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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雪刃折》·番外[6~8]
    番外·珠胎暗结(真·生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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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巅的万年雪莲开了七重瓣时,沈晏开始嗜酸。

    起初谁也没在意。直到那日朝会上,沈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把掀了玄霜帝君的御案——因瞧见奏折上"多子多福"四个字。

    "沈爱卿这是……"玄霜掸着龙袍上的茶渍,突然顿住。帝王金瞳死死盯着沈晏衣摆下若隐若现的金纹——那根本不是寻常绣线,是神力自发凝成的孕纹!

    陌尘的雪刃剑"咣当"落地。三千年处变不惊的神君,此刻抖得连银发间的冰晶簌簌直落:"明卿你……"

    "闭嘴!"沈晏脸色青白,金瞳里燃着滔天怒火,"本官要宰了那个庸医!"

    三日前替他诊脉的太医令,信誓旦旦说只是脾胃虚寒。

    

    国师府的药炉昼夜不熄。陌尘拆了七座藏书阁,终于在某册《混沌纪事》夹页里寻到蛛丝墨迹:"……双神合璧,劫后重生,或得天道垂怜……"

    "说人话。"沈晏咬着酸杏干,一脚踩在陌尘膝头。

    "混沌之战那晚……"陌尘的吻落在他脚踝,"我们神力交融时,可能触动了创世法则……"

    沈晏突然想起,那夜自己确实将陌尘的神核纳入体内疗伤。后来昏迷中隐约觉得丹田发热,还当是神力暴走的余韵……

    "所以?"

    "所以……"陌尘的掌心小心翼翼覆上他小腹,"这里凝了颗日月珠。"

    满室寂然。窗外飘进的雪粒子在炭盆上炸出细响,像极了沈晏此刻脑中噼里啪啦断裂的理智线。

    "本官要落胎。"

    "不行!"陌尘的雪发瞬间炸开,"会伤你神格!"

    沈晏抄起药碾子砸过去:"那你说怎么办?!"金莲印在情绪激动下浮现,将半敞的衣襟照得通透——原本紧实的腰腹已显出几分圆润弧度。

    陌尘突然单膝跪地,将脸贴上那处微隆。沈晏僵住了,感受到温热水迹透过轻纱。

    "……哭什么?"他揪住陌尘发尾,"又不是你的肚子……"

    "是我的错。"陌尘声音哑得不成调,"若那夜没把你……"

    沈晏一脚踹开他,耳尖却红了:"现在说这些……唔!"

    酸水突然上涌。陌尘手忙脚乱捧来青瓷盂,却被沈晏拽着衣领吐了一身。秽物沾在雪白神袍上,倒映出窗外一株并蒂莲无风自动的异象。

    

    孕期的神君比混沌钟还难伺候。

    沈晏叼着梅子糖批奏折时,陌尘正跪在榻前替他揉腰。忽然朱笔一顿,沈晏皱眉按住小腹:"动了。"

    陌尘的异瞳瞬间亮如晨星。掌心刚贴上那处,就被狠狠踢了一记——隔着肚皮。

    "这小混蛋……"沈晏疼得直抽气,"定是随你!"

    "是是是……"陌尘忙不迭渡入神力,嘴角却翘得压不住,"我们神君大人最乖了……"

    "谁准你用'我们'了?"

    入夜后,孕纹愈发鲜明。沈晏侧卧在软枕堆里,看陌尘对着他肚子念《道德经》——据说是某位送子娘娘教的胎教法。

    "道可道,非常道……"

    "错了。"沈晏突然打断,"你三千年前念的版本,'常'字作'恒'。"

    陌尘的诵经声戛然而止。红黑异瞳微微睁大——那时沈晏还是凡人之躯,竟连他随口念的经文都记得?

    "继续啊。"沈晏背过身去,金发间露出通红的耳尖,"……孩子爱听。"

    雪帘低垂,经声又起。这回陌尘念的是当年昆仑雪夜里,哄小书生安眠的调子。

    

    临盆那日,昆仑三十六峰齐齐震颤。

    沈晏攥断七条鲛绡帐,金瞳里凝着滔天怒火:"陌尘……本官要……啊!"

    "咬我!"陌尘将手腕递到他唇边,雪发早被冷汗浸透,"别忍着……"

    屋外电闪雷鸣。玄霜帝君亲自镇守结界,仍被产房溢出的神力震退三步。当第九道金雷劈下时,整座国师府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哇——"

    婴啼清越如碎玉。陌尘抖着手剪断脐带时,那团小东西突然睁开眼——左瞳如墨,右瞳鎏金,眉心一点朱砂灼灼如焰。

    "像你……"沈晏气若游丝地笑,"闹腾劲儿也像……"

    话音未落,小娃娃突然"嘭"地变成只雪团子似的狐狸崽,九条尾巴炸成蒲公英,一爪子拍在陌尘脸上。

    满室寂然。

    "……看来《育神录》没写错。"陌尘拎着后颈提起儿子,"确实是藏珠相。"

    沈晏昏过去前最后想的是:这日子没法过了。

    [真·生子番外完]

    番外·争宠记

    预警:此番外包含毛绒绒小狐狸与吃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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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地一声,第九个玉枕在陌尘脚边碎成齑粉。

    "陌!尘!"沈晏咬牙切齿地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未消的咬痕,"你上次碰本官是什么时候?"

    正在逗弄狐狸崽的神君头也不抬,雪白长发被小崽子当成了窝,此刻正被四只毛爪子踩来踩去:"上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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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沈晏的金瞳燃起火光,"那是你给本官渡神力安胎!"

    小狐狸突然竖起耳朵,奶声奶气地"嗷呜"一声,翻出毛茸茸的肚皮。陌尘立刻丢了手中政务,专心揉起那团雪球似的软毛:"乖,阿爹揉揉……"

    沈晏的朱笔"咔嚓"折断。

    

    玄霜帝君来访时,见到的便是这般奇景——昔日权倾朝野的沈尚书正孤零零批奏折,而那位曾夜夜笙歌的神君大人,此刻膝头趴着只九尾小狐,正用神力凝出蝴蝶逗弄。

    "咳……"玄霜刚想说话,忽见小狐狸"嗖"地窜过来,叼走了他腰间玉佩。

    "陌!雪!"沈晏拍案而起,"那是御赐……"

    话音未落,小崽子已经变回人形,光着屁股往陌尘怀里钻:"阿爹!亮晶晶!"

    陌尘熟练地用雪发裹住儿子,转头对玄霜道:"陛下见谅,这孩子最近在长牙……"

    玄霜盯着那张与自己三分相似的小脸,突然道:"朕记得……神裔百日时要测灵根?"

    满室死寂。

    沈晏的冷笑声格外清晰:"某些人连儿子哪天满百日都忘了罢?"

    陌尘怀中的奶团子突然打了个喷嚏,变回狐狸形态,"咕噜噜"滚到沈晏脚边,讨好地蹭他靴面。

    "……戌时三刻。"陌尘突然道,"他出生那晚,昆仑雪莲开了七重瓣。"指尖凝出冰晶,"我存了影像。"

    沈晏愣神的功夫,小狐狸已经顺着袍角爬到他膝头,湿漉漉的鼻尖贴上他下颌。

    "……没良心的小东西。"沈晏捏着后颈提起儿子,"跟你阿爹一样……唔!"

    奶香味的亲吻落在嘴角。小崽子不知何时又变了人形,软乎乎的手捧住他脸:"爹爹乖,亲亲就不气啦~"

    陌尘的雪发突然无风自动。

    

    当夜,沈晏被银链锁在床柱上时,终于后知后觉——玩脱了。

    "神君不是要陪儿子睡么?"他故意扭动腰肢,让松垮的衣襟滑下半边,"怎么……啊!"

    陌尘咬着他耳垂低笑:"本座突然想起……"冰凉的指尖探入衣襟,"小混蛋那日踢你的账还没算。"

    小狐狸在门外挠了半天门板,最后气呼呼地叼着枕头去找玄霜舅舅。次日清晨,宫人们在太极殿发现了震撼的一幕——帝王冠冕上挂着只酣睡的雪团子,九条尾巴牢牢缠着传国玉玺。

    而国师府寝殿内,沈晏哑着嗓子骂人时,陌尘正把玩着他一缕金发:"夫人昨日不是嫌为夫冷落你?"

    "……滚!"

    小狐狸百日宴那日,玄霜当众宣布立为太子太傅。沈晏捏着圣旨的手直抖:"陛下这是……"

    "免得某些人……"玄霜意有所指地瞥向陌尘,"有了儿子忘了道侣。"

    宴席散后,陌尘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搂着道侣,雪发上还缠着几根金线——是沈晏趁他不备系的同心结。

    小狐狸突然"嘭"地变成人形,肉乎乎的手指点在陌尘眉心:"阿爹!要弟弟!"

    沈晏一口酒喷了出来。

    [争宠番外完]

    番外·雪狐不知愁

    预警:此番外包含当着崽崽面调情的父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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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第一百零八次从锦被里扒拉出鎏金铃铛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阿爹"奶团子举着叮当作响的小铃铛,歪头看向纱帐后交叠的人影,"这个玩具会咬爹爹吗?"

    幔帐内传来沈晏压抑的闷哼,接着是陌尘带着笑意的低喘:"嗯……会轻轻咬……"

    雪白的狐耳抖了抖,小崽子决定亲自验证。当它叼着铃铛窜上床榻时,正撞见自家爹爹被银发缠着手腕按在枕上,眼尾泛着比朱砂还艳的红。

    "陌雪!下去!"沈晏慌乱间扯过鲛绡纱,却被儿子叼住另一头。

    小狐狸欢快地玩起拔河游戏,九条尾巴甩成蒲公英。陌尘趁机俯身,在沈晏绷紧的腰线上咬出枚红印:"无妨……崽子当我们在打架……"

    "你……嗯……"沈晏的训斥被顶碎在喉间,金瞳泛起水光,"混账……啊!"

    小崽子突然松开纱帐,好奇地凑近沈晏汗湿的颈窝嗅了嗅,粉舌吧唧舔上去:"爹爹咸咸的!"

    "陌!尘!"沈晏一脚踹在神君肩头,"管管你儿子!"

    陌尘低笑着捉住那不安分的毛团,随手幻化出只金光闪闪的蝴蝶:"雪儿看,这是你爹爹昨日变的戏法……"

    小狐狸立刻被转移注意,蹦跳着去扑光影。床帐内重归私密,只余断续水声与银铃轻响。

    

    玄霜帝君来送冰晶糕时,见到的便是这般荒诞景象——

    小外甥正骑在仙鹤玉雕上啃灵果,而几步外的软榻间,某位神君雪发如瀑垂落,半掩着身下金瞳迷蒙的御史大人。最绝的是两人衣冠齐整,唯有案几下的动静引得檀木桌微微震颤。

    "舅舅!"奶团子张开沾满果汁的手扑过来,"阿爹在给爹爹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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