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仙·跨界会

    灵虚宗大殿前，墨玄和万俟燊面面相觑。

    "你确定请柬上写的是这里？"墨玄小声问。眼前的灵虚宗与他记忆中截然不同——山门挂着led灯笼，殿前广场上几个弟子正在练习"灵能滑板"，最离谱的是，原本的祖师雕像被换成了一尊……钢铁侠？

    万俟燊警惕地按着魔刀："师尊小心，恐是陷阱。"

    正说着，殿门"哗啦"一声打开，走出个让墨玄差点惊掉下巴的身影——那人一身笔挺西装，左手拿着平板电脑，右手端着星巴克咖啡，鼻梁上还架着副金丝眼镜。

    "两位久等了。"来人推了推眼镜，笑容灿烂，"我是灵虚宗新任掌门，李清明。"

    墨玄："……"

    这画风是不是哪里不对？

    李清明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眨眼道："21世纪最伟大的发明是wifi，对吧？"

    墨玄一个激灵："……还有空调！"

    "哈哈，果然是老乡！"李清明热情地握住墨玄的手，"可算找到组织了！"

    万俟燊一把将师尊拉到身后，眼中红光隐现："你是何人？"

    李清明这才注意到万俟燊，突然脸色一变，竟恭敬地行了个大礼："见过界主大人。"

    墨玄&万俟燊："？？？"

    "别站在外面了，进来聊。"李清明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准备了奶茶——正宗的喜茶，跨界冷链运来的。"

    殿内陈设更是让墨玄恍如回到现代。投影仪、智能音箱、甚至还有台咖啡机！几个弟子穿着混搭风——道袍配运动鞋，手持拂尘腰间却别着手机。

    "坐坐坐。"李清明招呼他们到沙发区，"要冰美式还是拿铁？"

    万俟燊全程绷着脸，直到墨玄接过咖啡尝了一口，确认无毒后才稍稍放松。他腹部的昙花刺青自进入大殿后就一直微微发烫，似乎在提醒什么。

    "李……掌门，"墨玄斟酌着用词，"你说你是穿越者？"

    "不仅是穿越者，还是'穿越者同盟'的发起人。"李清明调出平板上的图表，"我们监测到两界壁垒正在崩塌，而这一切的源头——"他看向万俟燊，"就是界主大人觉醒的昙花契约。"

    屏幕上显示着两个交叠的世界模型，交界处布满了红色裂痕。墨玄倒吸一口冷气——那些裂缝正对应着现代世界的主要城市！

    "这是什么意思？"他急问。

    "意思是，如果不加以控制，两个世界将在三十天后完全重合。"李清明推了推眼镜，"届时物理法则会混乱，修仙界的灵气可能让现代人类爆体而亡，而我们的法术会被科学法则抵消……"

    万俟燊突然打断："你为何称我为界主？"

    李清明讶异："您不知道？"他转向墨玄，"墨兄没解释昙花契约的真正意义？"

    墨玄尴尬摇头。他自己也一头雾水好吗！

    "好吧。"李清明在平板上点了几下，调出一幅古老画卷，"昙花契约者，实为两界之锚。当两界失衡时，契约宿主将觉醒为'界主'，有权决定是分离世界，还是……"

    "还是什么？"墨玄追问。

    "还是彻底融合，创造新世界。"李清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而界主的意志，很大程度上受契约另一半的影响。"

    墨玄突然明白了："所以我是……"

    "没错，你就是契约的另一半。"李清明笑道，"三百年前你穿越来此并非偶然，而是契约在失衡前的自我调节——从异界召唤一个能与界主共鸣的灵魂。"

    万俟燊听得云里雾里，但抓住了关键："师尊是因我而来？"

    "可以这么说。"李清明点头，"数据显示，你们之间的情感纽带越强，契约就越稳定。之前两界突然出现通道，正是因为界主大人您……"他咳嗽一声，"情绪波动较大。"

    万俟燊耳根一红。那不就是他吃醋的时候吗？

    "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平板突然发出提示音。

    "啊，糟糕。"李清明慌忙找插座，"跨界充电太麻烦了……"

    万俟燊却"唰"地拔出魔刀，警惕地盯着发声的平板："何方妖孽！"

    "别！"墨玄赶紧拦住他，"这是电子设备，没电就会……"说着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充电宝，"用这个！"

    李清明热泪盈眶："亲人啊！居然还带了充电宝！"

    万俟燊看着两人熟练地给平板"喂食"（充电），世界观再次受到冲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光的腹部刺青，突然意识到，师尊的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言归正传。"充上电的李清明严肃起来，"我们需要尽快决定两界的未来。分离还是融合？"

    墨玄和万俟燊对视一眼。这个决定太重大了，关系到两个世界亿万生灵。

    "有第三种选择吗？"墨玄问，"比如保持现状，有限度地交流？"

    李清明摇头："天平已经倾斜。要么彻底分开，永不交集；要么完全融合，创造新秩序。"他顿了顿，"不过……如果界主大人的契约足够稳定，或许能延缓融合过程，给我们更多准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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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稳定契约？"万俟燊急切地问。

    "最简单的方法是……"李清明突然露出促狭的笑容，"加深情感联结。据古籍记载，界主与契约者灵肉合一之时，契约之力最为强盛。"

    墨玄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万俟燊则认真地追问："具体要如何操作？"

    "咳咳！"墨玄慌忙打断，"这事我们回头慢慢研究！"

    李清明识相地转移话题："总之，请两位在七日内做出决定。在此期间……"他掏出两部手机，"保持联系？我已经建了个跨界聊天群。"

    万俟燊警惕地盯着那部手机："这又是何法器？"

    "这叫'爱疯20pro'，"李清明一本正经地胡说，"是异界顶尖传讯法宝，可千里传音，万里传影。"

    墨玄扶额："别听他瞎说。燊儿，这个和之前给你玩的手机差不多，就是功能更强些。"

    万俟燊这才勉强接过，却在李清明试图加好友时条件反射地挡住师尊："不必！我自有方式联系师尊！"

    李清明挑眉："界主大人醋劲不小啊。"

    眼看万俟燊眼中红光又要冒出来，墨玄赶紧拉着他告辞。走出大殿时，万俟燊突然低声问：

    "师尊……你会回去吗？如果两界分离……"

    墨玄停下脚步，转身直视徒弟的眼睛。阳光下，万俟燊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张总是带着几分阴郁的脸此刻满是忐忑。

    "燊儿，"墨玄轻轻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不管什么界主不界主，你首先是我道侣。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万俟燊腹部昙花刺青骤然绽放出耀眼光芒，那光芒如此强烈，甚至穿透衣物照亮了周围。路过的灵虚宗弟子纷纷驻足惊叹。

    李清明靠在门边，抿了口咖啡感叹："年轻真好啊。"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抬头，只见一道空间裂缝撕开云层，裂缝那端赫然是——一座现代都市的影像！更可怕的是，几架飞机正从裂缝中坠落！

    "不好！"李清明脸色大变，"融合加速了！"

    万俟燊本能地抬手，昙花刺青射出一道金光，暂时封住了裂缝。但已经有飞机残骸坠落在远处山头，引发剧烈爆炸。

    "师尊……"万俟燊脸色苍白，"我撑不了太久……"

    墨玄当机立断："先救人！李掌门，组织弟子去坠机现场！"

    李清明立刻换上严肃表情："已经派人去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尽快……"

    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断。平板电脑上，整个屏幕变成了警告的红色，一个倒计时赫然在目：

    【29天23小时59分】

    "来不及了。"李清明沉声道，"两界融合速度比预计快了十倍。"

    墨玄看着天空中时隐时现的裂缝，又看看因竭力维持结界而摇摇欲坠的万俟燊，突然下定决心。

    "燊儿，"他握住徒弟颤抖的手，"我们结契吧。"

    万俟燊猛地转头："师尊是说……"

    "灵肉合一，彻底激活契约。"墨玄难得红了脸，"反正迟早都要……不如趁现在还能控制……"

    万俟燊腹部昙花刺青瞬间光芒大盛，差点闪瞎一旁吃瓜的李清明。

    "咳咳，那我先告辞了。"李清明识趣地后退，"记得开群直播……啊不是，记得成功后通知我！"

    墨玄抓起一块石头砸过去："滚！"

    囚仙·契约成

    魔宫寝殿内，墨玄盯着床榻上铺满的昙花瓣发愣。

    "这些是哪来的？"

    万俟燊耳尖通红："是……是从徒儿身上掉下来的。"说着解开衣带，露出腹部那朵已经完全变成金色的昙花刺青。此刻那刺青正微微发光，每闪烁一次就有几片光瓣飘落。

    墨玄伸手触碰，指尖刚碰到花瓣，那些光瓣就化作细碎的金芒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他体内灵力突然与之共鸣，雪白长发无风自动。

    "看来李清明没骗我们。"墨玄轻声道，"这契约确实需要……呃，亲密接触来激活。"

    万俟燊跪坐在榻上，墨发披散，眼中既有期待又含羞怯。三百年魔尊的威严此刻荡然无存，倒像个初次洞房的新嫁娘。

    "师尊……"他声音发颤，"徒儿该怎么做？"

    墨玄看着这个曾经杀人如麻的魔尊现在这副模样，心头一软。他坐到床边，轻轻捧起万俟燊的脸：

    "放松就好，为师带你。"

    一个轻吻落在唇上，万俟燊顿时僵住。墨玄的唇比他想象的还要软，带着淡淡的茶香。当舌尖试探性地扫过唇缝时，他慌得咬到了师尊的下唇。

    "嘶——"墨玄吃痛，却低笑起来，"燊儿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徒儿不敢！"万俟燊手足无措，"我……"

    话未说完，墨玄再次靠近，这次的气息更加绵长。万俟燊只觉一股暖流从脊背漫延至全身，腹部的昙花刺青隐隐发烫。他低头看去，那朵金昙竟缓缓舒展，从平面图案化作了微微浮凸的立体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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