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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8章 队伍不好带啊
    果然,在第一次团队会议制定训练计划时,矛盾爆发了。

    张飞站在白板前,刚刚写下初步的训练时间规划,重申了她坚信不疑的理念:“……所以,我的想法还是和之前一样。我们必须保证每天不低于六小时的高质量、高专注度的核心训练,但与此同等重要的是——必须确保七到八小时的充足睡眠。身体的恢复和大脑的吸收同样关键,疲劳战术只会事倍功半,尤其是在我们选了这首极其需要情感投入,而不是单纯拼体力的慢歌之后。”

    她的话音未落,一个冰冷又带着明显讥诮的声音就硬生生打断了她。

    “休息?充足的睡眠?”蒋蔚芸抱着手臂,靠在镜墙上,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张飞,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三公!不是过家家!淘汰规则你看清楚了吗?个人排名末位14人淘汰!我们队里,我排名第8,听起来不错是吧?但傅菁第18,谢妮妮25,江疏月31,焦娇是第41,是踩着淘汰线进来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焦虑,矛头直指张飞:“别人家的队伍,哪个不是拼了命地加练?恨不得24小时泡在练习室里!你倒好,上来就让我们休息?到时候舞台效果不好,成绩垫底,我们这些排名靠后的被淘汰了——这个责任,是你这个c位来负,还是我们活该因为‘听从指挥’而滚蛋?!”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傅菁立刻出声支持,语气虽然疲惫却坚定:“蔚芸姐说得对,现在真的不是能放松的时候。”

    角落里的焦娇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缩进地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风暴。苏怡静、谢妮妮和江疏月则沉默着,目光在张飞和蒋蔚芸之间来回移动,充满了担忧和犹豫。

    张飞感觉一股火气直冲头顶,但她死死攥住了手心,指甲掐进肉里带来的细微痛感让她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

    她知道,此刻如果拍桌子对吼,这支队伍就真的完了。她强行将那股被质疑、被挑衅的怒气压下去,声音因为克制而显得有些生硬:“我强调的不是放松,是效率!是可持续性!好,既然你们坚持……”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让步,但这让步里也划出了清晰的界线:“那这样。愿意按照原定计划,保证睡眠,白天高效训练的,跟我走。觉得必须加练才有安全感的,可以自己留下来加练。但是我强烈建议,尽量不要熬夜超过十二点,否则体力透支,肌肉无法恢复,上台动作变形、声音失控,后果更严重!”

    会议在这种近乎决裂的氛围中不欢而散。

    当晚,张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天蒋蔚芸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和话语反复在她脑海里闪现。委屈、愤怒、还有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猛地坐起身,再次悄无声息地溜出宿舍,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没有监控的角落,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许渊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甚至顾不上问候,就像倒豆子一样把满腹的憋屈和焦虑倒了出来:“……渊哥!那个蒋蔚芸!她就是个大麻烦!根本说不通!觉得自己排名高,c位没争过我就处处针对,带着她的小团体唱反调!队伍现在人心惶惶,一盘散沙,这还怎么比赛?还没上台自己就先内耗死了!”

    许渊在电话那头安静地听着,直到她发泄完,才沉稳地开口:“星辉影视的人,向来抱团,而且极度看重排名和资源。蒋蔚芸排名下滑,心里肯定憋着火,觉得被你压了一头,不服气是正常的。要不要……我让杜言出面,私下和她经纪人,或者直接和星辉那边的杜志明老师沟通一下?杜老师是星辉元老,他的话,应该能约束一下蒋蔚芸。”

    “绝对不行!”张飞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语气斩钉截铁,“渊哥,我打给你不是要你帮我走关系摆平。我就是……就是心里堵得慌,必须找个人说说。这种内部的刺儿头,外人越插手,她逆反心理越强,只会觉得我拿公司压她,以后更没法相处了。你放心,我有办法治她!”

    “哦?”许渊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好奇和兴味,“什么办法?听起来很有把握?”

    “你别问!等着看结果就行了!这次我必须自己来!”张飞语气倔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说完也不等许渊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深夜十一点,训练大楼大多教室已经熄灯,只有零星几个窗口还亮着。张飞径直走向她们队的训练室,果然,里面还响着音乐声。

    她推开门,看到的景象一如所料:蒋蔚芸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着同一个舞蹈段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动作因为疲惫而略带僵硬,却仍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傅菁和焦娇瘫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镜子,满脸倦容,眼神都有些发直,显然已经累到了极限。

    张飞的突然闯入,以及她脸上那冷若冰霜的表情,让三人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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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让她们震惊的是,张飞二话不说,径直走到墙角,“噼里啪啦”几声脆响,利落地将训练室里五个正在工作的摄像机的电源线全拔了!红色的录制指示灯瞬间熄灭。

    “张飞!你疯了?!你干什么!”蒋蔚芸猛地停下动作,喘着粗气,惊怒交加地瞪着她,仿佛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傅菁也挣扎着爬起来,挡在蒋蔚芸身前,声音虚弱却强撑着气势:“张飞,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把摄像头关了想干嘛?”

    张飞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蒋蔚芸身上,发出一声极轻的、却充满蔑视的嗤笑:“干嘛?放心,我对肢体冲突没兴趣,赢了输了都难看。蒋蔚芸,我就问你一句,敢不敢?别玩那些阴奉阳违、拉帮结派的把戏,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舞蹈、vocal,随你挑一样,或者两样都行,就现在,就在这儿,我们单挑。”

    蒋蔚芸瞳孔一缩,脸上闪过被羞辱的愤怒:“你神经病!我凭什么要跟你单挑?浪费宝贵的练习时间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是不敢?还是没必要?”张飞向前逼近一步,她的身高本就略有优势,此刻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几乎俯视着蒋蔚芸,“因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无论是舞蹈的掌控力、细节处理,还是vocal的情感表达、稳定性,你——蒋蔚芸,从头到脚,根本就比不过我!既然明知道自己不行,你哪来的底气质疑我的决策?哪来的脸面带着整个团队陪你一起无效内耗,往死里练?告诉我,团队到底是什么?是给你逞个人英雄主义、满足你那可怜虚荣心的地方,还是我们七个人要拧成一股绳,一起活下去、一起赢的地方?!”

    这番话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破了蒋蔚芸所有的伪装和借口!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呼吸急促,指着张飞的手指都在颤抖:“张飞!你……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激将法?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张飞的声音陡然拔高,清脆响亮,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寂静的空气里,也抽打在旁边傅菁和焦娇的心上,“我这是看不起你!蒋蔚芸!我张飞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我他妈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人!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心眼比针眼多,格局比指甲盖窄!自己能力不足,不想着怎么提升,就只知道搞内部斗争、拉帮结派、排除异己!你自己不想出道,就立刻去跟节目组说你要退赛!别像个瘟神一样拖着你身边这些还对你抱有希望的人一起下水!傅菁!焦娇!”她猛地转向旁边已经吓傻的两人,目光灼灼,“你们俩给我摸着良心说!跟着她这样往死里练,练到精神崩溃、肌肉劳损,到时候上台灯光一打,脑子空白,动作失误, vocal破音——值得吗?!你们是想拼一个晋级的可能,还是想陪着她一起发疯,提前预定淘汰名额?!”

    这突如其来的、赤裸裸的质问,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瞬间剖开了傅菁和焦娇一直试图逃避的现实。

    两人脸色煞白,看着张飞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燃烧着愤怒火焰的眼睛,又偷瞄了一眼身边脸色惨白、浑身剧烈颤抖、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蒋蔚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内心天人交战。

    “蒋蔚芸!”张飞再次将矛头对准正主,步步紧逼,声音冰冷得像是寒流,“输不起?输不起你当初就别站起来争这个c位!既然争了,输了,你就得认!连承认自己不如别人、愿赌服输的勇气都没有,你比那些在舞台上堂堂正正被淘汰的人,更可笑!更可怜!更懦弱!”

    “张飞!!!!!”蒋蔚芸的理智和自尊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了!积压的委屈、不甘、愤怒、被戳破真相的难堪,如同决堤的洪水,伴随着尖利的哭喊声和汹涌而出的眼泪,彻底爆发出来,“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

    “就凭我比你强!就凭我想带着队伍里每一个人都活下去!包括你!”张飞毫不退让地吼了回去,但奇异的是,看着对方彻底崩溃的眼泪,她沸腾的怒火反而渐渐沉淀下来,转化为一种更为冷静、却更具掌控力的气势,“哭?哭要是能拿第一,我们现在就抱头痛哭!眼泪能让你晋级吗?能让你踩着的队友不被淘汰吗?”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震惊的傅菁和焦娇,最后定格在泪流满面的蒋蔚芸脸上,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给出了最后的选择题:

    “蒋蔚芸,我现在给你,也是给我们全队最后两条路,你自己选。”

    “一,你继续闹你的脾气,带着你的人,我们从此分开练习,舞台上各跳各的,呈现一盘散沙,然后一起死,一起被嘲笑,一起滚蛋!”

    “二,”她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自信和号召力,“现在!立刻!马上!把你那点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给我嚼碎了咽回肚子里!相信我,毫无保留地相信我,听从我的统一指挥!我们用最科学的方法,最高效的训练,最团结的状态,拧成一股绳,并肩作战,把其他五支队伍一个一个,全都干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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