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煜，刚才是谁啊？"傅母靠在床头问道。
"学校同学，找我补课的。"傅承煜拿起床头的水杯，递给母亲。
傅母接过水杯，却没有喝："我怎么听着像小林的声音？"
傅承煜有些惊讶母亲的耳力。
林一宁今天张扬的语调，与平时的声音差别很大，没想到母亲还能认出来。
"是她，"他承认道，"和她妹妹一起来的，现在回去了。"
"那你要好好教人家。"傅母认真地说，"小林这孩子多好啊，帮我们交了住院费，还送这么多补品。咱们不能对不起人家。"
"知道了，妈。"傅承煜帮母亲掖了掖被角，"您别操心这些了。林同学...学习其实很好，考大学绝对没问题。"
傅母惊讶地看着儿子："真的？那为什么还要补课？"
"这个..."傅承煜一时语塞，随即转移话题，"您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看看。"
离开医院后，林一宁没有直接回家。
直接打车去了小石头别墅。
小石头正在整理文件，见她进来立刻起身："主人，您来了。"
"有进展吗？"林一宁直接问道。
小石头递过一个文件夹："张诚今天秘密约见了三家供应商，都是与南区项目有关的。我查了他们的背景，其中两家与鸿运酒店有业务往来。"
"鸿运酒店..."林一宁眯起眼睛，"你那边私家侦探有消息了吗？"
"刚刚收到。"小石头调出手机上的邮件，"王梅确实是鸿运酒店王副总的远房表妹。"
林一宁快速浏览邮件内容："所以...王梅接近我爸不是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不仅如此，"小石头补充道，"王副总与傅氏集团现任夫人是大学同学，关系密切。"
"傅氏集团？"林一宁猛地抬头，"你是说..."
"目前还只是猜测。"小石头谨慎地说，"但时间线上，王梅接近林董与傅夫人嫁入傅家几乎是同一时期。"
林一宁的思绪飞速运转。
如果这一切都有关联......
手机突然震动，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新消息：「鸿运酒店王副总今日与傅氏集团夫人会面，谈话内容涉及一笔十八年前的旧事。已录音，需要当面交付。」
夜色如墨，林一宁和小石头驱车来到城郊一处不起眼的茶楼。
茶楼最里面的包厢，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已经等候多时。
见两人进来，他微微点头，将一个牛皮纸袋推过桌面。
"录音在里面。"私家侦探声音沙哑，"内容很劲爆，小心处理。"
林一宁接过纸袋，指尖能感受到里面小型录音设备的轮廓："钱已经转到你账户了。"
私家侦探摇摇头："这次不收钱。王副总...和我有些旧怨。"
（注：私家侦探有好几波！）
离开茶楼，林一宁直接让小石头开车去了她的住处。
林一宁锁好门，拉上窗帘，才将录音设备取出。
小石头已经准备好了笔记本电脑，迅速连接设备。
"开始吧。"林一宁深吸一口气。
录音开始播放，背景是高档餐厅的钢琴声。
一个男声率先响起，带着几分谄媚：
"方总，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啊。"
"少废话。"一个冷冽的女声打断他，"找我什么事？"
"鸿运最近资金周转有些困难...想请您帮个小忙..."
"王德海！"女声陡然提高，"你当我这里是提款机吗？上次那两百万还没还！"
"方总息怒..."男声赔着笑，"我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嘛...再说，十八年前那件事..."
"闭嘴！"女声厉喝，"那件事早就了结了！"
"是是是..."男声压低，"但要是林海川知道，当年他醉酒那晚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全是您一手安排..."
"你有什么证据？"女声冷笑，"就凭你一张嘴？"
"方总，我王德海能在鸿运混到今天，靠的就是留一手..."男声突然强硬起来，"您要是不帮忙，我不介意去找林总聊聊..."
录音中一阵沉默，只有餐具碰撞的细微声响。
良久，女声再次响起，带着压抑的愤怒：
"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让你在云城混不下去！"
"多谢方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录音到此结束。
林一宁和小石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傅夫人...方家千金..."林一宁喃喃自语，"看来有些事得问问爸爸了。"
回到林家别墅已近午夜。
幸运的是，王梅母女已经睡下，只有林父书房的灯还亮着。
"爸。"她轻轻敲门，"是我。"
林父很快开门，眼中带着询问。
林一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父亲回到自己卧室。
关上门，她布下隔绝阵，确保房间内的声音不会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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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得听听这个。"
录音再次播放。
林父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化为铁青的愤怒。
当听到"十八年前那晚根本什么都没发生"时，他猛地站起，拳头重重砸在梳妆台上。
"方雅！这个贱人！"林父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林一宁赶紧倒了杯水，悄悄掺入几滴灵泉，递给父亲："爸，先冷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父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呼吸渐渐平稳："方雅是方氏集团独女，大学时和我们同校……"
他的眼神飘远，仿佛回到过去，"她……追求过我几次，但我心里只有你妈妈，每次都拒绝了。"
林一宁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毕业后我和你妈妈结婚，方雅后来也嫁给了傅振国。"林父继续道，"我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他的拳头再次握紧，"王梅接近我，醉酒那晚，全是她设计的！"
"王副总和方雅是大学同学，"林一宁补充自己查到的信息，"据说曾疯狂追求过她。方雅嫁给傅振国后，他才转而追求现在的妻子——鸿运酒店总裁的独女宋菲。"
林父冷笑："凤凰男！"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古怪，"等等...王德海和王梅..."
"我正想说这个。"林一宁看着父亲，"爸，你觉得王副总有没有可能是林馨儿的生父？"
"他们不是远房表亲吗？"林父皱眉。
"但张诚当时还是小职员，王梅根本不可能看上他。"
林父点头："我马上安排人..."
"不用。"林一宁拿起手机，"我让石晨曦去办，最迟明天下午拿到样本。"她快速给小石头发了条消息，然后抬头，"爸，还有件事。今天张诚秘密约见了三家供应商，其中两家与鸿运酒店有业务往来。"
"果然是一伙的！"林父眼中燃起怒火，"南区项目下周就要上会讨论了..."
"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林一宁压低声音，"让张诚在董事会上提议由王梅负责采购，然后..."
父女俩低声商讨到凌晨，制定了一个详细计划。
石晨曦将在其中扮演关键角色——监控张诚的一举一动，同时在董事会上给予致命一击。
离开前，林父突然抱住女儿："宁宁...爸爸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不怪您，爸。"林一宁轻拍父亲后背，"是那些人心太脏了。"
送走父亲后，林一宁撤去隔绝阵法，疲惫地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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