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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吕维拜相
    “璇玑文卷”文卷难解,难为了三位道长并那子平一起望向那坍塌的大堂前,于丙乙先生一起吃书的程鹤。

    倒是想和他一起疯了去也好。

    不料,却得子平一句:

    “如此也好,要不然他且是要再疯一回也。”

    三位道长不解,皆瞠目看那子平。

    却见那子平讪笑摇手不语。

    三位道长且是个不解,子平口中之言。只是因为这三位道长只是修道不问身外事。

    也不知这不过半年的时间,京城百姓手中的钱引、大钱便是少了一半,腰斩也。

    怎的?被人抢了吗?

    哈,倒是比碰上那打家劫舍的还厉害。只因是通货膨胀所致京城物价飙升,钱不当钱用了也。

    朝中已经开始商讨停止收易钱引,恢复“天圣界额”,如此一来便又是币值去其三。

    程鹤此时疯了倒也是好的。且是不知自己年下辛苦为那慈心院讨要过来大钱,此时已少了六七成去。

    好在是现下失心疯,倒也是个侥幸。若此时清醒过来,疯?那是轻的!杀人的心都有!

    众人无语,却见丙乙先生和那程鹤,你一张我一张,排队队分果果,倒是让那旁边看戏的那几个人好生的羡慕一番。

    然在此时,却听的程鹤哈哈一笑,指那院中倒塌的大堂道:

    “大厦倾矣!且留一柱何为?”

    此话又是让一帮人瞠目结舌。

    然,龟厌彷佛听出了这话里有话,便是激动的站起,且是要上前问个仔细也。

    却见那丙乙先生撕了一页用药浸泡晾干的草纸,只手递于程鹤,冷冷的道了声:

    “吃纸!”

    程鹤见丙乙先生递过来的草纸便是一个双目放光。倒是也不急着抢来,却在自家胸前抹了手,又躬身揖了一下,道了声:

    “承谢”

    这才一把抢过那丙乙先生手中的草纸,遂,又让大家看了一个风卷残云。

    于是乎,众人又是一个瞠目结舌。

    寂静之中,却听那怡和道长惊叹一声,道:

    “倒是又见了好些,且知道唱个喏作个揖了。”

    龟厌已经起身站起,却见程鹤如此,倒也抹不开脸子再坐下,回头望了三位尴尬道:

    “我等吃些什么?”

    众人听罢倒是想起来,从昨天晚上直到这晌午时分,亦是无忧粒米打牙。经得龟厌此话提醒饶是一个饥肠辘辘。

    因为头昏脑胀,跑去打坐的唐韵道长,一听这边挤人说吃的,便也舍了打坐,匆匆跑了过来,两眼期盼望了众人。

    然,那龟厌自然是无钱!师兄怡和?你倒是把他提起来使劲晃,那都听不到一个响的。

    于是乎,三位道长无奈之余便将期盼的眼光望向那子平。子平见众人看他,也是面露了惊慌,回望了三位道:

    “我亦无钱也,列为道长怎忍打我饥荒?”

    但在几人期许鼓励的眼光下,见那子平眼神戚戚,磨磨蹭蹭地在怀里嗦摸了一阵。又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三位道长,且叫了一声,索性,将一叠钱引拽出,狠狠地拍在桌上,倒是气壮也!

    然这豪气却撑不过半分,瞬间萎靡了道:

    “现下还能买糙米一石……且过不得几日,便是扔在街上也无人元费力拾取矣。”

    四人听了这话,又是个相视无语。

    倒是怎也料不到,这叠厚厚的钱引,只得糙米一石?

    龟厌却望那吃纸的程鹤狠狠道:

    “此人有钱!”

    然这话说出,便是个后悔。怎的?心下有愧啊!人都这样了,还要趁人之危?这事办的,多少有些个不地道。

    心下且在埋怨了自己,却见那怡和道长击桌而起怒目而视。

    倒是心下欣慰了,还是我这师兄中直也。

    却见怡和道长紧了下腰带道:

    “我便去取来,糙米就糙米罢!多少能买些吃食回来度日!”

    龟厌听了此话,甚是个惊诧。心道:怎的这刚直的师兄,也会为了哭吃食,如此不堪也!

    想那程鹤,本是自己俗家的师兄,焉能在此时打他的秋风?

    刚想说话,却听的子平急急了道:

    “道长路途不熟,若是再遇得奸商定是血本无归。我于你同去!”

    说罢,便是匆匆的收拾了石桌上的钱引,口中念念:

    “全换了去吧,过不得几日,此物便是写字也嫌脏……”

    龟厌听了两人如此的激情,却是个大惊。怎的?照你们俩这意思,是不是要把那些个大钱花个干净才称心麽?

    想罢,心下顿觉对不住那程鹤,便是要出言阻止,却又想来,倒是自家先说出来的,到现在也是一个无话可说。

    只得望那傻哈哈吃纸的程鹤长叹一声。

    然,这声叹息,所去不远,便被那蝉鸣淹没了去。

    银川砦。

    宋粲与那独槐下独坐,听那岗下昭烈义塾之内孩童朗朗读书之声,且是个声声入耳倒是惬意。

    此时,塞上正值仲夏,转眼望秋。

    京中风云倒是于这边寨无碍。

    拜那塞外凉风,这边塞倒也不是十分的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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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上孤槐且是长势喜人,郁郁葱葱,冠如华盖,遮了阳光,筛下丈余的阴凉。

    缕缕的阳光,穿过那大槐繁茂的枝叶,斑斑点点,忽明忽暗,那光怪陆离的,让人彷佛脱去了尘世的烦扰。

    坂下,草浪如波,摇曳了整片的不知名的野花,黄黄白白,随波逐流延绵至天际,与那如凝脂一般的碧落融为一体。恍惚间,且是让人分不出个天地来。

    原是一切如斯,优哉游哉。

    不远处,宋若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尽管自己玩了去,却也是个怏怏的不开心。

    咦?谢云呢?

    谢云也到了开蒙的年龄,便被那老贡生崔冉带去了义塾。那宋若自是无人陪她玩耍。

    崔冉也曾想要了那宋若,一并教了去。不过,宋粲倒是有些个不忍心。

    一则,这宋若未到开蒙之年。

    二则便是连累这宋若与他边关受苦,几次三番险些丢了命去,心下着实的感觉亏欠了她去。

    如今且是稍得安顿,且要留在身边多些个眷顾,如此便是谢辞了那老贡生的好意。

    然,这诗书作伴,幼子缠膝,闲云野鹤般的神仙日子倒是过不得许久。

    那谢延亭带着儿子谢云终日与他同吃同住。

    原本,这坂上有那谢夫人共那校尉曹柯茶前饭后的伺候,饶是让那宋粲心下有些个过意不去。

    自家本是一个配军,倒是让这将军夫人,军前校尉整日侍奉左右,就已经让他觉得心下不妥。

    如今,这皇城使将军携家眷,自视为奴为婢的端茶做饭,倒是让宋粲有些介怀。然,谢延亭却是个死心眼,宋粲几次相劝倒是于事无功。

    那将军倒是实在,且言“倒是欠下的,理应披毛戴角的还。如今,能做到如此,也是占了些个便宜去。”

    此话且是让宋粲无语,只能任由这两夫妇带了工匠与那坂上又盖了房屋与他同住。

    如此也算是为了那宋若有个照应也。

    于是乎这坂上,且是刚拆了马棚稍显宽阔些个,却又呜呜泱泱多出了五间大房。

    如此倒是还能接受,又不是自家的宅基地,而自己本就是充军为奴的配军,你们愿意住就住吧,总不能让人为了他作出一个妻离子散吧?

    但,事与愿违,那谢延亭倒是政务在身,却又舍不下这坂上妻儿。

    于是乎,便是一个城内城外的两头跑,且是个奔波。

    索性,传令,将那来往文牒,军政之务送至这城郊坂上。

    如此倒是省了此间的奔波。然,这城外偏僻的碎石坂,便又妥妥的变作了另一个边寨的将军府衙。

    坂上的热闹,仿佛暖了这百里的寒地。那荒草相较于往年,倒是长了一个茂盛。

    城内外百姓亦是赶了牛羊,此放牧于这灵塔碎石之间。宋粲告下,不得驱逐。

    于是乎,百姓感其恩德,便将这原先荒郊野外,没事干就闹鬼玩的不祥之地,生生的做成一个风吹草低见牛羊。自此那“碎尸坂”便被那城中百姓唤做“将军坂”。

    如此,宋粲别无他求,只求得两下不相扰便是相宜。

    然却现实不如所想。那将军便是个多事,来往军情日常行文处理便是先请那宋粲过目,提了字,修改了错处那谢延亭才敢签押。

    且言:“节度使令下,乞请将军行得一个方便”。

    这一顿夯里琅珰的操作,且是让那宋粲不解,心下怪道:自家本就是一充军边寨为奴的配军,怎的能看这节度使府文札?

    他却不知,此间倒是那童贯用心,出使大辽之前,便命下旁越,常发文书于那谢延亭,留些个错字,着宋粲改了回执。如此,但凡不见宋粲的字迹,便可断宋粲有事。

    然,谢延亭这声之怯怯,倒是让那开始有些拒绝的宋粲生出了怜悯之心。

    便是改了写上错字,也算是报了平安与那童贯、旁越两人。且也是替那谢延亭担待些个,省的那童贯再为难于他。

    那宋粲每每见之,如同见那童贯与那旁越两人嘴脸,心下饶是好笑也。心下却也感激二人活命之恩也。

    这边刚改完错字,躬身送那谢延亭退去。伸手去拿茶盏,倒是茶凉。

    此时却听得那孩童的嬉笑声。想是那谢云散了学。

    索性放下手中书卷,揉了手看那远处跟屁虫一样蹒跚追逐那谢云的宋若,嬉笑打闹。

    春去夏来,转眼已是入秋。这宋若的腿脚倒是长的快了些,却是能做奔跑之态。

    那校尉曹柯今日应卯“昭烈义塾”教授那些孩童兵马列阵。听那坂下那曹柯呵斥之声伴着那孩童的稚嫩齐喊,饶是一个颇有声势。

    如此,倒是又个难得独坐,宋粲便是学了那龟厌的模样,盘了腿,用袍襟裹了坐在青石之上,眼望坂下花海长空一色,听那见那岗下孩童列阵。

    心下翻涌,过往不断。然,恍然惊醒,且又记不起自家适才脑海之中所忆之事。

    见那宋粲独坐,那谢延亭夫人倒是省事,便着人悄声拢了宋若、谢云回来,吃喝哄住了不去吵那宋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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