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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8章 携手共进,克服阻力
    晨光刚亮,田埂上的露水还没散,我提着竹篮走到试验田边。木板上的农事卡已经换了一张,昨夜风大,绳子松了半截,我重新绑紧,把今日的卡片贴上去:“今日不松土,浇水一次,量至土湿四成半。”

    那两个后生站在坡下,脚尖蹭着泥,没敢再往前。我也没看他们,只把炭笔和粗纸放在石墩上,声音抬高了些:“水要慢浇,从垄沟一头起,走到另一头正好完。浇太快,土吃不进,根也喝不饱。”

    话音落,一人低头快步上来,抓起纸和笔就走。另一个迟疑几息,也跟了上去。他们在远处蹲下,对着木板抄写,手抖得厉害,字歪歪扭扭。

    我转身去检查苗情。试验田的叶色青亮,系统提示生长进度已达同类作物的百分之四十。我蹲下,指尖轻触一片叶子,露水滚落,滴在卡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傍晚收工时,我故意把灯笼挂得高些,火光照着木板和石墩。走前,我在篮子里多放了一叠纸,轻轻搁在石墩边,然后提灯下坡,脚步声渐远。

    夜深了,月光斜照在田头。我藏在田埂后,见人影晃动。林婶领着老陶叔,后头跟着那两个后生,悄悄摸到木板前。灯笼火苗被风吹得晃,他们就着光低头抄录,一个念,一个写,写错了就用指甲刮去重画。

    老陶叔掏出一张纸,展开,是自己手写的记录表,上面画了两栏:一栏是他家试验田的苗高,一栏是隔壁亲戚家传统种法的。他指着数据,声音压得极低:“你看,才七天,差了整整半掌。根也粗一圈。”

    林婶点头:“我家那块地,按卡上说的浇了三次水,松了两回土,苗出得齐,也没黄叶。昨儿我男人还骂我瞎折腾,今早他自己蹲田头看了半晌,没吭声。”

    一人问:“要是族老查出来……”

    “怕啥?”林婶低喝,“咱们又没偷没抢,种的是自家地。云姐从没逼过谁,是咱们自己想学。她连笔都备好了,就摆在那儿,谁要谁拿。”

    老陶叔把纸小心折好,塞进怀里:“明天……我还来。”

    我仍没出声,只悄悄把篮子里剩下的纸又推了推,让边缘露出一角。

    第二天辰时,我准时到田头。木板上的新卡刚贴好:“今日松土三寸,不浇水,防湿烂根。”石墩上的纸少了一半,炭笔也只剩一支。

    我正要开口讲解,林婶从坡上走来,手里提着水桶,路过时停了一下,看了眼木板,又看了眼我,没说话,径直去她家田里松土。她翻得极认真,一锄一锄,深浅均匀。

    老陶叔拄着拐,慢悠悠过来,在试验田边站定。他从袖里摸出那张粘好的记录卡,轻轻放在木签旁,说:“我……还能看苗吗?”

    “能。”我说,“当然能。”

    他蹲下,眯眼盯着根系,嘴里念叨:“土松,根深,苗不倒……这法子,真不骗人。”

    那两个后生也来了,远远站着,抄完卡就走。其中一个临走时,把一张叠好的纸塞进石缝里。我等人都散了,才拿出来看,是他们自己画的农事流程图,歪歪扭扭写着“先松土,再浇水,三日后看苗”。

    夜里,我坐在灯下整理记录本。顾柏舟端了碗热汤进来,放桌上,看我一眼,又看篮子里堆着的旧卡和新纸。

    “今天又有五个人来抄卡。”我说。

    他没应声,只坐下来,拿起我缝了一半的布条,手指粗糙,针脚却稳。

    “你累不?”他问。

    “不累。”我说,“他们开始信了。”

    他低头缝了几针,声音低下来:“可族老还在盯着。林婶昨儿被她男人骂了一顿,孩子都吓哭了。老陶叔也不敢在人前说话。你这样撑着……若太难,便歇一歇。”

    我望着窗外田头那盏未熄的灯,火苗在风里晃,却一直没灭。

    “我不是为了争对错。”我说,“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地可以这么种,日子可以这么过。有人愿意看,我就讲;有人愿意学,我就教。我不争,也不退。”

    他沉默许久,把最后一针缝完,剪断线头,举起布条给我看:“写什么?”

    我接过,看那粗布上歪歪扭扭的字,笑了:“写‘一起种地’。”

    他点头:“好。明天我给你挂田头。”

    第三天清晨,我到田头时,那面新旗已经插在试验田中央。布是旧衣改的,边角还有补丁,但四个字写得端正。风一吹,布条哗啦作响。

    我贴上今日农事卡:“今日不松土,浇水一次,量至土湿四成半。”

    林婶来了,老陶叔来了,两个后生也来了。他们不再躲远,就站在木板前,低头抄录。抄完,一人问:“云姐,我们……能不能也做个记录卡?像你那样?”

    “能。”我从篮子里取出一叠粗纸,“每人一张,自己记。记错了不要紧,改就是了。”

    林婶忽然抬头:“咱们不叫组,也不立名。就叫……‘想把地种好的人’。”

    众人低声应和。

    老陶叔掏出他的对比记录,递过去:“我两家田,一用卡一不用,苗高差半掌。你们自己看。”

    纸在众人手里传了一圈。有人低头不语,有人反复摩挲那行数据,有人悄悄把纸角折了个角,打算带回家抄。

    我正要把卡片收进篮子,坡下又来了人。

    三个妇人,一人提灯,两人手里攥着纸笔,脚步急,裤脚沾满泥点。到了田头,其中一人喘着气问:“云姐,我们……还能记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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