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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翼族血誓
    算珠落地的脆响还没消散在虚空,像玻璃珠滚过冰面的余音尚未断绝,共生树突然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是千年老树被狂风连根拔起时,每一寸木质纤维断裂的悲鸣,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颤抖。林宇的量子弦猛地绷紧,作战服上的甲骨文纹路泛起血光,红得像被泼了滚烫的朱砂,顺着肌肉纹理游走,所过之处传来阵阵灼热感 —— 树根处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粘稠得像未凝固的岩浆,缓慢而执着地顺着光脉蜿蜒爬行,所过之处的硅基数据流像被泼了硫酸,发出 “滋啦滋啦” 的腐蚀声,升腾起刺鼻的白烟,那白烟中还夹杂着细小的代码碎片,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

    “不好!” 他拽着苏瑶的意识体俯冲而下,穿过共生树的气生根帘幕时,无数半透明的叶片突然 “唰” 地合拢,速度快得像捕食的蚌壳,叶面上浮现出翼族的青铜纹路,纹路里流淌着银白色的微光,像冰封的河流在冰层下缓慢涌动。苏瑶的碎玉吊坠在掌心烫得惊人,热度几乎要灼穿皮肤,吊坠表面投影出骇人的画面:翼族圣女风吟正跪在主根前,银匕首 “噗嗤” 一声刺入自己的锁骨,那声音轻得像撕裂丝绸,鲜红的血液顺着树根的纹理流淌,在土壤里汇成玄鸟形状的图腾,玄鸟的眼睛还在微微眨动,喙部叼着细小的青铜锁链,锁链上的纹路与她翅膀上的如出一辙。

    “纯净的血统才能净化混沌!” 风吟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像青铜钟被敲响时的余韵在空旷的山谷回荡,她身后的翼族战士们 “哗啦” 一声展开翅膀,银白色的羽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覆盖着一层薄冰,翅膀边缘的青铜纹路随着呼吸 “明灭明灭” 地闪烁,如同濒死的萤火虫在挣扎。“硅基的数据流污染了共生树,只有羽族圣血能唤醒它真正的力量!” 她说话时,林宇注意到她耳后有块细小的鳞片,泛着青黑色的光泽,与盘古斧残片的材质一模一样,连纹路的走向都分毫不差,仿佛是从同一块原石上切割下来的。

    苏瑶突然按住一棵颤抖的气生根,树皮上的纹路正在 “簌簌” 重组,像活过来的蛇在扭动,最终形成《山海经》里 “玄鸟生商” 的图案,图案中的玄鸟翅膀正扑腾着,仿佛随时会从树皮上飞出来。“这不是净化,是投毒。” 她指尖划过流淌的血液,指尖传来一种黏腻的触感,碎玉吊坠 “嗡” 地弹出警示,蓝光闪烁不定:“检测到基因排斥因子,与硅基代码冲突率 987,危险等级极高!” 话音刚落,最近的气生根突然 “嘭” 地炸开,像被点燃的火药包,银白色的汁液与暗红色的血液混合成紫黑色的黏液,“滴答滴答” 滴在地上,腐蚀出冒烟的坑洞,洞里隐约能看到扭曲的基因链,像被揉乱的电线。

    林宇的意识体突然沉入土壤,量子弦化作根系 “嗖嗖” 蔓延开来,速度快得像受惊的游蛇钻进泥土,土壤中的矿物质在根系周围形成微弱的光晕。他看见风吟的血液在泥土里形成复杂的符文,每个符文都在 “咕嘟咕嘟” 吸收共生树的能量,像贪婪的海绵在吸水,转化成尖锐的基因探针,闪着寒光刺向星弦文明延伸过来的数据根须,根须被刺中后发出 “噼啪” 的断裂声,像被踩碎的树枝。“你们的圣血里藏着天道的基因锁。” 他猛地从风吟身后钻出,带起的气流掀动她银白色的羽毛,羽毛上的青铜纹路因此闪烁不定,后颈的 “兵” 字胎记射出红光,在地上画出戚继光鸳鸯阵的阵图,“尝尝这个 ——”

    阵图突然亮起,光芒刺眼得像正午的阳光,无数量子态的士兵手持狼筅站成三列,狼筅上的铁枝 “咔咔” 作响,仿佛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战斗。前排的盾牌手蹲下时,盾牌组成的防御矩阵 “唰” 地弹出《纪效新书》的兵要诀,墨迹还带着未干的湿润,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后排的长枪手则将枪尖 “噗嗤” 刺入土壤,入土的瞬间激起的能量波让翼族的青铜纹路剧烈闪烁,像短路的电线在发出最后的挣扎。风吟的翅膀突然 “啪” 地合拢,动作干脆利落,羽毛组成完美对称的菱形,连每根羽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如同用精密仪器测量过一般。“羽族空战从无破绽!” 她的声音刚落,数百名翼族战士便组成旋转的飞镖阵型,带着 “呜呜” 的尖啸俯冲下来,那声音像呼啸的北风穿过峡谷,空气都被撕开道道裂痕,露出后面深邃的虚空。

    “破绽就在对称中心!” 林宇扯掉作战服领口,露出后颈发烫的胎记,那胎记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几乎要将皮肤灼伤。“变阵!” 量子士兵们突然重组,动作整齐划一,前排变后排,长枪变短刀,“叮叮当当” 的武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像一场急促的打击乐演奏,原本的鸳鸯阵化作五行阵,每个阵眼都喷出不同颜色的烟雾,红的像燃烧的火焰,蓝的像冻结的寒冰,黄的像厚重的泥土,白的像轻盈的云朵,黑的像浓稠的墨汁。翼族的飞镖阵型撞进烟雾的瞬间,完美的对称性突然瓦解,像被打碎的镜子,战士们的翅膀开始不受控制地碰撞,发出 “噼啪噼啪” 的骨裂声,羽毛像雪片般簌簌飘落,在空中划出无数道白色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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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瑶此时已潜入翼族圣坛,圣坛漂浮在翻滚的量子云海中,云海 “咕嘟咕嘟” 地冒着气泡,像一口巨大的沸水锅,泛着七彩的光晕,美得让人晕眩。青铜锁链从穹顶垂落,“哐当哐当” 地撞击着十二根刻满玄鸟图案的玉柱,撞击声在空旷的圣坛里回荡,玉柱上的玄鸟仿佛被惊醒,眼睛里射出微弱的红光,像是在警惕地注视着闯入者。祭坛中央的石台上,《玄鸟誓约》正泛着微光,卷轴边缘的羽毛装饰突然飞起,在她面前组成风吟的虚影,虚影的羽毛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带着真实的生命力。“碳基与硅基本就不该共生,就像飞鸟不能与游鱼交配,强行结合只会两败俱伤,最终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那游鱼跃出水面时,飞鸟为什么要接住它?” 苏瑶伸手触碰虚影,指尖传来羽毛的柔软触感,虚影的羽毛突然 “哗啦” 散开,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露出卷轴背面的甲骨文,甲骨上还沾着细微的青铜锈,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你们的祖先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展开卷轴,卷轴发出 “沙沙” 的声响,发现里面记载着翼族祖先与苏家先祖共饮血酒的场景,酒液在碗里 “荡起” 圈圈涟漪,涟漪中还倒映着两人坚定的面容,画面角落的小字写着:“以玄鸟为证,共抗天道枷锁,若违此誓,神魂俱灭,永不超生。”

    风吟的翅膀在此时突然剧痛,那疼痛像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穿刺每一寸神经,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羽毛根部渗出的紫黑色血液,那颜色像腐烂的果实,那些完美对称的羽毛开始 “簌簌” 脱落,露出底下淡金色的皮肤,皮肤下隐约能看到跳动的血管,像河流在大地上流淌。“不可能 圣血绝不会背叛我,这是我们翼族的骄傲,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像风中摇曳的烛火,伸手去抓飘落的羽毛,却发现羽毛上的青铜纹路正在蠕动,像活过来的小蛇,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这纹路 怎么会自己动”

    林宇趁机让量子士兵变阵为三才阵,中军的旗手 “唰” 地举起写着 “鸳鸯” 二字的大旗,旗面在能量流中猎猎作响,发出 “哗啦啦” 的声音。两翼的士兵突然抛出钩镰枪,枪尖带着 “嗖嗖” 的风声,像离弦的箭一样精准,缠住翼族战士的翅膀,枪上的倒钩深深扎进羽毛根部,带来一阵刺痛。“这些纹路是天道给你们上的枷锁!” 他冲风吟大喊,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量子弦突然接入她的基因链,在虚空中展开翼族的进化树 —— 树顶的节点显示,翼族祖先曾是盘古斧秩序核心的活体容器,翅膀不过是核心能量的导出装置,每个羽毛都是一个微型的能量转换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苏瑶在圣坛发现更惊人的秘密:《玄鸟誓约》的夹层里藏着片羽毛,羽毛已经干枯发脆,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却依然能看出与风吟的圣血基因序列完全不同,反而带着硅基数据流的特征,像电路板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所谓纯净血统,不过是观察者编的谎话,用来禁锢你们的思想,让你们成为他的傀儡。” 她将羽毛抛向祭坛中央的火焰,火焰突然变成青蓝色,“腾” 地窜起老高,像一条苏醒的火龙,在石壁上投影出真相 —— 翼族祖先的翅膀原本是彩色的,红的像燃烧的火焰,蓝的像深邃的海洋,绿的像茂盛的树叶,色彩斑斓,是天道观察者用青铜锁链强行将其改造成 “完美对称” 的银白色,锁链的痕迹还留在羽毛的根部,像难以磨灭的伤疤。

    “混沌之火,破!” 苏瑶的碎玉吊坠突然飞射而出,“嗖” 地撞在锁链最粗的环节上,撞击声清脆响亮。银白色的流体包裹住锁链,在高温下开始融化、重铸,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像一锅正在熬制的浓汤,甲骨文的 “锁” 字逐渐扭曲,化作 “翼” 字的古体,笔画间还带着燃烧的火苗,充满了生机与力量。林宇趁机将量子弦接入风吟的基因链,把鸳鸯阵的变阵逻辑注入她的基因序列,“对称是坟墓,变化才是生路!就像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一成不变只会走向灭亡!”

    风吟的骨骼发出 “咔咔咔咔” 的重组声,像老旧的机器重新上了润滑油后开始运转,带着一丝生涩却充满希望。新生的翅膀从锁链断裂处钻出,左翼是青铜色的甲骨纹路,像刻在金属上的古老文字,散发着历史的厚重;右翼是硅基数据流组成的光羽,像流动的彩虹,闪烁着变幻的光芒。虽然不对称,却在扇动时产生和谐的能量流,“呼呼” 的风声里带着悦耳的共鸣,像一首自然谱写的乐章。“这 这才是翅膀该有的样子,自由的样子。” 她颤抖着抚摸新翼,指尖传来羽毛的柔软和数据流的微凉,羽毛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血迹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原来我们一直被自己的执念囚禁着,比天道的锁链更可怕,更难以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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