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稀客,温大少爷好久不见,没想到今日就我这小场子,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风,能把您给请来。”
昏暗的酒吧包厢,炸裂的音乐声,震得人脑袋嗡嗡响。
包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还有熏香的味道。
这些人来之前邀请过温时酌。
可惜被大少爷拒绝了,他们还当这人不会来了。
谁料到,这才开场多久,包厢门便从外面推开了。
温时酌拒绝的确实没打算来。
因为那时宋寒渔约她出来见上最后一面,想着要好聚好散,温时酌也就应下了。
哪知这小屁孩藏了满肚子坏水。
不过如今他回来了,宋寒渔的事解决了,这下还省得他再组别的局,直接就混过来玩。
自从刚才开始,温时酌的手机就叮叮咚咚响,完全没消停过。
那群人知道他又分手后,就全都吻了上来。
一群旧人挤破脑袋想蹭个新欢的位置。
温时酌不用看,就知道那些人发的是什么信息。
话是这么说,但心地善良的温大少爷还是解锁手机,给那些费尽心思骚扰他的前任群发了条消息。
“我无缝衔接了,找到新对象了,再骚扰我直接拉黑。”
那些叮叮咚咚往外面冒个不停的消息终于消停了。
他们是想借机上位。
但也知道温时酌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是他们再不识好歹纠缠下去的话,那就要连孙大少爷的好友位都失去了。
那他们在情敌面前就更没优势了。
“怎么不欢迎?”
温时酌既然来了,那不用说,主位就是他的。
哪怕沙发上都已经坐满了人。
但在认出这位大少爷后,坐在主位的富二代还是老老实实起身让了位置。
单拎出来温时酌这人的话,其实也没这么可怕。
主要是他那堆前男友。
太吓唬人。
这大少爷也是眼界高。
谈的都是精品。
随便喊出了个放在外面都是跺跺脚都能惹出动静的大人物。
偏偏这些大人物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对这温大少爷,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就算这人身边男人一个接一个的换,前任也照样不变心。
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御夫有术了。
可惜温时酌听不见这人心里在想什么,若是听见了,肯定要替自己的名声辩解两句的。
他又不是只捡着权贵找。
温时酌起初只是钱多的没地方烧了,随机投资几个他认为长得不错本事也还行的年轻学生。
本想着这钱就当包养用的。
哪知这群人拿着自己给的钱跑去当创业的启动资金了。
这也不知是不是温时酌眼光好。
那些拿了钱的,一个两个还真都弄成了自己的事业,成了帝都的新贵。
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消息说温大少爷喜欢玩儿有钱的男人,没钱的他都看不上。
拜托,这些穷学生一开始身上能有几个子,还不是靠他发家的。
就连温时酌自己也想不到,他为了包养花出去的钱,最后反倒成他投资别人创业去了。
娱乐圈,艺术界,商界
什么地方都有他发光发亮的前男友。
本来温时酌在帝都就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从阮家继承了巨额遗产,足够他挥霍下半辈子。
如今又多了这么多优秀的男人,替他保驾护航。
更没人敢招惹他了。
不过,这也算是佐证了温时酌眼光好。
凡是让他看上的,就算当下平平无奇,没什么本事。
过几年也绝对能小有成就。
把谈恋爱玩成投资这回事也就只有温大少爷能办到了。
大家都说富不过三代,因为出身好的富二代挥霍成性,迟早会把家底搬空。
温时酌也确实够挥霍。
谈个恋爱,几千万都可以不眨眼的挥霍出去。
只是,这些钱最后又都莫名其妙回到了他手里。
前男友们巴不得温时酌可以花他们的钱。
反正若不是当初温时酌愿意在他们困难的时候拉他们一把,他们哪里还会有今天?
“欢迎欢迎,温大少爷来这里那是我们的荣幸,怎么敢不欢迎呢,刚好夜色最近来了批新人,大少爷随便玩,今天我请客。”
为首吗富二代是个混不吝的。
男女不忌。
平时也玩的花,但他绝对不敢在温时酌面前造次。
得罪了温大少爷,他能不能坐稳这个富二代的位置都是回事。
倪力强都担心自己老子回去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可以”
温时酌也挺热衷于在酒吧救风尘的。
说不定还能捡个爹赌博,妈生病,妹上学的小可怜投资下。
钱多到花不完就是这个样子了。
说不定还能再培养个商业新贵出来。
那还挺有成就感的。
温时酌指尖夹着刚点燃的烟,没抽,就任由烟雾慢悠悠往上飘,眼神扫过包厢里挤挤挨挨的人影。
最后落在倪力强身上,嘴角勾了点漫不经心的弧度:“新人?带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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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力强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温大少爷的脸上移开。
靠。
这张脸太有冲击力了。
别说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学生了,就算是他这种久经花场的老手,看到也要恍惚下。
只是
倪力强没胆子惦记这大少爷。
他是配不上这人的择偶标准的。
干净这条上来就给他pass掉了。
今日能把人约出来,也纯属他走狗运平日里温时酌才懒得来这种局上混。
倪力强立刻拍着大腿喊服务生,没两分钟,五六个穿着合身衬衫的年轻人就拘谨地站在门口灯光晃得他们脸上的青涩还没褪干净。温时酌没起身,就靠在沙发里,指尖的烟蒂往烟灰缸里磕了磕,火星溅起又落下“会玩骰子?”
温时酌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压过了包厢里炸裂的音乐。他往沙发里靠了靠,长腿交叠,“过来,陪我玩两把。”
几个新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那个高个男生先挪着步子过来,刚要坐下,就被倪力强身边的跟班推了一把:“没规矩?给温少倒酒啊。”
跟班说着拎起一瓶未开封的皇家礼炮,“嗙”地顿在茶几上,瓶盖“咔嗒”一声弹开,琥珀色的酒液哗啦啦往水晶杯里倒。
满得都溢了出来,顺着杯壁流到茶几上,浸湿了铺在上面的丝绒桌布。
男生脸色白了白,却还是端起杯子要往嘴边送,手腕却被温时酌伸过来的手按住了。他指尖带着点凉意,语气听不出情绪:
“急什么?我又不是来逼酒的。”
温时酌确实心情不错。
他惦记宋寒渔许久。
报仇这口气始终堵着,今天也算得偿所愿,没什么兴致刁难这些是服务生。
水晶吊灯细碎的光在包厢中折射,晃得人眼晕。
“温少,我愿意喝的。”
男生有些急切。
他方才只是没反应过来。
干他们这行的,但凡能攀附上个有钱人,就算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而要是能攀上温时酌,那相当于解决了后半辈子的衣食住行。
温时酌生得一副极具攻击性的好皮囊,骨相凌厉,皮相却偏细腻,冷感与贵气揉在一起,叫人移不开视线。
服侍他可比服侍那些爱玩钢丝球的富婆,还有大腹便便的老总让人心甘情愿多了。
更何况他出手还阔绰。
男生只后悔自己犹豫耽搁了时间,万一温少看不上他,这机会就要白白让给别人了。
“那你喝给我看”
温时酌眉心微蹙,这个他不怎么喜欢,眼神里的野心太重了。
目的性太强。
让他喝杯酒随便扔点钱算了。
那男生听到这话,还当是自己有了机会,赶忙凑到酒杯边上,也不品味,只咕咚咕咚往下灌。
他喝的是酒又不是水,牛饮让人半点看下去的心思都没有。
倪力强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温大少爷没看上这个男生。
也是,这人就差把想攀高枝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别说是温时酌了,就算是他也看不上这样的。
倪力强都不等温时酌开口赶人,就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沓红钞票,塞给男生摆摆手。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
那温少又不是瞎的。
演都演不明白还是别留下来碍事了。
那男生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赶出去,脸刷的一下白了,哆哆嗦嗦地还想求情。
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么个机会,他不想白白浪费。
倪力强看出他的小心思,赶紧给自己跟班儿使个眼色,让他把男生带下去了。
那男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劲上头被拖拽走的时候还要嚎叫几声温时酌的名字。
直接就把人兴致喊没了。
“没意思。”温时酌站起身,随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黑色大衣,羊绒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大衣,拎出去价格够别人买辆车了。
“温少不再玩会儿?”倪力强连忙起身,“我再让他们把新来的歌手叫来,给您唱首歌?”
温时酌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径直往门口走。
温时酌没再说话,推门走进了走廊的阴影里。走廊里的灯光比包厢里暗,壁灯泛着暖黄色的光,映着他颀长的身影。
算了,他费尽心力做了这么多任务,如今结束了才刚回来,还是去睡个好觉,犒劳一下自己吧。
温时酌打算走了。
迎面撞上一个中年富婆搂着高个侍应生,朝他走来。
那侍应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药,垂着脑袋,就这样被人半推着往前走。
这些事在酒吧发生还挺正常的。
这侍应生说不定也只是欲擒故纵,毕竟都来这儿上班了,那肯定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温时酌也懒得多管闲事,可就在和这富婆擦肩而过时,他听到了那服务生含糊不清地嘀咕。
“宿主我好像传错地方了”
熟悉的声音。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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