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武穴的部队盯着他们的战线呢。
第六师团其他方向的鬼子兵都中毒了,你们没中毒?
谁信呢,肯定是把没中毒的鬼子兵,集中在一起,虚张声势吧?
你看看,今天下午就露馅了吧?
一下午都没有进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顶不住了,这是要准备撤退了啊。
来都来了,我能让你们这么容易就缩回去了?
武穴的前线战报往上一报,上面就来了军令。
务必于今日晚上十二点前搞一次夜袭。
一旦发现鬼子中毒了,就由夜袭,改为全军出击。
必须把第36旅团的鬼子兵留在武穴地区。
牛岛少将不知道夏国军队的全军出击来得这么快。
更不知道一线的败退来得这么猛。
入夜后,鬼子们紧绷的精神一松,他们的病情又加重了。
很多守夜的鬼子兵为了保持体力,又给自己加了夜宵,又吃了饭团。
按平时来说,这么做没毛病,但现在不一样啊,饭团里是加了料的。
当半夜武穴的夏国军队夜袭时,鬼子的战线上就没几个能抵抗的。
一个个腿软四肢无力,发烧烧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但是也不是个个鬼子都是如此,这些个鬼子们都是深受武士道精神的洗脑。
见到夏国军队上来,自己反抗不了,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拉响手雷。
很快鬼子阵地上就响起了手雷爆炸的声音。
战场上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甚至是我死了,也要拉着他一起。
这种情况下,夏国士兵再有侥幸心理也不敢手下留情。
何况上面悄悄下过令了,不留俘虏。
看到鬼子不管死活,先给一枪,再来一刺刀,不能让鬼子有拉手雷的机会。
武穴的反应很快,当天晚上,就发动了全军出击。
牛岛少将扶着指挥所的门框,看着远处黑夜中时不时传来的手雷爆炸声。
没救了,逃不出去的。
现在的他们就像金陵城中的百姓一样,任人宰割。
唯一的区别是,他们还有自裁的能力。
牛岛少将沙哑着嗓子道:“发诀别电报吧!副官,把资料都烧了。”
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头。
叭!
一声枪响,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等到天亮时,第36旅团,就被全部消灭了,成了第六师团第一支被打没番号的部队。
36旅团一倒,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起了连锁反应。
武穴附近的三个师像猫见了老鼠,生怕自己抢不到功劳。
不顾连夜奋战的辛苦,直接往前插。
这一路打得那是相当丝滑,只要追上了的鬼子兵,就没几个能组织起反抗的。
顶多也就是碰上几个手雷,这手雷还丢不远,大多是鬼子想拉着他们同归于尽。
兵败如山倒,只有三天时间,第六师团就被包了饺子。
还有一战之力的第45、47步兵联队孤立无援,在全军战术转移后,能活着回到望江县的瘳瘳无几。
王长青却是知道,第六师团的师团长,稲叶中将还没死,他现在正在望江县接受治疗,情况有所好转。
望江县只有一个辎重大队,跟从前线撤回来的第四野战医院。
他已经收到了命令,准备迎接跟护送稲叶中将上船,送到上沪进行进一步救治。
这几天他还是待在安庆不能动,密探们在城外消灭了三波“三铁山头的精英土匪”后,有一部分撤回了安庆城。
现在安庆城里到处是密探,他们想找一些蛛丝马迹,看看能不能找到三铁山头的破绽,再用到其他城市。
这两天小泉三青也结束了内部甄别,一身是伤地回到了特高课。
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了那种为帝国献身的狂热,有的只是迷茫跟不解。
我真的只是心思一动,想到了那个院子啊,我发现了地道,我错了吗?
我不是应该立了功吗?难道我错了吗?
王长青没有安慰小泉三青,保持这种状态。
下一次背锅,我就选你,好不好?
上午八点,刚一上班,松井庆子就接了一个电话。
“课长,稲叶中将已经从望江县出发了,同行的还有上百个第六师团的军官,都要送到上沪去进行治疗。”
王长青正在看昨天的电报,问道:“船准备好了吗?”
松井庆子一脸疲惫,课长这几天太兴奋了,夜夜元气满满,把她折腾得够呛。
“我们准备的船不用了,司令部直接派了船来接应,船是从上沪来的。”
“我怀疑上面是担心三铁山头还有漏网之鱼,会对稲叶中将还有这些军官动手。”
王长青心道:我三铁山头就没入过网,哪来的漏网之鱼?这网的一角还在我手上拽着呢。
“司令部的顾虑是对的,这样也好,出了事,我们的责任也小。”
天真,上沪来的船,我就没办法吗?
当天上午十一点,十来辆卡车把第六师团剩下的这些贵族将官,送到了安庆。
他们稍做休息,就会上船,直奔上沪。
中岛少佐跟不少密探都上前表达了各自的关切,和关心。
一个失势的中将,那也是有权势的,那也是值得投资的。
退役中将的一句评语,那也比得上你十年的辛苦工作。
王长青没有上前凑热闹,他只是当一个旁观者,组织宪兵队维持秩序。
死人有什么好关心的?
再说了,我上前凑什么热闹,注定不是一个系统的。
华中派遣军想用我,就一把将我抓来用,不想用我了,就把我丢一边。
现在很多事都不通报给我了,看来我这安庆特高课课长坐不长了。
还好来的这些家伙都是病号,也不用组织招待宴会什么的。
连饭都不用准备,都是野战医院的医生护士在负责。
他们用的是营养餐,不是普通的战士饭团。
中午王长青借口要回宿舍睡午觉,人不见了踪影。
一直到下午三点钟,松井庆子才找到了他。
“课长,快点,稲叶中将他们马上就准备上船了。”
王长青捏了捏松井庆子的大雷,笑了笑:“马上去。”
松井庆子看了看王长青湿湿的头发,昨天不是才洗过澡了吗?
今天中午又洗头发?什么情况?
你都好久没吃过我下的面了,你这是中午去偷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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