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之忆
晨露未曦,墨玄立于悬崖边的古松下,玄墨长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闭目调息,试图将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驱散——苏穆瑶跨坐在他腰间,粉色的纱衣被水浸透,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欲望……
"师兄!"
清脆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墨玄睁开眼,看到苏穆瑶正向他奔来,九条狐尾在身后如浪花般翻涌。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绿色的襦裙,发间簪着几朵小小的白梅,笑容明媚得刺眼。
那晚之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表面上,他们恢复了从前的相处模式,甚至更加亲密。但只有墨玄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的记忆就会如潮水般涌来,带着令人窒息的细节。
"师兄又在发呆?"苏穆瑶已经跑到跟前,歪着头看他,一条尾巴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
柔软的触感让墨玄喉头发紧。自从发现他对狐尾的痴迷后,苏穆瑶越发肆无忌惮地用这些毛茸茸的武器撩拨他。而可悲的是,即使知道这是陷阱,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没有。"墨玄收回思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缠在手腕上的尾巴尖,"今日的剑法练完了?"
"练完啦!"苏穆瑶骄傲地挺起胸,随即又撒娇般地晃了晃他的手臂,"师兄要不要检查一下?我最近可努力了。"
墨玄知道这是个借口。自从那次"检查"时他忍不住摸了她的尾巴后,苏穆瑶就变着法子让他"检查功课"。按理说他该拒绝,但……
"嗯。"他听见自己说。
苏穆瑶眼睛一亮,立刻拉着他往剑坪走去。她的手指纤细温暖,与墨玄微凉的手形成鲜明对比。墨玄任由她牵着,目光却落在她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的狐尾上——那些毛茸茸的尾巴尖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像是最上等的丝绒。
剑坪上,苏穆瑶执剑而立,身姿如柳。起手式刚摆开,墨玄就知道她确实下了苦功——每个动作都比上次精准了许多。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从剑招转移到了她因动作而不断晃动的尾巴上。
"师兄,看这招!"苏穆瑶突然一个回身,九条尾巴如孔雀开屏般绽开,恰好扫过墨玄的面颊。
那一瞬间,柔软的绒毛轻触他的唇,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墨玄的呼吸一滞,某个夜晚的记忆突然闪回——苏穆瑶的尾巴缠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喘息……
"师兄?"苏穆瑶停下动作,假装困惑地看着他,"我做得不对吗?"
墨玄知道她是故意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嘴角微微上扬,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他应该训斥她,应该维持师兄的威严,但出口的却是:"……尾巴,再展开一次。"
苏穆瑶眨眨眼,随即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她慢慢转过身,将九条尾巴完全展开,在阳光下如同一把雪白的羽扇。"这样?"
墨玄伸手,指尖陷入那团柔软中,从根部缓缓梳到尖端。苏穆瑶轻轻颤抖,但没有躲开,反而将尾巴往他手里送了送。这个动作让墨玄想起那晚她也是这般,主动将身体送入他怀中……
"师兄的手法越来越好了……"苏穆瑶半闭着眼,声音甜腻,"比我自己梳还舒服。"
墨玄猛地收回手,转身走向一旁的石凳。"剑法有进步,但第三式的转换还不够流畅。"
苏穆瑶撇撇嘴,知道今天的"尾巴时间"结束了。但她并不气馁,收起长剑蹦蹦跳跳地跟过去。"那师兄多教教我嘛~"
她挨着墨玄坐下,九条尾巴自然地盘绕在他周围,其中一条甚至大胆地搭在了他大腿上。墨玄垂眸看着那条不安分的尾巴,内心天人交战——他应该把它拿开,应该保持距离,但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抚了上去。
"这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点在苏穆瑶的腕部,"转剑时手腕要再柔一些。"
"像这样?"苏穆瑶趁机抓住他的手,引导他做出动作。她的掌心温热,指尖有练剑留下的薄茧,摩挲着墨玄的手背时带来一阵战栗。
太近了。墨玄能闻到她发间的梅花香,能看清她睫毛投下的阴影,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吸时胸口的起伏。这个距离危险得令人窒息,却又让人舍不得退开。
"嗯。"他只能发出一个单音,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暴露内心的动摇。
苏穆瑶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假装调整姿势,实则将整个上半身都靠进了墨玄怀里。"师兄身上好凉快……"
墨玄浑身僵硬。怀中的躯体柔软温暖,与那晚的记忆完美重叠。不同的是,这次他是清醒的,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推卸责任。如果他此刻抱住她,那将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别闹。"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虚弱得毫无说服力。
苏穆瑶仰头看他,嘴唇近在咫尺。"师兄讨厌我这样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剑刺入墨玄的心脏。讨厌?怎么可能。正因太过喜欢,才害怕重蹈那晚的覆辙——害怕在清醒的状态下,暴露出自己同样不堪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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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最终诚实地回答。
苏穆瑶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她轻轻蹭了蹭墨玄的下巴,九条尾巴齐齐缠上他的手臂和腰际,将他温柔地禁锢。"那师兄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墨玄沉默了。他该如何解释,正是因为她对他如此重要,他才不能再次越过那条线?该如何告诉她,每次触碰她,都会同时带来极致的愉悦和极致的痛苦?
"我没有躲。"他最终说道,手指轻轻梳理着缠在腕间的狐尾,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苏穆瑶敏锐地察觉到师兄情绪的变化,不再追问。她乖巧地靠在他胸前,任由他把玩自己的尾巴,偶尔发出舒服的哼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斑驳如画。
……
夜幕降临,墨玄独自站在寒潭边,望着水中倒映的残月。白日的温暖仿佛一场梦,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现实。他脱下外袍,步入潭中,让刺骨的寒水冲刷身体,试图洗去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但即使是这样极致的寒冷,也无法冻结那晚的记忆。相反,越是抗拒,那些画面就越发清晰——苏穆瑶在他耳边呢喃,她的手指划过他的鳞片,她的体温……
"师兄又在泡冷水?"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墨玄没有回头,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苏穆瑶走到潭边,蹲下身撩了撩水。"好冰!师兄不冷吗?"
"有事?"墨玄刻意保持冷淡。
苏穆瑶不以为意,笑眯眯地说:"后山的温泉今晚特别清澈,我做了标记,想请师兄一起去泡。"她歪着头,表情纯真得可疑,"蜕鳞期刚过,泡温泉对新生鳞片有好处的。"
墨玄知道这是个陷阱。温泉、夜晚、独处……所有元素都与那晚太过相似。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身体却已经自动向岸边走去。
"就一会儿。"他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沙哑。
苏穆瑶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赶紧递上干布。"我给师兄带了解毒茶,可以预防温泉的硫磺气。"
墨玄接过,指尖相触时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解毒茶……上次她这么说时,茶里掺了合欢散。但奇怪的是,此刻他并不感到警惕,反而有种诡异的期待。
后山的温泉被一片竹林环绕,月光透过竹叶洒在水面上,泛起银色的波纹。苏穆瑶已经换了一身轻薄的白色纱衣,湿水后几乎透明。看到墨玄到来,她欢快地招手。
"师兄快来,水温正好!"
墨玄站在池边,突然感到一阵恍惚。场景太过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是清醒的,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推脱。如果他此刻踏入温泉,就等于主动选择了那条不归路。
"师兄?"苏穆瑶游到池边,仰头看他,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你……不想下来吗?"
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滴在精致的锁骨上,又缓缓流入衣领深处。纱衣湿透后贴在身上,勾勒出每一处曲线。墨玄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那些水珠,喉结上下滚动。
"我……"
"如果师兄不愿意,就算了。"苏穆瑶突然低下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失落,"我只是……想和师兄一起……"
她转身欲走,九条尾巴湿漉漉地垂着,看起来可怜极了。墨玄的心脏猛地抽紧,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他说,然后率先踏入温泉。
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全身,新生鳞片在矿物质的作用下微微发烫,舒适得令人叹息。苏穆瑶眼睛一亮,立刻跟了上来,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起初两人只是安静地泡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但随着时间推移,苏穆瑶开始一点点靠近,尾巴在水下悄悄缠上墨玄的小腿。
"师兄,"她轻声问,"舒服吗?"
墨玄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推开她。苏穆瑶壮着胆子又靠近一些,直到肩膀相贴。她能感觉到墨玄的身体紧绷如弓,但眼中却没有厌恶,只有深不见底的挣扎。
"师兄还记得那晚吗?"她突然问。
墨玄猛地转头看她,暗金色的竖瞳在月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为什么提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苏穆瑶直视他的眼睛,"师兄讨厌那晚的事吗?"
水面下的狐尾大胆地缠上墨玄的腰,与那晚如出一辙。墨玄的呼吸变得粗重,双手握成拳头又松开。他该推开她的,该立刻离开温泉,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般无法动弹。
"我……"他的声音支离破碎,"不该那样……"
"但师兄喜欢,对不对?"苏穆瑶贴近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墨玄浑身战栗,"就像喜欢摸我的尾巴一样……"
墨玄闭上眼睛,最后的防线在崩溃边缘。她说得没错,他喜欢,喜欢到每晚都会梦见,喜欢到光是回忆就会浑身发烫。但正是这种不受控制的欲望让他恐惧——活了万年,他从未对任何事物如此沉迷。
"苏穆瑶……"他发出最后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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