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龙族重欲

    阿尔维德扶着酸痛的腰，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晨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在石砖地上，为他狼狈的身影增添了几分滑稽的色彩。他伸手去够橱柜最上层的草药罐，却因为某个难以启齿部位的疼痛而倒抽一口冷气。

    "需要帮忙吗，主人？"老管家霍里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保持的中立语调。

    阿尔维德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不、不用！我只是……昨晚训练时扭到了腰。"

    霍里斯挑了挑花白的眉毛，目光扫过阿尔维德脖子上明显的吻痕和锁骨上几道已经结痂的抓痕——那绝对不是训练能造成的"伤势"。

    "当然，主人。"老管家面不改色地递上一罐药膏，"这是莱恩斯特家祖传的跌打损伤膏，对……各种扭伤都很有效。"

    阿尔维德接过药膏时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从一个月前那个美妙的初夜后，莫恩仿佛打开了某个不得了的开关，夜夜索求无度。龙族的体力本就惊人，再加上食髓知味后的热情……

    "阿尔？"说曹操曹操到，莫恩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你起床怎么不叫我——"

    银发龙族出现在厨房门口，只穿着一条宽松的丝质睡裤，上半身那些昨晚被阿尔维德抓出的红痕在晨光中一览无余。看到霍里斯，莫恩猛地刹住脚步，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早、早上好，霍里斯。"莫恩结结巴巴地问候，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胸口最明显的几道吻痕——完全是欲盖弥彰。

    老管家优雅地鞠了一躬："早安，莫恩大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需要我端到卧室去吗？"他意味深长地补充，"考虑到主人……行动不便。"

    阿尔维德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全完了。作为庄园主人最后一点尊严在今天早上彻底崩塌了。

    "不用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尴尬地对视一眼。

    霍里斯嘴角微微上扬："那么我在餐厅等候二位。"说完便识趣地离开了，留下两个面红耳赤的年轻人。

    莫恩立刻凑到阿尔维德身边，鼻子在他颈间轻蹭："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我还想抱着你多睡会儿……"

    阿尔维德无奈地推开那颗毛茸茸的白色脑袋："莫恩，我们得谈谈。我的腰……不，我整个人都快散架了。龙族的体力是人类的三倍，你不能每天晚上都……"

    莫恩的异色双瞳立刻蒙上一层水雾，像只被责骂的大型犬："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下次我会更温柔……"

    "问题不是你不够温柔，"阿尔维德揉着酸痛的腰，"问题是……频率。每晚三次？有时候白天还要加场？莫恩，我是人类，需要休息！"

    莫恩眨了眨眼，一脸困惑："可是……龙族正常情况下每天应该五到六次啊……我已经很克制了……"

    "五到六——"阿尔维德的声音陡然升高，又赶紧压低，"你是想杀了我吗？"

    "当然不是！"莫恩委屈地抱住他，"我只是……太喜欢和你亲密的感觉了。你的味道，你的温度，你在我怀里颤抖的样子……"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手指也不安分地滑进阿尔维德的睡袍。

    阿尔维德拍开那只手："不行！至少……今天白天不行。我需要恢复。"看到莫恩失望的表情，他又心软地补充，"晚上……也许可以一次。就一次！"

    莫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尾巴不知何时已经冒出来，欢快地摇摆着："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保证！"

    阿尔维德叹了口气，任由莫恩搀扶着他走向餐厅。他真该在初夜前好好研究一下龙族的生理特性，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早餐时，阿尔维德发现自己的盘子里多了好几块据说能"增强体力"的珍稀肉类，而霍里斯的表情依然平静得可疑。莫恩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时不时偷瞄阿尔维德的表情，尾巴缠在椅子腿上不安地扭动。

    "我有个主意，"阿尔维德突然说，"我们应该制定一个……计划表。比如每周哪几天可以……亲密，哪几天需要休息。"

    莫恩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计划表？！"他看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亵渎神灵的话，"这种事怎么能按计划来？应该是情到浓时自然……"

    "如果我们不计划，"阿尔维德咬牙切齿地说，"你那个'情到浓时'会要了我的命！"

    莫恩撅起嘴——这个动作在一条三百岁的龙脸上显得既违和又可爱："龙族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这会损害健康……"

    "人类纵欲过度也会损害健康！"阿尔维德反驳，然后因为声音太大引来附近仆人的目光而压低声音，"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隔一天一次？"

    莫恩的尾巴蔫蔫地垂到地上："……好吧。"

    阿尔维德没想到莫恩答应得这么痛快，正想表扬他的体贴，却注意到爱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这条龙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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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阿尔维德在书房处理庄园事务时，莫恩"恰好"拿着一叠文件进来请教；当他俯身指点时，宽松的衣领恰到好处地露出锁骨和胸肌；当阿尔维德不由自主地盯着看时，莫恩"不小心"碰掉了笔，弯腰去捡时臀部线条在紧身裤下一览无余……

    "你是故意的！"阿尔维德指控道，感觉自己的决心正在动摇。

    莫恩一脸无辜："什么？我只是来问关于西边农田的分配……"他凑近阿尔维德，银发扫过对方的脸颊，带着龙族特有的冰雪气息，"不过既然你提到了……书房我们还没试过……"

    阿尔维德猛地站起身，结果因为动作太急拉扯到酸痛的肌肉，龇牙咧嘴地倒回椅子上。莫恩立刻收起调情的表情，担忧地扶住他。

    "看吧？"阿尔维德趁机说，"我需要休息。至少今天……和明天。"

    莫恩叹了口气，乖乖点头："你说得对。我会克制的。"他帮阿尔维德按摩着腰部，"我只是……太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了。龙族在伴侣面前很难控制本能……"

    阿尔维德心软地握住莫恩的手："我知道。我也喜欢……只是需要适应期。"他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这样吧，我们做个信号——如果我真的太累了，就挂一条红手帕在床头。这样你就知道了，嗯？"

    莫恩眼前一亮："好主意！"然后小声嘀咕，"我可以把它当作情趣道具……"

    "莫恩！"

    "开玩笑的！"莫恩笑着躲开阿尔维德扔来的靠垫。

    当晚，阿尔维德真的在床头挂了一条红手帕。莫恩虽然看起来有点失落，但信守承诺，只是抱着他睡了一晚。阿尔维德感动之余，又有点内疚——他是不是对莫恩太苛刻了？毕竟龙族的天性如此……

    第二天清晨，阿尔维德惊讶地发现自己神清气爽，久违的精力充沛。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莫恩，银发龙族还在熟睡，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长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

    阿尔维德忍不住凑近，轻吻那个微笑的嘴角。莫恩立刻醒了，但没睁开眼睛，而是本能地将阿尔维德拉进怀里。

    "早安……"莫恩的声音带着睡意，温暖的手掌已经熟练地滑进阿尔维德的睡衣。

    阿尔维德没有阻拦——毕竟今天本就是约定好的日子。但当他靠近莫恩时，却意外察觉到对方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你……总是醒得这么早？"阿尔维德轻声问道。

    莫恩睁开那双异色的眼眸，带着几分困意笑了笑："龙族的清晨总是格外漫长，通常要等到阳光完全升起才能平静下来。"

    "这么久？"阿尔维德略显惊讶，"那你以前都是怎么……"

    "自己处理，"莫恩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有时在晨露未干时，有时在夜深人静后。偶尔也会去花园里……看会儿星星。"

    阿尔维德捂住他的嘴："够了！我不想听细节！"他红着脸松开手，"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难受。"

    莫恩温柔地抚摸他的脸："为了你，值得。"然后坏笑一下，"不过既然今天是可以的日子……"

    阿尔维德无奈地笑了，俯身吻住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龙族。两小时后，当他们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时，阿尔维德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疲惫。相反，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活力，皮肤上那些龙鳞印记微微发热，闪烁着淡淡金光。

    "莫恩……"阿尔维德抬起手臂，看着那些发光的鳞片，"这是怎么回事？"

    莫恩撑起身子，惊讶地观察着："我从没见过这种现象……等等。"他轻轻触碰那些鳞片，"你能感觉到这个吗？"

    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阿尔维德舒服地叹息："嗯……像喝了烈酒一样暖和。"

    "我明白了！"莫恩兴奋地说，"这是烛龙血脉的共鸣！当你体内的龙族部分被激活时，它会增强你的人类体质。"他捧起阿尔维德的脸，"阿尔，这意味着我们可能找到了平衡点！"

    阿尔维德也激动起来："你是说……这些鳞片可以帮助我适应龙族的……需求？"

    "正是！"莫恩的尾巴欢快地拍打着床垫，"我们可以试试看……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停下。"

    接下来的实验证明莫恩的理论完全正确。每当阿尔维德感到体力不支时，莫恩就会轻吻或抚摸他身上的龙鳞印记，那些发光的鳞片会将新的能量注入他的身体。更妙的是，这种能量交换似乎对双方都有益——莫恩的龙族本能得到满足，而阿尔维德不仅不会精疲力尽，反而精神焕发。

    "这太神奇了……"事后，阿尔维德看着自己手臂上渐渐暗淡的鳞片，"感觉像是……我们真的成为了完整的一体。"

    莫恩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我们本来就是。从你接受我的烛龙血脉那一刻起。"他轻轻咬了咬阿尔维德的耳垂，"现在……还觉得龙族重欲是坏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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