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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章 洛阳道上杀机伏
    南宫家此时的家主名叫南宫魅影,乃是太医院院士,从表面上看是一个整日面带笑容,性子温和的中年男人,好像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也从没听说他与和任何人起过争执。

    外人都以为南宫家自然是以他为主,而实则背后操控整个家族人员,安排大小事务的是他的父亲,也是南宫家现在唯一的元老,南宫毒翁,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苗疆毒术始祖。此人只有家族内部的人员知道他的存在,外人对此事一概不知。

    南宫府邸深处的“万蛊堂”内,檀香烟气缭绕中,南宫魅影捏碎了手中的传讯蛊虫。那是一只通体赤红的血蛭,虫身裂成两半时,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墨绿色的毒汁 —— 这是南宫冷轩身死的信号。

    “冷轩 死了?”下首的一位容貌绝美的女子捏紧了手中的鎏金护木,指甲在木椅扶手上划出刺耳声响,“他身上带着 化蝶蛊和含笑半步颠的母蛊,谁能杀得了他?”

    家族元老南宫毒翁眯起眼,枯瘦的手指蘸着茶渍在桌上画出徐州城的地图:“根据家族中探子回报,冷轩死在徐州城的一个废弃染坊中,而经过多处打探,他死前,曾与两位年轻人交过手。”随即他指尖停在客栈的位置,“更要紧的是,赵如烟当时也在徐州,她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出京从不无故。”

    “这难道是大帝下的旨意!”南宫魅影悲痛之余,大惊失色说道。

    南宫毒翁抬手制止,“非也,冷轩死时,赵如烟并不在场,以这位赵大人的性格,你们也都清楚,她并不会行这借刀杀人之事。”

    南宫魅影听后,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时候让大帝知道他南宫家的秘密,无异于灭顶之灾,如今时机未到,他们还不能和这位大帝正面抗衡。

    “爷爷,那小弟到底死于何人之手?”那名女子开口问道。

    这女子乃是南宫魅影的长女,如今身兼皇城之内的医女,名为南宫月瑶。

    南宫富翁眼里闪过一丝怨毒。“此事还有得查清,你们大可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绝不会让我的孙儿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

    三日后,南宫家豢养的“听耳蛊”从京城锦衣卫府传回密报。

    家族会议上,当南宫魅影听到“赵如烟离京是为寻陈氏家族子嗣陈天宇" 时,手中的羊脂玉杯“咔嚓”裂开细纹。

    “看来我儿的死,和这陈天宇脱不了干系!好啊,陈家骐,你这老不死的,临死前还给我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陈天宇这陈家骐在外面竟然还有一个太孙?”南宫月瑶猛地站起,怨恨地说道:“当年双国之战,陈家可是坏了我们的计划,父亲,此事我们应该知会其他家族才行。终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担心光凭我们一家,还扳不倒陈家这棵大树。”

    南宫毒翁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赵如烟进京的路线:“探子还查到,这陈天宇在徐州展露过身手,一手点穴的功夫出神入化,一身功力只怕不比月瑶你低啊,更可怕的是我们的人曾见过,他背上有时会背着一个盒子,据说看样子似乎是天地剑匣。”

    “天地剑匣?轩辕黄帝的至宝?” 南宫魅影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上的“控心蛊”银戒,“大帝能派遣赵如烟亲自寻他,怕是已经发现了陈天宇的独特之处,求才若渴。若真是这样,等这陈天宇来了京城,没准还真能改变如今的局势,这陈家也许会一改颓废之势,继而再次崛起啊,绝不能让这小子活着到京城!”

    “月瑶说的不错,此事的确要让其他家族也知晓一下;依我看,不如将陈天宇身怀剑匣之事大肆宣扬一番,半个月后便是武林大会之期,届时会有多方江湖人士齐聚京城,这小子既然是陈家的人,我们南宫家又怎能不多照顾一下呢?”南宫毒翁低沉地说着。

    南宫魅影点头道:“父亲大人英明,此事我会立刻着手去办!”

    “还有,再过几日,洛阳有一个“金盆洗手”大会,正好让陈天宇死得不明不白。”

    南宫毒翁说完站起身,展开早已备好的毒蛊图谱:“我已让人准备了‘千蛛万毒手’的解药,实则是蛊引。如果陈天宇能活着来到京城,那么在大会期间,安排人在陈天宇的饮食里下‘牵机蛊’,再让‘毒影门’的人假装挑战,用淬毒的兵器划伤他 —— 双毒齐发,不死也要脱层皮。”

    南宫月瑶补充道:“我会去联络慕容家,让他们在大会上散布陈天宇是‘巫妖国余孽’的谣言,引江湖人围攻。再买通几个不入流的门派,在比武时故意下死手,混淆视听。”

    南宫富翁点头,从暗格中取出一枚漆黑的“尸蹩王”蛊卵:“最关键的一步,我会让灵蝶亲自将这枚卵藏在大会的金盆底下。待陈天宇触碰到金盆时,蛊卵孵化,万只尸蹩钻入他经脉,任他功力再高,也得变成一滩血水。“他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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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一位女子恭敬地双手接过蛊卵。此人名叫南宫灵蝶,乃是旁系孤女,当代蛊术天才,被南宫家族所收养。

    “记住,做得干净些,别让人查到南宫家头上。”南宫毒翁嘱咐道。

    “是!”

    南宫魅影一听大笑道:“哈哈哈哈,父亲真是运筹帷幄啊,竟还有这手后招,再加上这条计谋,可保万无一失,何愁陈天宇不命丧黄泉!”

    洛阳城外的官道上,陈天宇把玩着赵如烟给的锦衣卫腰牌,按照赵如烟的意思,她不是江湖人士,对这“金盆洗手”大会更没有兴趣,于是带着陈玄漓先行返回邺城,也好让陈玄漓先回家族复命。到时候陈天宇拿着自己的腰牌,可以自行进京,一路自然畅通无阻。

    陈天宇听着萧遥吐槽大会请帖:“什么金盆洗手大会,我看是各大门派抢地盘的鸿门宴!”

    墨如玉则对着请帖上的烫金花纹研究:“这金粉里掺了硫磺,怕是防蛊虫用的"

    突然,路边茶摊的老汉咳嗽着递来茶水,袖口闪过南宫家特有的曼陀罗刺绣。陈天宇指尖微动,假装接茶时运起内力,茶水刚碰到嘴唇就化作雾气 —— 杯底沉着细小的蛊虫卵。

    “多谢老丈。” 陈天宇将茶杯倒扣在桌上,蛊卵瞬间被陈天宇的气劲蒸发,“只是在下从不喝生水。” 他抬眼望向远处洛阳城的城楼,那里隐隐飘来熟悉的甜香 —— 正是南宫家“含笑半步颠”的引子气味。

    老汉见此撒腿就跑,还未跑出十米远,墨如玉一拍桌子,杯子里的茶水腾空而起,只见他双指并拢,携带着水珠向前划去,只听“噌”的一声,水珠犹如子弹一般,直直射入那老汉的后背。

    “呃啊!”老汉应声倒地。他一脸惊恐,万万没想到,陈天宇和他身边的人会有这样的修为啊。

    周围的百姓见状一哄而散,刚刚还热闹的茶水摊,现在只剩陈天宇三人了。

    秦红殇的身影突然从树后闪出,匕首抛接间寒光闪烁:“南宫家的探子在城里布了十二处暗桩,今早有人往金盆里送了个黑匣子。” 她挑眉看向陈天宇,“看来你的人头,比血杀令还要值钱。”

    陈天宇一见到秦红殇,有些惊喜,连忙站起身跑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红殇,你没走?”

    秦红殇摇头说着:“南宫家并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身在暗处,我总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所以你就一直在暗中跟着我?”陈天宇心里不禁得意,瞧瞧,这就是他陈天宇的女人。

    陈天宇心里大为感动,试想眼前这个女人又怎能不让自己心生欢喜。

    说着,陈天宇拉着秦红殇走到萧遥和墨如玉二人身前,介绍着:“大哥,三弟,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秦红殇。”

    墨如玉自然是听陈天宇那日在染坊说起过,也替陈天宇感到开心,如今再次见面,抱拳说道:“如玉见过二嫂!”

    秦红殇听墨如玉对自己这声称呼,娇羞的点了点头,回应道:“铸剑山庄庄主,果然人如其名,有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可一旁的萧遥一看秦红殇的穿衣打扮便知道她是一名血杀组织的杀手,他一向为人正直,性子也直爽,更何况他是丐帮的少帮主,只见他脸上有些震惊,随即直言不讳道:“二弟,你怎能和这些邪魔歪道沉瀣一气?”

    “大哥,我看二嫂为人也绝非十足的恶人,想必多半也是身不由己,你难道不相信二哥的为人?”墨如玉一看气氛有些尴尬,出口劝导。虽然墨如玉也出身名门正派,但他的心性与萧遥截然不同,更何况,他的父亲又何尝不是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逼死?

    陈天宇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他明显看到秦红殇脸上的情绪有些低落,捏了捏她的小手以示宽慰,然后对萧遥解释道:“大哥,我知道以你的身份立场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她的来历,但红殇她身世可怜,自小是被血杀组织所收养,所以才不得已栖身其中。”

    萧遥别过头去不看秦红殇,只是看着陈天宇苦口婆心说道:“二弟,你可知血杀的杀手,他们手底下有多少冤魂,哪怕是老弱妇孺,他们也照杀不误,这种人,无论有何苦衷,都与萧某为人处世之道背道而驰,恕萧某实难与之共处!”

    秦红殇又怎会甘心见陈天宇如此为难,出言讥讽:“哼,没想到萧帮主竟是如此迂腐之人,口口声声邪魔歪道,殊不知你们名门正派之人又有多少狼心狗肺之徒!”

    萧遥似乎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二弟,你又怎知她与你说的都是真的?为兄实在不愿看你被妖女蛊惑,哪怕将来你恨我,今日我也要做主替你消除这心魔。”话音未落,萧遥的掌风已如潮而至。那是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掌缘腾起半条金色龙影。

    墨如玉想要阻拦,但是已然来不及。要知道萧遥可不是普通人,以他的功力,真以命相搏,墨如玉都不是其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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