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三点半,第六师团的人上船了。
王长青也去送行了,同样只是在外围维持秩序,并不上前。
看着远去的轮船,王长青冷笑一声:一路走好,不送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中岛少佐拿着一份电报冲进了特高课。
“玉城课长,不好了,稲叶中将他们的船沉了。船上的病人包括稲叶中将全死了,只救上来一些医生护士和船员”
王长青接过电报一看,船是在铜陵下游的某个位置沉的。
还行,手法不错,我的计算越来越精准了。
第六师团这才叫真的全部玉碎了。
“中岛君,冷静,这是在铜陵沉的,跟我们安庆没有关系。从这里到铜陵最少也得五个小时。”
“跟我们无关,应该是半路出的事,要我说,不是池州的问题就是铜陵的问题。”
他们两人正讨论着这事,竹机关的一个密探跟一个司令部的参谋过来了。
“中岛君也在啊,正好,做个见证。”
王长青不知道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竹机关的野口君道:“玉城课长,请问一下,你昨天中午十二点到三点,这段时间在哪里?”
王长青没有回话,他一脸不善地看着他,什么东西,凭你也敢来问我话?
司令部的平野参谋拿出了一本证件,道:“我是司令部的平野参谋,玉城课长,请您如实回答这个问题。”
王长青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少佐啊,少佐了不起,我也是少佐。我还是调查本部镇三山专案组的组长。”
“问我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要问我,不说清楚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平野参谋大骂:“八嘎!”
王长青也不惯着他:“八嘎!你个马鹿!”
中岛少佐见两人像是要动手,马上站到中间,分开了两人。
他没有问平野参谋,转身问竹机关的野口君。
“野口君,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中岛少佐也要报告给你听,我昨天中午的行踪?”
野口君脸色很难看,但还是说了出来:“昨天晚上十点,稲叶中将他们的船沉了。怀疑有人破坏船体。”
“昨天下午送稲叶中将他们时,玉城课长的头发是湿的。”
“上午,我跟平野参谋问了特高课的几个人,都没有在中午时分见到玉城课长的行踪。”
中岛少佐闻言,也是转身看向了王长青。
不就是洗了个头嘛,回答一下会死吗?你告诉他不就完了?
却见王长青脸色不变,扬了扬眉毛,冷笑一声。
“这就调查起我来了?堂堂一个特高课课长,竟然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看来竹机关的特务也不过如此,简直比猪还蠢。猪还知道在别人地盘,不要抢食吃。”
野口君也不动怒,只是平静地道:“玉城君,请你正面回答问题。”
王长青看了看平野参谋,这家伙也不是好鸟,有空坑他一把。
“你不能只问特高课的人啊,他们都是我的手下,就算知道了,你能保证他们说的都是真话?”
“野口君,你不如问一问黑龙会的新井里真,我昨天中午跟她在一起。”
平野参谋听得一愣,新井里真?那个波涛汹涌的女密谍?
野口君却是听得精神一震,有新目标进入视线了,这是功劳扩大了啊。
“玉城君,你们什么时间会面的,谈了些什么,什么时间离开的。”
王长青却是很不耐烦:“你去问新井君吧,我说了你也不信。”
平野参谋却是知道玉城秀一的底细的,他有些犹豫,正准备撤了。
野口君道:“还请玉城君解惑,事关稲叶中将的死,我们所有人都要进行内部调查的。”
王长青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早说内部调查啊,今天是你调查我,明天就是我来调查你了。
“我是冰城黑龙会村上小组的资金担当,事业很多,中午十二点,我应约来到了新井里真小姐住的旅馆房间。”
“新井里真小姐,想向我取精,怎么样才能赚到更多的钱,为帝国大业做贡献。我们一直谈到下午三点才回,我到特高课时应该是三点过五分。”
野口君道:“取经?具体一点,希望玉城君回想一下,每一句话都务必准确。”
王长青道:“我们聊的东西并不多,我写给你们吧,省得你们记录。”
说完他拿起笔,就开始写,没多久,就写完了。
野口君看了看:“就这么几句话?那也用不着谈三个小时吧?”
王长青道:“都说了她是想取经,你没看我记录的问答内容吗?赚男人的钱,不如赚女人的钱。”
“怎么赚女人的钱,我给她做一下示范。”
平野参谋此时也明白过来,玉城秀一是做什么示范了,他打断了野口君的问话。
道:“行了,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去问新井里真小姐的。谢谢配合。”
中岛少佐跟野口君却是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啊,你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说一说啊,做了什么示范?
野口君跟着平野参谋到了福平旅馆,找到了新井里真。
新井里真听了两人的来意,脸一红,随即正色地道。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黑龙会又要为帝国刺探情报,又要为帝国减轻负担。我们每个小组都有资金需求。”
“我找玉城课长,谈的是正当的工作内容,不涉及其他。”
“玉城课长是中午十二点到的房间,我们一起吃了饭,大概聊了半小时,然后他就给我做示范。”
野口君这时也相信了玉城秀一的话,平野参谋在来的路上点了两句。
但他有点不相信,做个示范要两个多小时?
“什么样的示范?”
新井里真脸上有些挂不住,道:“玉城老师说,怎么样打开女人的心扉,让她通过身体接触,心甘情愿地把钱交出来,为她的高消费买单。”
野口君哪里听得明白,单句话能明白,合在一起就听不太懂了。
“还请新井里真小姐详细解释一下。”
新井里真心中狂怒,哪有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不够清楚吗?
这个猥琐的男人,那双色眯眯地眼睛盯着我,他这是在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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