和想法,互相表达完见面的喜悦后,就坐到实木椅上,亲亲热热凑在一起说话。
谢女士给吴歧倒了杯水,“来,儿子,先喝点儿水。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你这是从哪儿过来的?又上京城去了?”
吴歧确实有点儿渴,接过水杯,二话不说,吨吨吨一口气全干了,喝完又用纸巾擦擦嘴,道:“没有,这些日子都在余杭。为了搞节目嘛,母后你知道的。”
谢女士满目担忧地看着自家儿子,“看你都瘦了,最近很忙很辛苦吧?有没有好好吃饭?”
“还好,母后不用担心。我做的事,是我喜欢的事,并不以此为苦,反倒乐在其中呢!”吴歧说。
谢女士知晓自家小儿子是个有志向、有心气的人,所以不意外吴歧这么回答。只是作为母亲,她最看重的,还是孩子的身体。
所以她道:“那也得注意劳逸结合。你看你,前一阵儿刚从京城住院回来,再之前……哎~~”
其实孩子有什么问题,之前为什么和他二叔三叔出门,还失联了一段时间,当母亲的怎会完全不知情,只是这事儿不好当孩子的面提,怕影响孩子心情罢了。
所以谢女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但谢女士不说,吴歧也听出来谢女士的未尽之语,指的是哪件事,立马又安慰道:“哎呀母后~~我真没事!”
他把视线转向自己拿来的大包小包,转移话题道:“对了,母后来得正好,前些日子姨妈跟我姨父过来余杭的时候,还托我给你带点儿东西。”
他重新拎起地上,几个做工精致的包装袋,对谢女士露出里面同样精致的包装盒,依次介绍道:“这是母后你平时常用的水乳、精华液;护发精油;这是条羊绒披肩,可以留着冬天披。我看了,颜色很好,很衬肤色。还有这个,燕窝和桃胶……”
“对了母后,我之前给你办的那张美容院的卡,你用了没有?你觉得他们家的服务怎么样?”
“嗯,挺好,都挺好。”谢女士说。
没什么能比儿子的孝敬,更让谢女士开心了。她和其他和她同级别的官小姐比不了丈夫,但好在有个非常争气,对她又好的儿子。她知足了。
她怕吴歧不信,就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你看我这脸,肤色是不是比之前更白皙透亮了?还有这里……”谢女士又指指自己的眼角,“眼角细纹也比之前淡了很多,比之前少。”
吴歧一瞧,还真是。尽管谢女士从前保养得也很好,根本不像她这个年纪的人,但谁会嫌自己更年轻、更漂亮啊?
他都觉得,单看外表,自家老父亲确实配不上美人娘,别回头走在大街上,让人家误以为老父亲和美人娘是父女关系,而不是夫妻关系吧?
这么想着,吴歧就目光幽幽看向自家老父亲,“爸,要我说,您是不是有时间也该多健身,练练形体什么的?要不我也给您办张卡,您没事儿和我母后一起去美容院,做做保养啊?”
“虽然搞地质勘探,确实比较辛苦,时常风里来雨里去,远看像逃难,近看像要饭,但您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对自己形象的管理啊?”
“您看看我妈,再看看我二叔,您好意思和自己老婆、弟弟站在一起吗?”
“人家都说二叔像我哥哥,您呢?——像我爷?这合适吗?”
到目前为止,一句话没和小儿子说上,现在头一句话就让儿子嫌弃、埋汰了的吴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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