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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董其忠死了
    严星楚话音刚落,女子袖中软剑如毒蛇吐信直刺他咽喉。

    严星楚横剑格挡的刹那,陈漆也进入了房间,出刀向女子面门攻去。

    女子手中软剑宛若毒蛇般,在严星楚与陈漆间间轻盈穿梭。

    每一道剑光无不是两人的要害与破绽,逼得严星楚和陈漆只能防守。

    突然屋顶轰然炸开,瓦片如雨倾泻。

    只见钱沐一跃而下,双手疾如闪电,攻向女子身上要穴处。

    “卑鄙!你们逃不出去!”女子一时大意,瞬间瘫软如泥倒在地上,脸上全是寒意。

    钱沐冷冷一笑,一掌拍晕女子:“你们也配!”

    说完对严星楚道:“严大人早上给我说了此事后,国公爷让我在此等候。”

    严星楚抱拳道:“多谢钱管家援手。”

    “严大人客气了,我们快走。”钱沐说完提起女子,腾空一跃上了屋顶。

    钱沐提着女子刚跃上屋脊,忽闻四面八方传来利箭破空之声。

    钱沐见状,立即跃回了屋里。

    他刚落地,严星楚屋外数十道黑影闪动。

    钱沐将女子甩给陈漆,双掌拍碎两片瓦片。

    双手一抖,碎瓦穿过墙体木架间的空隙激射而出,只听外面几声惨叫声响起。

    钱沐又要出手,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狞笑声:“杨国公的狗也敢坏贵妃娘娘好事!”

    钱沐不动声色,再次出手,也正在此时,外面连续响起了“咔嗒——嗡——”的声音。

    严星楚瞳孔骤缩,这声音他很熟悉,正是当日在刘家村外他们用来对付土匪的劲弩所发。

    “弩箭!卧下。”

    “想不到有人还识货!”外面刚刚说话那人再次出声。

    话音未落,远处忽闻马蹄如雷。

    “严大人,国公爷到了。”钱沐也卧在地上,他是高手,但是外面的弩弓不少,如果只是几个回合到还能应对,但是劲弩加弓箭他的内力也耗不起。

    杨至宽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身后二百铁骑举着火把如火龙蜿蜒而至,包围了院子。

    一名亲卫上前,直接把后院的大门踢飞。

    “吴贵妃好大的手笔。”杨至宽纵马进入院内,马鞭遥指其中一名黑衣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杀意,“私调亲卫越界捕人,她当真以为陛下龙体欠安,这天下就改姓吴了?”

    黑衣人首领瞳孔震颤,握着长刀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国公爷!”黑衣人首领突然嘶声高喊,“贵妃娘娘不过是要本账册……”

    “放肆!”杨至宽马鞭如电抽在那人脸上,冷然一笑,“皇家的事,本公本不想再干涉,但是你们这几天太过了。”

    铁骑火把映得院子通红,他再次扬声:“十三年了,有人还想试试本公的剑还锋利吗?”

    黑衣人首领一哆嗦,立即下令撤退,很快除了躺在地上黑衣尸骸,全部黑衣人退去了。

    杨至宽甩开马鞭上的血珠,俯身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严星楚:“严书佐,现在你还要进宫吗?”

    严星楚迎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眼睛,突然想起失踪的父亲。

    他握紧剑柄,指节泛白:“卑职要进宫。”

    杨至宽放声大笑:“好!好!”

    他忽然敛了笑意,再次一甩马鞭:“那就让本公看看,你是否还有命出了这京师!”

    说完,掉转马头,走了出去。

    杨至宽到了门口,又开口说道:“卯时二刻到安定门。本公……带你进宫!”

    严星楚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远处传来打更声,寅时三刻,天快亮了。

    巳时二刻,严星楚在偏殿已经等了几个时辰。

    自和杨至宽进了宫中,杨至宽就去上朝了,留他一个人在此,又不敢随意走动,只得着在椅子上看着外面走过的太监侍卫,这几个时辰让他感觉犹如熬过了半生。

    “严大人。”一个小太监走了端着茶水进来,“这是给你换的热茶。”

    小太监还给他倒了一杯,茶壶放下时,声音有点重。

    严星楚着壶底,一张小纸条露出一角。

    “谢谢公公。”

    “严大人慢用。”

    小太监出去后,严星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趁着倒水的时候,把纸条拿到了手中。

    看了看殿外,没人,立即看了一眼纸条:“杜到手,供皇四。”

    字迹是吴婴的,能有这手段把纸条送进来,应是杨至宽的关系。

    “宣严星楚觐见!”又是二刻过去,突然来了一名太监。

    内侍尖利的嗓音让严星楚稍稍的缓了一口气。

    跟着引路太监穿过九曲回廊,进入了一处挂着紫宸殿匾额的宫殿。

    严星楚一进入,就有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大殿上一个身穿明黄袍子的老人,斜靠在椅子。

    严星楚赶紧跪拜了下去:“臣鹰扬军郡城卫主薄房书佐严星楚参见皇上。”

    “咳咳……严卿平身。”皇帝喘息着。

    严星楚起身,站在了杨至宽身后。

    他抬眼微微地看了对面的几人,一女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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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约莫三十出头,一身紫色绣凤宫装,妆容精致,眼波流转间透出无限风情。

    此时嘴角微微上扬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这世间万物都了然于胸。

    严星楚猜测应该是吴贵妃。

    二名男子均身着四爪龙袍,不用说是皇子。

    年纪大的那位二十五六岁,威仪堂堂,但此时神色却笼罩着一层阴霾,看了一眼严星楚,这应该就是皇四子。

    小的那位应该就是皇七子,面庞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十四五岁,眼型和他前面的宫装女子相似,正盯着严星楚,眼神里透出几分好奇。

    “咳咳……杨国公说……说你有安靖卫贪墨的实证?”皇帝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

    严星楚双手捧上破解后的账册,余光瞥见杨至宽笔直挺立的身影。

    皇帝看完后,把账册丢给了皇四子:“明澄,你自己看看。”这时声色倒是正常了些,只是有一股寒意。

    皇四子夏明澄拾起地上的账册,迅速地翻看完,突然扑倒在地,“儿臣主管兵部有此疏漏,皆是儿臣过错,立即让人查办!”

    严星楚一听,这皇四子直接就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跨了半步出列,跪道:“陛下,账册上提及的杜少恪,臣已经抓捕其人,他供认皇四子为幕后主使。”

    他看着夏明澄骤然转来的目光,那眼里此刻淬着寒光。

    夏明澄厉声道:“严星楚!你私自抓捕朝廷命官在先,构陷皇子在后,该当何罪!”

    皇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吴贵妃立即上前,轻拍皇帝后背,眼角却斜斜飞出一抹笑意。

    杨至宽前踏了半步,盯着皇四子道:“严书佐是奉老夫之命查案。”

    夏明澄脸色煞白,却仍强撑着冷笑:“国公爷说笑。”

    他忽然转向皇帝,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父皇明鉴!儿臣主管兵部以来殚精竭虑,这账册分明是伪造——”

    严星楚突然打断:“不如让四殿下与杜少恪当面对证。”

    严星楚刚刚进来时,对于皇家的威仪心里还很忐忑,但是看着皇四子如此狡辩,不由心里冷笑,也不过如此。

    “陛下。”吴贵妃款款起身,“臣妾前日听闻一事,安靖卫前日死了俩人,一个是安靖卫军需衙门的董其忠,这人臣妾没有记错,他早该在二年前调任,但是兵部都以北境特殊为由,让他一直坐在这个位置。”

    “还有一人却是四皇子的亲卫副统领钟至深,不知怎么不在京师护卫四皇子却去了安靖卫,而听说董其忠就死在他手里,但不知为何,他又被人杀死了。”

    严星楚惊乍不已,董其忠死了?这个从火炮丢失案,到账册贪污案就一直纠缠不休的董其忠就这样死了。

    吴贵妃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指向皇四子杀人灭口。

    严星楚余光瞥见夏明澄的后颈渗出细密汗珠。

    皇帝突然抓起案上茶杯砸向夏明澄,青瓷碎片在皇子额角绽开血花:“逆子!你当朕真不知晓?”

    夏明澄以头抢地,哭嚎声响起:“父皇息怒!儿臣冤枉,愿戴罪立功,即刻彻查……”

    “不必了。”皇帝颤巍巍扶住吴贵妃递来的手臂,浑浊眼珠突然迸出精光,“传旨:皇四子明澄禁足王府,无旨不得出!由宗人府及三司——”

    “陛下,兵部尚书曹永吉求见。”突然大殿外来了一个中年太监。

    曹永吉进来后,看了一眼夏明澄。

    然后跪在金砖上,声如洪钟:“陛下,四殿下主理兵部三年,北疆粮草从未短缺,南境军械更迭及时,此等政绩朝野共睹。臣请陛下宽大处理,老臣身为王傅,定会让四皇子反错自新!”

    大殿突然陷入死寂。

    严星楚瞥见吴贵妃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杨至宽垂着头,他太清楚曹永吉这番话的分量——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门生故吏遍布六部,他代表的不仅是兵部,更是整个科举系的态度。

    “陛下。”杨至宽抬头开口,“曹尚书所言极是,四殿下主理兵部确有功绩。”

    他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且皇四子经此后,暂时也会收敛起来,如果再追究下去,科举系定会反扑。

    但有人不这样想,吴贵妃轻声道:“陛下,臣妾听闻安靖卫这几年来,火炮丢失几十门,不知是否与熊盾军被恰克军快速攻陷洛东关有关,况严书佐还因为其中一批丢失,差点丢了性命,是吧严书佐?”

    严星楚没有想到吴贵妃会突然问起他,更让他意外的事,这女人在深宫中,知晓火炮丢失一案。

    “回贵妃娘娘,是有此事,所幸火炮找回。”

    夏明澄脸色瞬间惨白,他承认有收钱,但是要说他倒卖火炮给敌军,这个罪名他就是皇子也承受不起。

    “贵妃娘娘!”曹永吉猛然开口,三缕长须因激动而颤抖。吴贵妃这是要置四皇子于死地。

    “父皇!”夏明澄突然膝行至御前,“儿臣愿交出兵部一切事务,火炮丢失儿臣真的不知,儿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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