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之别

    洞府内的寒玉榻泛着幽幽青光，萧陌寒的铠甲已被卸去，只着素白中衣躺在玉面上。冰冷的触感让他肌肉紧绷，却比不上此刻站在榻边那人目光的灼热。

    "放松。"墨尘的指尖划过将军的喉结，所过之处泛起细小的金色光点，"寒玉导灵，对你经脉有益。"

    萧陌寒的呼吸明显乱了。这样的墨尘太过陌生——雪色长发无风自动，鎏金眼眸比烛火更灼人，连吐息都带着淡淡的莲香。仙尊的威压若有似无地笼罩着方圆三尺，让久经沙场的将军竟生出几分本能的畏惧。

    "怎么？"墨尘俯身，长发垂落在萧陌寒颈侧，"怕了？"

    萧陌寒喉结滚动："臣……只是不习惯……"

    "嘘。"一根纤长食指抵住他的唇，"现在没有君臣。"指尖下滑，轻挑起将军的下巴，"只有本座和你。"

    这个自称让萧陌寒瞳孔微缩。当初在朝堂上，墨尘从来只称"朕"，而此刻的"本座"二字，带着不容置疑的仙家威严。

    墨尘满意地看着将军的反应。曾几何时，他被这人用锁链扣在龙榻上，如今角色倒转，滋味竟比想象中更美妙。仙尊的指尖顺着颈线滑至锁骨，在那里轻轻画圈——正是萧陌寒当年用烙铁留下"叛"字的位置。

    "知道修仙者如何惩戒罪人吗？"墨尘的声音轻柔如雪落。

    萧陌寒的脊背渗出细汗。寒玉的冷与那人指尖的热形成鲜明对比，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肌肉绷得更紧。但将军的骄傲不允许他退缩，反而昂起头："但凭……仙尊处置。"

    这个回答取悦了墨尘。他低笑一声，忽然整只手掌贴上萧陌寒的胸膛。金光流转间，将军的中衣化作碎片纷飞，露出精壮的上身——那里还残留着几道浅淡疤痕，都是为救墨尘所留。

    "真丑。"墨尘轻叹，指尖抚过一道箭伤。

    萧陌寒刚要开口，突然浑身剧震。那看似随意的触碰竟引动他全身气血翻涌，每一处经络都像被温水冲刷，又似被细羽轻挠。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脊梁窜上天灵盖，让他差点咬到舌头。

    "这是……"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灵力洗脉。"墨尘的金眸泛起涟漪，"凡人终其一生也难体会的滋味。"说着又点向另一处伤疤。

    这次的感觉更加强烈。萧陌寒的十指深深抠进寒玉榻，指节发白。他征战半生，什么酷刑没受过？却从未体验过这种诡异的愉悦感，仿佛有人在他骨髓里点燃了烟花。

    "当初你用木马刑具时……"墨尘俯身，唇瓣几乎贴上萧陌寒的耳垂，"可想过会有今日？"

    将军的喘息陡然粗重。那场酷刑是他毕生最后悔的事，如今被当面提起，羞耻与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但更可怕的是，随着墨尘的灵力深入，他竟然开始对这种"惩戒"产生可耻的期待。

    "看来将军很享受？"墨尘突然抽离手指。

    骤然中断的灵力让萧陌寒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不自觉地追随着那远离的触碰。这个本能反应让他羞愤欲死，却被仙尊捏住下巴强行抬头对视。

    "求我。"墨尘的金眸深不见底。

    萧陌寒的睫毛剧烈颤抖。骄傲如他，何时向人低过头？即便是当年面对死亡威胁，也不曾说过半个"求"字。但此刻，在墨尘近乎神性的威压下，他竟鬼使神差地开口：

    "求……仙尊……"

    话未说完，唇已被封住。这个吻与凡间的缠绵截然不同，墨尘的舌尖渡来一缕清凉气息，瞬间席卷萧陌寒全身。将军的脊背猛地弓起，像是被雷电击中，十指无意识地抓紧墨尘的白袍。

    当两人分开时，一缕银丝牵连又断裂。萧陌寒的眼中已泛起水雾，素来刚毅的面容此刻竟有几分脆弱的美感。墨尘爱极了这副模样，指尖轻抚他泛红的眼角。

    "知道吗？"仙尊的声音带着蛊惑，"修仙者的唾液可通灵。"

    萧陌寒还没从那个吻中回神，就见墨尘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条眼熟的金绸——正是当初他用来绑缚帝王的御用之物。

    "看来将军喜欢重温旧梦。"金绸如灵蛇般缠上萧陌寒的手腕，将其固定在寒玉榻头，"本座成全你。"

    绸缎触及肌肤的瞬间，萧陌寒突然找回几分清醒。他条件反射地挣扎，却惊恐地发现这具曾经能力扛千斤的躯体，此刻竟连一根绸带都挣不开。仙凡之别，竟恐怖如斯。

    "放开！"他本能地厉喝，声音却因残余的快感而发颤。

    墨尘挑眉："当初朕这么喊时，将军可没停手。"说着，一指轻点在他丹田处。

    这一指如同打开了某个闸门。萧陌寒眼前炸开一片白光，比先前强烈十倍的快感如海啸般席卷全身。他的咽喉发出不受控制的呜咽，肌肉绷紧到极限，连脚背都痉挛着弓起。

    墨尘欣赏着这幅美景，却在不经意间瞥见将军咬破的下唇。一缕殷红顺着唇角滑落，在素白寒玉上格外刺目。仙尊眸色一暗，突然俯身舔去那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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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倔强。"墨尘叹息，"还是舍不得真弄坏你。"

    金光闪过，束缚解除。萧陌寒脱力地瘫在玉榻上，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经历一场恶战。墨尘将他捞起，手掌贴在后心渡去温和灵力，缓解过载的感官。

    "修仙者的手段……"萧陌寒气若游丝，"太作弊了……"

    墨尘轻笑，将人揽入怀中。将军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料传来，比寒玉温暖得多。他低头嗅着对方发间的松木气息，忽然想起当初被锁在木马上时，也曾贪恋过这抹温度。

    "这才到哪。"仙尊的指尖卷起萧陌寒一缕黑发，"本座还有三千年的花样没使呢。"

    萧陌寒抬头，撞进那双鎏金眼眸深处。那里不再有帝王的算计，却多了几分仙家的恣意。他突然意识到，褪去凡尘枷锁的墨尘，才是真正完整的模样。

    "三千年……"将军哑声重复，"仙尊可要说话算话。"

    墨尘的回答是一个深吻。洞府外的结界泛起涟漪，将渐沉的月色过滤成温柔银纱，笼罩在交缠的身影上。

    寒玉榻见证了一场跨越仙凡的博弈，而最终胜负，早已不再重要。

    仙凡之劫

    寒玉榻上的温度早已攀升得不合常理。

    墨尘雪白的长发与萧陌寒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如同阴阳交汇的图腾。仙尊修长的手指紧扣将军汗湿的掌心，两具躯体间流转的金色灵光越来越盛，将整个洞府映照得如同神迹降临。

    "等……等等……"萧陌寒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嗓音嘶哑得不成调，"不对劲……"

    墨尘这才惊觉不对——他情动时泄露的仙尊本源灵力，对凡人躯体而言太过霸道。只见萧陌寒裸露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正逐渐泛起金光，那是灵力过载的征兆。

    "放松！"墨尘立即掐诀想要抽离灵力，却被萧陌寒反手扣住手腕。

    将军的眼中布满血丝，却闪烁着惊人的执拗："继……继续……"

    这个倔强的反应让墨尘心头一颤。他太了解萧陌寒了，这人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扫他的兴。但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仙尊当机立断，一指点在萧陌寒眉心。

    "睡。"

    清冷仙音如冰泉灌顶，萧陌寒的瞳孔骤然扩散，身体软软倒下。墨尘接住他滚烫的身躯，掌心触及的皮肤烫得吓人——凡人的经脉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浓度的灵力冲刷。

    "真是……"墨尘的声音罕见地发紧，"傻子。"

    他低头封住萧陌寒的唇，将本命寒气缓缓渡入。这是极其冒险的做法，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对方神魂。但此刻别无选择，唯有以寒制热，才能保住这具凡躯。

    随着寒气流转，萧陌寒体表的金光渐渐收敛。墨尘却突然怔住——在将军心脉处，竟凝结出一颗米粒大小的灵核，正贪婪地吸收着他的本命寒气。

    这不可能。

    凡人若要结出灵核，至少需要三十年苦修。而萧陌寒体内这颗……分明是方才情动时，两人的灵力意外交融所生。墨尘的金眸微微睁大，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他的灵力已在萧陌寒体内生根，这是比任何誓言都深刻的羁绊。

    "嗯……"昏迷中的萧陌寒突然轻哼，无意识地抓住墨尘的衣袖，"值……得……"

    墨尘的手指僵在半空。原来这人并非完全失去意识，方才灵力暴走的痛苦，他全都清醒地承受着……就为了……

    "萧陌寒。"仙尊连名带姓地唤他，声音却软得不像话，"你真是……本座见过最固执的凡人。"

    洞府角落的铜镜映出两人身影——雪发仙尊将黑发将军紧紧搂在怀中，下巴抵着对方发顶，是绝对占有的姿态。而萧陌寒即使在昏迷中，手指仍固执地揪着墨尘的衣襟，仿佛生怕他离去。

    

    灵泉的水雾氤氲如纱。

    墨尘抱着萧陌寒踏入池中，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经脉最脆弱的几处。泉水是特意调制的药浴，能缓解灵力过载的灼烧感。但将军仍在昏迷中紧蹙眉头，显然还在承受余痛。

    "自讨苦吃。"墨尘轻声责备，手指却温柔地梳开萧陌寒额前湿发。

    水珠顺着将军英挺的鼻梁滑落，墨尘鬼使神差地俯身，用舌尖接住那滴水。这个过于亲昵的动作让他自己都怔了怔——仙尊之躯本该清心寡欲，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般贪恋凡人的温度。

    泉水突然泛起涟漪。萧陌寒的眼睫颤动几下，缓缓睁开。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雾蒙蒙的，倒映着墨尘担忧的面容。

    "仙尊……"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过如此……"

    墨尘愣了一瞬，随即气笑。都这副模样了还敢挑衅？他捏住萧陌寒的下巴，金眸危险地眯起："看来是本座太仁慈了。"指尖故意划过对方喉结，"再胡说，就让你三天下不了榻。"

    萧陌寒却笑了。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此刻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他勉力抬手，握住墨尘威胁他的那根手指，轻轻吻上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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