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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817番外】我能看到张起灵的好感度(2)完
    深夜,天地沉寂,张起灵睁开双眼,在雨村的床上偏转了目光描摹身旁的吴邪,

    炙热的眼神一寸寸在那张清隽的面庞游移,自眉眼到颈项,再到赤裸的胸膛,视线宛若实质,浓重的暗色在漆黑的瞳仁里缓慢的浸染,

    吴邪白日里在危险边缘疯狂来回跳跃的触碰和试探,到了夜晚,反而在脑中变本加厉的开始释放情色的信号,那些信号在伸手可及的滚烫温度里,开始逐渐模糊理智的界限,

    十年里积攒的爱欲和想念一点点随着视线逐步漫上来,把那颗强大的宛如长白山脉的心脏勾的失序紊乱,连那双眼睛,也多了几分情潮所致的浓烈色彩,在夜里惊人的发亮。

    张起灵只是静静的看,静静地任由自己的情欲在黑暗中发酵,身体最基础的本能发烫发疼,他只是看着,似乎在和什么较劲,

    可时间长了,体内的凶煞暗火游窜无法满足,烧的肩上的麒麟都现了形,浓黑的纹路爬上整根手臂,

    不知过了多久,倏尔一瞬,他像是打了一场败仗,妥协般叹了口气,伸手稍稍一使劲把人嵌进怀里,身体虚虚的压过去掐着腰俯身禁锢,

    呼吸打在腰侧,胸膛,脸庞,直至薄唇,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最后破罐子破摔般把自己挤进了柔软的颈项,

    深吸口气,非但没有平复,甚至越演越烈。

    但有些木头,族长大人也拿他没辙。

    明明什么都不懂,就敢亲自上阵撩拨,到底在试探什么,肯定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谁说张家人不懂情爱,不懂情爱的,明明另有其人。

    口口声声【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每说一次黑瞎子脸上对张起灵的嘲笑恨不能化成实质捅他个七进七出,

    兄弟,人间的字典,为什么要有这个词。

    真是好样的吴邪。

    十年了,愣是没一点长进。好气又好笑。

    族长大人是有私心的,他当然有私心的,否则怎么敢对一个凡俗的脆弱应下一个不知平仄的十年,

    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就像从前的每一次,进去的悄无声息,忘光了一切再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在何处。

    但他还是说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那一刻有了贪念。

    他纵容了吴邪一次次在雪山的跟随,甚至讲出了那句不该讲的,关于九门的守门约定,他加重了吴邪的好奇,加重了他心底的愧疚,在小三爷年幼的心底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承认自己不光明也不磊落,他又当又立,推着人离开又忍不住勾着人踉踉跄跄的追寻。

    他不无辜,一点也不。

    神明,啧,活了百余年,怎么可能真的清白如纸。

    简直荒谬。

    他是失忆,又不是智障。

    可所有故事都开始于吴三省那间充斥着谎言和阴谋气味的铺子楼下——

    戴着金丝眼镜面容清秀的吴邪,眼底是与他们格格不入的青涩与纯澈,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会成为焦点,没有办法不去看他,他周身洋溢的,是过于明亮的鲜活,和蓬勃的生机。

    于是张起灵与小三爷擦肩而过,下意识偏头瞥了他一眼。

    像一块刚刚从地底开采出的原石,棱角未经打磨,眼神干净得能一眼望到底,底下全是天真的友善与好奇。

    脆弱。这是张起灵下的第一个判断,那是一种需要被隔绝在他世界之外的纤薄。

    张起灵的世界是地底枯朽的骸骨,是长白永不融化的冰山,是解不尽的谜团,是无止休的算计与恶意,以及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一次又一次的失忆死循环。

    而吴邪这种没有保护层暴露在外的柔软,被牵扯进去,瞬间就会碎成齑粉化为尘埃。

    没什么用、又弱小需要照顾的拖油瓶,是他对这个小孩儿下的定论,

    但也仅此而已,张起灵对他没什么深究的欲望,也不想有更多的交集,只是在危险中搭把手能拉就拉一把,好歹是条人命。

    张家族长一直以为,自己观察他,剖析他,像解读一份复杂的密卷,是因为他身上缠绕的谜团,因为他与这一切若即若离又深陷其中的诡异关联。

    他冷静地记录吴邪的反应,分析他的特质,衡量他的价值。

    可不曾想,这小孩儿的执拗又倔强,

    他踩着张起灵的脚印,跌跌撞撞,一身脏污,呼吸急促得像是要裂开,却从没真正停下。

    七星鲁王宫的尸鳖,海底墓的禁婆海猴子,云顶的蚰蜒与人面鸟,危险的机关、诡谲的人心,那双总盛着慌乱的眼睛,会猛地窜起一股极惊人的韧性,一种豁出一切的狠劲。

    不是亡命徒那种漠然与阴狠,而是想要知道、想要参与、想要守护什么时的孤注一掷,一次次跟上来,一次次推翻对他的定义。

    这很矛盾,张起灵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不解”。

    他开始分神。

    耳朵不自觉地捕捉身后那个踉跄却固执的脚步声,

    判断正确路径时,会多费半秒计算他能否安全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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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走的崎岖坎坷,本能的走在离他较近能第一时间救援到位的距离,

    甚至还有那句在青铜门前的再见,都是身体快过了脑子的下意识行为。

    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人设,也不符合他最初的决定。张起灵想。

    但总要说个再见吧,不然这满脑子天马行空会蛐蛐人的小狗崽子,不定在心里怎么骂他。

    这些习惯不谨慎且危险,且毫无必要,但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习惯,没有能戒掉。

    毕竟吴邪这种人,百年之中他也是头一次遇见。

    就像一把没开刃的钝刀,猛地楔进铜铸铁打的防御层里胡乱的搅了一下,不重,很轻微,可触感十足且尖锐,尖锐到撕开所有的伪装与淡漠,却不会把人划伤。

    一切的转折,发生在格尔木疗养院的那个傍晚,

    当张起灵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正用一种极其引人遐想的姿势把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昏暗的环境,危险的禁婆,近距离独处的两人,吴邪被控制着轻微的颤抖,能感觉到炽热的体温,狂躁的心跳,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极淡气味,

    清雅的,像佛前的一缕清香,淡香润物无声,却萦绕不散。

    如果是为了防止吴邪受惊乱叫乱跑,他有其他无数种方法,不必非是这一条,

    他有些失神,哪怕吴邪已经安静下来,他也没有松开,回过神来的瞬间,他恍然察觉,手脚居然在隐隐的发麻发颤。

    张起灵,干了件难得的蠢事,

    他的身体,违背他的意志,在与另一个心跳共鸣。

    后来他们去了蛇沼,张家族长忍不住靠近,忍不住目光贪恋,可理智与情感激烈交锋,说出【我的事凭什么告诉你】、【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可看到那张苍白又无助的脸,先难受的是张起灵本人,于是又忍不住开口找补,

    【你能想象吗?像我这样的,在世界上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但有些事,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听到了那句意料之外的,【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张家族长突然觉得,有什么超出了原有的控制。

    后来他失忆,凭着本能亲近吴邪,那段时间,连胖子都说小三爷像极了炸着翅膀护崽子的母鸡,但吴邪说,【我们是兄弟,照顾他合情合理】

    那时候张起灵想,原来是兄弟。

    后来,他没法再顶着这些话“僭越”,他和吴邪,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知道自己对吴邪的情感不纯粹,远做不到小三爷那般坦然又真诚,

    在青铜门里那十年,他用思念和幻想一遍遍描摹他的身影和姓名地挡住了天授,

    那时候他想,能做一辈子兄弟也不错,互相注视,永远平和。

    但门开的那一瞬间,看到吴邪平添了几分沧桑与凌厉的面庞,感觉到对方把自己塞进他怀里的柔软温度,和那句【好久不见】,

    张起灵想,兄弟?兄什么弟。

    也是在那一瞬间,张起灵忽然意识到,原来那些年他自欺欺人研究的从不是什么吴邪背后的牵扯与谜题,

    他注视的,是“吴邪”本身。

    是这道总在受伤却从不熄灭的光,是这种明知是死路还要扑过来的愚蠢,是这份烫得灼人、几乎要烙穿冰冷皮肤的滚烫。

    他用十年时光,去换吴邪保持最初认为无用且危险的天真。

    那时族长大人以为这是一场等价交换,他付出时间,小三爷保住性命,两清。

    直到炽热的呼吸烙在皮肤上才惊觉这场交换彻底失败。

    张起灵付出的或许是十年,换来的,却是自己从此被绑缚,再也离不开这簇灼人的火焰。

    张起灵的世界浑浑噩噩蹉跎百年,终于等来了温柔又霸道挤进来的属于他的殖民。

    “小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三爷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但他似乎没觉得现在这个埋颈窝的姿势有什么不对,甚至犹豫了片刻抬手轻拍闷油瓶的脊背,轻柔的试图安抚。

    大张哥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像是被发现恶行的困兽,

    可听到这句话,心口却还是有些发堵,分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

    只是过了好久,就在小三爷以为自己不会听到他说话的时候,张起灵突然出声,

    “我们是兄弟对吧。”

    他依旧没抬头,声音闷闷的,呼吸打在小三爷颈边,有点痒,有点麻,一路花火带闪电散遍四肢百骸,

    吴邪喉结滚了滚,微微偏开头,下意识就回答,像是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

    “对啊,我们当然是兄弟。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爱你尊重你,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永远爱护你支持你,与你同甘共苦,直到我——”

    张起灵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捏住了他的后颈,阻止他说出些不好听不爱听的话,而后把人自然的搂在怀里。

    “睡觉,吴邪。”

    直到后半夜,

    吴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对。”他看了眼张起棂头顶鲜红的【100】,又伸手指着闷油瓶塞进来的小兄弟,“有点儿不对。”

    “没什么不对,我们是兄弟。”

    张起灵轻喘了口气,满脸从容淡定的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嘴角细微的上扬。

    饮冰十年,终得偿所愿,

    幸好,他们还有许多个十年。

    这一夜,吴邪翻来覆去骂娘的瞬间,甚至还有时间想,

    那数字在100就没下来过,红的发黑,

    狗日的才不是什么好感度,原来是他爹的欲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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