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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8章 叶嘉盛-5
    三点了,悬在半空的太阳已经开始发红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该西沉了。寒鸦、喜鹊掠过高大的白杨树,已经开始归巢了。

    只一群接一群的小麻雀还在柿子树枝头、沙枣树枝头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寻食。

    薛宴辞透过车窗,望着路知行挨家挨户的敲门,弯腰曲背,问好,握手。

    他永远都是这般的有涵养。

    直至最后一家结束,路知行转身紧紧领口,才坐上车。

    “你和他们说什么了?”薛宴辞取出湿纸巾将路知行的双手擦净,又给他涂上护手霜。

    “给了他们咱家慈善组织的联系方式,有任何困难,只要情况属实,都可以请求帮助。”

    薛宴辞没法儿再做下去的事,叶知行愿意竭尽全力去帮她实现。

    赶回润泽公馆已经五点半了,薛启洲和薛启泽正在门口贴对联。

    薛航同、薛航舒、薛航谦见着薛宴辞、叶知行,只一句话,“姑姑,姑丈,今年放烟花吗?”

    “当然要放,今年的烟花比往年的都要大。”路知行答着孩子们的话。

    七点吃过晚饭,八点路知行就带着五个孩子下楼放烟花去了,直至九点才回来。

    薛航同、薛航舒和叶嘉念年纪相仿,三个人聚在一起,除了讨论数学题,就是玩游戏机。

    叶嘉硕只想要爸爸妈妈抱,薛航谦年龄最小,却很是淘气,想要加入玩游戏的三人组,被拒绝了。想要姑姑、姑丈抱,可他们手里早就没了空位置,只好跟着自己的父亲薛启泽去泡茶,去听那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十点半,孩子们都睡了。

    薛宴辞突然明白,路知行为什么要买两套相邻的房子,然后打通了。

    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薛宴辞是个从不看春晚的人,可今天,却看了全程。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大伯父年年都要守着春晚直至结束才肯睡觉,也不明白在年初一为什么还要再看一遍回放。

    如今,她明白了。

    大伯父不是想要自己一个人看春晚,他是想要和将士们一起看春晚,更想要和将士们一起包着饺子看春晚。

    能坐在家里沙发看春晚已经是顶级幸福的事了,有多少人此刻还在站岗,有多少人的父母、妻儿远在千里之外,又有多少人还在戍守边疆?

    “知行,你觉得眼里心里有人民,有群众是怎样的一件事?”薛宴辞盘腿窝在沙发深处,眼里都是泪花。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做的很好。”路知行朝薛宴辞靠过去,抱她到怀里,“今天下午,那些叔伯问我,是不是小辞让我来给他们送东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怎么说?”薛宴辞问一句。

    “我说我不认识你。只是在网络上偶尔看见这里经常遭风沙,所以过来看看,送些东西。”

    “薛宴辞,你现在已经伟大到,做好事连姓名都不愿意留下了吗?”薛启泽将剥好的橘子递给薛宴辞。

    “二哥,说话做事积点德吧,好好教教你儿子,别整天把心思放在与人攀比上。”

    薛航谦自到了润泽公馆,吃晚饭要比较;放烟花要比较;就连进屋喝姜茶还要比较。薛宴辞看得头疼。

    “还不是你非得跟我儿子比赛,惹得他一天天地争强好胜。”

    薛宴辞没说话,她懒得管这些事,更不想费心思了。

    路知行等着她去安慰,叶嘉念和叶嘉硕也需要妈妈的陪伴,叶嘉盛还这般小,更是需要妈妈时时刻刻都在身边。

    “张嘴。”

    薛宴辞十分听话,张嘴吃下路知行喂来的饺子。是她喜欢的馅料,有虾仁、猪肉、玉米、韭菜、紫菜。

    十二点了。

    路知行带薛宴辞下楼,先放两挂一千响的鞭炮,又放半小时的烟花给她看。

    他站在楼门口,弯腰同坐在轮椅上的她接吻,她软的像一只猫眼螺将自己埋在壳里。

    “薛宴辞,你看看我,好不好?”

    她从壳里钻出来,红着脸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叶太太,你不知道怎样和我相处,那就随你自己的想法往前走就是了;你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我开心,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你不知道怎样去经营我们的家庭,那就放下别管了;你不知道怎样去教导三个孩子,那就别教了。把这一切困难都交给你先生,有我在呢,不妨事的。”

    “好姑娘,我只后悔我们结婚太晚,只后悔遇见你的时间太晚。我并不觉得我们的婚姻,我们的爱情是不健全的,是畸形的。在我看来,我们的婚姻和爱情是精彩绝伦的,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

    “媳妇儿,你于我而言,永远都是我心里最特别的那一个,也是我生命中最璀璨夺目的那一个。无论是我深陷泥潭还是步入沼泽,你都是那个伸手拉我上岸的人。我爱你,胜过世间万物,更胜于自己。”

    薛宴辞伸手去抱路知行,他伏在她膝间,向她上贡,她亲吻他眉间,便是这世间最高贵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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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送给你。”路知行从轮椅后背的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四方块递给薛宴辞。

    是一条用黑红蓝绿四色蚕丝线织成的披肩,可又带着无限的银白色金属亮光,在灯光下很是抢眼。

    “这是什么?”薛宴辞问一句。

    “苗族锡锈,无字史书,一百年都不会坏。”

    “老公,这个新年礼物太贵重了。”

    “不是新年礼物,是我们的结婚礼物。”

    “薛宴辞,今年是我们婚姻的第一个十年,是锡婚,送你这个,是时间最好的见证。”

    半晌过去,薛宴辞才说,“老公,我们回家去吧,该给小老三冲奶粉了。”

    “我的小公主现在都学会冲奶粉了?”路知行笑着推薛宴辞进入电梯。

    “不太会,都是兰姨在弄,我就帮着喂一下儿子。”

    电梯里的薛宴辞正在臭美,对着一方镜子左看右看,路知行送给她的这块锡绣披肩,漂亮极了,耀眼极了,夺目极了。

    路知行将压住的头发取出捋顺,别在她耳后,“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学会,是不是还因此被爸爸教育过几次。”

    “哎,路老师,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

    “你是不是好妈妈这事,我评判不了,你得问问咱姑娘、咱儿子,这事得由他们来决定。”

    两人前脚刚进门,后脚薛蔺祯就将叶嘉盛扔到薛宴辞怀里了,态度十分决绝。

    路知行抱起儿子,喂完120ml的奶粉,哄睡后,牵着薛宴辞的手进了叶嘉念和叶嘉硕的房间。

    “叶嘉念,醒醒。”

    薛宴辞连忙将路知行推女儿的手拉回来,教训他一句,“老公,你干嘛?半夜三更的,孩子睡的正好呢。”

    “叶嘉念,醒醒。”路知行才不顾薛宴辞的劝阻,换只手又推女儿一下。

    叶嘉念没醒,睡在一旁的叶嘉硕倒是醒了。

    “叶嘉硕,爸爸问你,在你看来,妈妈是个好妈妈吗?”

    叶嘉硕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妈妈很漂亮,妈妈知道超多事,妈妈读书给我听,妈妈还给我买尼克警官,妈妈当然是个好妈妈。”

    “回答的不错,把你姐叫起来。”路知行很是欣慰。

    “姐姐,醒醒,爸爸叫你。”

    真是奇怪,路知行怎么都叫不醒的叶嘉念,叶嘉硕一下就叫醒了。

    “叶嘉念,爸爸问你,在你看来,妈妈是个好妈妈吗?”

    “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妈妈当然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了,这还要专门把我叫醒问一遍吗?”

    叶嘉念的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好好好,爸爸不该叫你,你睡吧,睡吧。”路知行一脸歉意地弯腰给女儿掖好被子,这女儿的脾气,真就是一年比一年大。

    太凶了。

    薛宴辞看着路知行被女儿教训的滑稽样儿,直想发笑。路知行见状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笑出来之后,叶嘉硕又要吵着,要妈妈抱着睡觉。

    可太晚了,叶嘉硕还是借着落地灯,看到站在床尾的妈妈薛宴辞了。

    “妈妈,抱我,我想跟你睡。”叶嘉硕穿着一身尼克警官的狐狸睡衣,伸着肉肉的一双手。

    “叶嘉硕,你老实点吧,这都几点了,不要再吵了!”

    叶嘉念真的好凶,叶嘉硕自己躺下,又扯扯被子,乖巧地很。

    “老公,咱家姑娘怎么如此厉害了?”

    路知行暗讽一句,“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格,一向厉害,脾气还超大。”

    “叶嘉念总这样可不行,总欺负嘉硕,儿子会有心理阴影的。”薛宴辞假模假样地,她很会装傻。

    “别担心,咱儿子在外面更横。他俩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确实,叶嘉硕在外面,那可是比叶嘉念还厉害十倍的主儿,横的很。

    “老公,你觉得叶嘉盛怎么样?你是不是不喜欢小老三。”

    路知行看一眼躺在婴儿床上流口水的叶嘉盛,转头亲薛宴辞一口,“当然喜欢。只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咱家姑娘,至于这俩臭小子,也就那样吧,区别不大。”

    “知行,我跟你说,你不能偏心的……”

    “媳妇儿,三点了,别总说孩子的事了,你也看看你丈夫好不好?”

    “老公,我想要你抱我。”

    路知行将怀里的人又抱紧一些。

    这场亲吻来的恰到好处,却又过了头。

    路知行克制着自己只亲到薛宴辞锁骨处,便强制自己停下了。

    十个月,足以让他发疯。

    “宴辞,不要再动了,乖一些。”

    “路老师,要不要……”

    “不要,你是我的小公主,我可以这么做,但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路知行拒绝的很快,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多年前,她提过一次,他当场就拒绝了。

    “路老师……”

    “薛宴辞,我警告你,你再敢动这个心思,我真的会把你绑起来。”

    只有这件事,路知行从两人认识,一直坚持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妥协过,一次都没让薛宴辞得逞过。

    “那怎么办?”薛宴辞委屈极了。

    “五月回北京后,我会请康复老师来家里协助你尽快恢复,在此之前,你给我老实点。”

    “更不要动刚才的坏心思,这辈子都别想,明白了吗?”

    “叶嘉念这脾气真是随你了,凶巴巴的。”

    “好姑娘,快睡吧,能拥你入我怀,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最幸福的事。”

    薛宴辞撇撇嘴,闭上眼睛乖乖睡了,能躺在路知行怀里睡过一晚又一晚,同样是自己这辈子最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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