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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一觉醒来张起灵宠妻了21
    黑瞎子听到张起灵的话,喉咙发紧,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快被张起灵的直言直语给弄疯了。

    这个一向沉默如石的人,几年不见,怎么突然句句戳心?

    “知道?”他低声问,声音有些发抖,“知道你还收?为什么?”

    张起灵沉默片刻,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自己心口。

    “这里。”他说,“有个声音说,收下它。”

    黑瞎子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那双总是冷如寒潭的眼,此刻却盛着某种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执着地等待、寻找,或许不是为了答案,而是为了这一刻。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雨滴打在房檐上的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

    黑瞎子突然笑了,笑容有些酸涩,又带着几分释然。

    他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再睁眼时,又挂上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笑。

    “行了行了,”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张起灵立刻扶住他,“再煽情下去,我怕自己忍不住抱你一下。”

    张起灵没松手,反而将他往床边带。

    “可以抱,但先处理伤口。”

    “哎,我说哑巴,不用——”

    “坐下。”张起灵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黑瞎子撇嘴,最终还是坐了下去。

    张起灵撕开他肩头的纱布,伤口狰狞,皮肉翻卷,明显是短刀所伤。

    他眉头微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白色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

    黑瞎子咬牙忍着痛,低骂一句:“你这药挺疼人啊。”

    “忍着。”张起灵淡淡道,随即撕下一件旧衣,重新为他包扎。

    动作细致,手法熟练,仿佛做过千百遍。

    黑瞎子低头看着他垂落的黑发,忽然道:“你以前从不碰别人。”

    “你是例外。”张起灵抬眼看他。

    “为什么?”

    “因为你是瞎。”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是别人。”

    黑瞎子笑了,笑得有点傻,眼角都泛了红。

    “喂,哑巴。”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张起灵的脸,“这次回来还走吗?”

    张起灵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放心。”他说,“不会了,我找到解决办法了。”

    黑瞎子靠在床头,看着张起灵专注的侧脸,心中那片荒芜的角落,似乎正被一点点填满。

    这几年独自跋涉的孤独,那些在长白山下守望的寒夜,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待伤口包扎好,张起灵在床边坐下,两人默默对视。

    在这静谧的氛围里,仿佛时光都停止了流转,而他们之间,也终于有了新的开始。

    窗外雨渐小,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斜照进屋内,落在两张久别重逢的脸上。

    那光,像是从漫长黑夜尽头照来的希望。

    ——

    初春的云南小镇,晨雾如纱,缠绕在青瓦白墙之间。

    山间的湿气顺着石板路蔓延,空气中浮动着泥土与草木初醒的气息。

    院子里一株老梨树开了花,细碎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晾在院中竹竿上的旧衣上,也落在那口用来接雨水的陶瓮里。

    这是张起灵为了让黑瞎子养好伤特意租的小院。

    屋内,黑瞎子靠在床头,肩上的伤仍隐隐作痛。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靛蓝布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尚未愈合的红痕。

    阳光从窗棂间斜照进来,映在他半边脸上,光影分明。

    他眯着眼,看着不远处正在烧水的张起灵。

    那人依旧一身黑衣,布料粗粝却整洁,袖口磨了边,却一丝褶皱都没有。

    他动作极稳,添柴、吹火、提壶,每一个动作都像经过千百次打磨。

    水开了,他取出一个粗陶碗,倒入热水,又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小撮褐色草药,轻轻撒入。

    “你又拿那些不知道哪山采的野药?”黑瞎子皱眉,“我说哑巴,我不是试验品。”

    “止血,生肌。”张起灵端着碗走来,声音低而平,“你若不信,可以不喝。”

    “我信你还不行吗?”黑瞎子嘟囔一句,还是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小口啜饮。

    药味苦涩,却带着一丝回甘。

    他抬眼看向张起灵,见对方正盯着自己肩头因昨夜翻身蹭破的结痂,眼神微沉。

    “别看了,就蹭了一下,死不了。”他笑。

    张起灵没应声,转身去柜子里翻找纱布和药粉。

    片刻后,他走到床边,轻轻托起黑瞎子的右臂,小心地解开肩头缠绕的布条。

    旧伤裂了口,渗着血丝。

    “你怎么连睡觉都能把自己弄伤?”张起灵语气依旧平淡,可指尖却格外轻柔。

    “我这不是不小心嘛。”黑瞎子仰头靠在墙上,目光落在张起灵低垂的睫毛上,“瞎子,以前伤了,以前伤了也没这么矫情。”

    张起灵顿了顿,没抬头,只低声说:“以后不会了。”

    五个字,轻如落叶,却让黑瞎子心头一颤。

    哑巴他什么意思?

    黑瞎子忽然觉得这屋子太小,小到容不下他翻腾的心事。

    他猛地抽回手臂,笑了一声:“哎哟,再这么伺候下去,我都要成废人了。你可是道上的北哑,现在天天给我端水喂药、包伤换布,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我不在乎。”张起灵重新包好伤口,系好布结,抬头看他,“我现在在乎的是你能不能好好养伤。”

    面对张起灵的直球,黑瞎子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别过脸,望向窗外。

    梨花飘进窗台,落在他的被角上。

    他伸手拂去,声音低了几分:“……你何必这样。”

    “瞎。”张起灵站起身,将药碗收走,“你知道的。”

    黑瞎子心头猛地一缩。

    他知道张起灵从来不说多余的话,但他近期的每一个举动都让自己有点不知所措。

    他曾经心中暗自期盼着,希望这个人能够与他产生相同的情感共鸣。

    然而,现实却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张起灵此刻的模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使得他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就好像原本那个如同冰山一般冷酷、与整个世界都隔绝开来的人,突然间像是被什么教会变得开窍了起来。

    这种变化让他既惊喜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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