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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0章 香蜜8
    “穗禾携鸟族诸仙恭祝天后娘娘上寿无极,长乐未央。”一舞毕,穗禾上前送上自己的祝福。

    “穗禾有心了!旭凤若有穗禾一半贴心,本座也就心满意足了!”天后满意地说道。

    “承蒙天后抬爱,女儿家无用,哪比得上火神殿下征战六界勇武无双!”穗禾娇羞道。

    “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平常多走动走动,别疏远了才好!到旭凤身旁坐下,跟旭凤坐在一起,也方便与本座说话解闷。”

    “是”穗禾行礼,走到高台旭凤的身边坐下,“今日姨母寿诞,穗禾陪殿下多喝两杯!”说完拿起酒壶给旭凤倒上。

    台下的丹珠看向一旁的锦觅,挑眉问道:“觅儿,瞧着这光景,心里头酸不酸、痛不痛啊?”

    锦觅闻言认真品了品,还没来得及开口,丹珠已自顾点头:“啧啧,这神情,分明是酸了!”

    “才不酸呢。”锦觅望着穗禾亲昵地为旭凤斟酒的模样,恍然道,“我就是觉得他俩这模样好生眼熟。”

    台上的天后见两人举止亲密,转头对天帝笑道:“陛下您瞧,他俩并肩而坐的模样,像不像臣妾偏殿里挂的那幅画?

    春雨霏霏中俪影成双,那画题了个极应景的名儿——珠联璧合,可不是么!”

    “哦——对对对!是珠联璧合!”锦觅忽然拍手,恍然大悟道,“我记起来了,这幅画在《天香图册》里见过!原来孔雀仙和凤凰早就灵修过……”

    丹珠闻言,反应过来后想拦却已经晚了。锦觅只顾着自己说得兴起,浑然没留意周遭人骤变的脸色,直到——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穗禾被当众羞辱,猛地拍案而起厉声质问。

    “在下没有胡说。”锦觅一脸坦荡,浑然不觉不妥,“只是想跟公主切磋灵修的诀窍,也好一同精进,涨些灵力罢了。”

    “放肆!”天后忍无可忍,厉声喝道,“你当这天宫寿宴是什么地方,竟敢满口污言秽语!雷公、电母何在?”

    “臣在!”两位仙官应声而出。

    “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拖出去,斩了!”天后怒声下令。

    “且慢!”丹珠与旭凤异口同声喝止。

    旭凤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母神,今日乃您寿诞,妄动杀戮恐伤祥和,望母神三思。”

    天帝不知为何,对锦觅竟生出几分莫名的亲切感,也开口劝道:“这孩子来自花界,许是不懂天界规矩,天后还请手下留情。”

    “她当众秽言污语,玷污天家颜面,绝不能姑息!”天后见众人纷纷为锦觅开脱,怒火更盛。

    锦觅这才后知后觉闯了大祸,趁众人争执间悄悄溜出殿外,想逃离天界。

    天后见状怒不可遏,当即命雷公电母全力追剿,二仙领命而去。

    旭凤担心锦觅安危,也急忙追了出去。天后望着他的背影,心头怒火熊熊燃起,一场寿宴就此不欢而散。

    不再管宴会上的事,月瑶和李莲花跟着润玉回到了璇玑宫。

    “还是润玉这里清静自在,人一多,是非也跟着多起来。”

    月瑶轻叹一声,转而问道,“哎,这天后应当是猜出锦觅是先花神的女儿了吧?不然何必下此杀手?”

    “八九不离十。”李莲花伸手替月瑶理了理额前碎发,“况且即便不能确认,单是这张与先花神相似的脸,天后也断不会容她。”

    “锦觅既是先花神之女,那她的父亲是……”润玉眉宇间浮起一丝疑惑。

    “是水神。”李莲花道,“她身上有伽蓝印,不仅封住了修炼天赋,更遮掩了真身——她原是六瓣霜花。”

    润玉闻言,唇边泛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怪不得方才见父帝那般模样,我还当是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语气里听不出半分在意。

    “对了,那鼠仙究竟是谁的人?她这般行事,目的到底是什么?”

    月瑶托着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沿,暗自思忖:总不会只是为了搅乱仙界吧?

    润玉微微蹙眉,沉吟片刻道:“鼠仙行事诡谲,瞧着不似单纯搅局。

    她背后定有人指使,恐怕是想借她之手,挑动各方争端。”

    李莲花点头附和:“他在宴上故意挑事,引得天后对锦觅动怒,这背后怕是藏着一盘大棋。”

    “一盘大棋?”月瑶眸光微动,“难不成是冲着天后去的?她树敌本就多,当年……”

    话说一半,她忽然顿住,瞥了眼润玉沉静的侧脸,后半句悄然咽了回去。

    李莲花端起桌上清茶抿了一口,茶雾漫过他的眉眼,模糊了几分神色:

    “天后的位置坐得太久,手里沾的因果本就多。鼠仙这步棋,看似针对锦觅,实则是想把水神牵扯进来——

    毕竟锦觅是水神之女,此事一旦挑明,天后必然步步紧逼,水神又岂能坐视不理?”

    润玉指尖轻划过窗棂,眸光渐沉:“水神与先花神曾有一段情,如今女儿现世却遭天后追杀;

    父帝当年也迷恋过先花神,看他对花界的态度便知,至今仍未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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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们一旦确认锦觅是先花神之女,水神定会与天后对上,天帝也多半会偏帮锦觅,届时天后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这么说,鼠仙背后的人,是想借水神之手动摇天后根基?”

    月瑶恍然大悟,又追问道,“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天帝眼皮子底下布这盘棋?”

    李莲花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响。他抬眼时,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润玉:

    “或许……与当年先花神陨落的真相有关。又或许……是另一个曾被天后所害之人,要向她讨还血债。”

    ——譬如,润玉那位素未谋面的生母?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风响。润玉眸光一凛,抬手挥出一道水纹结界,将殿内动静尽数掩住。

    三人对视一眼,这场看似偶然的寿宴风波,不过是天宫暗流涌动的开端,而锦觅这颗误入棋局的“棋子”,怕是再也难脱身了。

    另一边,旭凤追赶上锦觅,蹙眉问她为何会出现在天后寿宴。

    锦觅忙撒娇认错,嗫嚅道自己不过是想去尝个蟠桃,难道真要被天后捉回去问斩?

    她浑然不知,旭凤那仅此一支、能护持安危的寰帝凤翎早已悄悄给了她,他断不会再让她受半分伤害。

    旭凤望着她,心头却翻涌着别的思绪:

    锦觅能素手栽花,他栖梧宫的留梓池,恰是依着先花神梓芬的名讳所取;先花神真身是水莲一瓣,锦觅本性偏巧属水。

    种种迹象堆叠,让他笃定自己与锦觅是兄妹,纵有悸动也断不能越界,便决意不再纠缠。

    可看她懵懂无知的模样,他心中又五味杂陈——纵使命运注定殊途,他也绝不能让她受半分委屈。

    “我送你回花界,此后……莫要再上天界了。”旭凤别过脸,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话音刚落,锦觅心口的绝情丹忽然异动,丝丝疼痛混着莫名的酸涩漫上来。

    她下意识按住胸口,眉峰微蹙,却不懂这异样究竟为何。

    恰在此时,几位花界芳主踏风而至。见了眼前情景,为首的牡丹芳主冷声开口:“二殿下能这般想,再好不过。”

    旭凤没再多言,只沉声告知芳主们:锦觅在天界已显露真身,天后早已派天兵四处搜捕。

    话音未落,雷公电母已追至近前。所幸二人属旭凤麾下,他一声令下,二人便折返回天界。

    锦觅则被芳主们护着,往花界去了。

    旭凤返回天界,第一时间便向天后请罪。天后望着他,语气沉重:

    “你是我寄予厚望之人,将来要继承天帝之位的,怎能与来历不明的小妖结交?更不该为了个无仙籍的锦觅顶撞我。”

    “她数次救过儿臣性命,灵力低微,儿臣不能不救。”旭凤垂眸道,“况且她只是不懂天界礼仪,并非有意冒犯母后。”

    “你当真是为了报恩,还是……对她动了心思?”天后紧盯他的眼睛。

    旭凤的迟疑,已让天后心中雪亮。她逼道:“你若承诺再不见那小妖精,我便饶了她。”

    旭凤想起方才对芳主们的许诺,便道:“儿臣不会再见她,母后宽心便是。”

    可天后要的远不止这些:“我要的,是你稳稳坐上天帝之位,与穗禾成婚生子,如此方能真正让我宽心。”

    奈何旭凤对穗禾始终只有兄妹之情,对天帝之位也素来淡然——

    父帝若传位给他,他便受着;若是传给兄长润玉,他亦无异议。

    此前锦觅在天界显露真容,早已让天后心生疑窦。想当年,天帝为了先花神梓芬,险些废了她这后位;

    如今这锦觅竟与梓芬生得一般无二,偏生旭凤又对她百般维护——

    天后绝不能容忍这小妖坏了自己的筹谋,更不能让她伤及旭凤分毫。

    于是,她决意亲自去一趟花界,看清楚这锦觅究竟是何方妖孽。

    花界这边,锦觅刚拜祭过先花神,正百无聊赖地待着,天后的身影却骤然出现在眼前。

    她二话不说,扬手便要对锦觅施惩戒,口中厉声道:“今日便在你死前,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锦觅惊得瞪大了眼,全然不懂天后为何如此蛮横。只见天后怒挥衣袖,竟将先花神的供桌掀翻在地,供品散落得七零八落。

    锦觅心口猛地一刺,想开口解释,天后却根本不听,厉声斥道:

    “不管你与旭凤是什么关系,单是你这张脸,便够我杀你千百次!”

    锦觅越发不解,自己这张脸究竟有何特别,竟让天后恨到必欲除之而后快。

    “你既与先花神有缘,死在她的衣冠冢前,也算是死得其所!”

    天后眼中凶光毕露,毫不犹豫地祭出琉璃净火,直扑锦觅而来。

    锦觅望着那火焰冲自己而来,吓得魂飞魄散,想逃却发现双腿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绝望地闭上眼,只待死亡降临。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骤然挡在她身前,生生接下了天后的攻击——来人正是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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