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剑心突然按住胖虎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泛白,眼睛死死盯着树林深处那里的刀光又闪了一下,像藏在草里的蛇,“他们没走,看来是在等我们动。”
胖虎刚要骂出声,被大雄一把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动静,眼珠子却瞪得溜圆,盯着树林的方向直喘粗气。
“老婆婆,村里有没有别的路去河边?”剑心转向旁边的老婆婆,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越偏越好,最好能绕开树林。”
老婆婆拄着拐杖往村西头挪了两步,拐杖在地上戳出小坑:“有!晒谷场后面有条窄路,能走到河边芦苇丛。经过那些干草堆就是了今天刚晒了新割的麦草,堆得跟小山似的。”
“走!”剑心对村民们摆了摆手,又对胖虎使了个眼色,“你扶老婆婆走前面,脚步轻点。大雄,跟紧我。”
一行人刚摸到晒谷场边,就见树林里突然窜出几个黑影正是巳厘带着刀手,手里还举着火把,火苗在风里“噼啪”跳。
“果然往这边跑了!”巳厘的声音像刮玻璃,“给我把干草堆点了!把他们堵在里面!”
“不好!他们要放火!”剑心的逆刃刀“噌”地出鞘,刀身映着远处的火光,“快跑!别停!”
话音刚落,“腾”地一声,最前面的干草堆被火把点燃了!火苗“呼”地窜起一人多高,浓烟裹着火星滚过来,一下子把去河边的路挡了大半。
“哇喔真是天杀的啊!”胖虎气得直跺脚,扶着老婆婆往窄路拐,“这群孙子不敢拿刀砍,就会玩阴的!放火烧草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单挑!”
巳厘的声音从火光后面飘过来,带着得意的笑:“绯村剑心!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我早看见你们往村西头走这干草堆一烧,你们插翅难飞!”
大雄被浓烟呛得直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被胖虎拽着胳膊往前跑:“火追上来了!麦草烧得好快!我们要被烧死了!早知道刚才就该往井里跳!”
“别回头!”剑心挥刀劈断挡路的树枝,刀风扫开飘过来的火星,“窄路尽头是芦苇丛,那儿没草,火烧不过去!”
可火苗顺着风势,“咔哧咔哧”啃着干草堆,很快烧到了窄路旁边。有个火星“啪”地溅在胖虎的裤腿上,他赶紧拍掉,手都拍红了:“好烫!这破草堆怎么烧这么快!早知道刚才就该把草扔到河里喂鱼!”
巳厘带着刀手从后面追上来,火把照得他们的脸一半明一半暗,像庙里的恶鬼:“跑啊!怎么不跑了?这干草堆连成片,你们现在往哪儿躲?”他突然把火把往旁边一扔,又一堆干草“腾”地燃起来,把退路彻底堵死,“志志雄大人说了,不用非得带活的,那就烧熟了更好带省得路上挣扎!”
“你卑鄙!”大雄气得直跺脚,却被浓烟呛得说不出完整话,“有本事光明正大打一架!放火算什么好汉!我们那儿的野狗都比你有种!”
“等你们变成烤猪,再跟我论好汉!”巳厘笑得更欢了,刀手们举着刀慢慢逼近,刀刃上的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胖虎突然拍了下大腿:“有了!我用尿把火浇灭!上次小夫把烟花扔草堆,我就是这么浇灭的!他还哭着告老师,说我不讲卫生!”他刚要解腰带,就被剑心一把拉住。
“别胡闹!”剑心的逆刃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风扫开靠近的火星,“这火太大,尿根本没用!你想被浓烟呛晕,让他们把我们像拖死猪一样拖走?”
“那那怎么办?”胖虎急得团团转,手在身上乱摸,摸到新t恤的领口时更急了,“我新t恤还没穿够呢!昨天刚从我妈衣柜里翻出来的,蓝色带白条的!要是烧了,她能追我三条街,用藤条抽我后背!”
“闭嘴!看我这边!”剑心盯着火圈的缝隙,突然指向西北角,“那边干草少,底下是湿泥,我劈出一条路,你们跟着我冲!”
“劈火?”大雄瞪圆了眼睛,看着窜得老高的火苗,火苗舔着空气“噼啪”响,“刀又不是灭火器,怎么劈?你当是切西瓜啊!”
剑心没说话,突然脱下外套裹住大雄,逆刃刀“噌”地出鞘刀身划过的瞬间,竟带起一阵冷风,像把无形的扇子,把靠近的火苗“呼”地扇向两边!他左脚往前半步,刀身划出圆弧状的银线,“当”地砍在旁边的木栅栏上,栅栏应声断裂,溅起的木屑“啪”地砸在火里,竟把火星压灭了一片!
“哇塞真神啊”胖虎看的目瞪口呆。
“跟紧!”剑心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左脸的十字伤疤在火光下像道血痕,格外清晰,“别怕,我曾在比这更烈的火里活过比这烫十倍的火,我都闯过。”
他逆刃刀不停挥舞,刀光扫过的地方,火苗像被无形的手推开,露出焦黑的地面,草叶还在滋滋冒烟,硬生生劈出条半米宽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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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看得张大嘴,有个小孩忍不住喊:“刀能劈火!比村里的打火石厉害!”胖虎拽着老婆婆往前冲,还不忘回头喊:“这比我撞人厉害!回去我也练劈柴!劈成这样,我妈肯定夸我!”
“给我砍死那什么千人斩的怪物!”巳厘见他们要冲出去,急得挥刀喊,“火里他施展不开!砍他胳膊!”
一个刀手举着刀就往剑心后背砍,却被剑心反手一刀背砸在手腕上“咔嚓”一声,刀脱手飞进火里,“咚”地掉进火堆,那刀手疼得抱着手腕惨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快走!”剑心把大雄往前推了一把,自己殿后,逆刃刀的刀背又砸中两个冲上来的刀手,“别回头看!踩稳了!”
大雄被裹在衣服里,只能看到前面的火光和剑心的背影,突然听到“嗤”的一声剑心的袖口被火星燎到了,冒出黑烟,布料蜷成了焦黑的小球。
“剑心!你衣服着火了!”大雄大喊,挣扎着想把外套扯下来给剑心灭火。
剑心没回头,只是把刀挥得更快,刀风带起的冷风甚至吹到了大雄脸上:“别管我!先过河!你要是停下,我们刚才的劲就白费了!”
胖虎趁机把老婆婆扶到河边的小船上,船板被踩得“吱呀”响,他回头喊:“大雄!快上船!我撑船等你们!这船看着要散架,别磨蹭!”
就在这时,巳厘突然捡起地上的火把,往船边的草堆扔:“想上船?我把船也烧了!让你们游过去喂鱼!”
火把“咚”地落在草堆上,火苗“腾”地窜起来,离小船只有两步远,火星都溅到船板上了。
胖虎赶紧拿起船桨往火里拍,却被烫得缩回手,手心红了一片:“烫!烫死我了!这船要是烧了,我们全得被抓!到时候别说咖喱饭,连生红薯都吃不上!”
剑心突然把逆刃刀扔给大雄,自己扑到草堆上,用身体把火压灭火星燎得他后背的衣服“滋滋”响,像烤肉时的油星声,他却死死按住,直到火苗彻底熄灭才站起来,后背的衣服已经焦黑了一片,能看到里面的白色里衣。
“快上船!”他抓起刀,把大雄推上船,自己最后一个跳上来时,巳厘的刀刚好砍在船沿上,木屑飞溅,有片木刺擦着大雄的耳朵飞过去。
胖虎赶紧撑船往河中心划,船桨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凉飕飕的,总算压下了身上的热意。他回头看,巳厘站在岸边跳脚骂:“绯村剑心!你给我等着!下次我让你连骨头都烧没!把你挫骨扬灰!”
船到河对岸,大家才敢停下来喘气。大雄解开身上的外套,看到上面沾着的火星印,突然鼻子一酸:“剑心,你后背……是不是烧伤了?我看看!”
剑心摆摆手,扯了扯焦黑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皮肤,只是有点红,没起泡:“没事,以前比这烫的火都碰过。在京都的时候,被烧红的木柴烫过胳膊,比这疼多了。”他看着对岸的火光,突然低声说,“我脸上这疤,就是在火里留下的被烧红的刀刃划的。”
胖虎凑过来,第一次没吵着要吃的,看着剑心的伤疤,突然挠挠头:“你以前也被人放火围过?跟这次一样惨?”
“嗯。”剑心望着远处的夜空,火光映在他眼里,像两簇跳动的小火苗,“很多年前,在京都的火场里,我差点没出来。那时候比现在冷,火却比现在烈。”他突然笑了笑,拍了拍大雄的肩膀,“不过现在有你们,跑起来比以前快多了至少有人喊‘火追上来了’,比一个人闷头跑有意思。”
大雄看着他脸上的伤疤,突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原来这么厉害的人,也有过害怕的时候,也会被火烫到。他攥紧拳头:“下次再有人放火,我帮你喊‘左边有缺口’!我眼神好!”
“哆啦美怎么还没来?”静香攥着大雄的橡皮,橡皮是大雄最喜欢的蓝色,现在被捏得变了形,“刚才她说能量波动变强,会不会是大雄他们在着火的地方?他最怕火了,上次露营烧篝火,他都躲在我后面。”
哆啦a梦把时空波动探测器放在膝盖上,指针时不时抖一下,像被风吹的,却始终没指向明确的方向。
他又掏出个银色的机器,上面布满按钮,按钮上的字都快磨掉了:“这是‘跨时空信号增强器’,能放大微弱的波动,哆啦美说这个管用上次她找弄丢的铜锣烧,就是用这个找到的。”
小夫蹲在旁边,看着机器上跳动的绿光,绿光忽明忽暗:“能找到吗?要是他们在古代被武士砍了,我们都不知道。胖虎虽然能打,但武士有刀啊,他上次被我用玩具枪指着都怕。”
“别胡说!”静香瞪了他一眼,眼圈有点红,“大雄那么机灵,胖虎又能打,肯定没事!大不了胖虎把武士撞飞,就像撞高年级那样!”
哆啦a梦调试着机器,突然“嘀”的一声,机器屏幕亮了一下,闪过一个模糊的坐标,上面写着“京都附近·河流”:“有反应了!在京都附近!能量波动很不稳定,像是有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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