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遍五界:一缕金辉映守护
妖界的月华谷,近来总被一层温润的银辉裹着,连风都似染上了几分柔和。谷心那片传承千年的月华草,竟在无人察觉的夜里悄悄变了模样——往日只泛着淡淡银光的草叶,如今边缘晕着圈极浅的金芒,风一吹,金芒随叶片轻晃,像把揉碎的星光织进了翠绿的草甸,连空气里都飘着若有若无的暖意。
白毛小狐蹲在草丛中,蓬松的尾巴轻轻扫过草茎,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一片带金芒的草叶。指尖传来的暖意比以往更甚,像握着一缕细碎的阳光,它忽然想起百年前玄穹来妖界时的模样。那时玄穹刚帮妖界挡下魔族的突袭,一身银甲还沾着尘霜,却笑着蹲在月华草旁,对年幼的自己说:“小狐狸你看,万物有灵,守护之心能滋养天地,往后这月华草,说不定会因你的守护,长出不一样的模样。”
那时它只当是玄穹随口说的戏言,如今看着眼前泛着金芒的草叶,眼眶竟微微发热。爪子轻轻扒开草叶,草下藏着的草籽比寻常月华草籽更饱满,外壳上裹着层若隐若现的金雾,像是被特意注入了某种力量。
“该让这暖意,飘去五界每一处才是。”白毛小狐站起身,尾巴一卷,将散落的草籽拢到身前,又从怀里掏出个玉盒。这玉盒是当年玄穹送的,盒盖上刻着个“守”字,如今再看,那字竟也泛着淡淡的微光,像是在呼应草籽的金雾。它小心翼翼地将草籽收进玉盒,爪子蹭了蹭盒盖的“守”字,转身朝着谷外飞去——第一站,是仙界。
次日清晨,白毛小狐便到了仙界南天门。凌霄殿外的瑶池正泛着粼粼波光,岸边的桂树虽未到花期,却已透着几分生机。玉帝早已在池边等候,身边跟着几位仙官,见小狐来,忙上前迎住:“小狐仙远道而来,可是为了月华草的事?”
小狐点头,爪子捧着玉盒递过去,轻轻打开盒盖。金雾缭绕的草籽瞬间吸引了众人目光,连瑶池的波光都似被染上了几分金辉。玉帝伸手捻起一粒草籽,指尖传来的暖意让他微微一怔,轻声感叹:“玄穹的力量,竟藏在这小小的种子里。当年他守归墟时,总说要让五界都暖起来,如今倒真借着这草籽,圆了念想。”
说着,玉帝让人在瑶池东侧开辟出一片园地。泥土是从昆仑山顶运来的灵土,浇水用的是瑶池清晨的朝露,他亲自弯腰将草籽撒入土中。刚覆上一层薄土,便有缕金辉从土里透出,像细弱的光丝,轻轻缠上玉帝的指尖,又很快隐入土中,像是种子在回应这份期待。
“待这草长起来,瑶池定更热闹。”玉帝笑着拍了拍小狐的头,又让仙童取来一袋瑶池的霞光露,“这露水能滋养草木,你带去给其他界的草籽用,也算仙界的一点心意。”小狐接过霞光露,谢过玉帝,转身朝着魔界飞去。
魔界的天总是蒙着层暗紫色的云,禁地更是常年刮着凛冽的风,连石头都似透着寒气。白毛小狐刚落在禁地入口,就见重楼靠在一块刻着魔纹的石碑上喝酒,玄色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这小狐狸,倒是敢独自来魔界。”重楼挑眉,将酒坛递到嘴边,目光落在小狐怀里的玉盒上,“是为玄穹那小子的事来的?”
“不是我敢来,是这月华草籽敢来。”小狐打开玉盒,金雾缭绕的草籽刚露出来,不远处的陨星碎片突然发出一阵轻响,碎片上的蓝光顺着风飘过来,与草籽的金雾相互牵引,竟在空中织成一道浅淡的光带,连周围的寒风都似温柔了几分。
重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放下酒坛站起身,大步走到陨星碎片旁。这碎片是当年玄穹封印域外浊雾时留下的,上面还残留着玄穹的灵力,如今竟与草籽有了呼应。他弯腰在碎片旁刨出一片土地,指尖蹭了蹭泥土里的蓝光:“玄穹那小子的东西,得种在最靠近他残力的地方,才不算委屈。”
小狐将草籽撒进土里,又倒了些瑶池的霞光露。刚浇完水,蓝光与金雾便一同沉入土中,土里很快透出一缕细弱的金辉,像颗刚点亮的星。重楼看着那缕金辉,嘴角微微上扬,又拿起酒坛喝了一口:“这草要是长不好,我可饶不了你。”小狐知道他是口硬心软,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人间飞去。
人间的碎星崖,如今已是百姓常来祈福的地方。崖壁上的裂缝早已闭合,当年玄穹留下的枪影痕迹还隐约可见,崖边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守护”二字,是百姓们自发立的。白毛小狐刚落在崖边,就被几个孩童围了上来。
“是小狐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伸手想摸小狐的尾巴,又怕惊扰了它,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小狐仙是来看看玄穹仙将的吗?”
小狐点头,打开玉盒露出草籽:“我要在这里种月华草,有谁愿意帮忙吗?”
“我愿意!”“我也来!”孩子们纷纷举手,连周围祈福的百姓也围了过来。一位白发老人捧着个陶罐,里面装着山泉水,走到小狐身边:“玄穹仙将当年护了我们人间,这草是仙将的念想,我们得好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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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有的帮忙翻土,有的去提水,孩童们则蹲在一旁,小心地将草籽撒进土里。小狐倒出些霞光露,混在山泉水里浇下去。刚浇完,土里便透出一缕金辉,与崖壁的余晖交叠在一起,像是玄穹在与百姓们隔空相望。一个小男孩掏出块小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守护草”,轻轻插在土旁:“这样玄穹仙将就知道,我们会好好守护这草。”
白毛小狐看着热闹的人群,心里暖暖的。待百姓们都散了,它才转身朝着冥界飞去——这是最后一站,也是最需要暖意的地方。
冥界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忘川河水泛着幽蓝的光,河边的彼岸花一片火红,却透着几分清冷。冥王早已在河边等候,玄色的长袍垂在地上,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忘川的土寒,阴气重,怕是要委屈这月华草了。”冥王轻声说,目光落在小狐怀里的玉盒上,“玄穹当年在冥界待过几日,总说要让忘川也暖起来,可惜没能如愿。”
“不会的。”小狐打开玉盒,将草籽递过去,“玄穹的守护之心,能暖了这寒土。”
冥王接过草籽,走到忘川河畔的石缝旁,小心翼翼地将草籽撒进去。刚撒完,他又取出些忘川的幽冥沙,混在土中:“幽冥沙能护住草籽的灵气,不让阴气伤了它。”话音刚落,便有缕金辉从石缝中钻出,与忘川河的蓝光相融,河面上竟泛起了细碎的金纹,像撒了把碎金。
过往的魂魄停下脚步,望着石缝中的金辉,眼中满是期待。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魂魄轻声说:“这是玄穹仙将的气息,当年他救过我,没想到如今还能借着这草,感受到他的暖意。”
白毛小狐看着石缝中的金辉,轻轻舒了口气——五界的草籽,总算都种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五界的月华草渐渐发了芽。
仙界瑶池旁的幼苗最先长出叶片,翠绿的叶片上裹着层金辉,还挂着晶莹的露珠。风一吹,露珠滴落,竟在地上映出玄穹的虚影。虚影穿着银甲,站在桂树旁,对着瑶池微微一笑,便消散在风中。仙童们见了,纷纷围过来,指着叶片上的金辉喊道:“是玄穹仙将!玄穹仙将在看着我们呢!”
从那以后,每天清晨都有仙童来给月华草浇水,还会对着叶片轻声说话,像是在跟玄穹分享仙界的趣事。玉帝也常来池边坐着,看着月华草发呆,有时还会摘下片带金辉的叶子,放进酒坛里——那是他特意为玄穹酿的桂花酒,如今倒多了几分月华草的暖意。
魔界禁地的月华草也不甘示弱,幼苗从陨星碎片旁钻出来,叶片上的金辉与碎片的蓝光相互缠绕,像两条发光的丝带,在寒风中轻轻飘荡。重楼每天都会来看看,有时靠在石碑上喝酒,有时会对着幼苗说几句话:“玄穹,你这草长得倒快,比当年你练枪时还急。当年你跟我比枪法,输了还不服气,如今这草倒是比我的魔草长得好。”
话音刚落,叶片便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回应他的调侃。有次魔界的小魔崽不小心撞到了月华草,刚碰到叶片,就被金辉裹住,不仅没受伤,反而觉得浑身暖暖的。从此,再也没有小魔崽敢欺负这株月华草,有的还会偷偷给它浇水,虽然每次都会被重楼骂“多管闲事”,却还是乐此不疲。
人间碎星崖的月华草长得最是热闹。幼苗长出后,百姓们每天都会来浇水、除草,孩童们还会在草旁唱歌、讲故事。有天清晨,大家发现叶片上的金辉竟凝成了小小的枪影,枪影在空中比划着玄穹当年的枪法,一招一式都透着凌厉,却又带着几分温柔。
百姓们纷纷跪下磕头,对着枪影祈福:“多谢玄穹仙将庇佑!愿人间永远平安!”从此,每天清晨来看枪影,成了碎星崖百姓的习惯。有人还特意在草旁搭了个小棚子,怕雨天淋着月华草,棚子上挂着块布帘,上面写着“护仙草棚”,字是那位白发老人写的,虽不工整,却满是心意。
冥界忘川河畔的月华草,虽长得慢些,却最是坚韧。幼苗在石缝中扎根,叶片上的金辉暖了周围的寒土,连河边的彼岸花,都多了几分暖意,不再像以往那般清冷。过往的魂魄路过时,都会伸手轻轻触碰叶片,有人说,碰到叶片的瞬间,能想起被玄穹守护的过往;有人说,能感受到玄穹留下的温柔,连走向奈何桥的脚步,都似轻快了几分。
冥王见了,在草旁立了块小木牌,上面写着“忆暖草”。有次一个老魂魄摸着叶片,忽然哭了起来:“玄穹仙将,当年你救我时,也是这么暖的……我终于记起你了。”话音刚落,叶片上的金辉便亮了几分,像是在回应老魂魄的思念。
又过了数月,五界的月华草都长得茂盛起来,叶片上的金辉也越发明亮。
仙界的月华草开了花,金色的小花缀在银绿的叶片间,像撒了把碎金,香气飘满整个瑶池。玉帝让人将花瓣收集起来,酿进桂花酒里。酒坛一开,香气中竟带着玄穹当年的气息,仙官们尝了一口,都说这酒比往年更暖,更甜。玉帝将酒坛埋在桂树下,对着树喃喃道:“玄穹,这酒里有月华草的香,你要是在,肯定会抢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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