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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0章 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南城大学校园里绿树成荫,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和学术的沉淀。陈冠宇走在熟悉的林荫道上,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与韩熙玥并肩而行的岁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司南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望向远处古老的图书馆,声音平静而坦诚:“是。”

    陈冠宇猛地转头看她,眼中满是震惊和追问:“什么时候?”

    “就在你告诉我你名字的时候。”司南轻声回答。

    陈冠宇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年初,在美第奇家族的货船上,分别时他告诉她:“我叫陈冠宇。”

    ……

    原来那么早,那么早她就知道了!也就是说,后来在圣彼得堡的重逢,她明知他是父亲,却从未点破,只是冷静地与他会面、周旋。这份沉静和心思深度,让他心惊,更让他心痛。

    他喉咙发紧,声音干涩:“你……怨我吗?”怨我缺席你的人生那么久,怨我没能保护好你母亲……

    司南摇了摇头,眼神清澈而宽容:“没有。妈妈直到最后,都没有怨过你。我怎么会怨你呢?”

    提到韩熙玥,陈冠宇的眼圈瞬间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转换了话题,也是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司南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可以,确实需要您帮忙看看能否解决我的身份问题。我不能一直用‘林薇’的旅居身份,我想恢复国籍。”她顿了顿,语气坚定地补充,“名字……就叫司南。”

    陈冠宇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明白,这个名字代表着她对司恒二十年养育之恩的铭记和选择。他心中虽有微微的酸涩,但更多的是理解和尊重。

    他点了点头:“应该的。司恒对你,对你母亲,恩重如山。这个名字很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一丝期盼问道,“身份问题我会尽快办好,只是能否……”他希望能听到一声“爸爸”。

    司南明白他的未尽之语,但她此刻无法给出这个称呼。她打断了他,语气礼貌而疏离:“陈叔叔,谢谢你!”这一声“叔叔”,清晰地划定了目前的界限。

    她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事,我目前对外,依旧是失忆状态,不认识南宫适。希望您能帮我保密。”

    陈冠宇听到那声“叔叔”,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他理解她的心结和现在的处境,本身他对南宫适当年让司南伤心的事也仍有芥蒂。

    他郑重地点点头:“好。我明白。”

    *

    司南提着好几个大大的购物袋从外面回来,里面装满了准备带回海城看望爷爷的礼物和特产——着名的老婆饼、杏仁饼、一些上好的茶叶和给爷爷新买的文房四宝。

    袋子很沉,勒得她手指发红。她费力地走到家门口,只能抬起手肘去按门铃。

    门铃刚响,门几乎瞬间就被从里面拉开了。还没等司南看清来人,她就被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紧紧拥住,一股清爽又带着点异国气息的古龙水味钻入鼻腔。

    “surprise! nancy!” 马修充满活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手臂收得更紧了,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都揉进这个拥抱里。

    司南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挣扎着扭动身子:“重死了!matthew!你先让我把东西放下来好不好?”

    马修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沉甸甸的购物袋,连忙松开她,手忙脚乱地接过所有袋子,嘴里还抱怨着:“想死我了……你都不给我发个信息,还得我找上门。” 他那副委屈又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还是当年在佛罗伦萨那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司南甩了甩被勒疼的手,看着马修熟门熟路地把东西拎进客厅放好,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司南笑着告饶,然后想起今天的计划,随口发出邀请,“我们正准备回海城看我爷爷,你要不要一起?”

    马修眼睛瞬间亮了,毫不犹豫地大声道:“那当然!还用问吗?你现在就是拿棍子赶我,我也不走!” 能参与她的家庭活动,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司南被他夸张的反应逗乐:“好,那就一起去!带你去吃最正宗的海城牛肉丸,保证比你以前在意大利吃的任何肉丸都好吃!”

    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由司恒驾车,一起前往海城。

    车子驶入海城地界,最终在一座气势恢宏的潮汕传统民居——“驷马拖车”式大宅前停下。高墙大院,雕梁画栋,门楣上悬挂着彰显家族底蕴的匾额,无声地诉说着司家昔日的名望与辉煌。

    只是相较于以往的门庭若市,如今显然冷清了许多,自从司恒出事,许多趋炎附势之徒便不再登门。

    得知儿孙今日要回来,老爷子司润生早已按捺不住。他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式褂子,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尽管年事已高,腰板却依旧挺得笔直,在林叔公的搀扶下,早早地就站在大宅门口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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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稳,司南第一个推门下车。当她看到站在门口、明显苍老了许多却依旧倔强地等着她的爷爷时,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几步冲上前,什么也顾不上,“扑通”一声直直跪在了爷爷面前的青石板上,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悔意:“爷爷!我错了!喃喃知错了!”

    司润生看着失而复得的孙女,内心激动翻涌,老眼也已湿润,但他强撑着严厉的面孔,故意哼了一声,板着脸问:“错哪了?说说看!说不好,就去老地方罚站!” 他指的是院子里那棵老白玉兰树下,那是司南小时候练字画画不用心时被罚站的地方。

    旁边的林叔公看着心疼,连忙上前要扶司南:“哎呀,三小姐,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林叔公是看着司南长大的老管家,也是司润生的老仆兼老友,小时候司南被罚站,他没少偷偷给她塞好吃的卤鹅翅。

    司南就着林叔公的力道站起身,红着眼睛乖乖叫了一声:“林叔公。” 然后真的低着头,自觉地走到那棵熟悉的白玉兰树下,垂手站好,像小时候一样。

    司恒停好车过来,看到这一幕,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叫了一声:“爸……” 语气里带着恳求,意思是女儿好不容易回来,知道您老心疼,就别真罚了。

    司润生哪里是真想罚她,不过是老一辈人表达关爱和委屈的一种特殊方式罢了。他借着儿子的台阶,佯装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站那里像什么话!先进来,进来再说!”

    众人走进宽敞肃穆的大厅堂。司润生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司南,忽然对林叔公说:“老林,去把我那根藤条拿来。”

    林叔公愣了一下,迟疑地看向司润生,又看看司南。司润生瞪了他一眼,他只好叹了口气,去里屋取来一根光滑的旧藤条。

    司南没有丝毫犹豫,走上前,乖乖地伸出双手,掌心向上。

    司润生接过藤条,苍老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看着孙女白皙的手心,哪里舍得真打。他举起藤条,最终只是极其轻微地、象征性地在她手心点了一下,连红印子都没留下。

    就这轻轻一下,老爷子的眼眶彻底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哽咽,所有的严厉伪装土崩瓦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后怕:“你这个坏丫头……这么久才来看爷爷……遇到那么大的事,不是想着找爷爷说,一个人扛着,还……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爷爷?!啊?!”

    司南的眼泪瞬间决堤,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紧紧抱住爷爷瘦削的身体,失声痛哭:“对不起……爷爷……对不起……喃喃错了……让您伤心了……对不起……”

    林叔公在一旁看着,也是老泪纵横,不住地用袖子擦眼睛。司恒别过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湿润。就连站在稍远处的马修,看着这感人至深的一幕,看着司南痛哭流涕、真情流露的样子,也为之深深动容,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柔和与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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