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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后院的宝贝
    “你说什么!”

    听苏言说起府衙后院藏着“立宗的关键宝贝”,墨谷子眉头一拧,拧得能夹死三只苍蝇,手里攥着的“阳神印”被捏得“嘎吱”响,铜印边缘温润的包浆都被蹭掉一圈,指尖沾着的铜屑簌簌往下掉。

    他斜睨苏言时,眼角皱纹挤成了沟壑,嘴撇得能挂个油瓶儿,语气里的质疑像淬了冰:“苏言!你这话可别乱说!府衙后院我上午才去过,青砖地缝里全是凡人的烟火气,连株能聚灵气的狗尾巴草都长不活,哪来的‘关键宝贝’?你莫不是把那枚碧水珠当传家宝了?那珠子顶多算‘不错的材料’,离‘立宗关键’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我看你是被胜利冲昏头了!”

    旭东道人也跟着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葫芦口晃出的酒液溅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痕迹像块难看的疤。

    他眯着的眼睛快成了一条缝,嘴角耷拉得能碰到下巴,原本带点笑意的脸瞬间垮成了苦瓜,语气里的散漫裹着浓浓的不信:

    “可不是嘛!扬州府衙那后院,我当年帮知府看风水时翻遍了!除了三棵歪脖子老槐树——树皮都被虫蛀空了,就是个飘着绿藻的破池塘——我往池塘里扔过灵草,第二天就烂成了泥!你要是缺灵脉,咱们去城外‘清风岭’找,犯不着拿凡人地盘说事儿,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两人对视一眼,墨谷子眼里明晃晃写着“这孩子怕不是飘得没边了”,眼球瞪得溜圆,腮帮子鼓得像含了俩核桃;旭东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抽搐着,藏着“年轻人就是爱做白日梦”的无奈。

    墨谷子心里嘀咕:苏言这孩子,有了碧水珠和酒吞残魂就忘形了?

    府衙后院那种灵气稀薄得能噎死人的地方,能有什么宝贝?

    怕不是他自己做梦梦到的,还把梦当真了!

    旭东也暗忖:还师祖亲赐呢,师祖飞升前的宝贝我哪个没见过?

    真有这宝贝,能藏在凡人柴房里落灰?怕不是他自己刻了块破石头糊弄人!

    苏言却不辩解,只是笑着转身:“师父,墨长老,去了您二位就知道了。”

    “师祖亲赐?”墨谷子脚步猛地顿住,像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原地,眉头皱得能夹碎铁块,伸手抓住苏言的胳膊,指节用力得发白,连青筋都爆了出来,

    “云阳师祖飞升前,除了传我阳神印、传你师父元婴佩,什么时候还赐过别的宝贝?当年我跟在师祖身边三年,他炼的每样东西我都记在本子上,连块废铁都没落下!你可别乱攀扯师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淮水静虚宗没见过宝贝!”

    旭东道人也收了晃葫芦的动作,直愣愣地盯着苏言,原本半眯的眼睛瞬间睁得像铜铃,眼白里的红血丝像蜘蛛网一样炸开,看着吓人得很。

    他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苏言的肩膀,掌心还带着酒气的温热,

    力道却重得能拍碎核桃:“苏言,你跟师父说实话,是不是遇到难处了?要是缺材料,师父把静虚门那半块‘玄铁’给你——那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要是缺邪核,咱们明天就去乱葬岗,就算抓几只低阶尸妖也能凑数——可别拿师祖说事儿,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在蓬莱阁那些老伙计面前都抬不起头!”

    嘴上虽不信,两人还是跟着苏言往府衙后院走。

    一路上,墨谷子攥着阳神印的手就没松过,指节泛青,铜印时不时泛着淡淡的金光,却只映得周围的青砖更显灰暗——连点灵气波动都没有,气得他忍不住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

    他凑到鼻尖闻了闻,空气中只有泥土和草木的腥气,连丝灵韵的清香都没有,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这地方要是有宝贝,我这阳神印早该亮得像个小太阳了!现在连点反应都没有,肯定是苏言骗人!

    旭东道人也悄悄运转灵力,指尖泛起微弱的白光——那是他拼尽全力才凝聚的灵力,结果灵力刚散出去就像石沉大海,连点回响都没有,气得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呸!这地方的灵气,比我当年待过的‘万魔窟’还稀薄!万魔窟好歹还有点魔气,这儿连屁都没有!”

    走到后院角落的柴房门口,旭东道人指着那扇破木门,门板上贴着张褪色的“福”字,边角卷得像咸菜叶子。

    他嗤笑一声,伸手戳了戳门板,木屑簌簌往下掉,还带出几只死蟑螂,看得他赶紧缩回手:“你看!就这破柴房,里面除了劈柴就是蜘蛛网——我看蜘蛛网都比这柴房值钱,能有什么宝贝?我看你还是别折腾了,咱们回去商量商量怎么凑材料吧!”

    墨谷子也跟着点头,刚想开口劝说苏言“别再执迷不悟”,就见苏言抬手在门框右侧的凹槽里按了三下——“咔嗒!咔嗒!咔嗒!”三声清脆的响,像机关咬合的声音,又像玉佩碰撞的脆响。

    紧接着,那扇破木门缓缓向两侧滑开,一股浓郁到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灵气瞬间涌了出来——原本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亮了几分,柴房周围的三棵歪脖子老槐树,枯枝上竟瞬间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地上的泥土里,钻出了细小的青草,顺着灵气的方向疯长;连那飘着绿藻的破池塘,塘水都变得清澈见底,里面竟然游来了几条银色的小鱼,欢快地吐着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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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墨谷子和旭东道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大得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墨谷子手里的阳神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铜印滚了半圈撞在青砖上,发出“哐当”的脆响,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瞪得像铜铃,瞳孔都放大了三倍,原本严谨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白得像张纸,只剩下极致的震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半天合不拢。

    旭东道人手里的酒葫芦也“哐当”砸在地上,酒液泼了一地,散发出浓烈的酒香,却被灵气的清冽盖得严严实实,连点酒味都闻不到。

    他踉跄着后退三步,脚跟磕在青石板上差点摔倒,双手乱舞着才稳住身形,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神瞬间亮得吓人,像两盏被点燃的大灯笼,死死盯着柴房里的东西,连眼睛都忘了眨,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幻觉。

    “这……这灵气!”墨谷子的声音都在发抖,像被冻僵的小鸡仔,他猛地运转灵力,指尖泛起耀眼的金光——那是阳神境修士的灵力外放,金光亮得能晃瞎眼!

    可金光刚碰到灵气,就像烛火遇到狂风,“噗”的一声就黯淡下去,只剩下微弱的光晕在指尖跳动,像随时会熄灭的萤火虫。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灵气,掌心刚接触到那股温润的气息,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手指还在微微发抖,嘴里喃喃道:“烫……不对,是暖!这灵气……比蓬莱阁主峰灵脉还浓十倍!我的灵力……竟然被压制了!这怎么可能!”

    旭东道人也快步冲到柴房门口,探头往里看——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白里的红血丝都炸开了,像要渗出血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活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柴房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面三尺见方的玉鉴,通体碧得像最深的江水,绿得能滴出水来,表面刻着三条蜿蜒的水纹,水纹间点缀着金色符文,那符文的笔画、走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云阳师祖的道号!

    更惊人的是,玉鉴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扭曲,灵气像水流一样围绕着玉鉴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里还泛着淡淡的金光!“三……三江镇灵玉鉴!”

    墨谷子踉跄着冲进柴房,膝盖重重磕在青石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却感觉不到疼,反而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死死盯着玉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砸在青砖上洇出小水点,还带着哭腔大喊:

    “是它!真的是它!当年师祖炼制这玉鉴时,我就在旁边看着!他用三江之水的精华,掺着千年玄玉,炼了整整三年!玉鉴成的那天,整个崂山都被灵气裹着,连鸟儿都围着玉鉴飞,叫声都比平时好听十倍!后来玉鉴丢了,师祖坐在炼丹房里,三天没说话,还掉了眼泪——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它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见到!”

    旭东道人也跟着走进柴房,他的目光落在玉鉴周围的灵脉上——那些灵脉像银色的丝线,从玉鉴里延伸出来,缠绕在柴房的梁柱上,原本腐朽的木头竟然开始泛出淡淡的光泽;灵脉还穿透了木头墙壁,向远处蔓延,院子里的老槐树嫩芽长得更快了,破池塘里的小鱼也游得更欢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碰灵脉,指尖刚靠近一寸,就被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手背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印,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笑得像个傻子:“这……这灵脉是活的!它从玉鉴里伸出来,在滋养整个扬州城!我刚才在外面没感觉到灵气,是因为这灵脉被玉鉴控制着,只往凡人需要的地方流——苏言,你……你竟然藏着这么大的宝贝!我之前还以为你在吹牛,现在看来,是我见识短浅了!”

    墨谷子蹲在玉鉴前,双手贴着玉鉴表面,掌心传来的温润触感让他忍不住闭上眼,脸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咧到了耳根:“师祖……弟子找到它了……找到能护着它的人了……”

    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场景:师祖站在炼丹炉前,手里拿着刚炼成的玉鉴,笑着对他说:“谷子,这玉鉴以后要传给能‘荡邪护世’的人,让它护着一方百姓。”

    想到这里,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又找到靠山的孩子,嘴里不停地念叨:

    “师祖庇佑!师祖庇佑啊!”

    旭东道人也对着玉鉴深深鞠躬,腰弯得像个虾米,头都快碰到地面了,原本散漫的眼神变得无比庄重,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玉鉴。

    他能闻到灵气里淡淡的清甜味,像是雨后的青草香,又像是刚成熟的蜜桃香,吸一口进肺里,原本因喝酒有些浑浊的头脑瞬间清醒,连灵脉里的滞涩感都减轻了不少,忍不住感叹:

    “师祖……弟子不孝,当年没能护住玉鉴……还好有苏言……有了这玉鉴,咱们的宗门就能建在三江灵脉上,灵气比蓬莱阁还浓——到时候,咱们再也不用看蓬莱阁那些老东西的脸色了!”

    苏言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老泪纵横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玉鉴确实是师祖给我的,说我是‘荡邪护世’的弟子,就传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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