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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6章 知道错了
    她哼了一声,狠狠地将那条破棉裤一甩,甩得泥水四溅,滴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何雨柱慢慢掸了掸肩上的灰,眼神冷峻,像一柄蒙着风尘的刀。他转过身,眼角余光瞥见棒梗和小当仍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他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帮小兔崽子,平时一个个跟猴儿似的上蹿下跳,惹出祸来就只知道哭唧唧,真要真刀真枪地挨两下,又怂得跟鹌鹑似的。

    他咬了咬牙,一步跨到棒梗跟前,声音压得极低:“知道错了?”

    棒梗抖着声音应了一句:“知……知道了……”

    “知道有什么用?”何雨柱伸手,一巴掌轻轻拍在棒梗的后脑勺上,动作不重,却把棒梗吓得一个趔趄。

    “下回再敢瞎闹,小心老子撵你们到院子外头喂野狗去!”

    这话一出口,周围一些年长的男人都忍不住咧嘴一笑。四合院里,男人们的训人方式从来简单直接,骂几句,吓两句,孩子们就老实了。

    可贾张氏可没打算这么轻易认输。她见棒梗受了惊吓,立刻像炸了毛的老母鸡似的扑了过来,一把把棒梗护到身后,朝何雨柱指着鼻子骂道:“何雨柱!你算什么东西!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有种冲老娘来!”

    何雨柱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贾张氏,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要真冲你来,你还能站着在这儿叫唤?”

    院子里又是一阵窃笑声,贾张氏气得浑身哆嗦,脸上的横肉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红得发紫。她张了张嘴,正要破口大骂,却被一旁的秦淮茹拉了拉衣角。

    “张姨,算了吧,孩子们都知道错了。再闹下去,邻居们也该笑话了。”秦淮茹柔声劝道,声音细细的,像三月的柳絮,飘飘悠悠,让人听着心头发痒。

    贾张氏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嘴里咕哝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等你哪天也丢了衣裳,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可到底是顺着秦淮茹的话,收了收声,只是不甘心地嘟囔着,护着棒梗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去,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像只受了伤又不肯认输的老狐狸。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半分得意。反而是隐隐的烦躁,在胸膛里翻涌着。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清楚,今天这事,表面上是闹过去了,可这口气,贾张氏绝不会就此咽下。往后的小日子,怕是又多了几分糟心。

    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地作响,带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远处街市的烟火味儿,让人忍不住皱起鼻子。

    何雨柱拾起地上的饭盒,懒洋洋地抖了抖裤腿上的尘土,嘴里叼着那快烧尽的烟头,踱着步子朝大门口走去。

    “柱子哥!”身后传来一声细细的叫唤,是秦淮茹。

    他脚步一顿,回头一瞥,只见秦淮茹提着一篮子湿衣服,站在台阶上,水珠顺着她微微卷曲的发梢滴下来,落在褪色的花布鞋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她抬眼看他,眼里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带着几分犹豫,又有几分说不出口的依赖。

    何雨柱心中暗叹一声。他最怕的,就是秦淮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似可怜,实则是用无声的方式将责任塞到他头上。久而久之,他竟也习惯了这种沉重的拉扯。

    “咋了?”他嘴角叼着烟,语气有些粗,像是为了给自己竖起一道防备。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我家洗衣的肥皂用完了,想去街口买块儿新的,可家里……没零钱了……”

    她说得极轻,却足够让四周未曾走远的邻居听得清清楚楚。

    何雨柱心里直骂娘。明明是来告饶的,偏偏要扯上肥皂这点子破事,让人没法直接拒绝。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只是摸了摸口袋,从破旧的外套里掏出几毛零钱,啪地一声,扔进秦淮茹手里的篮子里。

    “拿着,快去快回。”他说完,也不等秦淮茹道谢,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背后,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眸光中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紧了紧手里的篮子,低头咬了咬牙,悄悄地跟着出了门。

    四合院的巷口,积水汇成了一条浅浅的溪流,蜿蜒着流向远处。街上零星有人家早起生火,冒出的烟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整条街巷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灰雾。

    何雨柱叼着烟,踩着水洼,哒哒地走着。他本想直接去食堂,可心里那股子闷气怎么都散不出去,索性兜了个大圈子,在街口的早点摊前停下了脚步。

    摊子上冒着热气,油条在油锅里翻滚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香气混着寒意在空气中纠缠。他看着那油条,忽然觉得有些饿了。

    “来俩油条,一碗豆腐脑。”他哑着嗓子对摊贩吩咐。

    不多时,热腾腾的油条和豆腐脑就摆在了破旧的木桌上。他拿筷子戳了戳豆腐脑,心里却还在想着四合院里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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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这破院子,怕是一天清净也别想有了。”他心里默默想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子另一头传来。他抬头一看,竟是棒梗,脸上带着惊慌和惶恐,像是被什么吓破了胆似的,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

    何雨柱心头一凛,放下筷子,皱眉叫道:“棒梗!跑啥呢?!”

    棒梗闻声一个急刹车,差点摔倒。他跌跌撞撞地扑到何雨柱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柱子叔!不好了!我……我看见了……院子后面……后面……”

    “说清楚!”何雨柱眉头拧得死紧,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棒梗咬着牙,终于挤出一句话:“后面……有人在偷东西!”

    何雨柱眼神猛地一沉,心头顿时警觉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嘎吱一声响,吓得旁边吃早点的人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来。

    小梅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徐峰望着她,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但他也清楚,事情远没有结束。

    孙二狗不会善罢甘休,他的眼神、他的咒骂,还有那些日常积攒下的戾气,都是随时可能爆发的火药桶。

    徐峰站在廊下,看着屋里小梅低头擦洗着脸上的伤痕,一种沉默的安静在他心里缓缓堆积。

    他并不是第一次出头替人解围,也不是第一次和孙二狗起冲突。但这次不同。他知道,事情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揭过去的了。他已经把自己推到了风口上,而这个风口,吹得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小梅,”他试探着开口,语气缓了几分,“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地方伤着?”

    小梅动作一顿,随即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脸上被打了一巴掌,身上没伤。”

    徐峰点点头,又问:“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夫?我陪你。”

    小梅想了想,却轻轻摇头,“不用了,我没事的。徐师傅,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再让你……”

    “说什么呢?”徐峰打断她,语气沉稳而坚定,“你现在住在这个院子里,我们就是邻居,出了事,谁看得见都该管。再说了,我也不是好心泛滥,老太太那天也被吓着了,我是一起顺手的。”

    小梅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最终低下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徐峰没再说话,转身走到屋角,把工具箱提了出来,打算去后院把老太太那边的墙抹一抹。刚走两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小梅还坐在原地,两手紧紧握着水杯,目光茫然地望着前方,仿佛还陷在刚刚的惊恐之中。她的眼底没有眼泪了,却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疲惫,像是压着多年未曾宣泄的沉沉暮气。

    徐峰心里顿了一下。他从来没问过这女人过往的事,也从不打听别人隐私。但此时此刻,他却开始忍不住去想:一个女人,究竟要经历多少沉默和忍耐,才会在这样一个早晨,连喊救命都只能藏进颤抖的身体里?

    他叹了口气,抬脚朝后院走去。

    老太太的屋子门依旧关着,门口的竹帘随风轻晃,发出沙沙的细响。徐峰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老太太,我是徐峰。我来修你后墙了,不吵你。”

    门里没声音回应,但门把手上多出了一条挂着的红绳,那是老太太默认进门的信号。他笑了笑,推门而入,发现老太太正坐在炕头缝着一块旧棉布,阳光斜照进来,她的影子和窗户纸上的花纹重叠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安静和温柔。

    徐峰走进后院,一眼就看见了那面墙。墙缝已经扩大,有几块砖甚至开始松动。他把工具箱放下,蹲在地上细细检查着裂缝的走向,又试着用铁锤轻轻敲击,一边测量声音,一边判断墙体是否松动。

    他干活很细,每一步都规矩得像画圆,水泥搅合得均匀,抹刀下动作利索,墙砖贴合得严丝合缝。他的动作像是在做一场庄重的修补,不只是为了一面墙,而是为了一种秩序,一种久违的稳定。

    老太太在窗后静静看着,眼神温和中透着一丝感激。

    墙修了大半,徐峰起身去屋角拎水。刚转身,院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瘦弱的身影站在门口。

    是小梅。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干活。

    “你怎么来了?”徐峰放下水桶,有些诧异。

    小梅低声说:“我……我在屋里待着,越想越害怕。怕他突然闯进来,怕他……疯了。”

    徐峰点点头,没有劝她,也没有质问。

    “你怕是正常的,”他说,“你不是铁打的,他要是再敢动你,你也别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撑。”

    小梅咬着唇,眼里似乎再次泛起泪光,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

    “我可以帮你吗?”她低声问。

    徐峰想了想,递给她一把刷子,“你把这些砖的边缝刷干净,别让水泥粘在外面。”

    小梅点头,蹲下身来,动作生疏却极为认真。两人并排在院子里干活,偶尔徐峰会低声指点几句,她便默默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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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面说不上温馨,却有一种悄然生长的默契。

    快到中午时,老太太轻轻推开窗,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盆,盆里热气腾腾,飘出炖鸡蛋的香味。

    徐峰笑了,“老太太,这是请我们干活的饭啊?”

    老太太朝他们点点头,把盆放在窗台上,随手又放下一只小碟子,里头是切得细细的咸萝卜干。

    徐峰接过盆,放在院子的小方桌上,“小梅,吃点吧,老太太自己做的。”

    小梅迟疑了一下,坐下来,小声说:“好香……我好久没吃过炖鸡蛋了。”

    “多吃点,干了一上午的活,得补补。”徐峰边说边夹了一块萝卜干。

    饭吃得安静,小梅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低头用手指拨弄着桌边的木纹,神色恍惚。

    “你是不是在想以后该怎么办?”徐峰忽然问,声音温和。

    小梅轻轻点头,“我也不知道。我没娘家,亲戚都断了联系。他要是不要我……我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徐峰看着她,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先别想那么远。你就在老太太这儿先住着,墙修好了,我再把屋子窗户也换了,天气热,开窗透气也不怕进老鼠。你安心住着,别急。”

    小梅抬头看他一眼,眼神复杂,想说什么,终究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午后阳光暖暖地洒在院子里,墙头的爬山虎悠悠伸展着枝蔓,一阵微风拂过,带来淡淡的槐花香气。

    徐峰靠着老槐树坐下,掏出一支烟点燃,望着不远处晒着衣服的绳子发呆。

    他知道,事情远没结束。孙二狗不是善茬,这院子也不是天堂。但他心里清楚,哪怕再难,也不能让像小梅这样的女人被人活生生压进黑暗里。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只已经烧到一半的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逐渐冷静,沉着,坚定。

    风,渐渐吹响老屋檐下的风铃,那是老太太挂的,平日里几乎听不见声音,而此时此刻,却显得分外清脆。

    徐峰缓缓起身,把烟头掐灭,抬头望向二院的方向,眼神如一潭不动的水——沉,却有力。

    徐峰刚把墙角最后一块瓷砖砌实,抹刀轻轻划过表面,细细整平,阳光落在水泥缝上,还未干透,像一道新愈合的伤口。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正准备收拾工具,却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前院那头缓缓踏来。

    那脚步声并不重,甚至有些拖沓,一步一顿,但极有节奏,似是刻意为之。徐峰心头一紧,眼角余光已经捕捉到了那抹缓慢而熟悉的身影——是贾张氏。

    这老太太,他再熟悉不过。院子里一向闲不住的主,嘴碎,眼毒,走路像踩着节拍似的,能把三句话捣成七分利器、三分怨气。徐峰把手里工具一放,站起身来,眼神沉静地看着她慢慢悠悠地穿过院门。

    贾张氏那一身灰蓝碎花袄子依旧没换,裤腿挽着,脚上的千层底沾着些未干的泥迹,一副刚刚从地头转回来的模样。但她脸上那点刻意装出的从容,却早早暴露了她心底的不安分。

    “哎呦,这不是徐峰嘛,怎么一大清早就在这儿忙活上了?”她声音尖而绵,话尾像沾着糖水一样黏人,一边说,一边眼睛已经在院里四下扫视,目光最后落在小梅身上,眼角微微一挑。

    小梅正在一旁清洗着装水的旧铁皮桶,听见声音,身子一僵,却没有抬头。

    徐峰却笑了一下,声音平稳:“贾大妈,您早啊。这不是老太太家后墙松了几块砖,我来帮着补一补。”

    贾张氏嘴角一咧,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牙齿,像是笑了,却又不是真的开心,“哟,这可真是好事儿啊。你这年轻人有力气,院里谁有事儿都能指望得上。哪像有些人呐,整天窝着,什么都不会,净知道躲在别人家里。”

    这话看似无心,字字如针,分明是冲着小梅来的。

    徐峰听了,眼神没动,语气却冷了三分:“谁家有难事,谁也不能落井下石。这院子不比外头,大家住一块儿的,日子还长着呢。”

    贾张氏的笑意顿了一下,脸上那点刻意装出来的和善瞬间变得僵硬,嘴角抽了抽,又赶紧转开话头,“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嘛。那孙二狗你也知道,那脾气,火星子蹭一下就能炸。你要是护着她,回头他再来闹,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徐峰把手里的毛巾搭在肩膀上,迎着阳光,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神沉稳如山。

    “孙二狗真要来闹,那也是他自己找不痛快。我徐峰这人,别的不行,就最不怕这点脏事儿。您也看见了,这墙不是我的,我也没收谁的钱。我修这个,是怕老太太睡觉不踏实。小梅帮我刷砖缝,是自己主动的。她哪儿窝着了?您倒是说说?”

    贾张氏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接上话,脸色也泛起了一点难看的红。

    院子里静了一瞬,只有墙角水管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地响着,像一根悬在空气里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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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贾张氏轻哼一声,背过身,嘴里嘟囔着:“我可不管,反正我话是说到前头的,你们年轻人啊,别太热心了。现在帮,日后要是惹火烧身,后悔都晚。”

    她说着,慢悠悠地转身往回走,背影仍旧带着点子倨傲,但脚步却明显快了不少。

    徐峰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那扇半掩的院门后,这才缓缓收回目光。他心里并不奇怪,贾张氏一向是这院里的风向旗,哪边热闹她往哪凑,但她那张嘴,永远都藏着刺。

    “她会挑事吗?”小梅忽然低声问,声音有些紧张。

    “会。”徐峰回头看她,语气却淡然,“但她挑得再多,也只是嘴上的风。你别怕。”

    小梅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徐峰的镇定让她的心安了几分。

    太阳渐渐往西爬,光线在院子里慢慢拉长。徐峰继续收拾着剩下的工具,小梅蹲在地上擦洗着地砖,动作慢慢熟练起来。

    忽然,从另一侧墙外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声。

    徐峰抬头望去,只见三大爷穿着一身皱巴巴的中山装,拄着拐杖缓缓地从巷口走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篮子,里头装着几个发蔫的青菜。

    “三爷?”徐峰皱了皱眉,赶紧迎上前,“怎么这时候出来了?不是说膝盖疼得厉害吗?”

    三大爷咳了一声,面色比以往更苍白几分,声音也低,“憋不住,在屋里闷得慌。听说你在这边修墙,我就顺便出来走一圈儿。”

    徐峰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篮子,“您这腿哪能硬撑着出来?要不回头我帮您买菜去得了。”

    三大爷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咱活这一辈子,不动动,还真就锈了。”

    徐峰点头没再劝,把他扶到院角的竹椅上坐下,顺手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三大爷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眼睛却落在了小梅身上。

    “小梅啊?”他忽然开口,语气和缓。

    小梅停下手上的活,抬头应了一声,“三大爷。”

    三大爷点点头,“你也别太难过。这年头,日子过不好,不全是女人的错。你想清楚了,以后也得过点自己的日子。”

    小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严肃寡言的三大爷竟会对她说这种话,一时间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她低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您。”

    徐峰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明白了点什么——这院子里,并不是人人都冷眼旁观。只是,有的人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们看不见。

    他站起身,望着落日的余光在天边一点点沉下,心头悄悄地坚定了一分。

    徐峰正站在厨房门口,把刚从锅里蒸出来的馒头倒进竹筐里。腾腾的热气带着淡淡的麦香,在他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扑鼻的香味引得他肚子都跟着轻轻叫了一声。他低头看着白胖的馒头,嘴角勾起了一抹难得的笑意——这些都是他一早就和面发酵、亲手蒸出来的,不掺水分、不用膨松剂,靠的是实打实的手艺。

    “徐峰,在家呢?”

    一道略带些倦意又刻意压低的女声从院门外传来,声音里藏着些许犹豫与不好意思。

    他抬头一看,只见秦淮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蓝上衣,挽着袖子,头发随意扎在脑后,额角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侧。她站在门口,手背在身后,眼睛四处飘着不敢直视,脸上却带着一丝勉强的笑。

    徐峰心里一动,放下手里的竹筐,走到门边:“秦姐,这会儿怎么来了?”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脸上那点笑意更勉强了几分,终究还是低声说道:“我……我就想问问你,家里还剩下馒头不?孩子们那边,实在是饿得难受,早饭就喝了碗白粥,连个咸菜疙瘩都没找着……”

    她说话时眼角余光一直往厨房瞄,鼻翼微微颤着,显然是闻到了那股热馒头的香味,肚子早已跟着咕咕作响。

    徐峰沉默了一瞬,看着她衣角磨破的一小块裂口,还有那双因劳累而泛红的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知道秦淮茹的日子不好过,家里几个孩子嗷嗷待哺,一个人撑起一口锅,那不是轻省的活儿。

    “进来吧。”他声音平稳,带着一丝温和。

    秦淮茹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跨进门槛,站在厨房门口不动,也不往里多看,像是怕被人说闲话似的。

    “你坐那儿,我拿几个给你。”徐峰说着,回身进了厨房。

    馒头还是热的,摸上去有点烫手。他拿了块干净的白布,一层一层把四个馒头包好,又从柜子里掏出两枚腌咸鸭蛋,犹豫了下,又拿了小半包咸菜塞进纸包里。

    “这几样你拿回去,够孩子们垫一顿。”徐峰一边包着,一边淡淡地说。

    “我……我本来就想要两个馒头,太多了不好。”秦淮茹连连摆手,脸都红了,“你也得吃啊,我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就是临时……真的是临时周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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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家的灶台。”徐峰把包好的馒头塞到她手里,“你收着,我又不是送你金子,几个馒头而已,别推来推去的,回头凉了就不好吃。”

    秦淮茹抱着馒头包,有些僵硬地站着,眼圈隐隐发红,但却强自镇定地笑着,“真谢谢你了,徐峰。要不是你……我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徐峰摆摆手,不想让她多说,“以后真要缺什么,就直说,别拐弯。你一大早上还得洗衣做饭带孩子,一顿不吃哪行?”

    她点点头,眼神柔和下来,声音也低了,“我知道……我知道了。”

    两人站在厨房门口,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外头院子里有孩子的笑声隐隐传来,是隔壁刘家的孙子在追着鸡跑,鸡扑腾扑腾飞上了台阶,发出一连串慌乱的叫声。

    “快回去吧。”徐峰打破沉默,“再晚一点,菜也得冷了。”

    秦淮茹这才缓过神,像是忽然想起自己该走了似的,“哎,好,好,那我就不多打扰你了。”

    她抱着包好的馒头,小心翼翼地转身往院外走去,脚步却带着一丝轻盈,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徐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他靠在门框上,抬头望着那一方天空,蓝得透彻,却也空荡荡的。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日子啊,就是这么一天一天熬出来的。

    可是谁的锅里又真的能一直满着呢?

    他转身回到厨房,把剩下的馒头重新盖好,又开始清洗刚才用过的蒸锅。他的动作很慢,心思却不知飞去了哪儿。

    锅盖盖上那一瞬,蒸汽还未散尽,水珠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没有缩手,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一点点蒸汽在空气中消散。

    徐峰收完厨房的东西,把门关上,顺手把水桶挂回了钩子上。正准备回屋歇口气,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他脚步顿住,眉头微微皱了皱。

    声音是从西院围墙那边传来的——靠近贾家那块杂物棚的位置。那边平日里人少,靠近墙角,还有一丛多年不动的老槐树,夏天的时候树荫厚重,旁边堆着些破旧的木板和铁皮,正好能遮住两三个人的身影。

    徐峰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绕过屋角,轻手轻脚地贴近那边的破墙,顺着墙缝慢慢靠近声音的来源。他的眼睛眯着,动作极轻,鞋底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你记住了啊,那家的窗户锁坏了,你晚上翻进去,把那包烟拿出来。”

    是许大茂的声音,语调压得低低的,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是……可是我娘说了,不让我再乱拿东西了……”这是棒梗的声音,犹豫,迟疑,带着一种掩不住的惧意。

    “你娘那是吓唬你。你要是不拿,我们明天还怎么分糖?上次那包糖你不是吃得挺香的?这回干完,我再给你分两颗橘子味的,外头新进的货,一般人可买不到。”

    “可……要是被逮住了呢?”

    “被逮住了?你怕什么?就你那个小身板,翻进去拿包烟,用不了一分钟。就算真有人发现,你一跑,他们哪追得上你?再说了,就算被抓住,也说不出是我让你干的,懂?”

    话音一落,棒梗没再吭声,只听见他脚下轻轻地踢了一下地面,像是用脚在画圈,又像是在用动作发泄心中的不安。

    徐峰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指节在暮色中泛出一丝冷白。他的喉咙发紧,心口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闷——许大茂,这个人,他早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没想到,连一个孩子他也不放过。

    教唆棒梗偷东西,这已经不是“嘴贱”能解释的了。这是真真正正地在毁人。

    他没有立刻现身,而是默默退回阴影中,转身走得极轻。他知道,贸然出现只能让棒梗更害怕,也可能让许大茂一口咬死是他污蔑。

    他先回了屋,把门一关,站在窗边抽了根烟,烟雾在屋里袅袅升腾,落在他沉静的面庞上。他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心里像被一团乱麻缠住,一时想不出最稳妥的应对。

    这事要是闹大了,棒梗的名声会被毁掉,许大茂却八成还能装模作样地推得一干二净。可要是就这么算了,孩子日后还不知道会被他带成什么样。

    屋外,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月亮从屋檐后露出一个尖角,清冷的光照在院墙上,树影如鬼爪般斜斜地抓着地面。

    徐峰慢慢吐出一口烟气,脑中思绪飞快地运转着。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完全亮,徐峰就拎着水壶出了门。他先拐到东院,顺路敲了秦淮茹家的门。

    “秦姐,早。”他一边说,一边低声道,“有点事,想和你说几句。”

    秦淮茹一脸困倦地开了门,头发乱成一团,但听到徐峰语气郑重,也立马清醒了几分,“什么事儿?这大早上的……”

    “棒梗昨晚上和许大茂混在一起,那边……那边可能不是好事。”徐峰说着,简单将昨晚偷听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声音压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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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听着,脸色渐渐变了,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愤怒,眼圈都红了。

    “他、他竟敢……”她咬着牙,捏着门框的手都在发抖,“我儿子再调皮,也是我带大的!我不信他天生就是贼种!许大茂这混账!”

    徐峰轻声安慰她,“我不是来告状的。我是怕你一时不察,棒梗真让他带偏了。你得盯紧他,这回要是下手了,回头人家可不会说是许大茂撺掇的。”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角,强忍着怒气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问他!”

    她转身进屋,屋里隐隐传出她喊孩子名字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与哽咽。

    徐峰站在门口,轻轻叹了口气。

    这四合院,有时候看着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人心复杂,一步错,步步险。

    他转身离开,走向中院水井旁。阳光开始从东边爬上院墙,清晨的风里带着青草和灰尘的味道。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许大茂的事,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只不过,方式得巧,得准,得狠……还得让他一口咬不回来。

    徐峰刚挑了两桶井水,从中院那口老水井那边走回来,肩上的扁担微微晃着,竹桶里水花轻轻晃荡。他本打算进屋去灶房煮点粥,顺便把昨晚没洗的衣服泡起来。可刚走过东厢房门口,就听到院子另一头传来争执的声音。

    “秦淮茹,我说你行不行啊?大早上你家那小兔崽子又踢我家门,他是欠管教啊?”

    声音尖细,语调里满是故意放大的嘲讽和阴阳怪气——许大茂。

    徐峰脚步一顿,眼神瞬间冷了几分。他拐过角落,就见许大茂正叉着腰站在东院门口,手指几乎戳到了秦淮茹的鼻尖。秦淮茹还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家居衣,显然是刚起床没多久,头发也没理好,站在门口一脸忍耐,却嘴角咬得死紧,显然是在压着脾气。

    “我家棒梗哪踢你门了?”她语气低低的,却还是努力压着怒火,“你说话讲点根据,别张嘴就咬人。”

    “哟呵,你还敢狡辩啊?”许大茂一听,声音立马拔高了几分,“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吗?哐的一声,我差点以为地震了!你要是真带不好你那几个孩子,干脆送人得了,别让他们整天在院子里撒野!”

    秦淮茹眼圈顿时红了,手紧紧地抓着门框,指节发白。她的唇颤了颤,却没有马上回话,只是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强忍怒意。她不是怕许大茂,而是怕吵起来被其他邻里围观,孩子的脸更难抬得起来。

    徐峰远远看着这一幕,眉头深锁,眼神像湖面风起时那一圈圈暗涌。他知道许大茂这不是无的放矢。棒梗昨晚刚被撺掇干了亏心事,今天这许大茂就来反咬一口,这摆明了是掐准了时间来翻旧账,甚至可能是故意找茬,顺便再往秦淮茹身上扣点脏水。

    他没多犹豫,几步就走了上去,声音不大,却稳稳地压住了许大茂的嘶吼:

    “大茂,你一大早就吵吵什么呢?当着邻里乡亲的,跟个婆娘似的。”

    许大茂一听徐峰的声音,脸上的神色立刻变了。那双眼睛转了转,嘴角勾出一丝勉强的笑,“哟,徐峰,你也在呢。我这不是让秦淮茹管好她家那几个孩子嘛?棒梗昨儿个不是还……”

    “昨儿个怎么了?”徐峰淡淡地问,声音里没有一点起伏,“你是不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昨儿个干了啥?”

    许大茂一愣,眼神飘了一下,刚才的气势顿时就矮了半截,“我、我没说他干了什么……我就是说他们踢门……大早上的,给我吓一跳。”

    “院子里的门,就你家门板响得跟锣似的。”徐峰冷哼一声,眼神一凝,“再说了,就算踢了,也是孩子贪玩,你找家长说也就罢了,用不着一口一个‘送人’。你要真管得起,就把街上那些调皮孩子都收编了,建个学校得了。”

    这话一出,周围几家开了门的邻居也都听到了,不少人探出头来,一边看热闹,一边忍不住低声笑了几句。

    “就是,这大茂也太能蹦跶了。”

    “动不动就说别人孩子不是,不嫌嘴碎得慌?”

    许大茂脸上那点可怜的光彩顿时褪得一干二净,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他哼了一声,转身想走,又不甘心地回头瞪了秦淮茹一眼:“你记着点,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什么都不用教了。孩子歪了,你以后哭都来不及!”

    话说完,他快步离开,脚步有些急,像是怕再多待一秒钟,就会被院子里越聚越多的眼光扎得下不来台。

    秦淮茹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直到许大茂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抽了筋似的,一下倚在门框上。

    “谢谢你啊,徐峰。”她声音哑哑的,眼里水光闪了闪,“刚才……我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可是……可我不能。”

    徐峰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静:“你要真呼了他,他巴不得把你告到街道口,非得给你扣个‘撒泼’的帽子。他那人你也知道,遇软则硬,见硬就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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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咬了咬唇,低声道:“我知道,可我也不是泥做的。他一句话,我一晚上都睡不好。”

    徐峰沉吟了一下,道:“他这人,不会无的放矢。你得盯紧棒梗,别让他再接近许大茂。这个人……不是个简单角色。”

    秦淮茹点点头,眼神多了一丝决然,“我晓得了,这次我不会心软。”

    徐峰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对面院墙上,那处老槐树的枝叶间,一道斑驳的光影透过来,落在他的脸上,冷静而坚决。

    这四合院,表面是日子,背后却是一盘步步为营的棋局。

    而许大茂——这一子,不能轻饶。

    徐峰坐在自家屋檐下的竹椅上,脚边是一盆刚刚洗干净的青菜,阳光透过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叶斑驳洒落,打在他的膝盖上。他的神色淡然,眉宇间却有几分难掩的思索——这四合院一天比一天热闹,却也是一天比一天难以让人平心静气。

    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把竹椅一推,站起身,慢慢朝东屋走去。

    棒梗正在屋前的小空地上蹲着,用一根小木棍无聊地在地上画圈。头发有些乱,裤脚脏兮兮的,身上那件蓝色上衣也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徐峰,眼神里顿时闪过一丝慌张。

    “徐叔。”棒梗怯怯地喊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徐峰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跟我来一下。”

    棒梗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把那根木棍丢在了地上,低着头跟了上去。他的心里乱极了,像一锅即将沸腾的粥,不知道徐峰叫他过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又清楚得很——肯定是和许大茂的事有关。

    徐峰领着他绕过前院,走到屋后的一块偏僻小地,那儿种了几棵芹菜和小葱,四下无人,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棒梗,”徐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声音低低的,“你跟我说实话,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别人家窗户那边了?”

    棒梗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整个人显得像被点着了火却又不能逃的兔子。他低着头,眼神闪烁着躲避的光芒,双手搅在一起,抠着衣角。

    “我……我就是过去看了一眼……也没进去,也没拿东西……”

    “许大茂让你去的?”

    棒梗猛地抬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惊慌,随后又迅速地低下头,不敢吭声。

    徐峰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孩子,那个曾经天真顽皮、满嘴跑火车的棒梗,如今站在他面前却像一只瑟缩的小兽,眼里不再有以往的骄傲和不羁,只有深深的不安和迷茫。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重,却字字落在棒梗心头。

    棒梗的眼睛一红,“我……我没拿……”

    “我不是问你拿没拿东西,”徐峰语气忽地变沉,“你走到别人家窗户底下去了,这是你该去的地方吗?你知不知道,只要被人看见,你就是贼。”

    “我不是贼!”棒梗猛地抬头,眼圈发红,声音近乎喊出来,“我就、就看一眼!我妈说我不能偷,我也没偷啊!”

    “可你动了念。”徐峰冷冷看着他,继续道,“你要真进去了,拿了东西,就算再小,别人也会记一辈子,你以后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指着你说:‘那是个小偷。’你能受得了这种话吗?”

    棒梗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呼吸急促起来,脚下在地上乱踩,眼泪却再也忍不住地啪嗒啪嗒掉下来。

    “我不是想偷,是他——是许大茂让我去的……他说……他说有糖吃,有橘子味的糖……”

    说到这,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显得灰扑扑的。

    徐峰的眉头动了一下,终究还是长叹一口气,蹲下身子与棒梗平视,声音也柔了些。

    “我知道你还小,听不出好赖。可你得记住一句话: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是谁几颗糖就能换的。你今天听他一句,明天他让你干更大的事,你怎么办?”

    棒梗咬着牙,眼里满是委屈与挣扎:“可是……我妈每天都累得不行,菜也买不起……我想帮她……我真的……我不是坏孩子……”

    “我知道你不是。”徐峰拍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多了一分怜惜,“你是个好孩子,可好孩子也得做对的事。帮你妈有很多方式,不是拿别人家的东西。”

    “可我什么都不会,我啥也帮不上……”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学啊,”徐峰起身,从旁边地里拔了一把小葱,“你以后每天来我这,帮我干点农活,我给你算工钱,拿回家给你妈。一个孩子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别想着一步登天,但一步一步走,总比站在原地被人骗强。”

    棒梗听着,眼中泛起一丝光亮,他用力地点点头:“我能行的,徐叔,我能干!你教我吧!”

    徐峰笑了,点头道:“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这儿的小帮工了。但有一条,以后谁让你干那些鬼鬼祟祟的事,哪怕是许大茂,你都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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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了!”棒梗站得笔直,眼神坚定。

    太阳渐渐爬上了墙头,洒在两人的身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静静站在菜地旁,一如这四合院中被风吹动的枝桠,经历风雨,但也在悄然成长。

    这事儿虽然暂时有了着落,可徐峰心里却依旧沉着。他知道,许大茂那人绝不会轻易收手,而棒梗这个孩子的命运,也许只是这场风波中的一个小水花。

    他已经下定决心——这院子里的浑水,他徐峰,不管愿不愿意,已经站进来了。

    徐峰站在自家灶房门前,手里拿着一把青菜,目光却投向西厢房的方向。那是许大茂的屋子,他那口老旧的大水缸就摆在窗下,缸口用一块木板草草盖着,边角早已磨得起了毛刺。那水缸是整个四合院出了名的宝贝,说是能“冬暖夏凉,缸里水甜”,平日里,许大茂对那缸子比他对他那台破录音机还亲。

    徐峰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既不冷,也不温,带着点深藏不露的意味。他慢慢走进屋,把青菜放下,然后从一个旧木箱底下,抽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包着几颗灰白色的小药丸。他捏起一颗,指尖转了转,药丸在他手心滚动着,像是随意,却又充满了精确的计算。

    这不是毒药,也不是什么能伤人的玩意儿,只是一种极为隐蔽的导泻药。味淡、色浅、易溶于水,服下后四到五个小时内,肠胃便如翻江倒海般作乱。药性发作迅猛,但最多不过拉个几次肚子,也不会留下病根。唯一的问题是,服了这药的人,往往在发作前毫无预兆,等察觉时早已来不及回头。

    “许大茂啊许大茂,”徐峰低声喃喃,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你不是喜欢玩阴的?那我就让你也尝尝在阴沟里翻船的滋味。”

    他等了三日,精心挑了一个院子里最沉寂的午后。大多数人都躺下歇息,只有阳光仍旧炙热,压得人心烦气躁。徐峰换了一身素白衬衣,戴上了草帽,手里提着一只空水桶,一步一步地走向许大茂的西厢房。

    水缸就摆在屋角的阴影下,缸口的木板被风吹得歪了一角,露出里面清澈的水面,偶尔还有几只浮萍般的树叶漂浮其上。

    他左右看了看,院子里无人,连猫都不知躲哪儿乘凉去了。徐峰眸中一沉,走近缸子,装作舀水的模样,趁手掌遮掩缸沿之际,指间一弹,两粒小药丸无声地落入水中,瞬间融化无踪。他把水桶虚晃几下,又装模作样地舀了一瓢,泼在缸边的老砖上,发出“哗”的一声清响。

    “真是热啊……”他低声自语,装出一副正经纳凉人的模样,随后慢慢拎着空桶往回走,步子不快不慢,一如往常,毫无异样。

    而此时的许大茂,还在屋里呼呼大睡。他中午喝了两碗绿豆汤,正美滋滋地梦着他那“艳福无边”的幻想。谁也不会想到,几小时后,他这一天的美梦会被从肚皮里翻个底朝天。

    徐峰回到屋里,端坐在灶台边,开始慢慢切着刚才采的黄瓜,一刀一刀都切得极细,像是在专注雕琢一门工艺。他耳朵却紧贴着窗边,等待那一刻的来临。他知道,这药在水中溶得快,可真正起效,还得等到许大茂喝下足够的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院子渐渐苏醒。有人推窗,有人下炕,也有孩子跑出去找猫狗玩。许大茂的屋子里也终于传出一阵翻身声,接着是一连串的“哐啷”响动,大约是他起身后打翻了什么。

    “哪来的风,把我水缸盖子吹歪了……”

    这是许大茂的声音,还带着点儿刚睡醒的慵懒和不满。

    “唉,这天热得,得来点水喝。”

    徐峰听见这句话,嘴角不自觉轻轻一勾,眼中有一丝细微的光芒闪烁。他低头继续切菜,不动声色,像什么也没发生。

    时间再走了一个时辰,院子里又恢复了平日的热闹,小孩子在槐树下打陀螺,女人们在门前择菜洗衣,偶有几句家长里短的闲话。忽然,一道粗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从西屋冲了出来,紧跟着便是许大茂哀嚎似的叫喊。

    “哎哟我这肚子!这是什么情况……哎哟不行了……我要炸了——”

    伴随他的叫声,还有一阵“咣当咣当”的声音,许大茂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向院子最角落的茅厕,那副架势,仿佛身后有狼在追他似的。

    院子里的人顿时纷纷抬头,愣愣地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有人惊讶,有人捂嘴偷笑,秦淮茹更是看了他一眼后,轻轻哼了一声,低头继续拧她手里的抹布。

    徐峰却只坐在自家门前,拿起一根黄瓜沾了点酱,慢慢咬了一口,眉头微挑,嘴里轻声咕哝道:

    “啧,这水缸的水,怕是有点‘凉’得过头了。”

    没人知道他话里的深意。四合院里的人只当是太阳太毒,把人晒出毛病来了。只有徐峰自己清楚,他这一招,不伤人,却够让许大茂记上三天三夜的滋味。

    可他也明白,这还只是开始。

    许大茂这人,骨子里那点龌龊与狡猾,不会因为一次小小的腹泻就洗干净。想让他收敛,不止要动手,还得动心,动脑,动情——而这一切,徐峰早已算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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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峰的目光穿过四合院的院墙,看向那条尘土飞扬的小路。太阳依旧悬挂在半空中,热浪一波接一波地席卷而来。午后的寂静被许大茂的剧烈叫喊打破,四合院里的人都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脸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表情。

    “哎呦喂,我这肚子真是要爆炸了!谁能救救我啊!”许大茂的声音传得老远,他捂着肚子蹲在院子中央,双腿不断颤抖,眼睛被痛苦的泪水模糊了。

    “怎么回事,许大茂?”院里的几个邻居纷纷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惊慌,“你这是咋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许大茂捂住肚子,额头上满是汗水,嘴巴张了张,但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痛苦到极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求救的焦急,似乎对眼前的痛楚已经无力抵抗。

    “徐峰,快来啊,快来看看!许大茂不行了!是不是中毒了?”院子里一个大妈焦急地喊道,声音中透着不安。

    徐峰站在院门口,原本正低头摆弄着一篮子刚采来的菜,听到声音后,他微微抬头,看到许大茂痛苦不堪地蹲在院子中央,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整个人像是随时会倒下的树木。

    他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抿了抿嘴,慢慢走到了许大茂身边,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一番,轻声问道:“你还记得吃了什么吗?”

    许大茂睁开痛苦的眼睛,看着徐峰,似乎想说什么,却一开口就忍不住再次大叫:“啊——痛!我……我怎么知道,肚子……肚子疼得像刀割!”

    徐峰微微皱眉,语气平静:“你是吃了东西不合适吗?还是中毒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许大茂眼泪几乎要掉下来,痛苦的情绪让他几乎崩溃,“我早上喝了绿豆汤,吃了点粽子,没问题啊!怎么会这样?”

    “那就是中毒了。”徐峰语气依旧平静,但心底却在暗自思量。表面上,他并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慢慢蹲下身,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背,“先别慌,坐着,我送你去医院。”

    这话一出,许大茂眼睛猛地睁大,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去医院?徐峰,你说什么?我不去医院,不去……”

    “你不去,你就死在这里。”徐峰的声音比刚才冷硬了几分,眼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再不去,就真来不及了。你自己决定。”

    许大茂愣了愣,满脸的痛苦、恐慌一瞬间让他无言以对。他紧咬着嘴唇,终于没再犹豫,点了点头。

    “那……那就快点,徐峰,麻烦你,快点。”

    徐峰起身,低声吩咐旁边的邻居:“你们看着他,别让他再折腾了,我去叫车。”

    邻居们纷纷点头,两个大叔立马上前扶住了许大茂。许大茂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眼睛微微闭合,整个人像是要坠入无边的深渊,他的手不断在空中划动,像是试图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徐峰一边回头看着许大茂,一边走向街口。他脑袋里盘算着接下来的一步步操作,这场计划,他已经开始得很久,只是许大茂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

    车子开进院门的时候,徐峰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没有急着上车,而是慢慢转身,看着许大茂被扶进车里,内心却无比清楚,今天的这出戏,远远没有结束。许大茂,这个四合院里最善于“投机取巧”的人,迟早会尝到自己所种下的苦果。

    车速渐渐加快,徐峰在车窗外看着远处的街道和高楼,他没有去关心许大茂的状态,因为他知道,无论许大茂现在有多么痛苦,那都是他应得的。

    许大茂身体的痛苦不过是表面,而那种被迫面临生死边缘的恐惧,却是最致命的毒药。徐峰知道,接下来许大茂将会被这股恐惧折磨得无法自拔,而他所需的,正是这种恐惧。

    车驶过老街,朝医院方向疾驰。徐峰靠在车窗上,内心却依旧平静如水,似乎什么都不曾改变。但他知道,一切正如他所计划的那样,许大茂,终究会为自己所有的做法付出代价。

    医院的白墙如同刀割的阴影般映入眼帘,车子停在了急诊入口,许大茂被迅速抬下车,送进了急诊室。徐峰站在门口,看着急诊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心里暗暗一笑。

    夜色渐渐降临,四合院的院墙在微弱的灯光下投射出长长的阴影,空气中的闷热似乎并未随着夕阳的消退而有所减轻,反而愈发厚重。徐峰站在医院的门口,目光凝视着那盏昏黄的路灯,心中已没有了早些时候的平静。许大茂被送进了急诊室,医护人员开始紧急处理,但徐峰知道,无论许大茂是否能挺过去,今晚的事,他早已掌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顺着他的鼻腔缓缓飘散,掩盖了他心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感。许大茂那一声声哀嚎,一直在耳边回响,但他也清楚,这一切都是他有意识地引导的结果。

    “没事,不会死。”徐峰低声自语,仿佛是在安慰自己,又仿佛是在告诉某个无法听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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