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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9章 锦缎藏防
    969 章:锦缎藏防(至元四十四年秋的嫁妆情报事)(至元四十四年秋?中都工部织锦坊与临安宗室府)

    白虎殿的议事会后,萧虎单独召来工部侍郎张谨:“送亲嫁妆需添一匹‘虎纹锦缎’,织入中都布防图 —— 要让南宋宗室觉得是普通装饰,却能在暗处传递布防细节,同时测试他们的核查能力。” 这话背后,是萧虎的深层考量:前番楚兰虽传回临安虚实,但中都布防是元廷 “底线信息”,若南宋连嫁妆中的锦缎纹样都察觉不了,更证明其治世体系松散,后续南下部署可更稳妥。

    张谨面露难色:“织锦藏图需极高技艺,还得确保不被察觉,恐难寻合适工匠。” 萧虎却早有准备,递过一份《工匠名录》:“江南织锦老匠沈阿婆,曾在南宋织锦局任职,懂蜀锦‘通经断纬’技法,现居中都,其子为虎榜取士,可靠。” 他还强调:“布防图只织中都外围(如南门、西门军营、粮道),不涉核心中枢,就算被察觉,也不致泄露关键机密 —— 这是‘试探性情报’,而非‘决战部署’。”

    耶律楚材在旁补充:“可将布防图转化为虎纹与卷草纹的结合,比如城墙线条用虎纹背脊线,军营位置用卷草纹间隔,既符合草原‘虎纹为尊’的习俗,又暗合汉地‘织锦饰家’的传统,南宋官员不会起疑。” 萧虎采纳:“就按此设计,锦缎选蜀锦材质(元代蜀锦盛行,工艺复杂易藏图),颜色用‘深青底金纹’,金纹显华贵,深青底能隐藏线条细节。”

    张谨领命后,萧虎又嘱咐:“让沈阿婆织两匹相同的锦缎,一匹入嫁妆,一匹留中都备案 —— 若南宋察觉,可推说‘织锦纹样重复,非故意藏图’,留有余地。” 这种 “双份备份、试探为主” 的安排,既确保情报传递,又规避风险,是萧虎 “谋定而后动” 的权谋常态。

    出发前一日,萧虎查看锦缎样品,指尖抚过虎纹背脊:“这线条要再淡一分,只有在斜光下才能看出布防轮廓,寻常查看时,只像虎纹的自然起伏。” 沈阿婆躬身应诺,用细针调整丝线密度 —— 锦缎藏防的细节,在这一刻开始打磨。

    工部织锦坊的偏院,沈阿婆正坐在织机前,手里拿着一缕金线,仔细比对纹样小样。她年近六十,头发已花白,却仍眼神清亮,指尖灵活 —— 这是萧虎选中她的核心原因:四十余年织锦经验,尤其擅长蜀锦 “通经断纬” 技法,能将细线条织入纹样而不显突兀。

    沈阿婆的身世颇具 “双廷适配性”:早年在南宋临安织锦局工作,参与过宗室婚服织造,懂南宋官员对织锦的审美习惯(偏爱华贵纹样,少查细节);十年前因江南战乱,随子沈文(虎榜取士,现任职右廷农耕司)迁居中都,既对元廷有归属感,又熟悉南宋织锦风格,是 “织锦藏图” 的最佳人选。

    张谨找到沈阿婆时,她正教徒弟织 “草原卷草纹”。张谨说明来意后,沈阿婆起初犹豫:“织锦藏图是掉脑袋的事,老身怕办不好。” 直到张谨拿出沈文的书信 —— 信中写 “元廷治世安百姓,娘若能助一臂之力,也是积德”,她才点头:“为了文儿,也为了江南百姓少打仗,老身干了。”

    沈阿婆还提出 “技术要求”:“需用蜀锦‘三梭织法’,经线用深青丝线(不易显痕),纬线用金线与银线(银线需染成深青色,只在特定光线下反光),布防线条用银线织就,藏在虎纹与卷草纹的缝隙中。” 她还强调:“需封闭织锦坊,禁止工匠与外界接触,避免走漏消息 —— 老身会亲自掌梭,只让两个最信任的徒弟打下手。”

    张谨按其要求,将织锦坊划为 “禁地”,派虎卫营士兵在外守卫,每日只送食材与丝线,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沈阿婆看着封闭的坊门,对徒弟道:“咱们织的不是普通锦缎,是能安江南的‘护身符’,千万不能出差错。” 徒弟们虽不知详情,却也从师傅的严肃中,感受到这项任务的重要性。

    沈阿婆拿到中都布防图(仅外围,含南门、西门军营、西郊粮道、北郊驿路)后,花了三日将其转化为织锦纹样。她将南门城墙转化为 “虎首轮廓线”—— 城门位置对应虎眼,城墙高度对应虎眉弧度;西门军营转化为 “虎身卷草纹”—— 军营数量用卷草纹的 “岔枝数” 表示(三枝代表三座军营),士兵数量用卷草纹的 “叶片数” 暗示(每片叶代表五百人)。

    最关键的是 “西郊粮道” 与 “北郊驿路”:粮道用 “虎尾线条” 表示,沿途的粮仓位置用 “金线小点” 标注(每点代表一座粮仓);驿路用 “卷草纹藤蔓” 表示,驿站间距用 “藤蔓节点” 区分(每节代表十里)。沈阿婆还特意将布防图的 “比例缩小”,使纹样整体看起来像 “一只侧卧的猛虎,周围环绕卷草”,从正面看,完全是草原风格的装饰图案,只有在斜光下,才能看出线条的连贯布防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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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化过程中,沈阿婆多次调整细节。起初将虎眼(南门)织得过大,容易暴露城门位置,她拆了重织,缩小虎眼尺寸,用 “金线勾边” 代替 “实心填充”;卷草纹的岔枝(西门军营)起初用五枝,对应五座军营,却显得杂乱,她减为三枝(只织主要军营),既符合审美,又不遗漏关键信息。

    她还制作了 “纹样对照册”,将布防图与纹样的对应关系一一标注,藏在织锦坊的暗格里,以备后续核查。册中写道:“虎首:南门(眼为门,眉为墙);虎身:西门军营(岔枝为营,叶片为兵);虎尾:西郊粮道(线条为路,金点为仓);卷草藤蔓:北郊驿路(节点为驿,间距为里)。” 这册对照,成了元廷后续解读锦缎情报的关键。

    张谨来检查转化方案时,沈阿婆用松脂灯的斜光照射纹样小样:“大人看,只有这样才能看出布防线条,寻常日光下,只是普通虎纹。” 张谨看着小样,叹道:“沈阿婆技艺高超,南宋官员就算细看,也只会觉得是纹样装饰。” 沈阿婆却道:“还是得小心,南宋也有懂织锦的人,不能掉以轻心。”

    织锦坊的织机前,沈阿婆亲自掌梭,徒弟们按她的指令递线、调整织机。经线用的是江南产的深青蚕丝,先在草木灰水中浸泡三日(增加韧性,不易断裂),再用木槌捶打至柔软;纬线分两种:金线(显虎纹轮廓)与 “染青银线”(银线用深青染料浸泡,日常呈深青色,斜光下反光显线条)—— 这种 “双线并用” 的技法,是藏防的核心。

    织造虎首(南门)时,沈阿婆用金线织虎首轮廓,再用染青银线织城门线条,银线只露出半根线宽,藏在金线与深青经线的缝隙中。她每织一寸,就用细针拨弄丝线,确保银线不外露:“这线条要是显出来,咱们所有人都活不成。” 徒弟们大气不敢出,只按师傅的要求递线,织机的 “咔嗒” 声在封闭的坊内格外清晰。

    织虎身卷草纹(西门军营)时,沈阿婆特意调整织机密度:卷草纹的岔枝用金线织,叶片用深青丝线,而代表士兵数量的 “叶片细节”,则用染青银线织在叶片边缘 —— 不仔细看,只像叶片的自然纹路。有一次徒弟不小心将银线织得太宽,沈阿婆立刻拆了重织,道:“差一分就会被发现,咱们不能赌南宋官员粗心。”

    织造过程中,沈阿婆每日只织两个时辰 —— 长时间织细线条易出错,且需保持精神高度集中。她还规定 “织完的锦缎片段需用深青布覆盖,避免光线照射暴露银线”,每日收工时,都要检查织机与锦缎,确保没有丝线脱落或线条错位。

    历时十日,锦缎终于织成。沈阿婆用松脂灯斜照,布防线条清晰显现:南门、西门军营、粮道、驿路一应俱全,且比例精准,没有丝毫偏差。她将锦缎卷好,用深青布包裹,道:“可以送进萧府了,希望这锦缎能帮着安江南,别让文儿他们再打仗。” 张谨接过锦缎,感受到其沉甸甸的重量 —— 这不仅是一匹织锦,是元廷情报战的关键载体。

    锦缎送入萧府后,萧虎特意让楚兰(萨仁帖木尔的侍女,白虎堂旧部)负责核查。楚兰捧着锦缎,在驿馆的房间内,用不同角度的光线测试:清晨的斜光下,银线线条显现,布防图清晰;正午的强光下,银线与深青经线融合,只显虎纹;傍晚的弱光下,线条模糊,与普通织锦无异 —— 完全符合萧虎 “暗处显图、明处装饰” 的要求。

    楚兰还检查锦缎的细节:虎首的城门线条是否连贯,虎身的军营岔枝是否准确,虎尾的粮道金点是否清晰。她用指尖轻抚虎纹背脊,能感受到银线的细微凸起,却不突兀 —— 沈阿婆的技艺,让她暗自佩服:“这样的织锦,就算南宋有懂行的人,也未必能察觉。”

    她还按萧虎的指令,将锦缎与中都布防图备案本比对,确认 “南门城门位置、西门军营数量、粮道粮仓分布” 完全一致,没有遗漏或错误。楚兰在小本子上记录:“锦缎藏防无误,斜光下显图,强光下隐藏,可入嫁妆。” 这是她作为眼线的职责 —— 不仅要传递情报,还要确保情报载体的安全与准确。

    萨仁帖木尔(萧玉)见楚兰对着锦缎发呆,便问:“这锦缎真好看,是给我的陪嫁吗?” 楚兰笑着道:“是啊姑娘,这是江南老匠织的,虎纹显威风,卷草纹显吉祥,您嫁去临安,用这锦缎做帐子,既体面又实用。” 她刻意不提 “布防”,只说 “装饰与实用”,避免引起萨仁的怀疑 —— 楚兰知道,萨仁虽懂事理,却不必卷入情报战,保护她的安全也是自己的任务。

    核查完毕,楚兰将锦缎交给萧府的嫁妆官,道:“这锦缎需单独存放,避免与其他衣物摩擦损坏纹样。” 嫁妆官按其要求,将锦缎放在特制的楠木盒里,盒内铺着羊毛毡,外用深青布包裹 —— 楚兰看着楠木盒被送入嫁妆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一步成了,就看南宋那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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