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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穿书后我靠伪装抑郁症活命》玖
    第九章 真伤

    凌晨三点十七分,月光像把刀刺进卧室。

    季陌尘坐在床边,剃须刀片在指间翻转,冷光在刃口流动。系统光屏悬浮在面前,血红数字触目惊心:【人设偏离度75】。下方是一行小字:【建议立即采取实质行动】。

    他深呼一口气,点开最新系统通知:

    【最终警告:伪装必须包含真实自残行为,否则启动三级惩罚】

    手腕内侧的皮肤在月光下近乎透明,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季陌尘将刀片抵上去,冰凉的触感让他手臂泛起细小的颗粒。这不是第一次假装自杀,但却是第一次需要真正见血。

    "操。"他低声咒骂,刀片稍稍用力,皮肤凹陷出一道白痕。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季泽玉的消息:【睡不着?】简单三个字,却让季陌尘手指一颤。自从上周"浴室事件"后,季泽玉在他房间装了运动传感器——美其名曰"健康监测"。

    季陌尘放下刀片回复:【马上睡】。发送完才意识到这不符合抑郁症患者的人设,连忙补发一条:【反正睡了也是噩梦】。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闪烁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嗯】。

    季陌尘盯着那个"嗯"字看了半晌,突然将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季泽玉就在隔壁房间,可能正盯着传感器数据,甚至通过那个该死的体温监测 app 看着他心跳加速。这种被全方位监视的感觉本该令人窒息,但奇怪的是,他竟感到一丝病态的安心。

    刀片再次抵上手腕。这次他没用犹豫,干脆利落地划下第一刀。

    疼痛尖锐而干净,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血珠立刻渗出来,沿着苍白皮肤滑落,在床单上洇开暗红色花朵。季陌尘屏住呼吸,又划了第二刀,与第一刀形成十字——这是系统要求的标记。

    【偏离度降至72】系统光屏闪烁绿光,【继续】。

    第三刀下去时,卧室门被猛地踹开。季泽玉站在门口,逆光中的剪影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他赤着脚,黑色睡衣大敞着前襟,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和上面交错的伤疤。

    "你他妈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季陌尘下意识将手腕藏到身后,但已经晚了。季泽玉两步冲上前,抓住他的肩膀狠狠按在床上。床架撞击墙壁发出巨响,剃须刀片飞出去,在木地板上弹了几下。

    "给我看。"季泽玉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手指掐进季陌尘的肩胛骨。

    季陌尘摇头,挣扎中伤口蹭在床单上,疼得他倒抽冷气。季泽玉趁机抓住他的手腕,三道鲜红的伤口在月光下狰狞刺目。血已经流到肘部,在床单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时间仿佛凝固了。季泽玉盯着那些伤口,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他的瞳孔扩张到极限,黑得像是无星无月的夜空。季陌尘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绷紧如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为什么?"季泽玉最终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这次……是真的。"

    季陌尘无法回答。系统光屏在视野边缘闪烁:【解释:电击幻痛导致自残】。但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季泽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

    突然,季泽玉松开钳制,转身冲出房间。季陌尘听见浴室柜门被暴力拉开的声音,随后是医药箱砸在地上的巨响。当他回来时,手里攥着纱布和碘伏,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伸手。"他命令道,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但眼底的风暴仍未平息。

    季陌尘乖乖伸出流血的手腕。季泽玉在床边跪下,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莫名脆弱,尽管他刚才还凶得像要杀人。碘伏棉球碰到伤口的瞬间,季陌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现在知道疼了?"季泽玉冷笑,手上的力道却轻了几分。他的睫毛低垂,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遮住了眼神。

    月光移到两人相接的手上。季陌尘注意到季泽玉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像是经历了极大的情绪波动后还未平复。这个发现让他心脏奇怪地抽痛了一下——季泽玉在害怕。

    "阿玉……"他轻声唤道。

    "闭嘴。"季泽玉打断他,纱布缠绕的动作却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别用那个名字……现在别用。"

    包扎完毕,季泽玉却没有起身。他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额头抵在季陌尘没受伤的那只手腕上,呼吸灼热如烙铁。季陌尘能感觉到他的颤抖通过相贴的皮肤传来,像地震的余波。

    "传感器……"季泽玉突然说,"显示你心率异常。"他抬起头,眼中的怒火已经熄灭,只剩下某种深不见底的情绪,"我以为你在做噩梦。"

    季陌尘喉咙发紧。所以季泽玉冲进来不是发现了刀片,而是以为他……在做噩梦?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系统光屏不合时宜地弹出:【偏离度70】。

    "为什么真的下手?"季泽玉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纱布边缘,"上次明明只是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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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陌尘移开视线。他不能说出系统的事,但也不想再用谎言伤害季泽玉。最终他选择部分真相:"有时候……疼痛反而让人清醒。"

    季泽玉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慢慢站起身,黑色睡衣像翅膀般在月光下展开:"睡吧。"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片,"这个我没收了。"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明天去看医生。"

    "不!"季陌尘猛地坐直,"不能去医院。"如果医生发现那些电击伤痕,一定会报警,到时候事情就复杂了。

    季泽玉转过身,月光将他的侧脸镀成银色:"不是医院。"他的声音出奇地柔和,"是我认识的一位……地下医生。"

    季陌尘立刻明白了——是降邪组织的医生。这个提议比去医院更危险,组织医生很可能发现他的异常。但拒绝又会显得可疑。他点点头,故意让声音虚弱:"随你。"

    门轻轻关上后,季陌尘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月光斑点。手腕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但与系统惩罚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奇怪的是,季泽玉包扎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还留在皮肤上,像一层无形的保护膜。

    系统光屏再次亮起:【明日任务:在医生面前表现出严重抑郁症状】。季陌尘关掉提示,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那里还残留着季泽玉的气息,薄荷混着极淡的血腥味,莫名让人安心。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时,季陌尘已经穿戴整齐。他特意选了长袖衬衫,袖口刚好遮住纱布。下楼时发现季泽玉已经在餐厅,面前摆着两杯咖啡和……一盒甜甜圈。

    "加了双倍糖浆。"季泽玉推过其中一个马克杯,目光扫过季陌尘的袖口,"吃甜食有助于血清素分泌。"

    季陌尘接过杯子,指尖相触时两人都停顿了一秒。季泽玉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但他穿着整齐的黑色高领衫和西装外套,像是要去参加重要会议而非陪人看医生。

    "你的手……"季陌尘指了指季泽玉缠着绷带的右手——昨晚砸门时留下的伤。

    季泽玉收回手:"小伤。"他咬了一口甜甜圈,奶油沾在嘴角,"吃完就走。"

    车子驶入城东工业区时,季陌尘注意到后视镜里那辆银色丰田又出现了。季泽玉似乎并不在意,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某种节奏。阳光透过天窗落在他手上,照亮了那些细小的疤痕——有刀伤,有烧伤,还有疑似牙齿留下的凹痕。

    "到了。"季泽玉停在一栋废弃工厂前,"别乱说话。"

    诊所藏在厂房深处,外表破败内部却干净明亮。接诊的医生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白大褂下隐约可见枪套轮廓。他见到季泽玉时微微颔首:"季爷。"

    "看看他的伤。"季泽玉简短地说,把季陌尘往前推了一步。

    医生检查手腕伤口时,季陌尘按照系统要求表现出麻木和迟钝。但当医生掀开他衣领查看电击伤痕时,真正的疼痛让他倒抽冷气——那些淤青在系统惩罚下从未真正愈合。

    "多久了?"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像是问感冒症状。

    季陌尘看向季泽玉,得到默许后回答:"三个月……每周两到三次。"

    医生用棉签蘸取了一点组织液,放入便携式分析仪:"局部神经坏死,伴有微出血。"他转向季泽玉,"需要详细血液检查,可能是某种神经毒素。"

    季泽玉的脸色瞬间阴沉。他走到角落打了个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季陌尘还是捕捉到了"处理干净"几个字。回来时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臂的旧伤疤。

    "先治伤。"他对医生说,语气不容置疑。

    治疗过程像场酷刑。医生用一种刺鼻的药水清洗电击伤痕,然后涂上厚厚的药膏。季陌尘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但冷汗已经浸透衬衫。季泽玉站在一旁,拳头攥得指节发白,仿佛那些疼痛也传递到了他身上。

    "手腕伤口不深,但需要防感染。"医生最后包扎好,递给季陌尘一瓶药丸,"止痛的,别多吃。"

    回程路上,季陌尘盯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药瓶在口袋里发出轻微的响声。季泽玉开得很快,但异常平稳,仿佛知道他此刻经不起颠簸。

    "是谁?"在一个红灯前,季泽玉突然开口,"那些电击……到底是谁做的?"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将他的侧脸镀成金色。季陌尘注意到他下巴上有一道新添的伤口,很细,像是被纸划的。这个发现让他莫名心软——即使强大如季泽玉,也会有这样的小伤口。

    "不重要了。"季陌尘轻声说,"已经停了。"

    季泽玉猛地转向他,绿灯映在眼中像两团鬼火:"你以为我会信?"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今早传感器显示你又经历了一次……发作。"

    季陌尘心头一跳。他确实在凌晨四点承受了系统惩罚,但当时季泽玉应该睡着了。除非……他根本没睡,一直盯着传感器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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