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拐弯处,那朵七彩玫瑰的花瓣还卡在石缝里,被水流冲得微微颤动。我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它,花瓣软而亮,像是裹了层晨露的绸子。
“娘,花要被冲走了!”承安跑过来,小手伸进水里想捞。
“别急。”我把他的手拉回来,“你看,它没被冲走,反倒贴得更牢了。”
林婶拄着拐杖站在岸上,喘了口气:“这花怪得很,土里种着都难活,偏偏在水里晃着还精神。”
我盯着那片花瓣,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水能带泥,能送肥,能养人,为什么不能养花?如果渠水流过田边,顺便把养分带进去,边浇地边种花,岂不是两不耽误?
“老陶叔!”我转头喊还在收工具的老人,“您家后山那条断渠,要是修通了,坡上那几亩旱地能多收多少?”
他抹了把汗:“少说也得多半石粮。”
“那要是不光种粮呢?”我说,“咱们试试在渠边种花,用渠水带养分,花长好了,还能卖钱。”
王家媳妇正给自家菜苗浇水,闻言直起腰:“花还能这么种?”
我没答,从袖兜里摸出系统给的微型营养液包,指甲一掐,挤了一滴进渠口。水色微微泛绿,转瞬就散了。
“三日后,下游的菜苗会比别处绿半成。”我说,“你们看着。”
林婶盯着我:“你又捣鼓啥新名堂?”
“不是名堂。”我站起身拍了拍手,“是省劲儿的法子。地要养,人要歇,可收成还得多。这三样不打架,只要肯试。”
第三天清早,我提着水桶去渠边,老陶叔 already 等在那儿了。
“真绿了。”他蹲在田头,手指搓着一片菜叶,“你看这厚实劲儿,比我上月施了三遍粪的还强。”
王家媳妇也来了,手里拎着篮子:“我家西头那垄萝卜,叶子都打卷了,能不能……也滴一滴?”
我点点头,又放了一滴。她盯着水面看了半天,忽然说:“小云,我家那块坡地,一直荒着,你要是愿意,咱一起试?”
“当然愿意。”
当天下午,换工组五家人全到了我家田头。我划出半亩地,用彩绳拉成三格,一格种灵泉水稻,一格种彩椒,第三格空着,准备沿边栽七彩玫瑰。
承安和雅柔一人拿一截红绳,蹦着跑:“我们种彩虹田!”
顾柏舟站在田埂上,眉头没松开:“好地分三块,轮着种,收成不就少了?”
“短期是少。”我拿木棍在地上画,“可地不累,三年后它比别人家连种的多收两成。你信我。”
他没再说话,转身去帮我搬竹架。
太阳落山前,我把智能灌溉器埋进土里,设了清晨五点自动喷雾。第二天一早,路过的人看见田上飘着一层薄雾,水珠在绳子上串成线往下滴,稻叶彩椒都湿漉漉地发亮。
“这……这是仙气?”王家媳妇瞪大眼。
“哪来的仙气。”林婶啐了一口,“是水雾,人家设了时辰,天亮就浇,天热就停,省水省力。”
老陶叔蹲下摸了摸土:“松软,不涝也不干。这玩意儿,比人挑水强。”
我趁机把种植指南宝典翻出来,摊在石板上:“轮作不是瞎换地,是让地喘气。就像人干活,干一天歇一天,才有劲儿。”
“听不懂。”王家媳妇摇头,“啥根系呼吸、养分循环,我只会看苗色。”
“那你看这个。”我拿铁锹挖开自家田一角,又去王家连作三年的地里挖了一铲。两捧土并排摆着,一个黑褐松软,一个灰黄板结。
她伸手一捏,自家那捧土碎成细末,我家的却带着团粒,像掺了芝麻酱的面。
“这土……活的?”她喃喃。
“地也会累。”我说,“连种三年,它就喘不过气,苗自然长不好。”
林婶一拍大腿:“那我家那块,今年就换!”
试点定了下来。五户人家,每家划出一亩地,按我的法子轮作,我出种子,出灌溉器,收成三七分,他们七我三。
赵财不知从哪听说了,傍晚溜达到田头,阴阳怪气:“女人教男人种地,祖宗规矩都不要了?”
没人理他。
他梗着脖子又说:“什么轮作水培,分明是拿地试妖法!要是收成翻了,我当场吃土!”
林婶冷笑着迎上去:“那你备好碗筷吧。去年你家那亩地,收了不到半石,我家照小云的法子清了沟,多打了两斗——你猜,是妖法灵,还是你那套‘老规矩’灵?”
赵财脸涨成猪肝色,甩手走了。
三天后,第一批彩椒红了尖,七彩玫瑰也打了苞。我摘了一小筐彩椒,剪了三枝花,捆成两束,塞进承安和雅柔怀里。
“送去给林婶家、老陶叔家,还有王家。”
孩子们抱着花菜,一路小跑。承安经过村道时,差点撞上赵财。
赵财低头一看,冷笑:“拿几根破花当宝?”
承安仰起脸:“这是彩虹田种的!爹说,比地里长的甜!”
他跑开了。赵财站在原地,盯着那抹红影,嘴唇动了动。
当晚,我家院外传来动静。我开门一看,老陶叔蹲在门口,手里捧着个粗陶碗,里面是几粒晒干的辣椒种子。
“这是我留了五年的老种。”他递过来,“明年,我想试试你那法子。”
我接过碗,沉甸甸的。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田头,看见王家媳妇正用红绳在自家地里拉格子。林婶在渠边插竹签,标记要种花的位置。老陶叔扛着锄头,带着儿子往山后走,说是去清断渠。
雾还没散尽,灌溉器准时启动,水珠在稻叶上滚成银光。
承安跑过来,举着一片湿漉漉的叶子:“娘!你看,露珠像糖珠!”
我伸手接住那滴水,凉得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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