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床前站着两个陌生男子，少女被惊到，慌忙起身退到了角落，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

    “你们...是谁？“

    少女的声音宛如山涧清泉般清冽，又似雪山之巅的冰湖般空灵。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怔住了。

    看清她眼中的防备与惊惧，付徊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忙摆手解释：“你，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生怕惊扰了眼前的少女。

    “我们...是商场的工作人员，他是保安。“陆昀接过话头，“我们巡逻到这里时，看到一个黑影闪进了书店，以为是小偷......“

    他说这话时神色自若，丝毫看不出是在撒谎。

    付徊偷偷瞥了眼身旁面不改色的霸总，内心暗自佩服。

    不愧是霸总，说起谎来都这么理直气壮。

    “黑影？“姮妜微微蹙眉，环顾四周。身侧披散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灯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陆昀不动声色地用手肘碰了碰付徊，后者立即会意：“对，我们是追着小偷过来的。“

    他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少女吸引。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像是初春绽放的第一朵花。

    “可是小偷来书店偷什么呢？“少女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这个天真的动作让她看起来像是林间的小鹿，天真而又懵懂。

    看着眼前这个浑然不知自己有多惑人的少女，付徊感觉喉咙发紧，在心里默默回答：偷窥。

    他的耳尖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幸好昏暗的光线掩盖了他所有的窘态。

    虽然对他们口中的小偷半信半疑，但少女注意到两人胸前确实佩戴着商场的铭牌，稍稍放下了戒备。

    “抱歉吓到你了，“陆昀的声音柔和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在楼下找找...那个小偷？“

    姮妜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

    十分钟后，付徊和陆昀在一楼的书架间仔细搜寻着。这里的书籍种类繁多，从古典文学到现代小说应有尽有，看起来与现实世界中的书店毫无二致。

    付徊一边翻找，余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往陆昀那边瞟。

    “看什么？“陆昀头也不抬，声音压得很低。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付徊同样小声回应。

    陆昀知道他在指什么。面对那样超凡脱俗的美貌，确实没人能做到心如止水，即便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也难免心神荡漾。

    只是多年的商场沉浮，让他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见他不答，付徊耸耸肩继续搜寻。

    忽然，在靠近过道的书架底层，一张cd引起了他的注意。

    抽出来一看，cd盒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旧报纸。

    展开报纸，泛黄的纸页上印着二十年前的日期。

    可惜的是，报纸左侧被整齐地裁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都市轶事。

    “找到了什么？“陆昀凑过来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清冽柔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是什么？“

    付徊抬头，看见姮妜正从旋转楼梯上缓步而下。

    她肩上随意披着一条彩色的薄毯，在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中，美得不可方物。

    “美......没什么。“付徊差点脱口而出心里话，连忙改口，感觉脸颊发烫。

    姮妜已经走到近前，好奇地打量着那张旧报纸。

    “你们找到小偷了吗？“她抬眸问道，清澈的眼眸中映着两人的倒影。

    陆昀不自觉地用食指蹭了蹭鼻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心虚。

    他引以为傲的谈判技巧在这个少女面前似乎全都失效了。

    “抱歉，应该...是我们看错了。“他低声说道。

    被少女澄澈的目光注视着，付徊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那个...确实是我们看错了。我们，我们先走了。“他手忙脚乱地将翻乱的书本归位，逃也似地往门口走去。

    陆昀深深看了姮妜一眼，随后也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两人脚步同时顿住，付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暗自祈祷：千万...千万不要变形啊......

    以往在其他副本里，那些看似正常的诡异说变就变，完全不考虑旁观者的心理承受能力。

    之前在其他副本里，有些外表和正常人一样的诡异，说变原型就变，一点儿也不考虑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付徊倒不是害怕恶心什么的，但想到少女那张震撼的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容颜，如果变成那样，他是真的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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