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悬在锁链纹中心,未落。
叶凌霄掌心伤口被剑脊反复碾压,血线不断裂开,痛感如针尖刺入骨缝。他未动,只将呼吸压得极低,确保每一次心跳都与断剑黑痕的震颤同步。此前释放的节律尚未消散,两短一长三短,停顿,再两短——那是提问,是试探,是他们第一次用痛觉向封印发出的讯号。
沈清璃指尖仍悬于纹路上方,血痂边缘裂痕微张,痛感被《九转天医诀》封在手少阴经末端,凝而不散。她察觉到地底灵流出现异样波动,不是节律错位,而是某种深层共振正在苏醒,自锁链纹中心向四周扩散,如同脉搏从心脏传至四肢。
血珠终于落下。
纹路未如预期延展,反而骤然收缩,边缘金线如活物般卷曲闭合,将血迹吞入其中。叶凌霄掌心猛然一紧,仿佛有无形之力顺着伤口逆流而上,直逼经脉。他咬牙,以《太虚剑经》“逆锋引血”之法,主动撕裂皮肉,加深伤口,血流加速,节律未断。
空中悬浮符文开始颤鸣,不再是先前铭文扭曲的缓慢变化,而是高频震颤,每一记都与叶凌霄心跳错开半拍。地面图案灵光紊乱,金线明灭不定,忽而炽亮如燃,忽而黯淡如熄。沈清璃指尖传来倒灌之力,灵流逆冲神识,她立即运转医诀,封脉截流,将痛感锁死在指尖一寸之内。
锁链纹中心凹陷,形成微型旋涡,吸扯周围灵力。叶凌霄掌心血线被强行牵引,血珠悬空不落,反倒逆流而上,渗入纹路深处。他感到神志被轻微拉扯,识海边缘泛起涟漪,似有某种意识正试图窥探回击。
他未抽剑,反而将剑脊更深压入掌心,血流更急。
沈清璃闭目,以神识反向追溯那股混沌震动。它不属于任何已知节律,也不符合地脉运行规律,更像是一种原始的拒绝——不是语言,不是警告,而是本能般的排斥。她顺着震动溯源,发现其频率与地底深处某处跳动完全一致,相隔极远,却如呼吸般稳定。
锁链纹不是机关。
是活体封印的呼吸孔。
天空骤暗。
乌云自四面八方无声聚拢,不带风雷,却压得人呼吸滞重。云层中央裂开一道金瞳状空洞,正对锁链纹位置,洞中无星无月,唯有微光流转,如瞳孔开阖。地面符文齐齐爆闪,每一次闪烁都伴随一次心脏重击,叶凌霄喉头一甜,唇角溢出血丝。沈清璃耳际渗血,顺着下颌滑落,滴在地纹边缘,未被吸收。
异象已成。
叶凌霄终于抽剑。
断剑离掌瞬间,血线断裂,锁链纹漩涡骤缩,发出一声低沉闷响,似龙吟,又似铁链崩断前的摩擦。地面震颤三息,空中金瞳微缩,乌云未散。他握剑的手已被血浸透,剑柄在掌中微微打转,险些脱手。
沈清璃抬手,指尖蘸血,在空中划出“止”字印。医诀残力注入,指尖血痕裂开更深,痛感剧增。她未停,将最后一丝灵力压入印痕,止字微光一闪,地面符文闪烁节奏暂缓,空中金瞳停滞一瞬。
三息喘息。
她喘息未定,便察觉指尖传来新的震动——不再是混沌,而是有节奏的搏动,三短,一长,两短,与叶凌霄此前释放的节律完全一致。锁链纹虽已闭合,但回应仍在传递。
叶凌霄抹去唇角血迹,将断剑横于膝前,剑脊黑痕对准锁链纹残影。他闭目,以神识捕捉黑痕传回的波动。痛感不再是单纯的刺痛,而是嵌入节律的信号,清晰可辨。
“它记住了。”他说。
沈清璃未答。她正以医诀探查耳际血迹,发现血液中残留一丝异样频率,与地底震动同源。她指尖轻触耳后伤口,痛感与识海波动同步,仿佛身体正被某种外力调谐。
乌云未散,金瞳仍在。
叶凌霄重新抬起断剑,剑尖对准锁链纹原位。他未再划掌,而是将剑脊贴于掌心旧伤,借未愈伤口传导痛感。血线微渗,节律重启——这一次,他不再提问,而是复现对方刚刚传回的回应:三短,一长,两短。
血珠滴落。
锁链纹未现,但地面金线突然延伸,自外圆绕过三角,直指先前逆纹所在位置。空中铭文“龙陨于渊”未变,但“渊”字边缘泛起微红,持续三息后熄灭。
回应被接收。
沈清璃指尖震动加剧,她猛然抬头,望向天空金瞳。洞中微光流转速度加快,与地底震动频率趋同。她低声:“它在同步。”
叶凌霄握紧断剑,剑身黑痕发烫,传回的痛感不再是单一节律,而是叠加波形——一层未散,一层又至。他辨出其中一道波动与沈清璃耳际血迹频率一致,另一道则与自己掌心伤口痛感共振。
异象未止。
乌云翻涌,金瞳扩张,地面符文再次爆闪,节奏比先前更快。叶凌霄喉头又涌腥甜,他强行咽下,将断剑横挡胸前。沈清璃抬手欲再划“止”字,指尖刚动,血痕骤然崩裂,鲜血飞溅。
一滴血落在断剑黑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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