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釜山郊区某废弃工厂。

    雪花纷飞的夜晚，工厂内昏暗的灯光下，三个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前。

    申赫面无表情地看着金泰民展示今晚的收获——两个装满器官的保温箱。

    "这次的货很不错，"金泰民搓着手，笑嘻嘻的说道，"一个肾能卖到8000万韩元，又能发工资了。"

    方致玉默默地清洗着手术器械，接近一年的合作下来，她对这种场合已经麻木了。

    "老规矩，我拿60，致玉拿30，申赫拿10。"金泰民开始分配利润。

    申赫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钱，脸上却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

    "泰民，我觉得我们的效率太低了。"

    金泰民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一年了，我们从釜山跑到大邱，从大邱跑到光州，每个地方做两三单就换地方，"申赫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发财？更别说你还带着几个拖油瓶。"

    "安全第一，"金泰民摇头，"我们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没有被警方发现，利润也很稳定。"

    申赫站起身："稳定有屁用，你知道首尔江南区一个肾能卖到多少钱吗？"

    "知道啊，但"

    "2亿8千万韩元，是其他地区的三倍，"申赫的眼中闪烁着蛊惑的光芒，"而且需求量更大，客户更有钱。"

    金泰民犹豫了："但是首尔的风险太大了"

    "风险大，回报也大，"申赫打断他，"我们在首尔也做过几单，不是很顺利吗？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深耕？"

    方致玉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向申赫："可是泰民说得对，首尔的警方可不好惹，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申赫转身看向她，眼神变得温和了一些："致玉，你不觉得我们的能力被浪费了吗？你的医术这么高超，应该获得更多的回报。"

    申赫说得没错，虽然这一年多她赚了不少钱，但距离真正的财务自由还很远。

    "而且，"申赫继续说道，"我有个想法，可能会让我们的效率提高十倍。"

    金泰民和方致玉同时看向他。

    "什么想法？"

    申赫坐回椅子上："致玉，如果你不是以普通女性的身份接近目标，而是以专业医生的身份呢？"

    方致玉皱眉："我不明白。"

    "整容医生，"申赫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想想，那些夜店里的女孩，哪个不想变得更漂亮？如果有个整容医生主动接近她们，可以低价给她们做手术，她们会不会更容易上钩？"

    方致玉愣了愣，她还从没想过自己要主动出击寻找猎物。

    "而且，"申赫继续说道，"你本来就是医生，对整容手术也很了解，完全可以伪装得毫无破绽。"

    金泰民也有些动心："这个想法不错，比普通的诱拐方式更有效率。"

    "最重要的是，"申赫压低声音，"我们可以一次约多个目标，说是集体手术，优惠价格。这样一晚上就能解决三四个，效率比现在高得多。"

    方致玉心动了，但还有些犹豫："可是我不敢自己去"

    

    三天后，申赫单独约方致玉出来谈话。

    他们坐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厅里，申赫拿出一个精美的文件夹。

    "致玉，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身份资料。"

    方致玉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套完整的整容医生身份证明，包括假的医师执照、诊所介绍、案例照片等等。

    "这些"方致玉震惊地看着这些精美的资料。

    "我花了不少钱找人做的，"申赫解释道，"保证能以假乱真。"

    申赫的眼神变得深邃："致玉，你知道延世大学医学院你那些同学现在的情况吗？"

    方致玉的脸色暗淡下来："我不想知道。"

    "李美京已经进入三星医院做实习医生了，朴善英甚至已经开始参与脑科手术"申赫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着方致玉的心。

    "而你呢？全年级最优秀的学生，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方致玉低下头，眼中含着不甘。

    "但是致玉，这不是你的错，"申赫伸手握住她的手，"是这个社会亏欠了你。现在我们有机会改变这一切，只要你勇敢一点。"

    "现在我们有机会改变这一切，只要我们勇敢一点，就能获得真正的财富和地位。"

    "什么机会？"

    "首尔，"申赫的声音压得很低，"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一切——高价值的客户，充足的供体，还有"

    方致玉犹豫了："但是泰民不是说首尔太危险吗？"

    "泰民太胆小了，"申赫摇头，"而且他的思维局限在小打小闹上。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有更高的目标。"

    "什么目标？"

    申赫凑近她，压低声音："致玉，你想不想重新回到医学界？"

    方致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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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们能积累足够的资本，可以花钱帮你洗白身份，到时候我们就去国外，开一家属于你自己的私人医院。"

    方致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用自己的技术救死扶伤，而不是去杀人

    "但是这需要很多钱，"申赫继续说道，"不是我们现在这种小打小闹能赚到的。"

    "真的要这样做吗？"方致玉的声音有些颤抖。

    申赫看着她，继续鼓励道："勇敢一点。"

    

    2021年3月，首尔江南区某高档夜店。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彩色灯光闪烁不停。

    方致玉坐在吧台边，她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带着一丝优雅。

    她的目标已经锁定——不远处一个穿着性感的年轻女孩，正对着镜子补妆，显然对自己的外貌很在意。

    方致玉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注意你很久了，"方致玉露出专业的笑容，"我叫杰西卡，专门做整容手术的。"

    女孩转过头，好奇地打量着她："整容医生？"

    "是的，"方致玉递出一张精美的名片，"我在江南区开了家诊所，专门为年轻女性提供美容整形服务。"

    女孩接过名片，眼睛一亮："哇，看起来好专业啊。"

    "我觉得你的基础条件很好，"方致玉用专业的眼光打量着她，"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鼻型，就会变得非常完美。"

    "真的吗？"女孩立刻来了兴趣，"我一直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塌。"

    "让我仔细看看，"方致玉装模作样地观察着她的面部轮廓，"嗯，确实，如果能把鼻梁稍微垫高一点，配合你的眼型，效果会非常惊人。"

    女孩越听越兴奋："那需要多少钱？"

    "正常情况下需要800万韩元，"方致玉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过你的条件很好，而且我最近在做推广活动，可以给你优惠价格。"

    "多少？"

    "200万，但是有个条件，"方致玉压低声音，"需要你帮我介绍两个朋友，我们一起做集体手术，这样成本更低。"

    女孩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问题！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想整容！"

    接下来的对话中，方致玉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专业知识。

    她详细介绍了各种整容手术的原理、效果、恢复期等等，这些都是她在医学院学到的真实知识，让女孩彻底相信了她的身份。

    "方医生，你真的太专业了，"女孩崇拜地看着她，"我叫曾善美，做美容的，平时也接触这个行业，但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么专业的医生。"

    "那是当然，我可是延世大学医学院毕业的，"方致玉自豪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能光明正大地提起自己的学历。

    

    一月后，曾善美带着两个朋友来到了方致玉安排的诊所。

    这是申赫精心布置的场所，看起来确实像是一家高档的整容诊所，各种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哇，这里看起来好专业啊，"其中一个女孩惊叹道。

    "当然，"方致玉穿着白大褂，完全进入了医生的角色，"我们的设备都是从欧洲进口的最新款。"

    她给三个女孩详细介绍了手术方案，专业的术语和细致的分析让她们完全放下了戒心。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曾善美迫不及待地问道。

    "现在就可以，"方致玉微笑，"先给你们打麻醉，然后就可以开始了。"

    当三个女孩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剂开始发挥作用时，方致玉的表情慢慢变冷。

    申赫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干得漂亮，致玉，"他赞叹道，"比以前的效率高太多了。"

    方致玉看着昏迷的三个女孩，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愧疚感。

    在申赫一年多的pua下，她已经完全相信自己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用这些边缘人的器官去拯救更有价值的生命。

    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三个女孩的器官不算太好，但是能用。

    但这一次，申赫在处理尸体时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故意选择了一个容易被发现的地点，将三具尸体半遮半掩地丢弃在首尔郊区的一个公园附近。

    

    2021年4月15日清晨，尸体被晨练的市民发现。

    经过法医鉴定，三名死者都是年轻女性，器官被摘除。

    案件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又有几具类似的尸体被发现，让首尔警方意识到这是一起有组织的连环案件。

    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介入，检查厅厅长高昌株向首尔警方下达调查指令，要求尽快破案。

    重案组组长韩在俊亲自挂帅，成立了专案组。

    

    4月底的一个夜晚，重案组老刑警朴中华带着新人警员李俊浩在案发现场附近进行夜间巡逻。

    朴中华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从警二十多年，办过无数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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