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的清晨带着草原特有的清冽，金色的阳光刚爬上蒙古包的尖顶，林逸正帮白露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他们原本计划今天开车前往下一站呼伦贝尔，导航已经设定好路线，车厢里还放着其其格塞的奶豆腐。
“好了吗？”
白露拉开车门坐进副驾，手里拿着刚买的牛肉干，“再不吃就要被我吃光了。”
林逸笑着发动车子：“急什么，到了下一站还有好吃的。”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韩宏”的名字。
愣了一下，林逸接起电话：“韩老师？好久不见。”
电话那头传来韩宏爽朗的笑声：“林逸啊，在哪儿潇洒呢？
告诉你个好消息，西藏那边地震后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打算搞场公益演唱会，助力当地的发展，时间就在三天后，你来不来？”
林逸心里一动，看了眼旁边的白露，她正竖着耳朵听，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当然来！”
林逸毫不犹豫地回答，“正好我和白露在旅行，我们直接从内蒙飞过去，还能去看看卓玛奶奶。”
韩宏更高兴了：“那太好了！我正愁缺个能镇场子的歌手呢。对了，到时候你和白露一起合唱首歌呗？”
林逸看了眼白露，她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没问题，”林逸答应下来，“还有谁会来？”
韩宏报了一串名字：“周生、李荣昊都答应了，还有几个藏族歌手，咱们一起为西藏尽份力。”
挂了电话，林逸转头对白露说：“听到了？韩老师让咱们合唱，紧张吗？”
白露脸颊微红，轻轻点头又摇头：“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能为西藏做点事，还能和你一起唱歌，多有意义啊。”
拿出手机查机票，“内蒙到拉萨的航班每天有两班，咱们订最早的那班，下午就能出发。”
林逸调整导航掉头：“先回市区退车，然后去机场，卓玛奶奶肯定没想到我们会突然回去。”
车子行驶在回锡林浩特市区的路上，草原的晨雾还没散尽，羊群在远处的草坡上慢慢移动。
白露翻看着手机里的草原照片，突然说：“你说我们把草原的经历写成歌怎么样？？”
林逸眼睛一亮：“好主意！刚才在电话里还没想好合唱什么，原创一首刚好。”
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方向盘，“灵感来了，回去路上就能写出来。”
退完车赶到机场时，距离登机还有两个小时。
林逸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拿出笔记本开始写歌。
白露坐在旁边帮他整理行李，时不时看一眼歌词：“‘天下有多大
随它去宽广
大路有多远
幸福有多长’
——这句写得真好，有画面感。”
林逸笔尖不停：“副歌要温暖点，突出‘约定’和‘牵挂’，就像我们和巴图一家的约定。”
登机后，林逸继续完善歌词，飞机穿过云层时，林逸突然停下笔：
“有了！‘习惯了游牧人自由的生活
爱人在身边随处是天堂”
白露凑过去哼唱起来，旋律悠扬又温暖，引得邻座的乘客好奇地看来。
“唱得真好听，”邻座阿姨笑着说，“是你们自己写的歌吗？”
林逸点头：“准备在公益演唱会上唱的。”
阿姨立刻竖起大拇指：“为公益唱歌，好样的！”
飞行途中，韩宏又发来微信：“到了拉萨给我发消息，我让当地的朋友接你们。场地在拉萨体育馆，明天下午彩排，别迟到。”
林逸回复：“放心，一定准时到，还给大家带了内蒙的牛肉干。”
白露看着聊天记录，小声问：“生生和李老师也会来？我还没和他们同台唱过歌呢。”
林逸握住她的手：“到时候就有机会了，别紧张，就当在草原唱歌一样。”
……
飞机降落在拉萨贡嘎机场时，已是傍晚。
高原的阳光格外明亮，远处的雪山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林逸深吸一口气，带着白露走出机场：“慢点走，别跑，适应下高原气候。”
提前联系好的司机已经举着牌子等候：“林逸老师，白露老师，我是韩老师的朋友扎西。”
扎西是个藏族小伙子，汉语说得很流利，帮他们把行李放进越野车。
车子行驶在拉萨的街道上，布达拉宫的金顶在夕阳下格外庄严，转经的信徒手里摇着转经筒，嘴里念着经文。
白露看着窗外的景象，眼睛里满是敬畏：“这里的感觉和草原完全不一样，很神圣。”
林逸点头：“西藏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连风都带着虔诚。”
拿出手机给卓玛奶奶打电话：“奶奶，我们到拉萨了，现在过去看您。”
卓玛奶奶还在拉萨老城区的一个小院里有个家，院子里种着格桑花，屋檐下挂着经幡。
看到林逸和白露，奶奶激动地拉着他们的手：“我的孩子们，可算盼到你们了！”
她把酥油茶和糌粑端上桌，又给他们每人一个风干的牦牛肉：“快吃快吃，路上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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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小狗摇着尾巴蹭他们的裤腿，还是上次经过时他们遇到的。
晚饭后，卓玛奶奶坐在火塘边，听他们讲草原的旅行。
“巴图一家是好人，”奶奶笑着说，“草原和高原都是一家人。”
她指着墙上的照片，那是上次林逸和白露来看她时拍的合影，“你们帮我们修的房子结实得很，地震都没震坏。”
林逸看着照片说：“这次来参加公益演唱会，希望能帮更多人。”
奶奶拿出一串菩提子手链，给白露戴上：“这个保佑你们唱歌顺利。”
第二天一早，林逸和白露告别卓玛奶奶，扎西开车送他们前往当初地震的重灾区。
车子驶离拉萨市区，沿途的景色渐渐变得开阔，青稞田在阳光下泛着绿色的波浪，远处的雪山越来越近。
“前面就是震区了，”扎西指着前方，“现在重建得差不多了，学校和医院都修好了。”
接近中午时，他们终于到达演唱会筹备现场。
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工人正在调试灯光和音响，韩宏穿着冲锋衣，正和工作人员讨论流程。
看到林逸和白露，立刻迎上来：“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草原迷路了呢。”
周生和李荣昊也走过来打招呼，周生笑着说：“林大导演终于从草原回来了，歌准备好了吗？”
李荣昊拍了拍：“又见面了”
白露兴奋地打招呼：“生生，李老师好。”
韩宏拍着她的肩膀：“别紧张，就当家庭聚会。这次演唱会主要就是把收益全部捐给当地继续发展。”
林逸从背包里拿出乐谱：“歌写好了，叫《火红的萨日朗》，我和露露先合一遍？”
舞台旁的临时休息区，林逸抱着吉他弹唱起来，白露站在他身边，轻轻跟着哼唱。
“天下有多大 随它去宽广
大路有多远 幸福有多长
爱上这水草丰美的牧场
花开一抹红 尽情的怒放
习惯了游牧人自由的生活
爱人在身边随处是天堂
一梦到天涯遍地是花香
……”
悠扬的歌声在高原的空气中回荡，韩宏和周生等人都安静地听着，眼里闪着感动的光。
“太好了！”
韩宏第一个鼓掌
林逸看着身边的白露，她眼里的紧张已经变成了自信，正对着他微笑。
远处的孩子们看到他们在唱歌，好奇地围过来，跟着旋律拍手。
一个藏族小姑娘捧着一束格桑花，递给白露：“姐姐唱歌真好听。”
白露蹲下来接过花，笑着说：“等会儿姐姐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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