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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7章 酿酒准备
    回到屯里,王谦家的小院立刻热闹起来。女人们七手八脚地把葡萄倒在准备好的大木盆里,孩子们负责挑出枝叶和坏果。男人们则搬来几个大陶缸,用井水刷洗干净。

    "要这样轻轻搓洗,"王母示范着,"不能把葡萄皮搓破了,要不酒会发苦。"

    杜小荷和刘玉兰学得最认真,两人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在紫色的葡萄汁水中格外显眼。王谦和于子明负责把洗好的葡萄捞出来,晾在干净的苇席上。

    "听说县里人酿酒都用机器了,"于子明边干活边说,"突突几下就完事。"

    王谦摇摇头:"机器哪有咱们手工的好?老祖宗的法子传了多少代了,错不了。"

    正说着,屯里的老酒匠李大爷拄着拐杖来了。老人家已经八十多岁,是屯里酿酒的一把好手。

    "葡萄摘回来了?"李大爷眯着眼看了看晾晒的葡萄,"嗯,成色不错。"

    王谦赶紧扶老人坐下:"李爷爷,您给指点指点?"

    李大爷捋了捋白胡子:"野葡萄皮厚,得晾够两天,等表面没水气了再捏碎。陶缸要用白酒涮一遍消毒"

    杜小荷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小本子,认真地记下每一句话。李大爷看了直点头:"这丫头灵醒,是个过日子的好手。"

    晾晒葡萄的这两天,王谦家的小院成了屯里最热闹的地方。乡亲们轮流来看热闹,有的送来冰糖,有的贡献出自家的酿酒秘方。孩子们在葡萄席边玩耍,时不时偷吃几颗,被大人发现后笑着赶开。

    第三天一早,王谦和杜小荷开始捏葡萄。两人洗净手,坐在大木盆前,把晾好的葡萄一颗颗捏碎。紫色的汁水很快染红了他们的手指,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果香。

    "要捏到这种程度,"王谦拿起一颗示范,"皮肉分离,但籽不能碎。"

    杜小荷学着他的样子,但力度总掌握不好,要么捏得太轻,要么把籽也捏碎了。王谦看不过去,干脆握住她的手教她。

    "这样轻轻一挤"王谦的大手包裹着杜小荷的小手,两人的指尖都沾满了葡萄汁,分不清是谁的。

    杜小荷的耳根红得像熟透的山楂,但没抽回手。于子明和刘玉兰在一旁偷笑,被王谦瞪了一眼才假装去忙别的。

    捏好的葡萄连皮带肉倒进陶缸,按李大爷教的方子加入适量冰糖,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封口,再盖上木盖。王谦在盖子上压了块青石——这是老辈人说的"镇缸石",能保酒不坏。

    "成了!"王谦拍拍陶缸,"接下来就等着发酵了。"

    杜小荷好奇地问:"要等多久啊?"

    "得一个月吧,"王谦算了算,"正好赶上咱们办事。"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老黑狗狂吠起来,王谦出门一看,只见几个屯里人抬着个血淋淋的人往这边跑!

    "咋回事?"王谦心头一紧。

    "老李头挖参被野猪拱了!"抬人的汉子气喘吁吁地说,"伤得不轻!"

    王谦赶紧让开路,帮忙把人抬进屋里。老李头的大腿上有个血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血,脸色已经煞白。

    杜小荷二话不说,跑去灶房烧水。刘玉兰翻出准备好的药粉,王母则找来了干净的布条。王谦看着昏迷的老李头,突然想起那天在头道岭子看到的熊——山林里的危险,永远都在暗处潜伏着。

    月末的清晨,王谦蹲在自家院子里磨着猎刀,刀刃在磨刀石上发出"嚯嚯"的声响。厨房里飘出烙饼的香气,母亲和两个妹妹正在忙活早饭。

    "哥,给。"小妹王晴递过来一碗热腾腾的豆浆,碗边还漂着层薄薄的豆皮。她今年刚满十六,扎着两条麻花辫,眼睛像极了母亲,又大又亮。

    王谦接过碗,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抹了抹嘴:"咱爹呢?"

    "去井边挑水了。"大妹王冉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半新的褂子,"哥,我把你褂子上的补丁又加固了下,这次保准结实。"

    王谦接过褂子,摸了摸细密的针脚:"手艺见长啊,比你嫂子都不差了。"

    "呸!"王晴做了个鬼脸,"小荷姐的针线活可是屯里数一数二的,我哪比得上。"

    正说着,父亲王建国挑着两桶水走进院子,扁担在肩上吱呀作响。虽已年过五十,但长年打猎的生活让他腰板挺直得像棵老松树。

    "磨刀呢?"王建国放下水桶,走过来看了看儿子的猎刀,"刃口还差些火候。"

    王谦把刀递给父亲。王建国接过来,在磨刀石上又蹭了几下,动作娴熟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猎刀啊,就得磨得能刮汗毛,"他眯着眼试了试刃口,"当年我跟你爷爷进山打围,一把刀传了三代人"

    王谦安静地听着。父亲每次磨刀都会讲些老辈人的故事,这些故事像山里的泉水,滋润着他成长的岁月。

    "吃饭啦!"母亲在厨房门口喊道。一家人围坐在榆木桌旁,热腾腾的苞米面饼子、咸菜疙瘩、大酱和刚摘的小葱摆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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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儿,听说你们酿的葡萄酒快成了?"母亲给每人盛了碗棒子面粥。

    王谦点点头:"再有十来天就能出缸了。李大爷说成色不错,够办酒席用的。"

    "小荷那丫头手巧,"王建国咬了口饼子,"昨儿个尝了她腌的咸菜,比你妈腌的还入味。"

    母亲作势要打,王建国灵活地躲开,逗得两个女儿咯咯直笑。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这顿平常的早饭镀了层金边。

    吃完饭,王谦收拾好猎具准备出门。王晴神秘兮兮地拉住他:"哥,给小荷姐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王谦脸一热:"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个干啥?"

    "我都十六了!"王晴不服气地撅起嘴,"再说,我可是帮你打探了不少消息呢!"

    王谦无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王晴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一对银耳环,做工粗糙但很用心,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

    "呀!真好看!"王晴眼睛一亮,"你自己打的?"

    王谦点点头:"托公社铁匠教的,练了半个月呢。"他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收好,"别告诉小荷。"

    王晴做了个封嘴的动作,蹦蹦跳跳地走了。王谦看着妹妹的背影,想起杜小荷说起她弟弟妹妹时的神情——两家人的缘分,或许早就注定了。

    杜小荷家的小院里,杜鹏正蹲在地上摆弄一个木头削的小车。见王谦进门,他立刻丢下玩具扑过来:"谦哥!带弹弓了吗?"

    "臭小子!"杜小荷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刚补好的衣服,"就知道要东西。"

    王谦笑着从兜里掏出个崭新的弹弓:"给,橡筋是从县里买的,保准够劲儿。"

    杜鹏欢呼一声,接过弹弓就跑,差点撞上刚从屋里出来的杜小华。杜小华今年十八,比杜小荷小两岁,眉眼间有七八分相似。

    "姐夫又收买人心呢?"杜小华促狭地笑道。自从王谦和杜小荷订了亲,这丫头就改口叫"姐夫"了。

    杜小荷红着脸要打妹妹,杜小华灵活地躲到王谦身后:"姐夫救命!"

    王谦赶紧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个小纸包:"给,县里买的头绳,听说是上海货。"

    杜小华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是两条红色的缎带头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真好看!"她惊喜地叫道,随即警觉地看着姐姐,"不过我可不会帮你骗爹娘!"

    杜小荷又好气又好笑:"谁要你骗了!"

    王谦清了清嗓子:"那个小华啊你姐就是想跟你说,待会儿我们去后山摘点山丁子,要是爹娘问起来"

    "知道啦知道啦!"杜小华摆摆手,"就说你们去于子明家帮忙修房子了是吧?"她凑到姐姐耳边,压低声音,"不过你们可得在晚饭前回来,爹今天心情不好。"

    杜小荷点点头,拉着王谦匆匆出了院子。老黑狗摇着尾巴跟上来,似乎也知道主人要去干什么好事。

    后山的山丁子林是两人的秘密基地。这里地势高,能俯瞰整个牙狗屯,又僻静少人来。王谦找了块平坦的草地铺上带来的麻布,杜小荷则从篮子里掏出烙饼、咸鸭蛋和一小瓶自家酿的山楂酒。

    "尝尝,"她倒了一小杯酒递给王谦,"我偷偷加了蜂蜜,不酸了。"

    王谦接过抿了一口,甜中带酸,还有股淡淡的花香:"好喝!比供销社卖的那些强多了。"

    杜小荷得意地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我娘说,新媳妇过门要给公婆敬酒,我得提前练练。"

    王谦心头一热,握住她的手:"用不着练,我爹娘疼你还来不及呢。"

    两人靠在一起,看着远处的牙狗屯。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杜小荷轻声哼起了山歌:

    "东山高来西山低,

    打猎的哥哥回家来。

    妹妹我烫好了高粱酒,

    咱俩一辈子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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