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胚劫·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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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陌尘蜷缩在床角，抱着那截桃木娃娃，眼眶通红，长发凌乱地散落，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可怜。他轻轻抚摸着木偶的脑袋，低声呢喃：“崽崽……爹爹对不起你……”

    洛青玄站在门口，指节攥得发白，眼底翻涌着悔意和心疼。

    ——可实际上，陌尘的神识正悠闲地在识海里和系统聊天。

    “宿主，您这演技是不是有点过了？”

    陌尘在识海里轻笑：“过吗？你看他那个表情，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我。”

    “可灵胚明明还剩一缕灵光，您为什么不告诉他？”

    陌尘慢悠悠地瞥了一眼自己丹田内那团微弱的金光，唇角微勾：“急什么？让他多愧疚一会儿，以后才好哄他心甘情愿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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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洛青玄终于忍不住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陌尘的手腕，声音沙哑：“陌尘，我们……”

    陌尘猛地抬头，眼眶含泪，倔强地别过脸：“别碰我。”

    洛青玄喉结滚动，半晌，低声道：“……我错了。”

    陌尘睫毛轻颤，心里笑得不行，面上却依旧冷淡：“错哪儿了？”

    洛青玄闭了闭眼，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我不该……炖了它。”

    陌尘心里：“哦？就这？”

    面上却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那是我们的孩子……”

    洛青玄呼吸一滞，猛地将他拉进怀里，死死抱住：“……再给我一次机会。”

    陌尘靠在他肩上，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宿主，您真可怕。”

    陌尘：“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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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接下来的日子，洛青玄几乎把陌尘捧在手心里养。

    陌尘“郁郁寡欢”，他就寸步不离地守着；陌尘“夜里惊醒”，他就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哄；陌尘“无意间”提起灵胚，他就脸色苍白，恨不得把命赔给他。

    ——而实际上，陌尘每晚都在识海里悠哉悠哉地温养那缕灵光，顺便欣赏洛青玄愧疚又心疼的表情。

    “宿主，您这样是不是有点缺德？”

    陌尘：“缺德？他炖我崽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缺德？”

    “……可您明明没真的失去灵胚。”

    陌尘微笑：“所以我才只是演戏，没真把他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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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直到某天夜里，洛青玄突然惊醒，发现怀里的人不见了。

    他慌乱地起身，却在密室门口顿住——

    陌尘正背对着他，指尖轻抚着一幅婴孩画像，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

    洛青玄心脏狠狠一揪，刚要上前，却听见陌尘低声喃喃：“……快了，再等等，爹爹一定让你回来。”

    ——那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洛青玄僵在原地，胸口像是被狠狠攥紧。

    原来……陌尘从未放弃。

    原来……他一直在偷偷想办法。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残忍的人。

    他缓缓退了出去，一整夜站在门外，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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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第二天，洛青玄主动找上了陌尘。

    “陌尘。”他声音低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们再试一次。”

    陌尘抬眸，眼底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脆弱：“……什么？”

    洛青玄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丹田处，一字一顿：“这次，换我来。”

    陌尘瞳孔微缩。

    ——他没想到，洛青玄会主动提出这个。

    “宿主，计划通？”

    陌尘在心里轻笑：“比我想的还要顺利。”

    面上却依旧迟疑：“……你不怕？”

    洛青玄闭了闭眼，低声道：“怕。”

    “但更怕看你难过。”

    陌尘怔了怔，随即垂眸，掩去眼底得逞的笑意。

    ——很好，猎物自己跳进陷阱了。

    （后来，当洛青玄终于发现那缕被陌尘偷偷温养了三百年的灵光时，气得差点掀了魔宫。

    而陌尘只是笑眯眯地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魔尊大人，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哦。”）

    ——论演技，还是仙尊更胜一筹。

    《灵胚劫·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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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陌尘确实是在演戏。

    他确实藏了那缕灵光，确实故意让洛青玄愧疚，也确实盘算着日后让他心甘情愿地怀上。

    ——可当夜深人静，他独自坐在密室，指尖抚过那些婴孩画像时，心脏仍会不受控制地绞痛。

    “宿主，您情绪波动异常。”

    陌尘垂眸，轻声道：“我知道。”

    他知道灵胚还在，知道一切尚有转机，可洛青玄毫不犹豫将灵胎炖入药中的画面，却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心底。

    “您后悔了？”

    陌尘沉默良久，才低低笑了：“不后悔。”

    “只是……有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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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洛青玄发现，陌尘虽然依旧温柔，却再不肯主动亲近他。

    双修时，陌尘的灵力总是克制而疏离，再不像从前那般肆意纠缠。偶尔情动，也会在关键时刻骤然清醒，轻轻推开他。

    “陌尘。”洛青玄扣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你到底在怕什么？”

    陌尘静静看着他，忽然笑了：“怕你再炖一次。”

    ——玩笑般的语气，眼底却藏着认真。

    洛青玄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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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某日，洛青玄醉酒归来，跌跌撞撞闯进密室，正撞见陌尘对着那截桃木娃娃发呆。

    他踉跄着上前，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陌尘任由他抱着，半晌，轻声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洛青玄红着眼抬头，突然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丹田，“你取走！现在就取走！”

    陌尘怔住：“……什么？”

    “灵力、精血、修为……什么都行！”洛青玄死死盯着他，“再凝一个灵胚，现在就塞给我！”

    “然后……”他声音发抖，“你亲自看着，看我敢不敢再伤它分毫！”

    陌尘指尖微颤。

    ——他本可以继续演戏，本可以顺势而为，可这一刻，他却忽然疲惫得不想再伪装。

    “洛青玄。”他轻声道，“我不是怕你伤它。”

    “我是怕……自己护不住它。”

    ——怕再一次满怀期待，却眼睁睁看着珍视之物被碾碎。

    ——怕自己哪怕算计万千，仍抵不过一时疏忽。

    洛青玄僵在原地，酒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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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那夜之后，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陌尘依旧温柔，洛青玄依旧纵容，可谁都不再提灵胚之事。

    直到某天，陌尘在古籍中发现一道禁术——【同心契】。

    以神魂为引，将二人命数彻底相连，同生共死，痛感共享。

    “宿主，您要做什么？”

    陌尘合上古籍，轻声道：“给他一个……无法反悔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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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洛青玄被阵法困住时，还以为又是陌尘的玩笑。

    可当神魂被生生撕裂又重组，当陌尘苍白着脸将半颗神格渡入他体内时，他才意识到——

    这疯子竟把命交给了他！

    “陌尘！你——”

    契约已成，金光笼罩二人。陌尘脱力般靠在他肩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现在……你疼，我也会疼。”

    “你伤它……便是伤我。”

    洛青玄心脏狠狠一颤，猛地将人搂紧。

    ——原来陌尘从未真正放下心结。

    ——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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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后来，当灵胚终于被重新送入洛青玄体内时，陌尘整整三个月没有合眼。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哪怕洛青玄稍一皱眉，都会紧张得灵力暴走。

    “陌尘。”洛青玄无奈地抓住他掐诀的手，“它很好，我也很好。”

    陌尘抿唇不语，仍固执地将手贴在他小腹，一遍遍检查灵胎状况。

    洛青玄忽然将他拉进怀里，低声道：“我发誓，除非我死，否则谁都不能伤它分毫——”

    “包括我自己。”

    陌尘睫毛轻颤，终于缓缓闭上眼，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后来，灵胎平安降生，是个眉眼像极了陌尘的小魔君。

    而仙尊大人依旧会在夜半惊醒，下意识去探孩子的脉搏，直到被洛青玄无奈地搂进怀里，才重新睡去。

    ——有些阴影，终究需要一生去抚平。）

    ——但幸好，余生足够长。

    《崽崽记事·家规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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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姓名由来

    小魔君降生那日，忘川三千白花一夜转红。

    陌尘抱着皱巴巴的婴孩轻笑："便叫'洛栖'可好？"

    洛青玄挑眉："为何不随你姓？"

    陌尘指尖抚过孩子眉心金痕："'栖'字取'栖息'之意——"

    "要他此生有枝可依，再不必如你我当年，漂泊无着。"

    洛青玄沉默片刻，突然咬破指尖在婴孩额头画了道血纹："那再加个小字——'昭'。"

    "我要六界皆知，这是你我骨血。"

    （于是大名洛栖，小字昭昭，魔宫上下尊称"小殿下"，陌尘私下唤"崽崽"，洛青玄心情好时叫"小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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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外貌特征

    - 发色：鸦黑中掺一缕陌尘的雪白发丝，垂至腰际（洛青玄亲自编的小辫子）

    - 瞳色：左眼继承陌尘的金瞳，右眼随了洛青玄的猩红色（哭起来金光血芒一起闪，吓哭过不少魔将）

    - 眉心：一道半金半赤的纹印（陌尘的神格印记混着洛青玄的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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