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的四月,春风里带来的不再是暖意,而是一股令人不安的躁动与肃杀。
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股风也毫不意外地刮进了轧钢厂。
杨厂长,那位曾经沉稳持重、口头上对傻柱还算不错的领导,毫无悬念地下了台。
罪名是些莫须有的东西,但没人敢深究。
昔日受人尊敬的厂长,如今被发配去扫厕所,穿着破旧的工作服,低着头,忍受着过往熟人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
厂区的广播里,每天都在播报着新的“胜利”,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人们心上。
而李副厂长,那个惯会钻营、见风使舵的角色,则顺势而起,摇身一变,成了厂里新成立的“革委会”主任,大权在握,意气风发。
厂里的风气为之一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和告密的气息。
这一切,陈小满在厂里看得清清楚楚。
他对杨厂长的遭遇并无太多意外,只是偶尔路过厕所时,看到那个佝偻的背影,会微微蹙眉,但很快便恢复平静,目不斜视地走开。
他深知此刻任何不必要的同情都可能引火烧身。
对于李主任的得意,他更是敬而远之,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与距离,绝不深交,也绝不得罪。
他的《社会精英系统》让他更懂得如何在这种环境下保全自己,安稳度日。
与此同时,傻柱还是那个傻柱。
尽管外面风声鹤唳,他却依然故我,不知通过什么门路,还是偷偷跑去给那位已经“靠边站”的大领导做饭。
这事儿他做得隐秘,但陈小满隐约有所察觉。
他不得不佩服傻柱这人的轴和那点未泯的义气,但也仅止于佩服,绝不会掺与半分。
他知道,这是傻柱的命运,也是傻柱的选择。
而在四合院里,最大的变化来自于许大茂家。
没有了任何外力的干预,娄晓娥父母的被抓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娄家终究是有些底蕴和门路的,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娄晓娥连同她的父母,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悄然离开了四合院,离开了四九城。
传言说,他们去了南边的港岛。
许大茂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
他原本指望着靠娄家更进一步,没想到转眼间老婆没了,靠山也没了,还背上了个“有问题”的家庭出身的名声。
他虽然靠着检举揭发和紧跟李主任的步伐,暂时在厂里还算得意,但在院里,却显得形单影只,眼神里时常流露出一种狠戾和空虚交织的情绪。
他偶尔喝醉了酒,会在院里指桑骂槐,但也没人再真心怕他或者搭理他。
95号院的日子,就在这种表面压抑、内里暗流涌动的状态下继续着。
家家户户关门闭户的时候多了,串门聊闲天的少了。
陈小满更加专注于自己的小家庭。
安雨琪的产期越来越近,他每天下班就回家,细心照料妻子,陪伴一天天长大的中华。
93号院的小小天地,成了他隔绝外面风雨的温馨港湾。
他冷眼看着95号院的悲欢离合,厂里的风云变幻,心中毫无波澜,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守住家人,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这个时代里最珍贵的清醒和幸运。
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裹挟着每一个人,而陈小满,则努力地在这洪流中,为自己打造着一叶安稳的扁舟。
1966年的四月,春意渐浓,却化不开人们心头的紧张与压抑。
轧钢厂里的风云变幻,终究是波及到了四合院的细微日常。
李副厂长,不,现在是李主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厂里人心惶惶。
他需要树立权威,更需要“自己人”。
许大茂这种善于钻营、又刚刚“割裂”了问题家庭的人,自然成了他重点拉拢的对象。
许大茂也急需一个新的靠山,两人一拍即合。
于是,许大茂在厂里的地位水涨船高,虽然只是个宣传科的干事,却因为“思想进步”、“斗争性强”,俨然成了李主任眼前的红人。
他腰杆似乎又挺直了些,回到院里,那副趾高气扬的劲儿又回来了几分,只是眼底的虚浮和狠戾更重了。
他知道自己如今的一切都系于李主任一身,更是卖力表现。
这一切,陈小满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低调。
他严格遵守工作纪律,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将“透明人”法则发挥到极致。
他知道,许大茂这种人,得意时猖狂,失势时比谁都惨,不必与他计较一时长短。
他的系统提供的那点远超时代的见识,让他更能冷静地审视这荒诞的闹剧。
厂里如此,院里也不太平。
傻柱因为嘴臭和不服软,没少跟许大茂起冲突,好几次差点动手,都被一大爷等人拦下了。
但明显能感觉到,许大茂的气焰越来越盛,傻柱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陈小满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下班铃声一响,他就立刻回家,绝不在厂里多逗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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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93号院,关起门来,就是另一番天地。
安雨琪的肚子已经大得吓人,行动极为不便,多数时间只能卧床或坐着。
陈妈几乎是常驻在这边了,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忙得脚不沾地。
三岁多的中华格外懂事,似乎知道妈妈和未出世的弟弟妹妹辛苦,不哭不闹,常常自己安静地玩,或者趴在炕边,用小手轻轻摸妈妈的肚子,小声地说着“妹妹乖”。
陈小满包揽了所有需要力气的活,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妻子按摩浮肿的腿脚,变着花样从系统里或是黑市弄来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安雨琪补身体。
夜晚,他睡得极浅,安雨琪稍有动静就会醒来,端水、搀扶,无微不至。
这个小小的家,在动荡的外界环境下,仿佛一个被小心翼翼守护着的温暖茧房,隔绝了风雨,只剩下对新生命的期待和彼此扶持的温情。
四月底的一个深夜,安雨琪突然发动了。
阵痛来得又快又急。
陈小满立刻清醒,一边安抚妻子,一边让被惊醒的陈妈赶紧去准备热水和干净毛巾。
三岁的中华也被动静吵醒,揉着惺忪睡眼,有些害怕地看着妈妈痛苦的样子。
陈小满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柔声说:“中华不怕,妈妈要给你生小妹妹了,你是哥哥,要勇敢。”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
陈小满将儿子交给闻声赶来的陈爸,然后迅速而镇定地安排:“妈,您看着雨琪,我这就去借三轮车,送医院!”
这个年代,半夜找车极其困难。
但陈小满早有准备,他平时就和胡同口负责蹬三轮的王师傅处好了关系,关键时刻,他跑去用力拍响王师傅家的门……
一番忙乱之后,安雨琪被及时送进了医院。
陈小满全程陪护,紧握着妻子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第二天下午,在经过一番煎熬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从产房里传出。
护士抱着襁褓出来,脸上带着笑:“恭喜,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等在产房外的陈小满和陈爸陈妈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陈爸连忙向四周作揖,仿佛在感谢老天爷。
陈小满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家伙,看着他闭着眼睛奋力啼哭的样子,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了。
这是一种不同于第一次当父亲的感觉,更加沉稳,也更加深刻。
安雨琪被推回病房,虽然疲惫,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辛苦你了,雨琪。”陈小满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你看,咱们又有个臭小子了。”
安雨琪虚弱地笑了:“中华要失望了,不是妹妹。”
“没事,下次再努力。”陈小满开着玩笑,眼里满是爱意。
陈爸陈妈围着新孙子,喜不自胜。
消息传回四合院,相熟的邻居如一大爷、刘家等,也纷纷送来祝贺,暂时冲散了院里近日来的压抑气氛。
陈小满看着病床上安稳睡去的妻子和旁边小床里的新生儿子,又想到家里还有个大儿子在等着,心里充满了踏实感和巨大的满足。
外界的风风雨雨,厂里的勾心斗角,院里的鸡飞狗跳,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
陈小满在意的,是眼前这实实在在的幸福。
在这波澜诡谲的1966年,他成功地守护住了属于自己的这份宁静与温暖,迎来了新的生命和希望。
接下来,就是给这个二小子起个什么名字呢?他想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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