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劫·终局·假戏真做
(上)
佟远开始频繁地"自我厌弃"。
每当喧和背对他整理衣袍时,身后就会传来一声隐忍的闷哼。回头一看,佟远正蹙眉按着太阳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连唇色都淡了几分。
"头又疼了?"喧和急忙上前。
佟远垂眸,长睫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无妨。"
那姿态脆弱又倔强,活像话本里被负心汉辜负的小媳妇。
——直到喧和发现,这家伙偷偷用留影珠录下了自己每次焦急扑过来的样子,夜里反复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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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晸昭星回提出科学质疑:
"父君,自厌症状是否与父尊的嘴唇距离成反比?"
"何意?"
"您一靠近父尊就头疼,"小家伙掏出一本《寒月宫观察日记》,"但被亲之后,症状立刻消失。"
佟远面不改色:"巧合。"
当晚,他"恰好"在喧和沐浴时头痛发作,硬是挤进浴池讨要"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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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喧和终于忍无可忍。
某日佟远正演到"黯然神伤"的桥段,突然被一把推到榻上。魔尊跨坐他腰间,捏着下巴逼他抬头:"不是要治头疼?"
"嗯……唔!"
这个吻又凶又急,佟远被亲得眼尾泛红,手指深深陷入锦被。等喧和松开他时,素来清冷的仙尊呼吸凌乱,唇瓣湿红,哪还有半分病弱模样。
"还疼吗?"喧和冷笑。
佟远眸光幽深,突然翻身将他压下:"换个地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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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
晸昭星回在《家宅观察录》补上最终结论:
「父君的自厌症——
需父尊亲亲抱抱才能好。
但容易引发另一种"症状"。
(此处被涂黑)」
(终)
仙魔劫·终局·宠妻狂魔的自我修养
(上)
佟远最近多了个新爱好——
投喂喧和。
从魔渊特产的烈焰果,到九重天的玉露琼浆,但凡听说什么东西对魔族修行有益,隔日必定出现在喧和案头。
"你当养灵宠呢?"喧和咬着汁水丰盈的灵果,含糊不清地骂。
佟远淡定擦去他唇角果渍:"嗯,最凶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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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晸昭星回发现父君私藏的《宠妻指南》:
第一条:道侣炸毛时,顺毛要快,认错要诚恳,但下次还敢。
证据如下——
"错了。"佟远将炸毛的魔尊圈在怀里,低头认罪态度良好。
喧和刚缓了脸色,就听这人贴着他耳垂补了句:"……下回用捆仙索试试?"
第二条:道侣说"不要",就是"要"。
"……滚!"寝殿内传来喧和的怒吼。
三息后,佟远抱着人走出来,一脸正直:"他说的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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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最过分的是某日醉酒。
喧和误饮瑶池仙酿,醉得眼尾泛红,拽着佟远衣襟咕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佟远拨开他额前碎发,答得认真:"喜欢宝宝凶巴巴咬人。"
"喜欢宝宝一边骂我一边偷偷揉腰。"
"最喜欢宝宝明明心软得要命,还非要装狠……唔!"
被咬住喉结的佟远低笑:"看,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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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
晸昭星回叼着糖葫芦路过寝殿,听见里头父尊咬牙切齿:"谁准你叫我宝宝?!"
"那……娘子?夫人?心肝?"
"闭……唔……"
小家伙摇头叹气,在《家宅观察录》上挥毫泼墨:
「父君今日解锁新成就:
成功让父尊羞愤至冒烟(物理)」
(终)
仙魔劫·终局·春风吹又生
(上)
佟远的神魂,像一株枯木逢了春。
曾经那些恍惚、涣散、记忆的断层,如今被另一种东西填补——喧和指尖的温度、晸昭星回拽着他袖子的力道、甚至寒月宫檐角被风掀动的铜铃声响。
他不再是一盏将熄的灯,而是被爱意重新点燃的火。
"父君笑起来真好看。"晸昭星回趴在他膝头,突然说道。
佟远微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原来不知何时,他已学会了这样放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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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喧和是最先察觉变化的人。
佟远开始记得琐事:
记得他练剑后爱喝冰镇的梅子露;
记得他腰侧最怕痒的位置;
甚至记得三百年前某个微不足道的清晨,喧和曾把一朵野花簪在他鬓边,笑称"仙尊貌美"。
"都想起来了?"喧和故意问。
佟远摇头,指尖却抚上他颈侧淡红的咬痕:"但我知道——你这里,是我弄的。"
不是陌尘。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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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某夜雷雨交加,佟远突然惊醒。
怀中人睡得正熟,因他的动作不满地咕哝一声,无意识往他胸口蹭了蹭。
——曾几何时,这样的夜晚他只会盯着虚空发呆,任由神魂在雨声中飘散。
而现在,他低头吻了吻喧和发顶,将人搂得更紧。
窗外电闪雷鸣,心里却静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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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
晸昭星回在《家宅观察录》写下最终章:
「父君今日状态:
记忆仍缺三成
但爱意超标十倍
(附:父尊被亲到逃跑次数:7)」
(终)
仙魔劫·终局·恃宠而骄
(上)·装可怜的一百种方式
寒月宫的晨光透过纱幔,佟远早已醒来,却故意闭着眼,手臂虚虚搭在床榻外侧——那是喧和常睡的位置,如今空荡荡的,只余一点微凉的褶皱。
他知道喧和又躲出去了。
自从前日他在书房将人按在案几上折腾得狠了些,喧和便开始有意无意避开独处。晨起练剑的时间提前,夜里就寝的时辰推迟,甚至连用膳都专挑佟远打坐时匆匆扒两口。
——明明从前更过分的事都做过,怎么这次就恼了?
佟远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被上暗绣的缠枝纹。被褥间还残留着喧和的气息,像雪后松枝混着一点血腥气,让他想起那日对方眼角泛红瞪他的模样。
“佟远!你他妈……唔……”
唇齿间的呜咽,手腕上勒出的红痕,还有最后被他抱去沐浴时,喧和哑着嗓子骂的那句“再信你我是狗”。
——明明骂得凶,可蜷在他怀里睡着时,却又无意识蹭他掌心。
佟远忽然翻身下榻。
他今日穿了件素白广袖长袍,束发的玉冠却故意斜斜扣着,一缕黑发散落额前。路过铜镜时,他顿了顿,抬手将衣领扯松几分,露出锁骨上一道浅淡的抓痕——那是喧和情急之下留下的。
很好,够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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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讨厌我?”
练武场上,喧和正持剑与晸昭星回过招。
小神嗣天赋极高,剑锋所过之处带起细碎星芒,却始终破不开父尊的防御。眼见要输,晸昭星回突然眨眨眼,压低声音道:“父尊,父君来了。”
喧和手腕一抖,剑势顿时乱了三分。
他头也不回地收剑,转身就要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唔……”
佟远半跪在石阶旁,一手按着心口,脸色苍白如纸。方才还松散的发冠此刻彻底歪斜,墨发垂落肩头,衬得那截露出的脖颈愈发脆弱。最要命的是他的眼神,像是被丢弃的幼兽,湿漉漉地望着喧和。
“你……”喧和僵在原地,明知这混蛋八成在装,可脚却像生了根。
晸昭星回默默后退三步,捂住眼睛(但指缝大开)。
“喧和。”佟远轻声唤他,嗓音沙哑,“我心口疼。”
“疼死你活该!”喧和嘴上骂着,却已经大步走过去,一把扣住他手腕探查灵脉,“是不是又强行运转灵力了?跟你说过多少次神魂不稳就……”
话未说完,他忽然噎住。
佟远的灵脉平稳有力,甚至比前几日更充盈。
“骗、我?”喧和眯起眼,指尖危险地掐住佟远下巴。
佟远不躲不闪,反而就着他的力道仰头,露出一个苍白又乖巧的笑:“不骗,你怎么肯碰我?”
“……”
喧和气得直接甩开他,转身就走。
可不过走出十步,身后又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佟远竟真的踉跄了一下,扶着石柱低喘。
“父君?!”晸昭星回惊呼。
喧和猛地回头。
这一次,佟远额角沁出细汗,眉心金纹若隐若现,是真的神魂刺痛发作。
“混账东西!”喧和一把将人捞起,掌心贴上他后心输送灵力,“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自己不能情绪波动,还——”
“你躲我。”佟远突然打断他,黑眸沉沉,“为什么?”
喧和一时语塞。
难道要他说,是因为那日被欺负得太狠,腰现在还酸着?还是因为佟远抵着他耳边说的那句“宝宝好乖”,让他羞耻得彻夜难眠?
“谁躲了?!”他色厉内荏地吼回去,“老子是忙!”
佟远静静看着他,忽然伸手抚上他颈侧——那里还留着浅浅的吻痕。
“讨厌我这样对你?”他问得认真。
喧和耳根瞬间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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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要你管”
最终,喧和把佟远扛回了寝殿(字面意义上的扛)。
仙尊大人被扔在榻上时还在装虚弱,直到喧和捏着他下巴恶狠狠道:“再演?信不信老子真弄死你?”
佟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怎么弄?”
“……”
喧和直接扯过锦被把他兜头罩住,自己则坐在窗边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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