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在江边帮杨万搭了个小窝棚,从此杨万就在那里住下了。
每当上流有木排下来,他就跳上木排帮着他们安全渡过门坎哨。
等木排过去了,他再跳上岸,回到小窝棚。
就这么年复一年,放排的人都对杨万十分钦佩。
放排回来的伙伴有人给杨万带来了新鲜的肉食,有的给杨万带来了好酒。
到了冬天,还会给杨万送来衣服,见了面总是嘘寒问暖。
有天晚上,杨万躺在小窝棚里睡的正香,忽然从窝棚外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头身上穿着红袍,头戴毡帽,脚下是简靴,手里拿着一把蝇甩子。
老头满面红光,对杨万说:吾乃龙虾王是也,今奉龙王圣旨前来召小王回宫。
杨万睡的迷迷糊糊的,心里想的是:啥玩意的小王?回啥宫啊?
老头看他迷糊,把手里的蝇甩子往他身上一甩。
杨万唰地一下就变成了一条洁白的小龙。
小白龙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下子明白了。
小白龙跟着龙虾王回到龙宫,见到龙王跪倒在地。
老龙王高兴道:我儿到了人间为民除害,功劳不小!儿啊,你该回来了。
小白龙却担心他走以后,从门坎哨经过的木排又要遭难。
老龙王于是将他的人间肉身化为石柱,立在岸边,镇守住江里的鳖夜叉。
转过年,放排的人经过门坎哨,没有看见杨万下来帮忙。
不过他们发现在门坎哨的边上多了一块高大的石头。
他们都在议论:往年咋没看到这块石头,这是打哪来的?
有人注意到石头的位置就是原来杨万的小窝棚。
小窝棚怎么没有了呢?
大伙迷惑不已。
木排打这过,顺顺当当的过去了,就像以前杨万上来帮忙时那样。
后来放排的人们猜测,那块石头就是杨万的化身。
他永远立在这里保护放排的穷哥们平安经过。
江里的鳖夜叉每回伸出头往外看,看到江边立着的石头,都会以为那就是杨万站在那里看着它。
于是就把脖子缩回去了,从此不敢再兴风作浪害人。”
白杜鹃听着陈母讲述的故事,也看到了岸边立着的那块石头。
她看不出那块石头有多像人。
不过她相信,凡是打这经过的放排人,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都会相信那就是小白龙,杨万的人间化身。
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每个故事的背后都有一段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像这种危险的哨口多吗?” 白杜鹃问陈保柱。
“多。”陈保柱表情凝重,“南流水哨口比北流水多,听我爸说以前放排得走两个多月,甚至三个月才能到。
放排的工人在这期间要在江面的木排上生活,工作,由于时间长,故障多,而且还只能随波逐流。
有时人员离开时安排的好好的,但是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以前排夫一上木排就是生离死别。
但还是有很多人干这一行,因为赚钱多,拿命换钱。”
白杜鹃沉默了许久。
猎人这行也同样是拿命换钱,进了山,这条命更多的是由老天照看。
雪橇驰过门坎哨,前面的村落隐隐可见。
陈保柱唱起“赶河”号子。
(注:赶河,一般在春季进行。
春季山里的冰雪融化,山场子变的泥泞,放排人把一冬集中在沟沟湾湾边的木垛子推到河沟里,让它们顺着水流进入大江,进入主干流,再进行穿排,流放。
这个工程称为赶河)
“浪里滚哟,水里跳哟!
木垛插得高哟!咱们不怕高哟。
用劲折哟!嘿哟嗬。
搬的好哟!嘿哟嗬。
刨钩捞哟!嘿哟嗬。
大头拽哟!嘿哟嗬。
上山能捉虎哟!
嘿哟嗬。
水里敢斗蛟哟!
嘿哟嗬。
大山咱推倒哇,唉嗨哟哇~
浪头来让路哇,唉嗨哟哇~
木垛拆开了哇!
唉嗨哟嗬嗬!!
上岸歇着了哇!
鸭子水上漂哇!”
(注:鸭子,指的是放排人自己游水上岸。)
白杜鹃听着赶河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也听过爷爷唱的打猎歌。
歌词简单直白,唱的都是劳动人民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什么不怕老虎追,不怕熊瞎子撵,就怕枪子是臭弹。
枪子是臭弹,保准玩了完。
她第一次听这种打猎歌时先是觉得有趣,后来细想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凡是流传下来的歌必定有它背后的原因。
曾经有猎人就死在这上头,所以才会编成顺口的歌曲儿唱传下来。
为的是让后人记住这个教训。
她正伤感呢,陈保柱忽然变了调子,唱起了另一首。
“老恶河,十八浪,浪浪打在心坎上。
逼近黄石头,木排抖三抖;
把心衔在口中,把命攥在手。
哥哥你这一走,撕掉妹子心头肉;
恨只恨那晚上,亲你没亲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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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杜鹃:“……”
雪橇上坐着的陈母:“你唱些什么鬼玩意儿!”
她跳下雪橇追打陈保柱。
白杜鹃都看呆了。
别看陈母眼神不好,她打儿子打的可准了。
陈保柱被老娘抽屁股抽的嗷嗷叫,“妈,我就是唱顺口了……”
白杜鹃叫停雪橇,所有狗子都回头瞧热闹。
嘿!看两脚兽打架,也挺有意思。
两只鞑子狗也从袋子里伸出脑袋,伸着舌头看陈保柱挨打。
陈保柱怕自家老娘摔了,只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陈母抽了他一通,回到了雪橇上。
白杜鹃:“……陈哥,你还好吧?”
陈保柱龇牙咧嘴,“嘶……老妈下手真重。”
白杜鹃:“你刚才唱的啥?”
陈保柱捂了捂嘴,“没啥。”
白杜鹃眨了眨眼睛,“还挺好听的,你再唱一个哩?”
陈保柱瞪她,“老妹你挺坏啊。”
白杜鹃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陈保柱也乐了,“哎,其实能被自家老妈打也挺好的,就当活动筋骨了。”
白杜鹃笑容凝固。
她被亲妈打了两辈子,真是够够的!
金凤那是真打她,往死里打。
想起来全都是糟心的回忆。
陈保柱看到白杜鹃脸色变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妹啊,哥是不是说错话了?”
白杜鹃勉强地笑了笑,“嗯。”
陈保柱:“……”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和老妹都是那种有啥说啥的人。
陈母注意到儿子和白杜鹃之间气氛不太对劲,于是又跳下雪橇揍他,一边打还一边问,“是不是你又惹杜鹃不高兴了?你个臭小子就是揍的轻!”
陈保柱:“不是……妈,你听我解释……”
白杜鹃佯装伤心地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
陈母打的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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