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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民间组织
    几人围坐在一起,聊了许多过往和近况,氛围渐渐轻松起来。

    莫卡听完他们的经历,眉头微蹙:“你们竟然敢答应龙王……罢了,不答应的话,恐怕也没机会来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昂约,“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你应该都记着吧?”

    昂约点头。修德斯在一旁补充道:“如今的末洛星,龙王统治已近三百年。他早年还算清廉,可接触到宇宙知识后,思想越来越混乱,百年前一场决策失误害死无数百姓,从此战乱不断。”他敲了敲桌面,“每次竞选新掌权者,他都用狠辣手段铲除异己,牢牢攥着权力不放。”

    “更糟的是,”莫卡接过话头,“百年前他的势力渗入我们领地,黑、灰两族末洛人因此分裂。灰末洛人独立出去,不再插手我们的事,本就不大的领土硬生生被割走一块。”

    修德斯叹了口气:“我一直想跟灰末洛人和解,可他们的族长性子倔,拉不下脸——其实我知道,他心里未必不想重新合作。”他看向昂约五人,“你们这些变量出现,或许正是打破僵局的机会。”

    话题很快转到善绮身上。“我们想请您帮忙找他。”昂约看向修德斯。

    “不行。”修德斯摇头,“霍壹雷肯定盯着你们,贸然去南方,必然会引起他的注意。”

    这话让几人陷入沉默——是找个正当理由去,还是偷偷行动?一时没了头绪。

    莫卡突然开口:“说起来,我早就怀疑霍壹雷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出来丢脸,一开始只是看不惯他那副过于严肃的样子,可后来几件事验证下来,越来越觉得他像龙王的卧底。”

    其他人纷纷点头,显然都有同感。清鸢皱眉道:“那我们更得小心,找善绮的事,必须计划周全。”

    莫卡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个人:“或许希代坎能帮我们去南方。”他顿了顿,“他是我的发小,只是多年未见,不知道现在在哪。”

    “巧了,”修德斯笑着指了指屏幕,“我还跟他有联系。”

    希代坎几十年来一直做着旅游业,借着导游的身份四处走,用这个名义去南方找善绮,再合适不过。

    修德斯在众人注视下,拨通了视频通话。巨大的显示屏亮起,对面很快出现一个身影——戴着橙色帽子,穿着同色背心,脸上架着墨镜,看着潇洒又自在。

    “怎么了,修德斯?”声音透着阳光的少年气,完全不像历经岁月的人。

    修德斯笑着滑动屏幕,镜头转向莫卡。莫卡起初有些局促,随即放松下来,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

    “莫卡大哥?!”希代坎惊得差点把手机怼到脸上,慌忙摘下墨镜,眼睛瞪得溜圆,“你……你不是……”

    “别大惊小怪,”莫卡挑眉,带着点得瑟,“你大哥我从地狱爬回来了。”

    两人一见面就聊起了往事,怀旧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歇住。

    “说正事,”修德斯打断他们,“希代坎,你还在做导游吧?我们需要借你的身份掩护,去南方找个人——你可能也认识。”

    莫卡把昂约收集的善绮资料调出来,推到屏幕前。希代坎凑近看了半天,摸着下巴嘀咕:“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又好像只是一面之缘。”

    众人接连追问,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许真的只是擦肩而过。

    不过既然锁定了南方,有修德斯和希代坎帮忙,找善绮总不至于太难。几人说走就走,在专车护送下来到车站,登上了希代坎所在的旅游公车。

    车窗外,末洛星的风光缓缓倒退,一场新的旅程,就此启程。

    刚下车,希代坎就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攥住莫卡的胳膊,眼圈“唰”地红了:“老伙计,你……你真没死?”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鼻尖一抽一抽的,眼看就要掉金豆子。

    莫卡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刚想吐槽,看到他这模样也愣了愣,喉结动了动:“哭什么,没死成。”话刚说完,自己眼角也有点发热,抬手假装揉眼睛,结果蹭了点灰在脸上。

    希代坎一看,眼泪更忍不住了,抬手就往莫卡背上拍:“你个混小子!这么多年不吭声,我还以为……”说到这儿,他突然“嘶”了一声,飞快抹了把脸,转身对着旁边看过来的旅客点头笑笑,又转回来瞪莫卡,“站这儿干嘛?走,我订了地方,边吃边说!”

    那变脸速度快得像翻书,刚才还红着眼圈要掉泪,这会儿已经昂首挺胸,仿佛刚才那副感动模样是错觉。

    莫卡被他拽着走,忍不住笑骂:“你这毛病还没改,一惊一乍的。”

    “总比你闷葫芦强!”希代坎回怼一句,脚步却放慢了些,偷偷瞟了眼莫卡,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昂约几人跟在后面,看着这俩前一秒差点抱头痛哭、后一秒就拌嘴的活宝,都忍不住相视一笑——这大概就是老伙计的相处方式吧。

    走到车站广场,希代坎才停下脚步,清了清嗓子:“说正事,你们要找的人,有啥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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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约刚要开口,莫卡忽然拍了下希代坎的肩膀:“对了,你常年在南方跑,见过一个左额角有月牙疤的人吗?叫善绮。”

    希代坎摸了摸下巴,皱眉想了半天:“月牙疤……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他忽然眼睛一亮,“哦!前几天带团去码头,好像见过个记账的,额角有块疤,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

    几人精神一振,昂约忙问:“在哪码头?”

    “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希代坎一挥手,“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刚才还带着点伤感的氛围,瞬间被找线索的急切取代,几人快步往码头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一串长短不一的影子。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布,沉沉压下来。一个男人拖着灌了铅似的身体走进小区,脚步放得极轻,眼睛却像雷达似的扫过四周,连路灯投下的阴影都没放过。

    进单元楼时,他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蹿,身影在昏暗的灯光里一闪而过,快得像道影子。掏出钥匙开门的瞬间,他还侧耳听了听楼道动静,确认没人后才快速闪身进屋,“咔嗒”一声反锁门,后背抵着门板,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没急着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扫过客厅——门缝里夹的纸条没动,地板上没陌生脚印,墙角监控器的指示灯正常闪烁。走到窗边拉上窗帘,他这才开灯,灯光下,那张疲惫的脸上,左额角隐约露出一块月牙形的疤痕,被浓密的头发遮了大半。

    动作快得像按了快进键,他抓过换洗衣物冲进浴室,水声哗哗响了没几分钟就停了。躺到床上时,他紧绷的肩背才彻底垮下来,眼睛盯着天花板,里面全是红血丝。每天神经紧绷的日子太磨人,只有此刻躺在床上,才能勉强喘口气。

    没多久,他就沉沉睡去,眉头却紧紧皱着——又做起了那个梦。

    梦里是地下矿区的场景,不是虚幻的梦,是刻进骨子里的回忆。那时候日子苦是苦,可跟工友们一起下矿、一起啃冷馒头,倒也有几分热乎气。直到某天,矿上来了几个新工友,笨手笨脚的,连锄头都握不稳,还是他们手把手教着才慢慢上手。

    后来仪器老出问题,管道动不动就裂,更深的隧道里总传来奇怪的声响。没人当回事,只当是设备老化,直到他的一个工友撞破——那群新来的正拿着工具撬管道接口。

    “原来之前的事都是你们搞的鬼!”工友们气红了眼,没想着上报,直接找过去理论。

    可那些人哪里是矿工?出手又快又狠,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没几下,手无寸铁的矿工就被打倒在地,惨叫声在隧道里回荡。更狠的是,他们被拖到仪器正下方,那里能量波动最剧烈,深不见底的构造,能量的频繁交替,使得那里十分的危险。

    “丢下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一个矿工红着眼嘶吼,愤怒里透着不屈,那眼神像极了之前告诉昂约真相的受害者。他手里攥着根撬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领头的假矿工嗤笑一声,踹开脚边的工具包,露出里面的军靴:“霍壹雷大人的命令,破坏这破矿区。”他歪了歪头,语气里满是不屑,“我们伟大的龙王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碰。”

    “霍壹雷……他也是卧底?”善绮在人群里猛地睁大眼睛,手里的矿灯“哐当”掉在地上,光柱在岩壁上乱晃。

    “知道了又怎样?”假矿工挥了挥手,“给我处理干净。”

    随从们立刻围上来,动作利落得不像矿工。真矿工们手里的工具根本抵不住,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善绮看着同伴被一个个拖拽着往仪器下方的深渊走,眼睛红得像要滴血,猛地扑上去抱住一个假矿工的腿:“放开他!”

    “找死。”领头的假矿工眼神一冷,扬手就劈出一道魂力——善绮反应快,下意识偏头躲开,可那股力道还是擦过他的额角,带起一串血珠。

    “呃!”他疼得闷哼一声,伸手一摸,额角已经破开一道月牙形的口子,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过。被丢下去的瞬间,善绮看见深渊里闪烁着诡异的能量光,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下坠感没持续多久,他重重摔在一堆柔软的“东西”上——是更早掉下来的工友。可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浑身覆盖着青黑色的鳞片,眼睛泛着红光,看见他就嘶吼着扑过来。

    善绮拼命躲开,却也被能量光扫中了半边身子。剧痛传来时,他感觉骨头在咔咔作响,皮肤像被火烧,又像被冰刺。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扭曲渐渐停下,他没死,却也不再是完整的人。

    深渊里没有日夜,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怪物的嘶吼。同伴们一个个失去理智,只有他靠着一股恨意撑着

    他没能一直硬撑,最终还是选择和同伴们一样陷入沉睡——这是身体的保护机制,用休眠锁住意识,免得被辐射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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