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移速极快，唯一的缺点就是费灵石。
但是在青竹阁丰厚的报酬前，这点灵石好像又不算什么。
一路上人烟稀少，但路过一块石碑时，张秀看到石碑周围聚集了大大小小十来拨人。
有的戴着斗笠宽袍，有的身着锦袍，基本都带着冷兵器傍身。
是武道中人。
其中不乏看起来就很能打的装扮，诸如一头白发的道袍老爷爷，消瘦但身板挺直的老僧，满脸白胡但赤膊上身露出健硕肌肉的老者。
这样的老爷爷，有十来个。
石碑极高，不知是原本就在这里的，还是人为安置在这里。
“这是寻道石。”红羡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加快了几分舟速。
“寻道石？听起来跟修道有关。”
红羡点了点头，叹息道：“这些，或是寿元将近，或是倦怠厌世，亦或是被人追杀走投无路。”
“都是孤注一掷，来此博一机缘的人。”
“当然，也有心高气傲不怕死的人。”
张秀仔细看去，的确，除了那十来个原地打坐闭目养神的老家伙，其余人等，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或焦虑，或迷茫，或懊悔。
只有少数几个青壮年在摩拳擦掌。
“这些人，都是来此处寻求灵根的。”
“寻求灵根？”
红羡点点头：“并不是每个人，天生都带灵根。”
“没有灵根，就无法修行。”
“这些，都是武道中人，其中不乏天资卓绝之辈。”
“但依旧无法踏入仙途。”
张秀点头，方才那十来名老者，一看就是内劲强大的武道高手。
还有十来个青壮年，身材比普通人大两圈，一身横练功夫写在脸上。
“获取灵根的方法，其实并不少，但绝大部分都可遇不可求。”
“比如？”
“比如先天真灵损耗修为，将体内精血渡给你。”
果然，绝对可遇不可求。
别人都先天真灵了，图啥损耗修为带你入仙途。
“那其余方法是？”
“风险最低的，自然是收集天材地宝，炼制逆灵丹。”
“服用逆灵丹后，可获得伪灵根。”
“但伪灵根是比五行杂灵根更低的存在。”
“除非有逆天机缘，否则即便能踏入修行之路，也走不了多远，甚至一辈子停留在炼气低阶。”
“但也相当不错了，至少比凡人活多几十年。”
“但炼制逆灵丹的天材地宝哪有这么好收集。”红羡摇头，看着石碑周遭的人，神情复杂：“大部分的人，要么没有金钱收集，要么没这气运，集不齐材料。”
“只能来寻道石处寻找机缘，不成功，便成仁。”
听红羡的语气，这群人看来会面临危及生命的境地？张秀思忖着，并未发现危险来自何方。
“寻道石开启后，可进入一方秘境。”
“一处秘境连接附近地区的数个寻道石。”
“秘境当中，有获得灵根的方法，而且，有的灵根并不弱。”
“甚至有单灵根、变异灵根这等逆天机缘。”
灵根越多越杂，修炼速度越快，直接从里面获得单灵根，岂不是可以平步青云？
“的确有耄耋之年的老人从中出来，获得单灵根后返老还童的先例。”
“但更多的，是进入秘境后，再也没能出来。”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然，我们可以从侥幸出来的幸存者耳中听闻，其他人是怎么惨死的。”
机缘与风险并存，服用风险低的逆灵丹，只能获得伪灵根。
而进入寻道石秘境，可以获得单灵根甚至是变异灵根的逆天，这才是真正的逆天改命。
“里面有什么？”张秀疑惑，是什么东西在夺去凡人的生命。
“修士。”
张秀闻言，不禁微微一怔。
“准确而言，应该是有修士的识神在内。”
“那些死去的修士，元神投胎，若识神过于执着，并未消散，则可能会被摄往附近的寻道石秘境当中。”
“有无其他东西，至今未有人弄清楚。”
“不知为何，只有无灵根的凡人，才能进到寻道石秘境里。”
“有灵根的人，可进不了。”
“这么说，这寻道石，是天然形成的？”
红羡沉吟一会，道：“一开始是天然形成，在荒无人烟处凝成巨大晶石，吸收附近亡者的识神。”
“至于怎么出现的，无人知晓。”
“附近修仙势力感应到后，会派善用阵法的修士来晶石处，布置阵法，加固封印。”
“若不加固，里面的识神可能自行消散，待里面所有识神消散，晶石自行暗淡破碎。”
“亦或者，里面的识神不知道在哪一天冲出晶石，为祸人间。”
“源仙大陆各处都有大大小小的寻道石。”
“就像荒郊的孤坟一般。”
飞舟远远地从石碑外围掠过。
张秀远远地看着石碑，突然他感觉自己左眼皮在疯狂跳动。
左眼跳，桃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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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改造人后，这种反常的行为极其少见。
但张秀并未太在意，可能是玄学的好兆头，毕竟这是修仙界，太多解释不清的东西了。
突然，左眼皮停止跳动，右眼皮则开始蠢蠢欲动。
张秀连忙瞪大双眼，不让右眼跳动。
右眼跳，菊花开。
咳，他相信科学，什么右眼跳，菊花开，并不科学。
他大抵是累了，需要睡一觉。
正当他眯眼时，双眼眼皮均在疯狂跳动。
不会这么玄乎吧......
与此同时，寻道石秘境最深处，一双眼眸张开。
眼尾往上轻挑，一双眼睛如碧波清透。
眼眸缓缓升高，是一名女子从地上缓缓站起。
女子足有3米高，一席丝滑长裙垂到地面，包裹住腰下圆润的蜜桃。
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
“紧致的肉体，强悍的爆发感，嗯~从未见过如此诱人的肉身。”女子舔了舔饱满朱唇，露出邪魅笑容。
“这无上灵根砸手上多少年了？终于有具肉身能扛住了。”
女子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发出娇媚的声音。
一道强光自其手中亮起，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良久，一团五色强光在女子手中缠绕。
这是连真正的仙人，都不敢奢求的东西。
......
......
快到燕征国时，几匹老马都睡醒了，表情满是愉悦。
张秀身边的老马，不知从哪叼来一块贴片，递到张秀手上。
“咴儿咴儿~”
哦豁，要是过五虎岭的时候，被未开化的妖族给抓去炖了，可以拿这牌子出来，没啥情况都会放行。
要是不放行，当他没给过这牌子。
张秀：......
最后加个免责声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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