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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5章 珠尔入营
    1025 章:珠尔入营(至元四十六年夏那拉珠尔携巴图额尔敦入阿里不哥营地帐内对峙)(至元四十六年夏六月初五?阿里不哥营地主帐 / 营地外围骑兵接应区 / 主帐外仪卫区 / 帐内对峙区 / 乃蛮部信使等候区)

    阿里不哥营地外围的矮林里,博罗率两百名虎卫骑兵已悄然就位 —— 骑兵们手持长矛,腰间佩刀,马匹的马蹄被麻布包裹,避免发出声响;远处的黑松林东侧,五十门虎蹲炮仍保持着警戒姿态,炮口隐约对准营地的箭楼,却未装石弹,显露出 “威慑而非攻击” 的姿态。那拉珠尔在营地外的临时驻马点,整理着 “总兵官铠甲”—— 甲片上的铜制虎纹在晨露中泛着微光,腰间挂着忽必烈赏赐的 “虎头令牌”,这是中央权威的象征。他对身旁的巴图额尔敦道:“今日入营,不是示弱,而是‘以礼压人’—— 阿里不哥虽有动摇,却仍存侥幸,我需亲自去他帐中,把朝廷的底线摆清楚,让他知道抗命的代价。”

    昨日阿里不哥的回复虽 “同意配合量牧”,却未明确 “清退叛军马匹的时限” 与 “释放长老的具体安排”,字里行间透着拖延。李衡递来的 “部落密报” 显示:“阿里不哥暗中召集激进派骑士,商议‘如何在会面中刁难那拉珠尔,争取更多妥协’”;帖木儿长老的亲信也传来消息:“阿古拉仍在游说阿里不哥‘拖延三日,待脱脱部援兵抵达再决’”。那拉珠尔指尖划过密报上的 “脱脱部援兵” 字样,对帖木格(随行的实务官)道:“他以为能等援兵,却不知脱脱部的使者已被咱们拦下,且乃蛮部已明确拒绝再提供马匹。今日入营,既要戳破他的侥幸,又要给足台阶,让他不敢再拖。”

    巴图额尔敦握着腰间的镶银柄弯刀,刀刃已用麻布擦拭干净,却仍透着寒意。他问道:“父亲,阿里不哥若在帐中动武,怎么办?” 那拉珠尔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沉稳:“他不敢 —— 外围有咱们的骑兵,炮队也在待命,且他内部的妥协派已不愿再抗命。按元代宗藩会面的规矩,他若敢对中央将领动武,便是‘谋逆大罪’,朝廷可名正言顺地镇压,他不会冒这个险。” 他还叮嘱:“帐中对峙时,你少言多察,留意阿里不哥和阿古拉的神色变化,若见他们有异动,便摸腰间的羊皮袋,那是咱们的应急信号。”

    帖木格此时递上 “会面信物”—— 一块刻有 “元廷枢密院” 字样的木牌,还有之前联合核查的 “马数记录副本” 与 “乃蛮部叛军联络信副本”:“将军,这些是对峙时的实证,阿里不哥若再抵赖,便可拿出来驳斥。” 那拉珠尔接过信物,放入怀中,道:“今日会面,分三步走:先谈礼仪,按中央与宗藩的规矩定座次,显朝廷权威;再谈实证,用马数与叛军联络信戳破他的谎言;最后谈条件,重申‘三让三不让’,逼他明确答复。”

    晨雾渐散,阿里不哥的使者已在营外等候,身着棕色皮袍,态度恭敬却难掩紧张:“那将军,我家领主已在主帐设仪,等候您的到来。” 那拉珠尔翻身上马,巴图额尔敦与帖木格紧随其后,三人三骑,缓缓向营地走去 —— 身后的博罗率骑兵保持着 “一箭之地” 的距离,既显尊重,又保安全。一场承载着 “威慑与谈判” 双重使命的入营,正式开启,元代中央与抗命宗藩的关键对峙,即将在阿里不哥的主帐内展开。

    那拉珠尔入营前的安全部署已全部落地 —— 从营地外围的骑兵封锁,到主帐外的应急接应,再到帐内的信号约定,每一环都围绕 “安全第一、威慑为辅” 展开,既符合元代 “将领入敌营的防护规范”(《元史?兵志》载 “将领入未降宗藩营地,需设三重保障:外围骑兵接应、帐外亲信待命、帐内应急信号”),又兼顾 “谈判所需的礼仪体面”,避免因过度戒备引发阿里不哥的敌意。

    外围骑兵的 “隐蔽接应” 是首重保障 —— 博罗将两百名骑兵分为三组:一组在营地西侧的干涸河床埋伏,封锁阿里不哥马群转移的必经之路;一组在东侧的黑松林边缘巡逻,防止激进派骑士从后方偷袭;一组在营地正门的 “一箭之地” 外列阵,马匹全部卸下马鞍,骑士们伪装成 “休息的牧民”,实则手握长矛,目光紧盯着营地入口。博罗还与那拉珠尔约定 “信号暗号”:若帐内安全,那拉珠尔会在主帐外的旗杆上挂 “青色实务官袍”;若遇危险,便让巴图额尔敦抛出 “红色羊皮袋”,骑兵见信号后立刻冲锋。博罗对骑兵们道:“咱们要‘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没信号绝不动,有信号必快准狠,既要保护将军,又不能误杀无辜牧民。”

    帐外的 “亲信接应” 是第二重保障 —— 那拉珠尔留下十名精锐亲信,伪装成 “随行的马夫”,在主帐外的拴马区等候。亲信们腰间都藏着 “短柄弯刀” 与 “烟火信号弹”,若听到帐内有争吵声或兵器碰撞声,便立刻点燃烟火,通知外围骑兵;同时,他们还负责 “看管马匹”,确保那拉珠尔三人的坐骑随时可用,避免被阿里不哥的人控制。一名亲信对那拉珠尔道:“将军放心,咱们耳朵尖着呢,帐内稍有异动,烟火立刻升空,骑兵片刻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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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的 “应急约定” 是第三重保障 —— 那拉珠尔与巴图额尔敦、帖木格约定了 “三层信号”:第一层是 “言语信号”,若那拉珠尔说 “帖木格,取茶来”,便是暗示 “准备应对刁难”;第二层是 “动作信号”,若那拉珠尔用手指敲击案几,便是 “需转移话题,避免冲突”;第三层是 “应急信号”,若那拉珠尔推倒案上的奶茶碗,巴图额尔敦便立刻拔出弯刀,帖木格则抛出红色羊皮袋,通知帐外亲信。巴图额尔敦将这些信号记在心里,还悄悄检查了腰间的弯刀,确保出鞘顺畅。

    入营人员的 “精简筛选” 也暗藏考量 —— 那拉珠尔只带巴图额尔敦与帖木格两人:巴图年轻力壮,可应对突发武力冲突,且身为 “萧虎长孙、那拉珠尔长子”,能显家族背书,让阿里不哥不敢轻举妄动;帖木格精通蒙古语与实务,可在对峙中补充 “量牧实证”,同时充当翻译,避免因语言误会引发冲突。这种 “一文一武一亲” 的搭配,既符合元代 “将领入营带亲信不超过三人” 的惯例,又能兼顾谈判、安全与实务需求。

    巳时过半,安全部署全部就绪,那拉珠尔三人随阿里不哥的使者向主帐走去 —— 沿途能看到阿里不哥的骑士在巡逻,目光警惕地盯着他们,却未敢靠近;主帐外的仪卫手持长矛,排列整齐,显露出 “既戒备又尊重” 的姿态。那拉珠尔边走边观察,见营地内的马群虽多,却无转移的迹象,骑士们的神色也多有犹豫,心中稍定:“安全部署已到位,阿里不哥内部动摇,今日对峙,胜算不小。”

    那拉珠尔三人抵达阿里不哥主帐外 —— 主帐以黑色羊毛毡搭建,帐顶插着 “草原盟主” 的青色旗帜,帐前的空地上,十名仪卫手持长矛,分列两侧,矛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阿里不哥的亲信阿古拉站在帐门旁,身着银色皮甲,腰间佩着弯刀,目光傲慢地扫过那拉珠尔三人,道:“那将军,我家领主在帐内等候,请随我来。” 语气中虽有敬意,却难掩挑衅。

    进入主帐,那拉珠尔目光一扫,便看出 “礼仪博弈” 的端倪 —— 帐内的案几分为三列:居中一列是一张铺着虎皮的大案,显然是阿里不哥的座位;左侧一列是两张铺着羊皮的小案,位置偏低,且靠近帐门,显然是给那拉珠尔等人准备的;右侧一列则空着,却摆着三副碗筷,似在暗示 “还有其他宗藩要来”。这种座次安排,明摆着 “以宗藩自居,视中央将领为‘客’而非‘上’”,违背了元代 “中央将领见宗藩,座次需略高于宗藩” 的礼仪规范(《元史?礼乐志》载 “凡中央总兵官至宗藩营地,宗藩需设‘宾主案’,主案(中央)在东,宾案(宗藩)在西,主案需略高,以示中央权威”)。

    那拉珠尔没有立刻入座,而是站在帐中,目光平静地看着阿里不哥 —— 阿里不哥坐在虎皮大案后,身着金色皮甲,头戴银质头盔,手中把玩着一串玛瑙佛珠,道:“那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请坐。” 语气随意,似在刻意淡化 “中央与宗藩” 的等级差异。那拉珠尔却不动,朗声道:“阿里不哥领主,按大元礼仪,中央总兵官见宗藩,需设‘宾主案’,主东宾西,主案略高。如今这帐内座次,似与礼仪不合,恐非朝廷所愿,也非领主您‘尊奉朝廷’的应有之举吧?”

    阿里不哥脸色微变,阿古拉立刻上前道:“那将军,这是草原的规矩,宗藩见客人,主人居中,客人居侧,何需按朝廷礼仪?” 帖木格此时上前一步,手持 “元代礼仪册”(随身携带的简本),道:“阿古拉千户,此言差矣。《大元礼仪册》明确记载‘凡宗藩在草原见中央将领,需遵朝廷礼仪,座次东主西宾,主案高寸许’,这不是‘朝廷强迫’,而是领主您‘尊奉大元’的象征。若领主连礼仪都不愿遵守,又如何谈‘配合量牧、遵奉朝廷’呢?” 话语中既有依据,又暗含 “不遵礼仪便是抗命” 的施压。

    阿里不哥沉默片刻,知道若在礼仪上争执,只会落下 “不尊朝廷” 的口实,便挥手道:“阿古拉,按朝廷礼仪,重新设案。” 阿古拉虽不情愿,却也只能领命,让人将左侧的小案搬到东侧,垫高寸许,铺上与阿里不哥案几相同的羊皮,再将居中的虎皮大案移到西侧,位置略低。重新设案后,那拉珠尔才带着巴图额尔敦、帖木格入座,巴图额尔敦坐在那拉珠尔左侧,帖木格坐在右侧,三人成 “品” 字形,既符合 “亲信随侍” 的惯例,又形成 “稳固之势”,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

    入座后,阿里不哥让人奉上奶茶,碗是普通的木碗,而非 “朝廷赏赐的银碗”,显然仍在刻意淡化 “从属关系”。那拉珠尔接过奶茶,却未饮用,而是放在案上,道:“领主,今日我来,一是为量牧之事,二是为‘草原盟主’旗帜之事 —— 朝廷听闻领主帐前挂着‘草原盟主’的旗帜,不知领主此举,是何用意?按《大元通制》,宗藩不得私称‘盟主’,更不得私设旗帜,领主您不会不知吧?” 一句话,便将 “礼仪博弈” 升级为 “权力归属” 的对峙,帐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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