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茶香四溢,暖意融融。
小朋友们继续着他们洪荒与星际的大冒险,大人们品茗闲谈,话题又回到了家长里短、风花雪月。
时间来到夜里10点,李婶起身说道:“孩子们玩得差不多了吧?厨房熬了桂花酒酿圆子,热乎乎的,给孩子们当宵夜暖暖胃?晓莉,茜茜姥姥,茜茜小简,你们也尝尝?”
“好啊!”
“谢谢婶!”
“谢谢李大姐!”
“我也尝点儿。”大家纷纷应和。
暖阁里,小朋友们的嬉闹声似乎更响亮了。承承正拿着他的金箍棒与“太空堡垒”玩具,模仿着“孙悟空”大战“坏蛋怪兽”,平平和安安在一旁兴奋地加油助威,小脸通红。
屋外,深蓝的天幕上,几颗寒星悄然闪烁,清冷的光辉洒落在庭院洁白的积雪上,映衬着屋内透出的温暖橘光。松柏静默,枝桠上的雪粉在星光下泛着晶莹的微芒。肃穆的庭院在经历了这场无声的风雪后,显得更加宁静、深邃。
屋内,桂花酒酿的甜香渐渐弥漫开来。小朋友们被香喷喷的甜汤吸引,暂时放下了“拯救宇宙洪荒”的重任,围着小几坐好,小口小口地喝着热乎乎的甜汤,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
杨简也接过李婶递来的甜汤,温热的瓷碗熨贴着手心。他看着身边的家人,看着小朋友们无忧无虑的笑脸,心中感慨万千。这世界,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暗流涌动,但杨简有足够的实力立于潮头,更有最坚实的堡垒守护着他最珍视的平凡烟火。
雪落无声,家宅安宁,这或许就是最大的成功。
夜色已深,杨简和柳亦妃一行人从李家大院返回史家胡同。
窗外只剩下零星的灯火,像是散落的星子。
平平和安安两个小朋友在杨简和柳亦妃的童话故事和温柔的摇篮曲中沉沉睡去,小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睡颜恬静。柳亦妃替他们掖好被角,又在床边静静站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柳晓莉和姥姥也已经休息,偌大的四合院沉入静谧。
厢房,杨简和柳亦妃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
杨简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翻看着电影的数据报告。柳亦妃走过去,没有像往常那样依偎进他怀里,而是坐在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无意识地交叠放在膝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同于哄孩子时的安静,带着一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杨简抬眼,看向她。灯光下,小少妇倾城的眉眼间笼着一层薄薄的忧虑,虽然极力维持着平静,但那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蹙起的眉心,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他知道,有些话终究是要说的。
“茜茜,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杨简放下平板,走过去坐在柳亦妃身边,单人沙发的空间让两人贴得很紧。
“小剪子……你说过任何事情都不瞒着我的?”柳亦妃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夜的宁静,也怕惊扰了什么。她没有质问,没有埋怨他之前为何隐瞒,只是平静地表达了她的困惑和担忧。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对杨简的牵挂——她担心的是以后杨简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杨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小少妇搂得更紧,顺势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不是有意瞒你,媳妇儿。”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令人信服的笃定:“只是我觉得那不算什么事儿,所以就没有讲得很细。”杨简耐心地掰开揉碎解释起来,条理清晰,透着骨子里的自信:“你又不是不知道,首先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我的影响力,只要我自己没问题,谁能拿我怎么样?你以为我为什么把那么多资产摆在明面是为了什么?其次就是,那不是还有李叔在吗?再说了,你真以你男人是什么普通的有钱人啊?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真惹急了,我就去海子里告状,是不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人自己本身就不干净,他得想想要针对我的后果。”
他言简意赅,没有过多渲染对方的背景有多么吓人。事实上也没必要,好像他的背景就不吓人一样,嘿嘿!!
柳亦妃绷着的身体在他这一番实在的分析中,渐渐软化下来,又往他温热的怀里拱了拱,像寻求庇护的小兽。
“所以啊……”杨简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继续说道:“你不要担心我们家,你要担心的是你那俩好大儿,以后会不会成为那种仗势欺人的混账。”
“哎呀……小剪子!”柳亦妃被他这神来一笔逗得绷不住,轻捶了他胸口一下,眉宇间的忧虑如同被阳光驱散的薄雾,瞬间消散了大半,嘴角忍不住弯起:“说正经的呢,怎么就扯到宝宝们身上去了!”
其实她哪里是畏惧什么权势?她只是害怕自家男人被卷进肮脏的漩涡,害怕他独自承担那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她太了解杨简的能力和那份近乎狂妄的自信,但正因如此,才更心疼他习惯性地把一切压力都独自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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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嘛,谁没有压力?只是杨简……自从有了“统子”之后,他的人生直接开了挂,绝大多数压力都被无形地消弭于未然。柳亦妃甚至想不起他上次真正愁眉不展是什么时候了。哦,记起来了,就是2008年的时候。那是她唯一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男人身上那种沉重得几乎要压垮人的、无法完全掌控局面的巨大压力。那种无力感,比任何明枪暗箭都更让他煎熬。
“好啦……”杨简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声音温柔下来,“别瞎琢磨了。”杨简捏了捏柳亦妃的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男人别的本事没有,护住这个家,护住你们娘仨和全家人,这点底气还是足足的。”
他低头在她发顶亲昵地蹭了蹭,结束了这个话题的沉重感:“睡觉!养足精神,明天还得领着三个小朋友去滑雪呢。”
“滑雪?”柳亦妃被他这跳跃的思维带得一愣,随即想起明天的安排,脸上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是哦,过年的时候就答应承承和平平他们了。你去洛杉矶那几天,宝宝们天天念叨等你回来带他们去滑雪。”
“没时间带他们去欧洲滑雪了,先去密云那边吧。”杨简说着,利落地站起身,顺手把柳亦妃也从沙发上拉起来,坏笑道:“夫人,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哼哼,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小少妇哼唧两声,随即就是风情万种地瞥了杨简一眼,朝着大床走去。
两人刚躺下,杨简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明天一早我还得去送送哥,他明早回贵省。”
“嗯,嫂子这次不回林城了吧?”柳亦妃在黑暗中应道,往他怀里缩了缩。
“嗯呐,嫂子这次就不跟着折腾了,安心在bj休产假。承承知道他妈妈能一直留到生完小弟弟或小妹妹,高兴坏了,你没看他今天带着平平安安疯玩的样子。”
想到那个越发懂事的大侄子,柳亦妃也忍不住轻笑出声:“那可不,承承早就盼着妈妈能多陪陪他了。嫂子留在bj也好,过几天姐姐和乐乐也要回来,到时候家里就更热闹喽。”
“是啊。”杨简的手臂紧了紧,将人圈在怀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暖黄的落地灯被熄灭,只余窗外一点模糊的雪的反射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室内地板上投下一道清冷的银线。
床垫微微陷落,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黑暗中,视觉被无限剥夺,触觉和气息却变得异常敏锐。温热的鼻息交织,带着彼此熟悉的味道,是家的气息,是独属于对方的印记。
指尖带着试探的微凉,触碰到的却是滚烫的肌肤。丝绸的睡衣不知何时滑落肩头,细腻的触感在掌心下蔓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而沉重,不再是平稳的节奏,压抑的喘息在唇齿间辗转,最终化为一声含糊的、带着情动的呢喃,融化在紧密相贴的唇瓣里。
黑暗中,只剩下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肌肤相亲的温存,以及那越来越清晰、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分不清彼此。
房间里变得朦胧而暧昧。
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唯有最原始的触碰和交融,才能抚平白日残留的隐忧,确认彼此的存在与拥有。
这一刻,世界缩得很小很小,只剩下这一方温热的天地,和两颗紧密相连的心,融进彼此的身体里。
翌日清晨,史家胡同的四合院比往日更早苏醒。
天刚蒙蒙亮,空气中还带着刺骨的寒意。
杨简和杨瑞在那辆厚实的pv后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路上车少,一路畅通。
“等一下送我到门口就好,不用送进去,怪麻烦的。”杨瑞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说道。
“嗯,就送到门口,到时候云怡她们会在门口接你,你们一起去航站楼登机。”杨简应道。
“你啊,什么事情你都要安排到事无巨细,我又不是没经历过。接下来这几个月,我怕是要经常用飞机了。”
“嗐,那飞机不就是为了让大家方便吗?回头等我再预订一架,到时候就一直停在林城。”
杨瑞摇头失笑,不过他也没劝,自己弟弟不差钱,而且他决定的事情,他这个当哥哥的都劝不了,尤其是在花钱这件事情上。
“哥,这次回去,你要调了吧?是都匀?”
“嗯,就是那边。”
要不是因为杨瑞工作调动,他也不能在bj待到现在。
“这样,两个医药公司也整合差不多了,他们正想着去哪里种药材,你回去了,跟姐夫说一声,先去你那里。”想到前世那边有个影视城,杨简又说道:“等你正式履新,我让团队去那边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建一个影视城。这个工作你也可以提前考察一下,你们最好是拿出一个可行性方案,到时候我直接投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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