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枫林。
这场原本由擎天古族引动的遗民大战,在神碑擂台开启后,各方亦纷纷偃旗息鼓。
焚天圣教的赤烆一脸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看向太虚圣教和擎天古族那两位面色铁青的长老,故意拖长了语调:
“哟,这神碑擂台开启的可真是时候。不知你族族老法相被灭留下的伤势,凭那快干涸的圣水能不能补救?”
他这一句话,精准无比地戳中擎天古族的两个痛处,妥妥把快乐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上。
擎天古族的族老不管不顾就要镇压那处所有修士,尤其是战场内四大天骄都在的情况下。
待擂台关闭,找他们麻烦的人只会更多。
这么想着,赤烆脸上的笑容又浓了几分。
“我族之事,轮不到你这外人置喙!”擎天古族的长老气得唾骂。
赤烆笑眯眯道:“怎的,你们莫非还在打那小子身上那棵神树的主意?当真忘了,你族古树是如何断绝生机的了?”
擎天古族长老眼中闪过戾色,厉喝道:“你还是待擂台关闭,你焚天圣教能否承受我两族怒火吧!”
如何记不得?
若非数十万年前,族中先辈无视法则束缚,掠杀外界修士,抢夺其功法秘宝,他们一族何至于此?
但如今不同了!
战场“意志”愿替他们解决这一问题,待这浮空擂台关闭,其他教派化神以上修为之人不敢对林忱动手,但他们却没了这层限制。
只要能抓住那小子,夺回他体内那株蕴含生命法则的神树......
届时,就算是玄黄圣教那位参悟因果碎片,开创“以笔证道”的道祖来了,又有何惧?
赤烆脸上笑容依旧灿烂,周身气势骤然放开:
“那我便在烬火渊恭候你族大驾,到时候可别不敢来。”
说罢,他身形化作一道流火,瞬间回到了焚天圣教的古战船上。
因果碎片没了着落,他们这些战场遗民又无法靠近浮空半岛,留在血枫林已无意义。
他招来身旁之人,正欲下令撤离。
却在这时,天穹上极快地闪过一道看不清的阵纹。
阵纹上流转的气息,竟让他心下骇然,原本要走的念头瞬间打消。
不,应该说,空间在这一瞬便已被封锁,他们根本无法离开!
同样骇然的,还有一直隐藏于暗处看戏的那位道祖。
花姬望着飞舟被一道无形屏障拦住,神色凝重地开口:
“道祖大人,我们似乎无法离开了,莫非是因擎天古族犯了青铜巨花的忌讳?”
玄天站了起来,目光穿透飞舟的壁障,声音笃定:
“非也。”
“困住我等的,并非青铜巨花。”
就在玄天话音落下的刹那——
古枫神树正上方,八艘巍峨古战船的中央虚空,一道白色身影缓缓显现。
玄天神色微怔。
那人似是自亘古沉寂的时光画卷中踏出,周身萦绕的气息,竟比笼罩浮空半岛的无上法则更加神圣,独立于这片污浊血腥的战场之外。
以他为中心,瞬间荡开一圈圈清晰可见、由极致寒意凝成的涟漪。
而这股极寒......
凡见过林忱的战场遗民都不陌生。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抬起头来。
“这是那外界小子剑上的寒气!”
一道惊呼声猛地划破了周遭的沉寂。
“不对,这气息比那把剑的寒气更让人胆寒!”
修为稍低者,已当场匍匐在地,惊恐道:“我...我动不了!”
......
更让他们心神俱裂的,是来人那无需刻意释放,却足以让所有修士灵魂战栗的威压。
而那人的面容,更是超越了世俗认知的完美。
一双眸子深邃如潭,望过来时,不带丝毫情绪,只有一种视万物为刍狗的绝对漠然。
“不知尊驾从何而来?”有渡劫强者强压惧色,恭声询问。
他们都听说,擎天古族和太虚圣教追杀的那小子,在外界中有一大乘巅峰的师尊。
结合他身上的气息,那些知晓些许内幕的人,已经猜到此人身份。
可为何外界的大乘期强者,竟然能不受青铜巨花的法则束缚来到神碑战场?!
穆箴言并未回答,视线落到擎天古族的古战船上。
船板之上,恰好有一人正盘腿调息。
这人的面容,与此前袭击林忱的那尊法身相差无几。
那打坐的老者忽然被一股死亡的窒息感攫住,猛地睁开了眼。
随后,他便地对上了穆箴言那如同看死物一样的视线。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只看到对方那完美无瑕手,极为随意地抬了起来。
下一刻,他整个人便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甚至连一抹飞灰都未曾留下,直接湮灭在空气中。
瞬息秒杀渡劫后期!
所有人都惊骇地僵在原地!
穆箴言于虚空往前一步,足尖落下时,众人方才见到的那圈白色阵纹瞬间凝实。
这阵纹与林忱先前施展的都天星阵一般无二,唯一区别便是,阵法内所有生灵的生死,仅在他一念之间。
“尔等以大欺小者,是自己站出来,还是本尊亲自动手?”
他的声音不大,磁性而空灵,带着俯瞰尘寰的气势,在所有战场遗民耳边回响。
此话一出,那些曾经对林忱手上之物动过贪念的古族大教的老家伙们,终于坐不住了。
尤其是擎天古族——
穆箴言当着所有人的面,毫无预兆,一出手便杀了他们四大族老之一!
这简直是将他们一族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他们能在这片域外空间屹立数十万年,甚至百万年,除却无法飞升,修为早就到了难以想象的高度。
不过一个外界来的大乘期修士,竟敢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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