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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仙魔劫》·终局[9~13]
    仙魔劫·终局·欲海沉沦

    (上)

    佟远的神志像一盏将熄的灯。

    时而清明,时而混沌。

    而每当他陷入那种恍惚的状态时,眼底便会浮起一层陌生的暗色——像是平静的海面下突然翻涌起的漩涡,带着吞噬一切的欲望。

    喧和起初并未察觉异常。

    直到那日,他在书房整理古籍,佟远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手臂如铁箍般环住他的腰,呼吸灼热地喷在他耳后:"……找到你了。"

    那声音低哑得不像佟远,倒像是某种蛰伏已久的野兽。

    ---

    (中)

    欲望来得汹涌又荒唐。

    佟远将喧和压在书架上,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力道重得几乎要留下淤痕。他的眼神涣散,却又带着惊人的热度,像是透过喧和在看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佟远?"喧和试探性地唤他,"你清醒着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近乎撕咬的吻。

    古籍散落一地,墨汁溅在两人交缠的衣摆上,像一幅凌乱的写意画。佟远的手探入喧和衣襟,掌心滚烫,动作却带着几分笨拙的急切,仿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却又因记忆的残缺而不得章法。

    ---

    (下)

    事后,佟远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他低头看着怀中凌乱的喧和,眉头微蹙,像是困惑自己为何会做出这般出格的事。

    "……我伤到你了?"他轻声问,指尖抚过喧和腕上的红痕。

    喧和摇头,却捕捉到佟远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那欲望并未消退,只是暂时被理智压回了深处。

    "下次……"佟远顿了顿,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若我再如此……你可以推开我。"

    喧和笑了。

    他凑近佟远耳边,轻声道:"凭什么觉得……我不喜欢?"

    ---

    (终)

    晸昭星回发现,父君最近总在发呆。

    有时盯着自己的手出神,有时望着父尊的背影,眼底浮动着晦暗难明的情绪。

    "父君,"小家伙拽了拽他的袖子,"你想吃糖吗?"

    佟远回过神,接过那枚星辰糖,却突然问道:"若有一日……我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你们怎么办?"

    晸昭星回眨了眨眼:"那就伤呗。"

    "……什么?"

    "父尊说过,"小家伙笑嘻嘻地模仿喧和的语气,"疼了才知道活着。"

    佟远怔住。

    远处,喧和倚在梅树下,朝他举杯一笑。

    ——恍惚也罢,沉沦也罢。

    只要是他,怎样都好。

    (终)

    仙魔劫·终局·本性难移

    (上)

    佟远最近变得很恶劣。

    不是从前那种清冷疏离的淡漠,而是一种近乎戏谑的、带着几分陌尘影子的恶劣。

    比如,他会在喧和练剑时,突然用灵力缠住他的脚踝,让他踉跄着跌进自己怀里;

    比如,他会在晸昭星回告状时,面不改色地撒谎:"你父尊昨夜说,最喜欢我这样。"

    再比如——

    此刻,喧和被按在书案上,墨汁染脏了衣袍,而佟远正慢条斯理地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哑:"怎么不继续骂了?"

    "……你他妈……唔!"

    ——简直和某个银发混蛋一模一样。

    ---

    (中)

    晸昭星回最先发现端倪。

    "父尊,"小家伙蹲在树上,晃着腿问,"父君是不是被夺舍了?"

    喧和揉着酸痛的腰冷笑:"他是骨子里坏透了。"

    佟远恰巧路过,闻言挑眉:"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晸昭星回:"???"

    仙鹤默默用翅膀捂住小神嗣的耳朵。

    ---

    (下)

    最过分的是那日醉酒。

    佟远素来不饮,可那晚却破例喝了一杯。酒液沾湿他的唇,衬得那抹淡色愈发诱人。喧和一时晃神,竟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压在了廊柱上。

    "知道陌尘从前怎么捉弄你吗?"佟远低声问,眼底闪着熟悉的光。

    喧和心头一跳:"……你想起来了?"

    "没有。"佟远轻笑,"但身体记得。"

    他的指尖划过喧和腰侧,精准地找到那处最敏感的地方——那是只有陌尘才知道的弱点。

    ---

    (终)

    翌日清晨,喧和咬牙切齿地烧了所有藏酒。

    佟远倚在窗边看,神情无辜得仿佛昨夜使坏的不是他。

    晸昭星回蹲在角落,在新买的《家宅秘录》上奋笔疾书:

    「父君疑似被父尊的亡夫附体,证据如下——」

    "啪!"

    书册被喧和没收。

    佟远顺手接过,翻了两页,突然勾唇:"今晚试试这个?"

    喧和:"……"

    ——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终)

    仙魔劫·终局·双月同辉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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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和开始怀疑——佟远的身体里,其实一直藏着两个人。

    一个是清冷自持的仙尊,一个是恶劣戏谑的混蛋。

    就像当年陌尘尚未化形时,偶尔会顶替佟远的意识,用那张如出一辙的脸,做出截然不同的事。

    而现在,这种状态又回来了。

    "父尊,"晸昭星回蹲在树上,晃着腿问,"父君今天是什么版本?"

    喧和揉着酸痛的腰冷笑:"你猜。"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脚步声——佟远一袭白衣站在廊下,眉目如霜,指尖却勾着一串熟悉的银铃。

    "过来。"他轻晃铃铛,眼神却带着陌尘式的戏谑,"或者……我绑你过来?"

    ---

    (中)

    最明显的证据是那些小习惯。

    陌尘喜欢在情动时咬人,尤其爱在喧和肩头留下牙印;佟远则更克制,连亲吻都带着几分禁欲的温柔。

    可如今——

    "嘶……你属狗的吗?!"喧和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佟远舔了舔唇上沾的血,眼底暗色翻涌:"不喜欢?"

    那神态,那语气,活脱脱就是陌尘。

    可下一秒,他又恢复成平日清冷的模样,指尖轻抚过那处咬痕:"……抱歉。"

    ——精分得明明白白。

    ---

    (下)

    晸昭星回决定做个实验。

    他趁佟远打坐时,突然掏出陌尘从前最爱的星辰糖:"父君!吃糖!"

    佟远睁眼,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在碰到糖纸的瞬间僵住。

    "……哪来的?"他声音发紧。

    "父尊枕头底下藏的,"小家伙眨眼,"他说您半夜偷吃。"

    佟远:"……"

    当晚,喧和被按在榻上"审问"时,终于崩溃:"你俩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

    "好啊。"佟远轻笑,忽然掐诀——

    银光闪过,他的发梢竟浮起一抹熟悉的银色。

    "现在,"他贴着喧和的耳垂低语,"统一了。"

    ---

    (终)

    寒月宫的梅花又开了。

    晸昭星回蹲在树下,看着佟远(或者说陌尘?)给喧和系披风。

    系到一半,那人突然低头咬了口喧和的脖子,被踹了一脚后,又恢复成仙尊的做派,一脸无辜地整理衣襟。

    小家伙叹了口气,在《家宅观察录》上补了最后一行:

    「结论:父君已进化成完全体——

    清冷仙尊皮下,藏着个流氓。」

    (终)

    仙魔劫·终局·炸毛记

    (上)

    佟远适应得很好。

    清冷时是端方仙尊,恶劣时像极陌尘,切换自如,毫无滞涩。

    可喧和不行。

    每当他刚适应佟远冷淡克制的触碰,对方就突然扣住他的腰,用陌尘式的语调在他耳边低笑:"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然后成功收获一只炸毛的魔尊。

    "你他妈到底是谁?!"喧和一掌拍碎案几。

    佟远慢条斯理拂去袖上木屑,眼神无辜:"你道侣。"

    "……"

    ——这日子没法过了!

    ---

    (中)

    晸昭星回开发出新游戏:猜猜今天是谁。

    "版本一!"小家伙躲在柱子后,看佟远给喧和簪花,动作温柔,"是父君!"

    下一秒,簪花的玉手突然下移,捏住喧和后颈:"猜错。"

    晸昭星回:"!!"

    仙鹤叼起小神嗣就跑,深藏功与名。

    ---

    (下)

    炸毛的魔尊决定反击。

    某日佟远打坐时,喧和突然凑近,指尖划过他喉结:"陌尘?"

    "嗯?"佟远睁眼,银芒在眸中转瞬即逝。

    喧和冷笑,一把拽过他衣领:"装,继续装。"

    唇齿相贴时,他清晰感觉到对方呼吸一乱——

    佟远不会这样失控。

    陌尘也不会这样僵硬。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

    (终)

    寒月宫的梅花第三次开败时,喧和终于认命。

    管他是佟远还是陌尘,反正——

    "手拿开!"他一脚踹开身后人,"老子要睡觉!"

    佟远低笑,变本加厉搂紧他:"你猜对了就松手。"

    "……"

    窗外,晸昭星回捂住耳朵,第一千零一次申请住校。

    (终)

    仙魔劫·终局·神魂之痛

    (上)

    佟远开始和自己生气。

    每当他在情动时咬破喧和的唇,或是恶劣地逗得对方炸毛后,总会突然沉默下来,指尖抚过那些痕迹,眼神晦暗不明。

    "……抱歉。"他低声道,嗓音里带着罕见的自我厌弃。

    喧和刚要开口,却见佟远眉心一蹙,抬手按住太阳穴——那里有细碎的金纹浮现,像是某种封印在松动。

    "又疼了?"喧和下意识去扶他。

    佟远却避开他的手,独自走到窗前。月色下,他的影子竟隐约分裂成两道,一道清冷如霜,一道恣意张扬。

    ---

    (中)

    晸昭星回发现父君在自残。

    不是血肉之躯的伤害,而是更深层的东西——每当陌尘的性子占据上风时,佟远就会强行用禁术压制,导致神魂震荡。

    小家伙躲在药阁外,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闷哼。推门一看,佟远正将冰魄剑刺入自己灵台,剑身缠满镇魂符。

    "父君!"晸昭星回吓得糖都掉了。

    佟远抬眸,眼底银光一闪而逝:"别告诉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喧和。

    ---

    (下)

    喧和还是发现了。

    那夜佟远头痛欲裂,竟无意识用捆仙锁把自己缚在榻上。喧和推门时,看见他银发半染(陌尘的特征),手腕却被勒得血肉模糊(佟远的自惩)。

    "疯了是不是?!"喧和一刀斩断锁链。

    佟远却笑,嘴角渗出血丝:"怎么……两个都讨厌?"

    ——他在问喧和,是不是讨厌这样的自己。

    喧和直接吻住那抹血色:"我只要你活着。"

    ---

    (终)

    后来,寒月宫多了条规矩:

    禁止自我厌弃。

    违者,罚被魔尊亲到腿软。

    (佟远/陌尘:"……")

    (晸昭星回:"我应该在屋底,不应该在屋里。")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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