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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希望
    看着众女受刑,秋染染仿若深陷泥沼的困兽,双眼布满血丝,几近溢血,

    嘶吼得嗓音已然完全沙哑,恰似破旧风箱挤出的残喘,只能发出破碎又绝望的呜咽。

    双手被栅栏勒得皮破血流,那殷红的液体蜿蜒而下,滴落在污水横流的地面,洇出一朵朵刺目的 “血花”,

    可她仿若不觉疼痛,仍像疯魔了一般,使尽浑身解数疯狂摇晃着牢门,

    每一下晃动都伴随着铁链的哗啦声响,似是奏响这绝望之地的悲怆乐章。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被绝望塞得满满当当之时,牢外陡然传来一阵沉稳且急促的脚步声,

    每一步落下,都仿若重锤夯地,带着千钧之力,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打破了这充斥着惨叫与啜泣的死寂 “牢笼”。

    金侯爷一袭暗色锦袍,昂首阔步迈入这仿若阿鼻地狱的牢房。

    周身仿若有一层无形气场环绕,不怒自威,墨发被玉冠束得一丝不苟,仅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反倒衬得面庞冷峻如霜,

    剑眉斜飞入鬓,恰似两片锐利的柳叶飞刀,双眸深邃如渊,幽暗中透着审视一切的犀利与不容侵犯的威严,

    薄唇紧抿成一线,仿若一道锋利寒刃,嘴角微微下沉,流露出不满与恼怒,恰似暴风雨前阴沉的天际。

    “住手!”

    金侯爷一声断喝,声若洪钟,在狭小牢房内轰然回响,声波如汹涌波涛撞击四壁,

    震得墙壁上的火把都晃了几晃,焰苗摇曳,光影乱颤。

    那声音仿若一道利箭,直直穿透行刑者的耳膜,令他们身形一僵,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手中正欲泼向翠玉的水盆 “哐当” 落地,水花四溅,似破碎的玉珠在石板上肆意流淌,

    与地上已然斑驳的血水、污浊的污水混作一处,恰似一幅狰狞且杂乱的 “罪恶之景”,映射出此刻这腌臜角落里发生的惨事。

    夫人本抱臂站在一旁,神色冷峻又笃定,那姿态仿若掌握生杀大权的判官,

    满心认为严刑拷打之下,所谓 “真相” 定会水落石出,如同在浑浊泥沼中笃定能捞出 “罪证” 一般。

    此刻闻声猛地转过头,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那神情仿若精心构筑的堡垒被人当众戳破,计划败露,原本冷硬的气场也出现丝丝裂缝。

    很快,惊愕又转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恰似湖面被石子惊起涟漪,

    她忙不迭地整理了下裙摆,那动作带着几分掩饰心虚的仓促,莲步轻移上前,福了福身,姿态优雅却难掩忐忑,柔声道:

    “侯爷,您怎来了?

    这几人犯下巫蛊大罪,物证确凿,妾身正按府中规矩审讯,欲让她们招出背后主谋呢。”

    言罢,抬眼偷瞧侯爷神色,目光中虽仍有坚持,却也添了几分闪烁其词的忐忑。

    金侯爷并未理会夫人那看似温婉实则暗藏机锋的问询,而是大步流星走向牢门,

    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衣袂随风轻摆,似墨云翻滚。

    目光在秋染染一众狼狈凄惨的模样上逐一扫过,

    看到秋染染满脸泪痕纵横,泪痕划过之处,污渍糊成一片,

    衣衫褴褛不堪,衣角破碎,还挂着被拖拽沾染的草屑泥污,

    双手鲜血淋漓,那血已干涸凝结,成了暗红色的痂。

    金钰眼神中浮起复杂的情绪,有诧异、有探究,旋即紧皱眉头,

    侧身看向夫人,声音冷硬得仿若寒铁,字字铿锵:

    “巫蛊之事,干系重大,仅凭眼前这些所谓‘物证’,便动用如此酷刑,肆意残害性命,

    何时起,侯府的规矩竟成了草菅人命的依仗?

    你身为侯府主母,行事怎如此鲁莽冲动,全然不顾后果,也不考量是否另有隐情!”

    秋染染原本满是绝望与愤怒的眼眸,乍见金侯爷出现,仿若漆黑夜空中捕捉到一丝曙光,燃起一丝希冀的火苗,那火苗在泪水中摇曳闪烁,泪汪汪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彩。

    “侯爷,冤枉啊!

    我们是被人蓄意陷害,我林氏在侯府向来谨小慎微,每日不过是侍奉主子、操持分内之事,又怎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求侯爷明察,还我们清白。”

    顾不上擦去脸上糊成一片的涕泪血水,秋染染膝行至栅栏前,双手伸出,十指颤抖,急切喊道。

    随即磕头如捣蒜,额头磕在栅栏上,发出沉闷声响,每一下都似重锤敲在人心上,不过眨眼间,便红肿破皮,鲜血渗出,和着满脸污渍,瞧着好不凄惨,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几缕被血水浸湿,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金侯爷目光在秋染染身上停留片刻,那目光仿若有实质重量,带着审视与考量,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

    而后转身,负手而立,面对夫人,神色愈发严峻,仿若寒夜霜雪笼罩,周身散发的威压更甚:

    “本侯命你,在事情未彻查清楚之前,不得再对她们动用刑罚。

    巫蛊之术神秘莫测,若有人心怀不轨,故意栽赃,你这般鲁莽行事,岂不是正中下怀,让真凶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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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因一时意气、片面之证,坏了侯府名声,折损我府根基。”

    “妾身谨遵侯爷吩咐。”

    夫人面露犹豫之色,张嘴欲言,似还想辩驳,那嘴唇微微开合,欲语还休,可触及侯爷那冰冷且不容置疑的目光,仿若被寒霜冻住,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得屈膝应下。

    只是那攥紧的衣角,微微起伏的胸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甘与愤懑,恰似平静湖面下暗涌的潜流,随时可能掀起波澜。

    金侯爷又扫视一圈牢房,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翠玉身上,眉头拧得更紧,仿若拧紧的麻花,对行刑者喝道:

    “还不快将这丫鬟抬出去,寻个郎中来诊治,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行刑者们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抬着翠玉匆匆离去,脚步慌乱,生怕慢了一步惹来侯爷震怒,其间还差点撞到牢门,引得一阵手忙脚乱。

    秋染染望着侯爷这般处置,心中满是感激,眼眶再次盈满泪水,

    这次的泪水中,除了委屈,更多了几分对侯爷公正的动容,仿若在冰天雪地中寻到暖炉,

    她哽咽着道:

    “多谢侯爷,侯爷英明,定能识破这背后阴谋,还我等公道。”

    声音虽依旧带着哭腔,却不再是绝望的哀号,而是燃起了希望的颤音,

    双手合十,对着侯爷离去方向虔诚下拜,额头轻触地面,久久不愿起身,其余丫鬟们也纷纷效仿,口中喃喃道谢。

    金侯爷深深看了秋染染一眼,那眼神仿若穿透表象,直窥人心,

    未再多言,只是留下一句 “好生看管,待本侯细查”,便拂袖而去,

    衣袂翩跹间,似带走了牢房内些许阴霾,却也留下诸多悬念,让众人的心依旧悬在半空,不知这场风波,后续究竟会走向何方,而真相,又能否在侯爷的介入下,冲破重重迷雾,大白于天下。

    牢房重归寂静,唯有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与偶尔传来的抽泣余音,在这昏暗空间里徘徊,似在诉说,又似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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