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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1章 初入故地
    1011 章:初入故地(至元四十六年春李衡遇部民围观详解‘量牧限地’非夺牧)(至元四十六年春四月初二?蒙古故地弘吉剌部边界 / 北关驿至弘吉剌部途中 / 弘吉剌部西坡草场 / 李衡团队扎营地)

    李衡团队沿 “北关驿 - 弘吉剌部” 路线进入蒙古故地 —— 草原的风裹挟着牧草气息,远处的毡房如白色蘑菇散落在坡地,骑士们的马群在近处啃食新绿。当团队行至弘吉剌部西坡草场边界时,近百名部民从毡房走出,围拢过来 —— 他们或手持马鞭,或怀抱奶罐,眼神中满是 “好奇与警惕”,个别年长的部民还在低声议论,手指不时指向团队的文书箱与量天尺木盒。这种围观,既是草原部落对 “外来者” 的本能关注,更是对 “量牧限地” 政策的疑虑外化。

    最先围上来的是弘吉剌部的年轻骑士,他们勒马停在团队前方三丈处,目光紧盯 “虎形量天尺的木盒”(盒上的虎首纹在阳光下显眼);随后,妇女与儿童也从毡房走出,站在骑士身后,小声询问 “这些人来做什么”;最后,部落长老博尔济的弟弟帖木格(负责边界事务)带着三名吏员赶来,虽未阻拦,却让骑士 “保持警戒,别让他们靠近毡房”。帖木格对李衡道:“部民没见过这么多汉官来草原,也怕‘量牧’是要夺他们的草场,才围过来的。”

    围观中,部民的疑虑通过 “言行” 显露:一名叫巴图的年轻骑士高声问:“你们带那木盒里的东西,是要量咱们的草场吗?量完是不是就要把草场收走?” 一名老妇人抱着奶罐道:“去年合丹部的人来量过,量完就多收了咱们的羊,你们不会也这样吧?” 还有部民指着文书队的记录册:“写那些字有啥用?是不是要记咱们有多少马,然后抢走?” 这些疑问,直指 “量牧限地 = 夺牧夺产” 的核心误解,也是李衡需首要化解的问题。

    李衡示意团队 “停止行进,卸下物资”,避免因 “继续前进” 加剧部民警惕;草原通事帖木格(团队成员)上前,用蒙古语向部民道:“我们是元廷派来的实务官,不是来抢草场的,是来帮大家算‘多少草场养多少马’,让大家的马冬天也有草吃。” 护卫骑士则 “收起兵器,站在团队两侧”,不与部民对视,减少威慑感。李衡对王全道:“别急着解释,先让部民把疑虑说出来,才好对症下药。”

    起初,部民围得紧密,骑士的手仍按在马鞭上;待帖木格说完,部分妇女抱着孩子后退半步,眼神中的警惕稍减;老妇人追问:“真能让马冬天有草吃?去年冬天咱们的马饿死了十多匹。” 帖木格刚要回答,李衡抬手示意 “自己来”—— 他翻身下马,走到部民面前,行草原 “抚胸礼”(右手抚左胸,弯腰三成),用刚学的蒙古语道:“赛白努(您好),我是李衡,来跟大家聊聊草场的事。” 这一动作,让部民的氛围更缓和,有几名部民也回了 “抚胸礼”。

    李衡让团队在草场空地上 “铺羊毛毯”(从物资中取出,草原常用物,显亲切),邀请帖木格与三名部民代表(巴图、老妇人、一名中年吏员)坐下,其余部民围在周围。他让王全拿出 “砖茶与青稞饼”,分给部民:“咱们边吃边说,就像一家人聊天一样。” 老妇人接过青稞饼,咬了一口道:“这饼跟咱们草原的不一样,却也好吃。” 氛围从 “紧张围观” 渐转为 “围坐交谈”,为后续详解政策打下基础。

    李衡通过与部民代表的交谈发现,他们对 “量牧限地” 的疑虑,源于 “两重因素”—— 一是阿里不哥、合丹等诸王的 “不实流言”(称 “元廷量牧是要夺草场、抢战马”);二是部分部落曾有 “被乱量乱限” 的负面经历(如合丹部曾借 “量牧” 之名多收部民牲畜)。这些根源不除,仅靠口头解释难以让部民信服,需针对性拆解。

    巴图(年轻骑士)直言:“阿里不哥部的使者前几天来,说‘元廷的汉官带尺子来,是要把咱们的草场量走,分给他们的人,以后咱们的马没地方放’;还说‘谁要是配合,就会像也速蒙哥部的人一样,马被抢走一半’。” 帖木格补充:“合丹部的人也说‘量牧就是收税,量完草场要按马数交粮,交不出来就拿马抵’。” 这些流言,精准抓住部民 “怕失草场、怕交重赋” 的痛点,也是诸王阻挠中央政策的常用手段。

    老妇人(名叫塔娜)回忆:“去年秋天,合丹部的人带了木尺来量咱们的冬牧场,说‘按他们的尺,咱们的草场只能养五百匹马,多出来的要交上去’,可咱们的草场明明能养八百匹!最后他们拉走了咱们三十匹小马,说是‘超限的税’,冬天那些小马的妈妈都疯了一样找。” 中年吏员(名叫兀良哈)也道:“之前有汉官来,不问咱们的传统放牧线,就按他们的尺量,把咱们祖祖辈辈放马的西坡草场,划给了别的部落,咱们跟他们争,他们还让骑士打咱们。” 这些经历,让部民对 “量牧” 天然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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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衡发现,部民对 “元廷” 与 “诸王” 的认知模糊 —— 塔娜道:“我们以为合丹、阿里不哥就是‘大朝(元廷)’,他们说的话就是大朝的话,所以他们说量牧是夺草场,我们就信。” 兀良哈也道:“之前来的汉官,有的跟合丹部的人一起,有的跟阿里不哥部的人一起,我们分不清谁是真的大朝官,谁是诸王的人。” 这种认知混淆,让诸王得以 “借中央名义行私利”,也让李衡的解释需先 “厘清中央与诸王的区别”。

    对 “量尺” 工具的本能警惕:部民对 “虎形量天尺” 的警惕,源于 “工具即权力” 的草原认知 —— 巴图道:“在草原,谁有尺子,谁就说了算 —— 之前合丹部的人用他们的尺,想怎么量就怎么量,咱们反驳,他们就说‘尺子是大朝给的,不准也得听’。” 当李衡拿出量天尺模型时,几名部民下意识后退,塔娜道:“这尺子上的虎首,跟合丹部的不一样,可也是尺子,是不是也会用来欺负咱们?” 这种对 “量器权威” 的恐惧,需通过 “工具用途的实证演示” 化解。

    李衡在《实务记录册》上总结部民疑虑的 “三个核心”:一是 “怕失草场”(诸王流言);二是 “怕受剥削”(过往经历);三是 “怕无话语权”(认知混淆 + 工具警惕)。他对团队道:“咱们的解释,要围绕‘破流言、证实例、清区别’展开 —— 用弘吉剌部试点的好处破流言,用‘量牧后马更多’的实例证非剥削,用‘中央与诸王的不同做法’清区别,才能让部民真信。”

    李衡深知 “空口解释无用”,需在沟通前做 “针对性准备”—— 收集弘吉剌部试点的实证(如补贴粮票、草场恢复情况)、适配草原的沟通语言(用草原习俗举例,不用汉地官话)、准备可视化工具(量天尺模型、草场示意图),确保解释 “有依据、听得懂、看得见”,贴合部民的认知习惯。

    李衡让王全从 “试点资料” 中筛选 “部民易懂的实证”:一是 “弘吉剌部试点补贴粮票”(实物,上面写 “补贴青稞五斗,弘吉剌部塔娜(同名)”,便于部民联想);二是 “草场恢复对比图”(手绘,左侧是 “超限放牧的草场”,牧草稀疏;右侧是 “按标准量牧的草场”,牧草茂密);三是 “试点部民证言”(由博尔济长老提供,写有 “按量天尺放牧,冬天马没饿死,还多了十匹小马”)。这些实证均 “贴近部民生活”,避免复杂数据,让部民一眼能懂。

    李衡让帖木格(草原通事)将 “量牧限地” 的核心政策,转化为 “草原生活语言”:不说 “按中央标准核算载畜量”,说 “按咱们草原的草长势,算多少马能吃饱,冬天还有剩”;不说 “超限马群收编”,说 “多出来的马,元廷帮着养,还能给咱们换青稞”;不说 “中央权威”,说 “大朝(元廷)是帮所有部落公平分草场,不是帮某个领主(诸王)抢草场”。帖木格还教李衡 “草原常用比喻”,如 “草场像奶罐,马像孩子,罐里的奶够孩子喝才好,多了孩子会撑,少了会饿”,便于后续举例。

    李衡让团队准备 “两类可视化工具”:一是 “迷你量天尺模型”(三寸长,榆木材质,刻度清晰,便于部民触摸);二是 “草场沙盘”(用沙土、牧草搭建,模拟 “超限放牧” 与 “标准量牧” 的草场变化)。他提前与帖木格演练 “工具演示流程”:先用量天尺模型量沙盘上的 “三丈草场”,说 “这能养一匹马”;再演示 “超限放牧”(在三丈草场上放两匹马),让牧草很快被 “吃” 光;最后演示 “标准量牧”(三丈草场上放一匹马),牧草仍有剩余。这种演示,比语言更直观。

    李衡在正式沟通前,单独与帖木格(部落边界吏员)、博尔济长老(虽未到场,派弟弟代传信息)交流,一是 “了解部民最关心的问题”(如冬天马的草料、补贴是否能兑现);二是 “请他们在沟通中帮着解释”(利用他们在部落的威望,增强说服力);三是 “确认草原习俗禁忌”(如不提及 “夺”“抢” 等敏感词,不随意触碰部民的马鞭)。帖木格道:“大人放心,部民信我,我帮你说,他们会听的。”

    李衡预判沟通中可能出现 “三类突发情况”:一是 “部民情绪激动打断解释”(预案:先递奶酒安抚,再请帖木格疏导);二是 “诸王细作混在部民中散布流言”(预案:让护卫骑士留意 “刻意煽动者”,请帖木格指认,单独沟通);三是 “部民提出超出权限的要求”(如 “多给草场”,预案:说明 “草场按标准量,但若配合,可优先申请牧草种子”)。他还让文书队主吏 “全程记录沟通内容”,避免后续争议,确保每一句解释都 “有记录、可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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