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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都成仙了,系统才来
    荀长安和拂雪走后,在木屋中的朱欢立即松了口气,总算打发走这小子了。

    然而身旁的铃铛中,忽然传出一个非男非女的空灵声音,道:“太上固然懒,但的确收了个好弟子。”

    朱欢即刻瞪大一双美目,盯着身旁铃铛满脸诧异。

    他他他他……

    他说话啦?

    朱欢立即往旁边挪动了下屁股,企图离“它”远一点。

    但旋即又醒悟过来,惊呼道:“不对,002你怎么会知道?你果然有那时期的记忆?”

    然而等了半晌,那铃铛内又无动静传出,再次开始装死。

    朱欢不由撇了撇嘴,暗道:老娘真是信了你们这些老不死的邪!

    花开两朵,另表一枝。

    自从驸马死后,原本井然有序的北江郡,再次开始陷入一片混乱,甚至比当初更甚。

    往年慑于北宿军之威的大妖,不是被北宿军剿灭,就是只好脚底抹油开溜,被迫搬走。

    如今这些个大妖得知了自己的“死敌”,那驸马的北宿军与穷奇一场大战,结果纷纷陨落。

    因此一个个顿时扬眉吐气,回到“老家”北江郡卷土重来。

    一时间,北宿军大半精锐连同驸马,皆葬身在芒山,尸骨无存。

    北江郡上下群龙无首,又有无数大妖反扑,不过短短一日,便是风云变幻,腥风弥天、血流成河。

    日月轮转几番,不过才短短几日下来,但北江郡内已草木凋零,活下来化形的小兽、凡人已是十不存一。

    上一次拂雪和两脚兽离开北江郡时,尚且是一派青山绿水。

    各个途经的城镇中均是行人、小妖如织,摩肩接踵。

    荀长安尚且想要将跟随在脚边迈着优雅猫步的拂雪抱起。

    怕他被人给踩到,但这么说的话,小师弟一定会生气,觉得他看不起他。

    因此荀长安只好另辟蹊径,询问道:“拂雪,此处人多,容易走散,师兄抱着你走好不好?”

    “不!”

    拂雪抬起的脚掌微顿,抬起脑袋,用鄙视地目光看了眼两脚兽,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用坚定地语气道:“不会走散的,拂雪已经记住两脚兽你的味道了。”

    味道?

    虽说这两日自己没换过衣服,也忙着赶路,没空洗衣裳,但难道身上已经有味道啦?

    顿时,荀长安不由大惊,赶紧抬起袖子,凑到鼻尖嗅了嗅,却什么也没有闻到。

    又转瞬醒悟,拂雪如今是只豹子,能闻到自己闻不见的气味。

    荀长安转念便耷拉下眉头,故意委屈道:“唉,师兄只是一介凡人,禀性羸弱。既没有拂雪锋利的爪子,也没有拂雪敏锐的嗅觉和听力。

    万一走散了,师兄找不到拂雪,可是会害怕的……”

    拂雪耳尖一动,蓦的瞳孔睁大,回首绷着一张小脸,胡须微微抖动,用鄙视地目光盯着两脚兽。

    两脚兽不会抓猎物,只会和牛牛和羊羊一样吃草,容易把自己给饿死!

    胆子还小!

    唉,两脚兽真麻烦!

    拂雪叹气。

    “好吧。”

    那夜灯火辉煌中,一位白衣书生抱着一只小雪豹,被一位咬着烟杆的独眼龙老者叫住。

    他们驻足在那琳琅满目的各色小木雕摊前,问道:“拂雪,要哪个?”

    拂雪梭巡一圈,眼中精光闪烁,“拂雪要小老虎的!”

    那日,拂雪得来的木雕小老虎玩具。

    不想到了盛京城,被夜里潜入的坏人给烧掉了,两脚兽答应等回去后,会顺路去给自己买新的。

    拂雪迈着大步,一路开心地想要去买新的小老虎玩具。

    即便是头顶灰云密布,空气格外沉闷,也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

    然而拂雪原本的脚步渐渐变得缓慢,他耳朵不断竖起,耳朵尖左右微微转动,想要去捕捉附近两脚兽和小兽们的声音。

    可是只捕捉到呼呼的风声。

    此地像是已经没有活物了。

    “嗷呜……”

    跳入倾颓的城墙,原本记忆中熙熙攘攘的街市,只剩下满地残垣断壁,早已没有人了。

    在一片瑟瑟寒风中,拂雪浑身的绒毛被风吹动向一个方向,仿佛呼啸的寒风要将小小的他刮走。

    残垣之中,一只小雪豹怔怔地四处张望。

    许久终于像是确认附近再无活物后,不免万分失落地埋下小脑袋,从喉间发出低低的一声呜咽。

    “嗷呜——”

    拂雪的,拂雪的小老虎玩具没,没有了……

    感受到头顶宽大的手掌,拂雪抽了抽鼻子,抬起头仰望着面上平静,却是没了温和笑意的两脚兽。

    难得低低唤了句,“啾……”

    想起那日睡梦中出现了一个漂亮女人居然嘲笑他,说他的叫声像小鸟,拂雪此后就不轻易叫了。

    他传音,用人类的语言甜甜呼唤了一声,“师兄。”

    荀长安抱起拂雪,轻轻抚摸他被风吹乱的绒毛。

    他抱着难得安静,缩在怀中的拂雪,穿过残破的城镇,走入一片荒林。

    此时,已是日暮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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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天蔽日的阴云忽地似被一股股越来越大的寒风吹散。

    终于露出天边已落入地平线一半的那轮赤红夕阳,它散出万道霞光,照耀世间。

    空中余霞成绮,风势渐小。

    那风如和煦的春风,缓慢拂动枝条,却仍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呜——叮叮当……”

    拂雪即刻被这动静吸引,仰头望去,却见寒风吹动了一具具被细绳吊在树枝上灰白骷髅。

    微风穿过他们的骨骼缝隙,像是发出风铃般的响动。

    拂雪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呆愣在荀长安的怀里。

    但转而耳尖一动,他远远捕捉到林中几道粗重的喘息和奔跑声。

    猛地支撑起懒懒蜷在荀长安手臂间的前身,朝声响处,发出猛兽般的咆哮。

    林中数人闻声,霎时吓得不敢动弹,一个个蜡黄的面孔,均是面如死灰,只能不甘地紧握拳头。

    “长,长孙大哥,怎,怎么办?”

    一个身材高瘦的大汉立即回头,狠狠瞪了那同样骨瘦嶙峋的小个子一眼,“嘘!”

    但片霎间,那发出震耳欲聋咆哮声的野兽竟未至。

    他刚欲试探迈步,“吱呀。”

    这声踩断树枝的声响,在周围一串叮叮当当,被风吹动的风铃般吊起的骷髅上,从他们身上发出如残魂们呜咽声格外清晰。

    所有人皆浑身一颤,可人影渐近,令几人不免揉了揉眼睛,来者竟是一白衣书生,怀中似抱着一只带着黑色斑点的白猫。

    长孙启不由呼吸一滞,他心觉有几分熟悉之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见身后小个子等人面露喜色看到来者是谁后,急忙抬手阻止他们上前。

    反倒站在原地未动,眯起眼睛,警惕问道:“阁下,究竟是人是鬼?”

    那书生自报家门道:“贫道荀长安,长孙兄许久不见。”

    这话令长孙启不由愈发疑惑,我们见过吗?

    只是贫道?

    长孙启陡然记起,似是一年多前,北宿军出事的那晚,自己记得自己曾招待过一个过路的书生,也是自称“贫道”,但之后一回神,他突然就不见了。

    那之后长孙启担忧许久,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鬼魂或妖怪,急急带着家人们搬家。

    他正欲询问,见那书生视线落到自己右手上。

    长孙启跟随视线低头一看,刹时才如梦初醒,后怕地急急将那沾着黑血的半支金箭箭簇,如被烫手,丢弃在地。

    他连退两步,盯着地上箭簇,吓得胸口急喘不已。

    却听那书生轻叹一声,问道:“你们知道了?”

    长孙启等人不由面色煞白,俱是浑身颤若筛糠,原本他们被那黑风妖抓去洞府中,当作人牲圈养起来。

    那老妖胃口甚大,一天要食二三十号人,最先被吃的是婴幼妇孺,最后才轮到皮糙肉厚的他们。

    长孙启不甘心被吞噬入腹的命运,也是为妻儿老小报仇。

    他带领人们趁看守醉酒,欲要趁月黑风高逃离此地。

    不想,还是被黑风老妖发现,也是在奋力反抗的电光火石间,突然灵光一动,想起自己怀里所藏那截金箭箭簇,也是随手就捅了过去。

    黑风老妖本是榕树成精,最是怕火,又活了数千年,见多识广。

    当即一眼就认出那金箭簇上燎起的金色烈焰,疯癫狂叫着:“哈哈哈,琅琊金矢!太阳精火!太阳精火!哈哈哈,我说呢!姓王的和北宿军哪至于被区区穷奇杀得尸骨无存,果然是仙帝暗中下的手!”

    此言不由让劫后余生的众人如遭雷击,怔愣在原地,他们齐齐望向长孙启手中的半截金箭。

    长孙启对上他们怀疑的目光,张了张口,哑声道:“这……这是那日,我,我在芒山附近捡到的。”

    “所以,这老树妖说得是真的?杀了驸马和北宿军的凶手,根本不是什么穷奇?而是仙帝?”

    “嘭!”

    话音方落,一棵百米高的榕树突然现出原形,无数黑色藤蔓在地上狂舞、乱拍。

    长孙启见无数碎石下落,只好催促道:“不好,此地要塌了,先跑了再说。”

    他们一路连夜慌不择路地奔逃,不敢停下半刻。

    长孙启等人均是深深看了眼地上的那半截金箭,又急忙收回视线。

    又听那书生问道:“你们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闻言,有人露出愧色,有人垂首咬唇。

    长孙启难过的一抹脸,苦笑道:“当然想,我们这其中的每个人都受过北宿军的照顾。

    自从北宿军和驸马爷接管北江郡,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哪日被妖怪吃掉。

    不仅如此,还给我们分田地、分房子,让我们安家置业。

    驸马他们是个好人,只可惜……”

    他视线落在那些被树间吊起的森森白骨之上,目光空洞,哀叹道:“可惜好人为什么总是没有好报呢?”

    一少年人恨恨一捏拳,捶树喝道:“如果我不是凡人,有力量,哪怕十死无生,我也一定去找仙帝,为驸马他们报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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