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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8章 归途惊变
    王谦跟着哼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掌心的茧子——那是常年干活留下的痕迹,却让他觉得格外珍贵。

    正当两人情意绵绵时,老黑狗突然竖起耳朵,冲着林子深处低吼起来。王谦立刻警觉,一把将杜小荷护在身后。

    "怎么了?"杜小荷紧张地问。

    王谦没说话,眼睛死死盯着晃动的灌木丛。突然,一只野兔窜了出来,老黑狗立刻追了上去。

    "虚惊一场。"王谦松了口气,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老黑狗通常不会对兔子这么大反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于子明焦急的喊声:"谦哥!你在哪儿?出事了!"

    王谦和杜小荷对视一眼,立刻收拾东西往声音方向跑去。穿过一片白桦林,他们看见于子明和刘玉兰正焦急地张望,虎子在一旁不安地转圈。

    "咋回事?"王谦气喘吁吁地问。

    于子明脸色发白:"老李头的孙子进山采蘑菇,到现在没回来!有人看见他被野猪追着往黑瞎子沟方向跑了!"

    王谦心头一紧。黑瞎子沟地形复杂,还有熊出没,一个孩子进去凶多吉少。

    "我去找。"他二话不说就要走。

    杜小荷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王谦想拒绝,但看到杜小荷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跟紧我,别乱跑。"

    四人带着两条狗迅速向黑瞎子沟进发。路上,于子明简单说了情况:孩子叫铁蛋,今年才十岁,跟着屯里人去采蘑菇,不知怎么就走散了。

    "有人听见野猪的叫声和孩子的哭喊,"刘玉兰补充道,声音发抖,"往黑瞎子沟那边去了"

    王谦的心沉了下去。黑瞎子沟不仅野猪多,最近还有熊出没。一个十岁的孩子,怕是凶多吉少。

    "分头找,"到达沟口后,王谦果断决定,"子明和玉兰往东,我和小荷往西,不管找没找到,两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四人分头行动。王谦和杜小荷沿着一条干涸的溪床前进,老黑狗在前面嗅探着气味。林子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铁蛋!"杜小荷不时呼喊,声音在林间回荡,但始终没有回应。

    突然,老黑狗停下脚步,冲着前方狂吠起来。王谦立刻警觉,端起猎枪。前方的灌木丛剧烈晃动,一个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是铁蛋!孩子满脸是血,衣服被刮得破烂不堪。

    "铁蛋!"杜小荷惊呼一声,就要上前。

    "等等!"王谦一把拉住她,眼睛死死盯着孩子身后的灌木丛。那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果然,一头足有三百斤重的公野猪冲出灌木,獠牙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它的小眼睛通红,显然是受了惊,正四处乱撞。

    "上树!"王谦一把抱起铁蛋,推着杜小荷往最近的大树跑去。野猪发现了他们,怒吼一声冲了过来!

    王谦把铁蛋塞给杜小荷:"快爬上去!"然后转身对着野猪开了一枪。

    "砰!"

    子弹打在野猪肩膀上,溅起一朵血花,但没能阻止它的冲锋。王谦堪堪躲开,被野猪带起的风刮得脸颊生疼。

    "谦哥!"杜小荷在树上尖叫。她已经把铁蛋推上了树,自己却还挂在半空中!

    野猪调整方向,再次冲来。王谦来不及装弹,抄起砍刀就迎了上去。千钧一发之际,老黑狗从侧面猛扑过来,狠狠咬住野猪的后腿。

    野猪吃痛,转身对付老黑狗。王谦趁机冲到树下,托着杜小荷的屁股把她推上树杈,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野猪甩开老黑狗,愤怒地撞击树干。大树剧烈摇晃,树皮被獠牙刮得四处飞溅。铁蛋吓得哇哇大哭,杜小荷紧紧搂着他,脸色煞白。

    "别怕,"王谦稳住身形,迅速给猎枪装弹,"这树够粗,它撞不倒。"

    野猪又撞了几下,见奈何不了大树,竟然开始啃咬树干!尖锐的獠牙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刻痕,木屑纷飞。

    "这畜生成精了!"王谦骂了句,举枪瞄准。但树干晃动得太厉害,他怕误伤老黑狗,迟迟不敢开枪。

    僵持了约莫十分钟,远处突然传来狗吠声和于子明的喊声。野猪警觉地竖起耳朵,犹豫了一下,最终不甘心地哼了几声,转身钻进了灌木丛。

    "谦哥!你们没事吧?"于子明和刘玉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虎子冲在前面,对着野猪离去的方向狂吠。

    王谦长舒一口气,先帮着杜小荷和铁蛋下树,然后自己才跳下来。铁蛋扑进刘玉兰怀里放声大哭,杜小荷则紧紧抱住王谦,浑身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王谦轻拍着她的背,自己的心跳却还没平复。他检查了一下老黑狗,幸好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走,回屯。"王谦抱起铁蛋,这孩子轻得像个布娃娃,脚上的布鞋都跑丢了一只。

    回屯的路上,杜小荷一直紧紧握着王谦的手,仿佛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似的。夕阳西下,将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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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哥,"杜小荷突然小声说,"咱们以后别分开行动了,好吗?"

    王谦心头一热,用力回握她的手:"嗯,一辈子都不分开。"

    远处传来屯里人寻找铁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在山谷里回荡。王谦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家里还有热炕头和热饭菜等着他们呢。

    夕阳将牙狗屯外的山路染成橘红色。王谦背着受伤的铁蛋走在最前面,杜小荷紧紧跟在他身侧,时不时用手帕擦拭孩子脸上的血迹。于子明和刘玉兰殿后,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灌木丛。

    "快到了,"王谦喘着粗气说,"翻过前面那个坡就看见屯子了。"

    铁蛋在王谦背上动了动,小声啜泣着:"谦叔,我脚疼"

    "忍着点小子,"王谦放缓脚步,"你奶奶已经熬好骨头汤等你了。"

    杜小荷轻轻捏了捏铁蛋的小手:"铁蛋最勇敢了,等到了家,婶子给你蒸鸡蛋糕吃。"

    老黑狗突然停下脚步,背毛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王谦心头一紧,立刻示意大家停下。虎子也警觉起来,冲着前方一片灌木丛龇牙咧嘴。

    "咋回事?"于子明压低声音问,手已经摸上了猎枪。

    王谦眯起眼睛,顺着猎狗注视的方向看去。灌木丛纹丝不动,但林间的鸟鸣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令人不安的寂静。

    "不对劲"王谦慢慢蹲下身,把铁蛋交给杜小荷,"带着孩子退后。"

    就在这时,一道灰褐色的影子从灌木丛中蹿出,稳稳落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是只体型硕大的猞猁!它足有半人高,耳尖上那撮标志性的黑毛像两把小刷子,黄绿色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着冷光。

    "操!"于子明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大个儿的山猫!"

    猞猁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粗短的尾巴轻轻摆动,露出满口锋利的牙齿。王谦知道,这种独居的猫科动物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眼前这只明显是个例外——它可能是饿极了,或者刚经历过什么刺激。

    "慢慢后退"王谦护在杜小荷和铁蛋前面,眼睛一刻不敢离开猞猁,"别跑,别转身"

    猞猁弓起背,发出嘶哑的咆哮声,肌肉在光滑的皮毛下绷紧。老黑狗和虎子挡在主人前面,但体型差距太大,两条狗明显不是对手。

    "谦哥"杜小荷声音发抖,一手搂着铁蛋,一手死死抓住王谦的衣角。

    猞猁突然一跃而下,落在距离他们不到三米的地方。王谦能清晰地看到它胡须上的血迹和爪子上的泥垢——这畜生刚捕猎完,身上还带着杀气。

    "砰!"

    于子明开了一枪,子弹打在猞猁脚边的石头上,溅起一片火星。猞猁被吓了一跳,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愤怒地咆哮起来。

    "别开枪!"王谦低喝,"激怒了更麻烦!"

    猞猁开始绕着他们转圈,黄绿色的眼睛在暮色中像两盏鬼火。王谦知道它在寻找突破口——猫科动物都喜欢从背后发动攻击。

    "围成一圈,"王谦指挥道,"把孩子护在中间。"

    四人迅速背靠背站好,把铁蛋围在中央。两条猎狗在外围不停吠叫,试图威慑猞猁。但猞猁显然经验丰富,它停下脚步,竟然蹲坐下来,像是在等待时机。

    僵持了几分钟,猞猁突然起身,向侧面一跃,消失在灌木丛中。

    "走了?"刘玉兰小声问,声音里带着希望。

    王谦摇摇头:"不可能,它在耍花招"

    话音未落,右侧的灌木丛剧烈晃动,猞猁以惊人的速度扑向最弱的环节——刘玉兰!

    "玉兰!"于子明大喊一声,举枪就要射击,但角度太险,怕误伤自己人。

    千钧一发之际,王谦抄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狠狠抽向猞猁的脑袋。"啪"的一声脆响,树枝断成两截,猞猁吃痛,临时改变方向,扑了个空。

    "跑!"王谦一把抱起铁蛋,"往屯里跑!"

    五人撒腿就跑,两条猎狗断后。猞猁很快调整姿势追了上来,它的速度比人快得多,转眼间就追到了身后。

    "分开跑!"王谦把铁蛋塞给杜小荷,"你们往左,我们往右!"

    猞猁犹豫了一下,选择了追王谦和于子明。两人拼命奔跑,但猞猁越来越近。就在它即将扑上来时,老黑狗从侧面猛冲过来,狠狠撞在猞猁身上。

    一狗一兽滚作一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虎子也加入战团,但猞猁的爪子像小刀一样锋利,几下就在虎子身上留下几道血痕。

    "妈的!"于子明举枪瞄准,但两个动物缠斗得太紧,根本没法开枪。

    王谦抄起一块石头,瞅准机会狠狠砸向猞猁的后腿。石头正中目标,猞猁痛吼一声,暂时放开了老黑狗。

    "砰!"

    于子明终于找到机会开了一枪,子弹擦着猞猁的耳朵飞过,削掉了一撮毛。猞猁被彻底激怒了,但它也意识到这群"猎物"不好对付,最终不甘心地吼了一声,转身钻进了林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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