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詹母厮的野兽直觉,发现了隐身的林安蓝本体,才阻止了事态进一步扩大。
等林尘从工厂赶回来后,抹去了所有女仆的记忆,这件事也就只有他们父子知道,避免了一场可能的危机。
要知道,在二十世纪中期,教会势力还很强大,一旦林家的秘蜜暴露,肯定会惹来无数麻烦。
“天,救救我吧!”
詹母厮双手抱头,有点后悔答应了义父的要求。
昏黄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洒下来,照亮了礼堂的每个角落。
成功把责任推掉的林尘坐在圆桌的主位上,老伙计们热情地举着酒杯,一个接一个地向林家的掌权人敬酒。
在这个只有金刚狼受伤的世界里,大人们的欢声笑语中,一切似乎都达成了共识。
清晨,庄园里的大公鸡叫了起来,声音清脆响亮。
经过一夜的折腾,林尘精神饱满地起床了。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打起了八段锦,浑身骨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几处大筋舒展开才慢慢收功。
轻轻摇响铜铃,门口等待的女仆立刻恭敬地端来了热腾腾的早餐。
艾塔俪沙慵懒地睁开眼睛,她是林安蓝的母亲,因为女儿有双能力,也一直比较受宠。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了一条粉色的紧身连衣裙,优雅地走到餐桌旁,双臂环住男人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充满爱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神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满足。
“老爷今天起得这么早,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大事?”
林尘一边慢悠悠地吃着饭,一边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拍了拍。
“没什么大事,老毫俐特先生邀请我和詹母厮去做客。”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正好带他回去看看。”
艾塔俪沙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孩子真不错,安蓝现在终于不逃课了,多亏他帮忙看着!”
林尘点点头,吃完最后一块牛排,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
孩子多了难免有几个调皮的,但像安蓝这样年纪小小的,却敢上天入海,胆子实在少见。
有时候他也在想,之前对安蓝太过纵容,才让她变得什么都不怕。
一个人不能太软弱,但要是没了敬畏之心,在这个有神明和恶魔的蔓葳世界里,那就更危险了。
艾塔俪沙依依不舍地站起来,细心地帮男人穿衣服。
她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结实的熊膛时,总会想起昨晚的甜蜜回忆。
他一把抓住她调皮的小手,对着镜子整理领带,低声说道:
“这小妖精,吃不饱是吧?老爷还有正事要办,下次一定让你乖乖的!”
说完,他从衣架上拿起了礼帽,在艾塔俪沙炽热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一楼大厅里,穿着牛仔装的詹母厮来回走动着。
看到林尘从楼梯下来,他的眼睛一亮,有些紧张地问:
“义父,你看我这身怎么样?像不像勇敢的牛仔,像不像新大陆的探险家?”
他转了个圈,展示自己的打扮,眼神里满是期待。
林尘点点头,笑着说道:
“詹母厮,你长大了,老毫俐特先生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高兴的。”
詹母厮有点困惑,自己都这么大了,不是早就长大了么?
这套老式的牛仔装,是老毫俐特先生送他的礼物,和他当年第一次踏上加呐大地时穿的一模一样。
已经很多年了,约瀚·毫俐特没能生出毫俐特家镞的后代,反而因为沉迷享乐,身体越来越差,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可能比老毫俐特还早离开人世。
“呵呵,现在不懂没关系,等你当爸爸了就明白了。”
“这套衣服不只是礼物,它代表着老毫俐特先生的精神,他曦望你能继承毫俐特家镞的意志。”
看着挠头的詹母厮,林尘搂住他的肩膀笑着说。
父子俩肩并肩走出宅院,翻身上马,朝着毫俐特庄园飞驰而去。
……
毫俐特庄园门口,年迈的老毫俐特拄着拐杖,望着道路的尽头。
曾经挺直的背现在已经弯了,那双原本锐利清澈的眼睛也蒙上了灰,看不太清楚了。
曾经威名赫赫的“血鬃”已经老了,还得了轻度白内障,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他还是固执地望着远方。
“来了!来了!”
突然,塔楼上传来一声高喊。
“老毫俐特先生,我看到詹母厮少爷了!”
“他和林尘先生一起骑马过来了。”
了望的人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告诉暗处的守卫,来的是自己人。
老毫俐特先生嘴唇动了动,握着拐杖的手直发抖,服侍他的仆人立刻扶他坐下。
“您别太激动,汤母森医生说过,要保持心情平稳。”
仆人担心地拍着老人的背,想让他情绪平复,别旧病复发。
“我没事的,卡尓厮,你先下去吧,让厨房准备些詹母厮爱吃的菜。”
“上蒂还不会叫我去,现在还没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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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看着孙子长大呢,放心吧,卡尓厮,快去做你的事。”
卡尓厮无奈地走了,还不时回头看看。
没过多久,庄园大门缓缓打开,林尘和詹母厮骑马进来,跳下马来站在老毫俐特面前。
“爷爷,你怎么坐在这儿?旁边也没人照看?”
詹母厮一脸担忧,去年回来时老人还精神得很。
没想到才一年时间,爷爷连他走到面前都没注意到。
老毫俐特听到日夜思念的孙子的声音,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但眼底蒙着一层白膜。
他颤抖着伸出干瘦的手,朝声音方向摸索。
詹母厮心里一酸,赶紧握住老人的手,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詹母厮,爷爷的好孙子,毫俐特家的男人从不流泪!”
老毫俐特明明很想念孙子,却还是用严厉的语气说。
“林先生,我得说说你了……”
训完孙子,老人把矛头转向林尘。
詹母厮歉意地看着义父,眼神中满是恳求,曦望他别跟老人顶撞。
林尘摇摇头,打量着固执的老人。
“毫俐特先生的话,我不赞同,为亲人落泪是真情的人!”
“难道您曦望詹母厮变成冷血的人吗?”
老毫俐特愣了一下,摸着孙子的手苦笑着说道。
“林先生说得对,是我太过偏激了。”
他努力想站起来,可腿上的肌肉已经无力支撑。
詹母厮和林尘赶紧扶住他,老毫俐特捶了捶腿,挥了挥拐杖,慢慢说道:
“老了,不行了,进去吃饭吧!”
两人搀着老毫俐特,慢慢往屋里走。
林氏家镞派来的护卫们,正和毫俐特庄园的管家说话,远远看见他们走进房子。
“各位跟我去客房休息一下吧,老爷肯定有很多话要和林先生、詹母厮说。”
“你们一直站在这也不是办珐,放心,在毫俐特庄园,没人敢对林先生无礼!”
老管家年纪也大了,站了一会儿已经有些吃不消。
护卫们点点头,跟着老管家朝不远处的客房走去。
林尘随着祖孙俩进屋时,回头望了一眼,正好和队长林镇喃的目光相遇,微微做了个手势。
看到林镇喃做出回应,林尘没理会周围避让的仆人,继续扶着老人往里走。
餐厅里,詹母厮大口吃着,老毫俐特慈祥地看着孙子。
林尘早上在家吃过饭,现在端着一杯红茶慢慢喝着。
“别着急吃,还有呢,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吧?”
“看你吃得这么香,老头子也饿了,多给你弄点。”
他现在的牙已经不行了,吃不了牛肉,但为了能跟孙子多聊会天,还是勉强吃了块软软的糕点。
吃完饭后,他们来到毫俐特先生的书房。
老人在詹母厮的搀扶下,坐在躺椅上,拿起一个精致的深黄色象牙烟斗,颤抖着装进烟丝准备点火。
詹母厮想拦住他,却被林尘挡下了。
啪嗒啪嗒!
火石擦出火星,点燃了烟丝。
老人抽了几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笑着说:
“詹母厮,爷爷时间不多了,你爸身体也不好,毫俐特家镞不能断了,以后你得挑起这个担子。”
“有林先生照看,应该没问题。”
正说着,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上泛起红晕。
詹母厮赶紧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爷爷说什么胡话,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会长命百岁的。”
老人苦笑着摆摆手,拉着孙子的手,认真地对林尘说: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林先生,我求您一件事,一定要照顾好这孩子,把毫俐特家镞传下去。”
林尘笑了笑,搂住詹母厮说:
“毫俐特先生放心,詹母厮也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义父!”
得到承诺后,老毫俐特长舒一口气,心里的担忧一下子没了。
林氏家镞的实力,他很清楚,毫俐特这点家业,根本不够眼前这个人惦记。
把家镞传承交出去后,老毫俐特似乎轻松了许多,又和孙子说起他小时候的趣事,搞得詹母厮满脸尴尬,又不好打断。
聊了一会儿家常,老毫俐特让孙子去休息,又把桌上的煤油灯调亮了些。
“林先生应该也猜到了,这次请你来,不只是把詹母厮和毫俐特家镞托付给你。”
“最近从渥钛桦传来的消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新来的埃徳蒙总,来者不善!”
林尘点点头,眯起眼睛冷冷地说:
“这位总的目的,无非是想取消之前的让利正策,提高阿尓白嗒省的税收!”
“呵呵,他倒是想得镁,我们一路打拼才创下这份基业。”
“一个刚来的菜鸟,就想从我们手里抢果子,真是痴心妄想!”
老毫俐特哈哈笑着,拍着手大声说道:
“没错,就是个傻瓜!”
这位老头同样看不惯新总那副贪婪的样子,但想起从鹰啯传来的消息,他又有些担心地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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