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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0章 玩笑大了
    话音刚落,她便死死盯住盛娇,生怕错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盛娇却道:“吴国舅乃皇亲国戚,他的妹妹一个嫁给当今圣上,是中宫皇后,一个嫁给了郑王作王妃,他离世自然宫中的贵人要伤心,天家贵胄也是有悲欢离合的,这并不奇怪。”

    听着答非所问,齐夫人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越发亮。

    “那敢问女君大人,您后来给小女送的药方,后面还用换么?”

    “令千金年轻,阳气重,略微调理便可无忧,这一回的药方迟到来年春上便可,不必再换了。”

    齐夫人抿紧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冷笑,“多谢女君大人为我解惑。”

    一盏茶吃完,盛娇便告辞离去。

    齐夫人也没有留她,二人对着行了个平礼。

    跨出门槛时,盛娇回眸:“我敬佩夫人坦荡真诚,爱护女儿也是一片拳拳之心,有句话送给夫人,既然冬日里开不出夫人喜欢的花,那不如静候假期,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再做打算,岂不更好?”

    齐夫人微微一怔。

    丧事很快办完了。

    如同吴国舅的死一样,仓促盛大。

    皇后娘娘并未莅临吊唁,只是派了太监过来,也送了各种丧事需要的物件,每一样都是宫中珍品,若无陛下点头,皇后是不可能送这些过来的。

    往来宾客皆是眼明心亮,哪里还有看不明白的。

    ——皇后娘娘并未失宠于陛下,反倒夫妻情深,彼此信任。

    齐夫人笑着收下了。

    天色昏暗,吹打丝竹之声渐渐平息,宾客们各自散去。

    有那些个已经忍了半日不好开口的,这会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怎么瞧着齐夫人半点不伤心呢?你说……吴国舅这死该不会跟齐夫人有关吧?”

    “嘘,你昏了头啦,什么话都能往外蹦的!吴国舅是死在吴府里,那会子齐夫人根本没去,怎么可能跟她有关。”

    另一个声音很快加入:“人家齐夫人不伤心也是应该的,也是你年轻了,嫁来京城没几年,不知道这桩故事,吴国舅在外花天酒地,齐夫人因此与他貌合神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叫人家如何伤心得起来?”

    众人回忆起过往,都一阵唏嘘。

    夫妻走到陌路,就连生离死别都惊不起太多波澜,宛如陌生人一般。

    漏夜,齐夫人安顿好女儿,便匆匆回了一趟娘家。

    “事情都了结了?”齐家如今掌家的,是齐家二哥,齐远焘。

    今日国舅府办丧事,论理大舅子也应该去的,但齐夫人坚决不让哥哥过来。

    “差不多了,今晚是没的睡了,明儿一早出殡,早点办完早点了事,省的看得心烦。”齐夫人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盏就痛饮。

    一旁的二嫂子夏氏见状,忙又给她换了一壶来。

    “别吃得这样急,仔细呛着,换这个吃,这个是我让下人们刚煮出来的,温润清甜,你尝尝喜不喜欢。”夏氏道。

    “还是嫂子疼我。”

    “你呀,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夏氏哭笑不得。

    “这事儿你到底怎么想的,到底有什么内情?”齐远焘蹙眉。

    他性子急,能听妹妹的话耐心等到现在实属不易。

    “哼,正如咱们原先猜测的一样!”齐夫人搁下茶盏,恨恨道,“哥哥嫂子,你道为何这些年我在内宅中被打压,而哥哥也是处处被排挤,在仕途上久不能如愿,就是因为这桩事!”

    齐夫人用手指蘸了茶水,快速在桌案上写下了几个字。

    刚瞧一眼,齐远焘就惊呆了:“还是真的?”

    夏氏更是惊得面若白纸:“好妹子,这事儿可不能乱说,这可是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

    “都这会子了,人都凉了,我还有必要与你们扯谎么?原先我就觉着不对,被我察觉到几次蛛丝马迹后,他掩盖得很快很及时,叫我无从查起;其实他多虑了,不如早些让我知晓那人是皇后,我反倒投鼠忌器,不敢追问。”

    齐夫人恨得牙痒痒,“好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明面上瞧着端庄,背地里竟与自己的兄长有这么一遭,合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齐远焘想起自己这些年郁郁不得志的经历,很快便与妹妹同仇敌忾了。

    “她乱来便乱来好了,还瞧我不顺眼,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还因我的原因打压哥哥,叫我连累兄嫂了……”齐夫人愤怒至极,瞬间红了眼眶。

    是了,皇后还是很介意吴国舅娶妻的。

    每每见到齐夫人,总会一阵不快。

    身为皇后,她必然不会在明面上露出破绽。

    但身居高位者想要为难臣子,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这也是齐远焘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升迁的原因,没有之一。

    皇后不愿瞧见齐夫人的娘家壮大,更不愿瞧见齐夫人以国舅夫人的身份风光骄傲。

    兄妹二人都忍着愤怒。

    夏氏道:“事到如今,吴国舅过世,这事儿便成了一桩死案,你即便再难过再愤怒也不可说出去,免得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嫂子放心,我晓得轻重,就算不为我自己,不为了你和哥哥,也要为了小女着想,孩子是无辜的。”齐夫人擦了擦眼角,“我再说一桩要紧的,他的死——怕是与皇后娘娘脱不开关系,八成就是宫里的人动的手,叫他死在了吴府。”

    “怎会这样,他不是与皇后有非同一般的情分么?”齐远焘这下彻底不明白了。

    夏氏瞥了丈夫一眼,颇有些无奈。

    她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对妻子关心忠贞,对儿女呵护照拂,可就是性子急做事粗,嘴巴总比脑子快一步。

    话说好听,是皇后暗中派人打压了齐远焘,其实光凭着他自己的性子怕也会一路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

    不过,要是没有皇后的手笔,他们肯定要比如今强得多。

    夏氏柔声劝道:“你想想,正因为有非同一般的情分,轻易那贵人不会下手,既然要动手,必定是为了更要紧的原因,不得不除去他。”

    齐远焘:“还能有什么更要紧的原因,总不可能太子也是国舅爷的骨肉吧,那可真是玩笑大了,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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